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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慕白的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俊俏的脸上,如同海棠花开,又如夏花般璨灿,他抬起了手,面对着杨琼花,柔声道:“师妹,我听你的,来,拉着我的手,有什么事情,咱们一起面对。”
杨琼花的心中一片大喜,眼前的展慕白,正如二十多年前初遇自己时那样,在强敌环伺,自己已经浑身是伤,精疲力尽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单薄的身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一边挥剑与敌搏斗,一边伸出了手,配合着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师妹,把手给我,走啊!”从那一刻起,这个白衣翩翩的少年,就成了她一生的依靠,想不到多年过去,当年的一幕竟然重演,她的心中一片温暖,不自觉地抬起了手,伸向了展慕白的方向。
李沧行突然一跺脚:“不好!”他的话刚离开自己的嘴唇,整个人就射了出去,如同一阵轻烟,直奔向展慕白的方向。
一切已经晚了,展慕白那满是温柔的脸上,突然现出了一丝杀意,俊俏的脸上,瞬间变得扭曲而丑恶,如同地夜的修罗,而他的右手上,变戏法似地多出了一柄青光闪闪的宝剑,闪电般地刺向了杨琼花的心口!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回 琼花断臂
这一下变故来得太突然,任谁也不会想到,展慕白竟然会如此狠毒,又会如此地无耻,甚至是这样微笑着对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情侣下手,就连李沧行也没有料到他会真的出手,虽然刚才已经觉得有点不对,但直到展慕白的杀气暴出时,他才飞了出去,由于双方离了足有十丈的距离,这一下尽管李沧行全力以赴,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但仍然慢了一步。
凌霄剑不可思议地,以闪电般的速度直袭杨琼花的胸口,她也是毫无准备,还以为展慕白刚才那样,是准备回头了呢,她的武功虽然与展慕白相当,但再强的高手,在这样近的距离上被最信任的人,在自己毫无准备的状态下突袭,都不可能闪过,她几乎是本能地一扭身,堪堪地让过了心口,可是正好摆过来的左臂就没这么好运气了,杨琼花只觉得手臂上一凉,左肘以下一下子没了知觉,她的身形暴退,一边飞踢两脚,踢出两道紫色的罡气,以袭来敌,一边右手伸向了左手握着的紫剑剑柄,想要拔剑反击。
可是杨琼花的右手抓向了最熟悉的剑柄位置,却是空空荡荡,她一向是紫剑交在左手,因为紫青双剑的剑式中,紫剑主攻,青剑主守,极讲究出招的突然性与速度,而这下拔剑横斩的招数,正是紫剑的起手式紫云遮日,可谓攻守兼备,变化无穷。
杨琼花多年来就是不停地在苦练这样的拔剑招式,这一招几乎已经成了本能,就是闭着眼睛。位置也不会有半点偏差,可是这一回。最熟悉的位置,却是没有任何剑柄。只有空空如也的空气!
杨琼花这才觉得左肘处一片森寒,再一低头,只见自己的左臂已经齐肘而断,断肘处甚至直接被黑色的天蚕真气所凝结,结成了一层厚厚的黑冰,冻得那血液都不再流淌了。冷意随着左手的血管,沿着手少阴心经往自己的五脏六腑里灌,而她周身刚刚运起的内力,正在急剧地消失!杨琼花这一下又惊又怕。仿佛五脏处开始结起冰,两眼一黑,竟然就这样晕倒了过去。
展慕白的脸上杀气四溢,他没有半分地犹豫,甚至没有流露出半分地怜悯和后悔,仿佛他现在所追杀的不是跟了自己二十多年,情同妻子的师妹,而是一个跟自己不共戴天的魔教仇人,与杨琼花相伴二十多年。拆招无数次,他最清楚杨琼花的每一个本能反应,刚才这一下直刺前胸加转削左手,是他在出招前就想好的。以杨琼花的功力,第一下即使是突袭,也不可能真正地一剑穿心。但逼她露出破绽,趁机重创之。断其持剑左臂,还是可以做到的。
接下来就是给杨琼花致命的击了。展慕白本以为杨琼花会急速后退,所以刚才那一剑他用上了天蚕真气,冰气入体,能很快地冻结杨琼花的内力运行,再强的高手,一旦给天蚕真气,终极魔气这样的邪气入体,也不可能撑上太久了。
可是杨琼花急气攻心,竟然直接就晕了,这倒有些出乎展慕白的意料,他的双脚已经离地,本准备凌空追击,这一下在空中把腰一扭,凌霄剑剑尖倏地向下,就要刺向晕在地上的杨琼花的胸口!
