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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沐兰湘失魂落魄地坐在榻上,看都不看李沧行一眼。
“兰湘,你可愿嫁李沧行,以全名节?”紫光问道,而沐兰湘置若罔闻,仿佛整个灵魂已经被抽走。只有一串串的泪珠在她脸上挂着。
紫光沉吟了一下,对李沧行道:“跟我来。”这回他直接把李沧行带到了山下牌坊处。
紫光对着李沧行正色道:“你也看到了,兰湘不愿委身于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武当再也容你不得。本来按门规,你偷学邪功在先,奸污师妹在后,随便哪条都足够废了你武功赶下山去。”
“念在你师父死得惨烈,这次除魔大战你又有所表现,就不废你武功了,你下山去罢,从今以后,你与我武当再无瓜葛。”紫光言罢,转身就要走。
李沧行闻言大恸,跪在地上,抱着紫光的腿求道:“师伯,您千万别赶我走,求求您了,怎么罚我都行,就是不要赶我走。”李沧行一想到这一走,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小师妹了,一下子心乱如麻。
紫光冷冷地说道:“你不是一早就决定离开武当了吗?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李沧行闻言如遭雷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男儿有志四方,开宗立派对你来说算不得什么,李沧行,你想娶师妹就混出点样子给我们大家看看。”紫光扔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李沧行如行尸走肉一般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沧行站起了身,一步步地远离了武当,他的心里空空荡荡,一直以来,武当就是他的家,他全部的亲人,全部的感情寄托都在这里,甚至在与澄光对话前,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离开这个家。
而且即使是那次对话,也只是一闪念之间,第二天他就改变了想法,和沐兰湘的亲密接触固然是个重要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内心深处这条无法与武当割舍分离的精神纽带。
第一百四十五回 欲走还留
举目四顾,茫茫大地,李沧行不知道何处可去,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何事,叹了口气,举步走向最熟悉的十里渡口。
在渡口的小镇上,李沧行犹豫了一整天,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指望着紫光会回心转意,收他重归门墙,于是他找了镇上的玉堂春酒楼讨了份跑堂的活计。
那店主见他仪表堂堂,孔武有力,很爽快地以月钱二两,包吃住的价收下了他。
李沧行也不太清楚物价高低,只图有安身之所,一口就答应了。每日只是跑堂引座,擦桌上菜,晨起练拳,夜晚打坐,功夫倒也没有搁下。
此处临近武当,寻常江湖人物也不敢在此生事,倒也平静,一转眼就这样过了两个月,秋去冬来,已是腊月。
这一天,李沧行正在擦桌子,外面进来四名江湖客,入得店来叫了一坛酒,两斤牛肉和一屉包子,李沧行最近见多了此等人物,知道并非易与之辈,上了菜后就低头走开。
只听桌北那麻子道:“听说这武当最近连出怪事,先是掌门紫光的嫡徒徐林宗失踪,再是门派首徒李沧行给赶出武当了,你们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南边的瘦子呷了口酒,道:“那徐林宗好象跟巫山派的屈彩凤不清不楚的,这次听说他是送屈彩凤回巫山派后失踪的。刘兄,你见识广,你来说说。”
李沧行一听这些人提及武当之事,忙在一边装着擦桌子,却竖起了耳朵在听。
东座的黄衣中年人笑道:“此事愚兄知道得不比王贤弟多到哪里,也只是听说徐林宗与屈彩凤有染,回山后又下了山,此后就下落不明,这两个月来,武当弟子四出打探都没有消息。”
“唉,前一阵的灭魔之战,武当伤了元气,这阵子走江湖的都是十几岁的二代弟子,也不知多久才能回复过来。”李沧行听后一阵心酸,想到辛培华、虞铁成这些人现在要挑上大梁为了武当四处奔波,就深恨自己没尽到做师兄的责任。
西边一直不说话的老者突然道:“不过我看武当首徒李沧行被逐出师门一事更有玄机啊。这次正邪大战他出的风头可不少,又是杀了归有常,又是与师妹野合,比他徐师弟可风光多了。”
“正派这么多高手都死了,包括他师父在内,而他却能一身是伤地杀回武当,真是不易。本来我还以为武当未来掌门之争他跟徐林宗都有机会,没想到啊……”老者叹了口气,继续喝酒。
“宋大哥知道什么内幕吗?与兄弟们说来听听。”三人同时停止了喝酒盯着他看,李沧行也心不在焉地擦着桌子,耳朵早竖得跟兔子一样了
“喂,那边的伙计,懂不懂规矩,爷们说事你听什么听,识相的离远点。”瘦子突然发现了李沧行的存在,大声地吆喝。李沧行赶紧走出了店门,却又绕到了窗边听着。
“听说那李沧行在山上可是旧病复发,又对她师妹动手动脚,这才给赶出的师门。”那名被叫做宋大哥的老者笑道。
麻子道:“整这么麻烦做啥,直接让他娶了那师妹不就结了。是不是这家伙色胆包天,在外面也对别派的女弟子毛手毛脚?”
