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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道:“邵如昕怎么会在这里?怎么我们到哪儿,她就到哪儿?还不是因为你!肯定是你暗中和姓邵的约定了什么,或许就是你让她跟着咱们的,这样你们就有机会暗自见面,你也能保护她,她也能保护你,呸!早知道这样,我们还跟着你干嘛?真是伤心恶心!”
“你,你,你……”我瞠目结舌了半天,竟不知道如何反驳,转眼一看江灵也瞪着我,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木仙真是嘴毒的很,没理还要咬别人三分深。
实在是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让邵如昕跟我来了?
邵如昕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怎么知道?
可是这怎么说?
越描越黑,还不如转换话题,不再说这事情了。
于是我干咳一声,道:“好了,我不跟你胡搅蛮缠,邵如昕现在不是咱们的敌人,只要我不犯人,人必不犯我。你们赶紧回去睡吧,我还灵儿还要在这里守夜。”
“谁跟你守夜!”江灵杏眼一瞪,道:“自己守吧!”
“对,咱们都去睡觉!”木仙说着,上前一把拉着江灵,道:“灵儿你跟我们一起,咱们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要抱成团,保护好自己,至于某人,有邵大姑娘保驾,还轮得着咱们?”
江灵还真的跟木仙手挽手一道去了,阿秀紧紧尾随,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们的背影,又瞟了瞟表哥,表哥也是大眼瞪小眼,望月则永远都是那副表情:无所谓,我无所谓,爱谁谁……
只有彩霞笑了笑,道:“师父,我和望月陪着你吧。”
我摇了摇头,道:“不用,望月累到现在,数次动手劳神,还没好好休息,咱们这一伙人关键时刻就靠他了,他得随时保持最清醒和最有力的状态,你们还是去休息吧……嗯,让表哥陪着我吧。”
望月和彩霞也走了,表哥看了看我,道:“元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让邵如昕跟着你呢……”
“你闭嘴!”我正气不打一处来,见表哥也这么说,立即出口截杀,道:“表哥,你情商太低,怪不得木仙都不爱搭理你!”
这么一说顿时戳到了表哥的痛处,表哥也气哼哼的坐到一边,别过头,不看我。
“两位大师,邵姑娘又是谁?跟程姑娘是一伙的吗?”都先生突然弱弱的问了一句。
“闭嘴!你睡觉!”我和表哥异口同声斥责道。
都先生赶紧缩到了床角,也不敢躺下,因为床上的大部分地方,都被劳先生的尸体睡过。
而床的一旁,还躺着劳先生的尸体,都先生也不敢靠近。
我和表哥则各自占据一把椅子,闭目假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一股微弱的香味幽幽传来,我猛然惊醒!
我的魂力和元气虽然不能调遣,但是我的耳朵、鼻子、眼力可都是练出来的,相音、相味、相色、相形都没有任何问题,这味道,自打甫入鼻腔时,我便已相认出来,是软毒——也即麻醉人却不伤人杀人的毒。
我周身百骸都有极气滞留,寻常的阴毒阳毒,我是分毫不惧的,所以当我嗅到这毒味后,我心中反倒是一片欢喜——敌人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而且这动手的手段如此下作,居然要下毒!
可见是黔驴技穷!
我没有动,眼睛也还是微微眯着,只静观其变。
表哥的呼吸声在我听来却忽然沉重了许多,两条胳膊也耷拉到了椅子两旁,不用想,表哥已着了敌人软毒的道儿!
至于都先生,更是不用指望,此时恐怕睡得比死猪还沉。
念及此,我也加重了呼吸声,同时身子靠着椅背一沉,两只手都耷拉下来,假装也中毒了。
几乎就在这同一时间,我眯缝着的眼猛的瞥见一团莹莹发亮的白雾从床下“汩汩”冒出!
那白雾完全冒出之后,陡然挺立,恍若一根圆柱,略一停滞,随即便无声无息地朝我移动过来。
第419章 遁逃无踪
看着那白雾,我的鼻孔不由自主的猛然翕张,一股浓烈的死烂腐朽气味扑面而来,就仿佛自己陡然打开了一具盛着尸体已经化掉的千年木棺一样!
我脑海中闪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那白雾中必然隐藏着一具死尸!
那程姑娘最擅长操纵此道!
眼看白雾临近,我双眼立时圆整,腰板往前一挺,坐直了身子,朝着那白雾抖手一鞭挥去,口中喝道:“着!”
伍子魂鞭闪烁着摄人心魄的荧荧光芒,势若流星般疾驰扫去,但听“啪”的一声炸响,那白雾就仿佛被狂风迎面一吹似的,刹那间便四散而去!
我心头刚刚暗自一喜,却又猛然瞥见消散的白雾中闪电般伸出一根暗黑的手臂!
仿佛发霉烂掉的枯树枝一样,那手臂斑斑点点,疮疮洞洞,甚至还往外缓缓溢着淡黄色的粘稠液体,那气味更是令人在一个照面间便要忍不住作呕!
可它偏偏快得惊人!
白雾一散,那手臂便像一支满弓射出的流失,眨眼间就射到眼前!
我根本来不及挥鞭再打!
那根枯树枝一样的胳膊前端的手掌,鹰爪一样的蜷缩着,带着乌黑如墨似的尖长指甲,一把探到我的胸膛,狠命抓下!
