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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安慰”,我顿了顿,“你知道她怎么来的吗?她坐飞机去深圳了,然后从那边坐客车过来。她知道我们会对付她,所以一早在包里准备了替身符之类的东西,刚才我再窥视她的时候,她已经下车了,在高速上下车了。”
许墨一皱眉,“那这么说有人接应她?”
“应该是”,我点点头,“这姑娘和我一样,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林哥,你们交手几次了?”她突然问。
“我前天早上天不亮听说的她”,我说,“到刚才为止,一共交手了三次,两次是没见面,一次是面对面,基本上我都被她算计了。”
“那她的实力你摸清了么?”
我摇头,“完全不清楚,只知道她会三神灭魂术。这姑娘本事很大,眼下看到的应该只是冰山一角,真正厉害的,人家还没拿出来呢。可就这冰山一角,就把我给虐惨了。哎,这次任务要是完不成,以后我也没脸跟着七爷混了,太丢人了。”
“你想太多了,没那么严重”,她一笑,“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咱们这就去找她?”
“不,不找了”,我缓缓的舒了口气,“找她没用,城市里到处都是人,我根本没机会下手,再说咱们也都受了内伤。她要在广州玩两天,然后去兰州,这两天我也什么都不想做了,踏踏实实的休息一下,反思反思。”
“那也好”,她站起来,“这小巫师是挺任性的,把咱俩打伤了,还要大摇大摆的在广州度假,想来这口气还真是不好咽下去。”
“咽不下也得咽”,我也站起来,“小不忍则乱大谋,从现在开始,我只寻找单独和她较量的机会,只要她身边没有别人了,我就废了她!”
现在想想,师姐的话真是有道理的,鬼眼丫头太狡猾,如果想对付她,就不能想着去保护谁。现在陈子清已经死了,剩下的两个,想护估计也护不住了。现在最现实的,就是轻装上阵,找个机会给她以致命一击挽回九星会的尊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我看了看陈子清的尸体,心说陈兄你别怪我,你们当初做的孽太大,我无法为你们力挽狂澜,只能尽力为你们报仇了。
我在广州休养了两天。
陈子清的师弟叫庄耀明,现在正躲在兰州,说实话我不打算去救他了,因为去了也白去,以鬼眼丫头的修为,完全可以在我到那之前就结果了他。我能推算她的行踪,她同样也能,这种时候,越是主动实际就越被动,反而不如被动着点好。
我也没想好要不要去成都找陈的师妹,庄耀明的老婆,那女人叫左雪,今年才才二十七岁,怀孕近三个月了。去的话,估计也是一样,很难救她,可不去的话,心里又总觉得过意不去,一时之间,我挺为难的。
许墨看出了我的心思,这天中午让莫玄心亲自做了个几个菜,陪我小酌一番,顺便问问我接下来的打算。
“鬼眼丫头是中国人,这点没错”,我喝了口酒,“她接了廖家的单子,来杀无极门的八个人,都杀完了之后,你说她会去哪?”
许墨看我一眼,“回家吧。”
“对,她去杀人我不管,我去她家等着她!”我恨恨的说,“我就不信,她家里还会有那么多的人,还会让她有机会秀爱心!”池妖巨血。
“才喝了一杯,你就醉了?”她看着我,“严格来说,她是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拿了廖家的钱替廖家办事而已。你去她家里堵她,那你又成什么人了?这么做,不合江湖规矩,更不是九星会的行事风格。”
“我的任务是对付她,管她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只知道,血债血偿,这是亘古不变的规矩!”
她摇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不该去对付她,而是该去美国,找廖家母子。可是你到了之后,廖家母子要是问你,我们的仇怎么办?无极门的人该不该血债血偿,你到时候怎么说?”
“我……”我无语了。
“林哥,你不过是气话而已”,她一笑,“从你出道以来,屡挫强敌,办了很多大事,所以名声才起来的这么快。这个女孩子,应该是你至今为止,碰到过了最厉害的对手了。我倒觉得你没必要这么激动,越是强劲的对手,越是成就我们的贵人,没有这个女孩的存在,你不会觉得孤独么?”
491 西北汉子
“你说的没错,没有她之前,我的确觉得人生缺点滋味”,我顿了顿,“自从她出现了之后。我顾不上高兴,顾不上烦恼,一门心思就是琢磨怎么对付她。不过分的说,这姑娘真把我改变了。以前我的人生目标,是活下去。可现在不是了,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打败她,一雪前耻!”
“只有做对手的时候战胜她,那才叫打败”,她给我满上酒,“如果庄耀明和左雪都死了,那时她的任务就顺利完成了,你再去对付她的话。即使赢了,你也输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又干了一杯,“你是想让我去救左雪,起码保住她和她肚子里孩子的命,对吧?你以为我不想么?可是我有那机会么?我可以不顾一切的废了鬼眼丫头,可是那样会误伤别人,你说左雪可怜,那些人就不可怜了吗?”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清酒是横山姐姐送给我的,味道很不错吧?”