宋大哥道:“那倒未必。你们有所不知啊,他那师妹沐兰湘,乃是黑石道人的女儿,不是寻常女弟子。眼下武当人材凋零,黑石虽然瘫痪了仍代掌管刑罚,而且那沐兰湘会使两仪剑法,将来她嫁的一定会是未来掌门,你们说紫光怎么可能让李沧行娶了这女子?除非他彻底放弃徐林宗了。”
“宋大哥果然高见。”这次是三个人齐声说,而外面的李沧行听的却心如刀绞,他想起武当内部有人栽赃陷害自己,自己却又无能为力,钢牙咬得咯咯作响。
那王贤弟突然说道:“听说李沧行给赶出武当后,各派都在找他,正派的人想拉他入帮,邪派的人想杀他报仇,也不知道这家伙躲哪里去了,这么多天都没人找得到。”
这回是刘兄的声音响起,充满了淫邪与猥琐:“嘿嘿,该不会也和徐林宗一样,泡了哪个魔教的妞,一起逍遥快活去了吧。哈哈哈哈。”
李沧行知道再多听也无益,摇了摇头,轻轻走开,他一路上都在想:恐怕武当是不会让我回去了,既然如此,何不先找个正派作为容身之所,以图后事呢?
哼,师伯不是说要看我有番作为吗,那我就偏要有个作为,也让他看看。
打定了主意后,李沧行便回屋收拾了行李,与掌柜结算了工钱后准备离开了。正在他踏出店门的时候,只听后面有人在叫他:“站住。”
李沧行回头一看,乃是一戴了斗笠罩着面纱的青衣人,他不记得这人何时进的店,也想不起来何时见过此人,只能从声音中听出此人上了年纪。
于是李沧行停下了脚步向他行了个礼:“前辈有何指教?”
青衣人一直压着嗓子,声音听起来颇为苍老:“你是谁?”
李沧行生出了一分警觉,这还是两个月来第一个主动找自己的江湖人:“我?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酒店伙计,无名小卒罢了。前辈是何方高人?”
“年轻人,你先看看这个。”青衣人把一样东西丢了过来,李沧行一看来势,则知此人功夫远在自己之上,因为那东西是缓缓地从空中飘过来的,显然是以顶尖的内力把这东西逼了过来,这份功夫实在是骇人听闻。
更让李沧行吃惊的是,飘来的东西居然是一个月饼,一个他自己藏了八年的莲蓉月饼!
一把抄过了这个月饼,李沧行沉声喝道:“阁下何人,有何指教?”
那青衣人透过面纱的眼神依然犀利如电,转身便飞出窗去,李沧行知道他是故意引自己,但实在放不下自己的好奇心,咬咬牙跟着追了过去。
那人轻功远在李沧行之上,但一路故意放慢脚步,一直到镇外十余里处的渡口芦苇荡中,他才停下。
第一百四十六回 新的任务
李沧行环顾了一下四周,意识到这里就是自己接引公孙豪之处。那青衣人摘下斗笠,转过了身,赫然正是紫光道长。
“师伯?怎么会是你?”李沧行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仍吃惊不小,习惯性地就要下跪。
紫光冷冷地说道:“不必行此大礼,你已不是我武当弟子,见面以江湖前后辈礼相见即可。”
“是,师,前辈。请问您以这种方式引我,至此有何吩咐?”李沧行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多年称呼一朝改口,总觉得别扭。
紫光看了一眼渡口的流水,说道:“因为这里足够安全,可以放心地跟你说话。”
李沧行本想问为何在武当就不安全了,忽然猜想到迷香的事,马上闭口不说。
紫光正色道:“你师父在战前就一直提醒过我,灭魔之战疑点重重,锦衣卫与公门中大批正派弟子请假回师门助战,却是毫无阻力;陆炳上山威胁后也不见下文;大军一路之上官府从不过问阻止,这些都不正常。想必这些他跟你也提过吧。”
李沧行心中一痛,叹了口气:“是的,但他说无论如何,作为武当弟子,这战是必须为门派分忧的。所以师父明知不对劲,还是战斗到了最后。”
紫光的表情也变得沉痛起来:“唉,你师父的死,我也有责任,都怪我们当时把困难想得太简单了。现在看来,确实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把我们一步步地推到了落月峡,甚至巫山派林凤仙的死,也很可能是场阴谋。”
李沧行知道紫光肯定是要找自己做些事情:“前辈,需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只要能回武当,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紫光点了点头:“我觉得有一个势力庞大的组织,或者说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已经渗透进了各门各派,目的就是要江湖多事,纷争不休。这几年来,突然各派之间,正邪之间的矛盾激化,我们原以为罪魁祸首就是魔教,现在看来绝没这么简单。因为连我们武当内部都有内奸的存在。”
李沧行突然觉得有些奇怪,紫光今天怎么好象一下子转了性子:“前辈,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您不是一直最怀疑的就是我吗?”
紫光微微一笑:“不错,我确实怀疑过你,因为你身具邪功,又不肯说明来历,但在那天事发之后,我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