“嚓!”
我只觉胸前受到一记沉重的击打,身子连带椅子都往后仰起,几乎翻到在地,但是胸前却发出了一声奇怪的摩擦音,我也没有感觉到那“鹰爪”入肉所能产生的疼痛感。
正自诧异,却又听见“呃……嗬嗬……”的一阵低沉嘶吼,仿佛受伤的野兽在喉间呻吟,而我胸前的压力也在瞬间消失!
我当即奋力往前一挺,将后仰的身子拉回,又借势一跃而起,这才看见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了。
白雾消失了,那根枯树枝一样的可怖手臂也没有了。
我连忙去看自己的胸前,这才发现胸前的衣服已经烂碎,露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洞!
但是衣内金光璀璨,正是轩辕八宝鉴发出的微芒!
我登时恍然大悟,是轩辕八宝鉴救了我一命!
刚才那一声奇怪的摩擦音就是那“鹰爪”击中轩辕八宝鉴时所划拉出的声音!
那低沉的吼音也一定是邪祟被轩辕八宝鉴所伤时发出的呻吟!
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我忍不住冷汗直流。
还是老妈想得周到,之前多亏她将轩辕宝鉴穿起来,挂在我胸前,当了护心镜用,要不然,此番我命休矣!
再捧起轩辕宝鉴看时,只见黄灿灿的镜面上赫然有五点黑漆漆的印痕,仿佛滴落在镜面上的实质墨水一样。
那枯手的邪气竟然如此厉害,我又忍不住一阵骇然!
“砰!”
屋门猛然被撞开,一道黄影闪掠而来,两道白影、两道绿影紧接着低次入内,晃眼间便将我团团围住。
“元方哥!”江灵急切地喊了一声。
“我没事。”我早已看清来人是江灵、木家姊妹还有望月、彩霞诸人。
“呀!你这衣服……”江灵凑近之后,看见我胸前衣衫褴褛,脸色不由得一变,惊声喊了起来。
我道:“没事,只是衣服烂了,我没受伤。”
“衣服都烂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你让我看看!”江灵伸手过来扒拉。
我连忙道:“真没事,是轩辕宝鉴护住了我,多亏有它。”
江灵这才稍稍安定,随即又自怨自艾道:“元方哥,都怪我,我应该陪着你的……”
木仙在一旁不满地嘟囔道:“蒋梦白呢?哼!他干什么吃的?”
阿秀连忙把屋里的灯打开,环视屋内,然后看着我道:“刚才我听见这屋里有几声怪音,是不是那个程姑娘来过了?”
我摇了摇头道:“程姑娘没有来,来的只是个打手。”
“起来!”木仙走到表哥身边,用脚踢了踢他,嘴里骂道:“怎么睡得跟死猪似的,看看嘴角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咦,不对啊……”
木仙踢了一脚后便回顾我道:“元方,蒋梦白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我点了点头,道:“对方是先下了迷药软毒,然后才出现。用的尽是下三滥的手段,让人恶心——童童何在!”
我拍了拍腰间的青藤药葫,喝道:“给我出来!”
那葫芦“嘭”的一声从中间裂开,众人都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那葫芦目不转睛。
但见葫芦肚里玉光一闪,随即弹出一个拳头大小、肉球也似的晶莹东西,迎着风一长,登时变成婴儿大小,光溜溜玉肌脂肤,圆丢丢漆目晶眸,两片红润的嘴唇轻轻裂开,露出一排又尖又小的贝齿,唱个肥喏,道:“童童拜见主人!”
这正是童童的真身。
自观音庙一场恶战之后,元婴受损,被青冢生所救,童童真身也被青冢生带走,两相炼化,不但元婴得到重塑,真身也被青冢生的秘药炮炼。
童童的真身本来就是婴儿身,筋骨柔软,韧度极强,被青冢生的秘药炮制过之后,缩骨易筋收肉更是到了极致之境界,轻而易举便能将自己缩成一团肉球,最小时不过成人的拳头大小,这模样恰能藏身于青藤药葫之中。
而青藤药葫是太虚子平素的得意法器之一,与寻常的葫芦绝不相同,周身上下尽是机关,单单论说关节,上下便可分作四层:葫芦嘴是一层,葫芦腰是一层,葫芦肚是一层,葫芦底又是一层。这四层,可各藏一种物事,可谓是层层不同、层层密闭又层层可分,端的是精妙无双!
童童若要藏身于青藤药葫中时,只需将葫芦腰那一层拧开,就好比把青藤药葫变成了两截似的,童童缩成肉球,便可容纳于葫芦肚中。
童童若要外出,也是将葫芦腰那一层打开,只一弹就出来了。
所以,有了这个青藤药葫之后,童童的真身便可随时随地跟在我身边,也不需要想之前那般麻烦,而且这青藤药葫中还有青冢生所配置的疗养童童的药物,可谓是童童的最佳容身之处!
当时,青冢生将这青藤药葫交付于我时,便将这里面的机关信息尽数说给了我。
若需用这葫芦里的药,只要唤出童童即可。
而青藤药葫中就有青冢生秘制的解各种秘药软毒的解药!
因此,叫出童童之后,我便吩咐道:“这屋里的几人中了秘药,你给他们解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