一道灼热的气浪从侧面滚滚袭来,展慕白的脸色一变,这样的刀气他再熟悉不过,那次与李沧行交手,在南少林的大战,成为他挥之不去的一生梦魇,而最后被李沧行绝地反杀时,那种天狼战气笼罩了自己的全身,几乎要把自己的骨头和血肉都通通烧化烤焦的痛苦,更是让他记忆犹新。
展慕白每个晚上都咬牙切齿地恨着李沧行,恨不得马上取他性命,可是一想到那天与他交手的场景,又会不由自主地浑身发抖,冷汗直冒,因为作为一个顶级的武者,展慕白清楚,自己这辈子怕是不可能打过李沧行了。
所以当楚天舒这回找来赫连霸,说是可以联手对付李沧行时,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赫连霸的武功他也清楚,合二人之力,再有楚天舒帮忙,胜过李沧行还是有把握的,只要能让他报了那天的奇耻大辱,别说是和赫连霸,就是跟冷天雄合作,他也愿意的。
可这会儿赫连霸远在几丈之外,而李沧行的天狼刀浪却已经是扑面而来,若是继续追杀杨琼花,那自己这条右臂也别想保住了,展慕白在一瞬间作出了选择,一个扭身,连续斩出六道黑色的剑气,幻成一只黑色的玄鸟,展翅扑击,直冲那李沧行的红色战狼真气而去。
“啪”“啪”“啪”,真气激荡之声不绝于耳,展慕白的长剑连挥,黑色的,带着森寒气息的天蚕真气如潮水般地从剑尖涌出,可是对面那红色的,如滔滔大浪般的红色天狼战气,却是一波一波,源源不绝,每一次冲击,就如同火山喷发一般,若不是展慕白占了地利的优势,加上他有备而来,内力运转流畅,只怕早就敌不过李沧行的这天狼刀浪了。
李沧行的身子已经进到了离展慕白大约三丈左右的地方,到了这个位置,他想要再前进一步,也不是那么容易了,展慕白的身形突然一分,幻出三个影子,奔袭李沧行而来,而他的周身,却笼罩在了一片黑雾之中,一如当年在南少林大战时他的动作,看得出这两年来此人为了报仇,狠下苦功,功力比起当时,又上了至少一个档次,这也是他敢于正面与自己对抗的原因。
李沧行一声暴喝:“来得好!”斩龙刀一下子暴到四尺长度,紧紧地抓在右手上,而背上的莫邪剑则清啸一声,脱鞘而出,他右手的斩龙刀连连挥击,打出一道道的刀浪,而左手则忽爪忽拳,时而骈指而击,一道无形的真气控制着莫邪剑,在空中来回飞舞,就好像被一个看不见的高手所使,两仪剑法中的精绝招式源源不断,一个圈又一个圈,忽快忽慢地,钻进了那团黑雾之中,再也不见。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回 暴风营救
黑雾之中,传来了一系列的兵刃相交的声音,而绝顶高手的听力异于常人,甚至可以隐隐地听出一两声女子的长啸之声,脸色都微微一变,只有陆炳才知道莫邪剑中还封存了莫邪这个千年剑灵,神色如常,微微地点了点头,眯起了眼睛,却又沉默不言。
李沧行的右手天狼刀法一刀快似一刀,刚才还迷雾重重的那片黑色的雾气,被他这灼热的斩龙刀气一刀刀一劈上去,就象是朝露遇到了太阳光似的,瞬间就蒸发不见,方圆两丈厚的黑色天蚕真气,也就片刻的功夫,就给砍地只剩下四五尺见方了,而原本被笼罩在黑色雾气中的杨琼花的躯体,也明白无误地显现了出来,她仍然晕着,左手的断臂处,已经结起了一层足有三寸厚的黑冰,而那绝美的容颜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甚至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黑气。
李沧行看了一眼杨琼花,嘴角微微地抽了抽,那四五尺见方的黑色战气,已经是展慕白的护体天蚕真气了,这会儿这团黑气正在飞快地移动着,配合着展慕白那不男不女的尖啸之声,让所有听到的人都一阵阵地心浮气躁,血气涌动。
李沧行一个虎跃,跳到了杨琼花的身边,左手五手萁张,猛地一一合,从爪状又变成了拳头,来回地舞动了几下,平空划出了两快一慢三个圆圈状,正在快速移动的黑气中,突然青芒暴闪,剑啸之声配合着明白无误的莫邪的尖啸之声。如同厉鬼夜嚎,让在场的武功稍低的各派精英弟子们。一个个都面露痛苦之色,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运功相抗。
厚厚的黑气突然停止了移动,展慕白的吼声大盛,一连串剑刃相击的声音,顺着黑气移动的方向,不停地响起,每响一下,黑气就会倒退一步,而黑气的颜色也会淡上一分,黑气两侧的地面上。则会被这团黑气中外溢的战气,炸出一个个小坑,里面很快就会结上一寸厚的黑冰,甚至把几只在坑中爬动的蚯蚓和蚱蜢,都瞬间冻僵,再也无法行动。
李沧行一下子收起了斩龙刀,原地拳脚并用,时而猿臂轻舒,时而虎爪怒张。时而如行云流水,时而又是如峙渊停岳,忽快忽慢,一动一静。既充满了阳刚之气的力量,又不乏阴柔绵软的缠劲,这些正宗的武当两仪剑法的招式。即使是徐林宗,都不禁轻轻地点着头。心中暗自称绝。
一百多招过去,展慕白的那团黑气。仿佛已经被这不停地划出剑圈,时快时慢的莫邪剑所圈住,几次左冲右突,想要杀出这光圈的围困,却又根本脱不出,沿着刚才后退的方向连续退出了二十六个大步,生生给逼到了二十丈外,随着李沧行的一声冷笑,莫邪剑突然青芒一暴,把展慕白的那团黑气,生生地蒸发殆尽,圈中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刚才还玉树临风一般,不可一世的展慕白,这会儿已经是披头散发,浑身是血,握着凌霄剑的右手,已经在不停地发着抖,显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濒临崩溃的边缘。
李沧行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