“哦。你日本朋友送的呀,是挺不错的”,我拿起酒壶给她也满上。
“你不知道横山明夜是谁么?”她好奇的看着我。
“不知道,没兴趣”,我说,“我现在满脑子只是那臭丫头,只想怎么收拾她。”
许墨微微一笑,“横山明夜,是横山家族的长女,非常厉害的阴阳师,同时,她也是我哥哥的情人。”
我一愣,“啊?七爷的情人?日本人都有?”
“怎么。很稀奇么?”她看着我。
“哦……不是”,我自觉失态,尴尬的摇了摇头,“我就是没想到,原来日本那边也有七爷的女人……”
“我想起横山姐姐,并不是因为她是哥哥的女人,你知道吗,她是个非常聪明的人。”
“那又怎么样?”我看着她。
“如果这件事哥哥交给横山姐姐去办,那个小巫师,一定不是她的对手”,她平静而肯定的说。
这话我不爱听了,“你什么意思?变着法的讽刺我么?”
“当然不是”。她摇头,“林哥,你和哥哥最大的区别,是不如她沉稳。哥哥越是遇上大事,越是冷静,越是果断,英明。你呢,遇上大事也算是果断,但是事情要是太大了,你就近乎崩溃了,比如现在。”
“我……”
她摆摆手,“别打断,听我说完。林哥,什么叫高手?修为高还不够,还得心思缜密,智慧超群,胸怀宽广,狠勇果决。你的修为够了,胸怀也算可以,但是其它方面,你还没具备。反观你的对手,她特别聪明,办事举重若轻,步步为营,丝丝入扣,处处留心。只说修为,我估计她不如你,可是过招如打仗,从来就不是只比技术层次的。你自己反思一下,从第一次和她交手开始,你是不是越来越乱?你乱而她不乱,你想拼修为,而人家偏要给你比智慧,你把自己放在了一个莽夫的位置上,能不接二连三的吃亏么?”
我怔怔的看著她,“许墨,你这话……”
“我还没说完”,她说,“简单地说,就是你成名太容易了,太顺了,这种成功让你变得很浮躁,让你输不起。不错,你肯定打败过很多强敌,可是我认为,只要是能被打败的就不是强敌!所谓的对手,就是那个让你拼尽全力,加上运气才能九死一生的勉强去战胜他的人。现在你的对手来了,你应该高兴,应该痛定思痛,和她斗智斗勇地拼杀。可你呢?你想放弃你该做的事,放弃你该去救的人,转而用下作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女孩子。林哥,如果你真是这种人,我看不起你。想证明自己是吗?那就做个真正的男人!”
“照你这么说,怎样才是真正的男人?”我问。
“没有希望,也不放弃努力,明知失败,也依然奋战到底”,她看着我,“放下你的身段,回归原本的自己,拿出你的全部智慧和力量,去打败那个伤害你的人!用一场酣快淋漓的胜利来洗刷她留在你名誉上的耻辱,驱散你心头的阴霾!”
我沉默了一会,端起酒杯,“妹妹,谢谢你这番金玉良言”,说着我一口干了,将杯子往桌上一放,“麻烦你帮我订票,我连夜飞兰州!”
许墨欣慰的一笑,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好,这才像哥哥身边的人。林哥,这杯酒我权当给你送行,我相信,鬼眼不是你的对手,你一定不会让你的九星银龙徽受辱。”
喝完之后,她轻轻的舒了口气,“兰州那边的办事人叫沈从儒,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到了兰州,他会亲自去接你。广州这次的事责任不全在你,你说得对,那女孩是你的对手,我不该参与。九星会在西北高手不多,到了兰州之后,你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掣肘了,放开了做吧。”
“妹妹,大恩不言谢”,我感慨地说,“等下次去北京,我好好的款待你。”
夜半时分,中川机场。
沈从儒人如其名,很文雅,四十多岁,说话慢条斯理的,办事据说非常稳妥。简单的寒暄之后,我上了他的车,驶上高速公路,往兰州进发。
“庄耀明现在在哪?”路上我问。
“就在我家”,他说。
“在您家里?”我一愣,“沈哥,你可够放心的呀!”
沈从儒一笑,“我孤身一人,又没家室,他住在我那不是更好么?”说着他叹了口气,“陈子清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我和他们几个是朋友,都是不错的人。现在出了这种事,朋友不该往后退。”
“现在谁靠近他们,谁就危险”,我说,“沈哥,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没事,耀明跟我也不错,陈子清出事后,兰州这边很多人都知道了,谁敢和他一起住?如果我也不收留他,那不是让兄弟寒心么?”
我暗中一挑大拇指,这个一身书卷气的西北汉子,用他的淳朴和厚道感动了我。交朋友就得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