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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繁华(出书版)+番外 作者:无处可逃(2013-11-1出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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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祜不为人知的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长道:“宁王放心。”
  江载初看着王祜上了马车,自己方才上马,景云策马行至他身侧,低声笑道:“恭喜殿下了,原来这一日,都在盼着这赐婚的诏书。”
  宁王只淡淡一笑,并未说话。
  景云却只觉得好笑,眼前王爷素来耐心十足,在西域大漠中为了伏击敌人,潜伏了八日八夜也不见急躁。如今这终身大事,却是一日都等不了了,非得在今晚就把钦差送去蜀侯府宣旨。
  ——只是此刻的景云却并不知道,正是为了这一夜的心急,后来,他们所有的人,却又都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蜀侯府接到消息,早已派人在门口恭候。
  宁王伴着钦差走进府内,重病未愈的蜀侯韩壅携世孙、世子妃以及嘉卉郡主皆已在大堂候着。王祜手中拿着尚未打开的明黄色圣旨,先打量了一旁立着的维桑数眼。
  维桑被他瞧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也只能微微笑着,作出镇定的样子来。
  王祜便点头笑道:“郡主果然端庄明慧。”
  “公公谬赞了。”维桑福了一福,目光掠到他身后的江载初身上,他淡淡看了她一眼,眼神满是煦和。
  “侯爷,世孙,郡主,接旨吧。”王祜清了清嗓子,又转向宁王,“还有宁王。”
  齐刷刷跪了一堂的人,王祜展开手中卷轴,念道:
  “……天地畅和,阴阳调顺,万物之统也。兹有韩氏维桑,温柔和顺,仪态端庄,聪明贤淑……”
  江载初就跪在维桑身侧,微微抬眼,便能看到她纤细的腰,柔顺的长发。他知道她此刻低着头,表情必然是不耐烦听皇帝的这些赐婚之语。可是这些原本无味的话,描述的却是他的妻子……这让他觉得,这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
  王祜念到最后,顿了顿,“……乃依我皇晋之礼,册立为皇贵妃,择日送入京师,钦此。”
  大堂中有一种古怪的气氛,明明有那么多人,可是……他们仿佛听不懂一般,依旧直愣愣跪着,竟没人起身接旨谢恩。
  他不由加重了语气,又说了一遍:“——钦此!”
  韩壅颤颤巍巍抬起头,“王大人,是陛下要娶小女?”
  “恭喜侯爷了,还不接旨?”王祜喜笑颜开道,“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呀。”他又转头看了嘉卉郡主一眼,却见她依旧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身子却在微微颤抖。
  韩壅站起来,慢慢接过了圣旨,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句“遵旨”。
  王祜又转向宁王,笑道:“还有道旨意是给宁王的。圣上另派了转运使接替宁王,宁王届时护送郡主入京,待婚礼礼成,宁王便可回封地了。”
  宁王早已直起了身子,只是侧影僵硬如同石像一般,脸色亦是铁青,一句话未说。
  王祜只觉得今日人人都这般古怪,却也没多想,只笑道:“恭喜宁王了。”
  “公公恭喜本王,就是为了陛下允许本王回到封地的事?”良久,宁王站了起来,声音沉哑,一字一句道。
  王祜脸色僵了僵,不明白宁王这突如其来的怒气来自何处,他侍奉先帝数十年,自然知道宁王如今处境的艰难,皇帝肯放他回封地,对于这个处境尴尬的弟弟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优待,不是恭喜又是什么?
  江载初又低头看了维桑,却见她已经直起身子,只是神情恍惚,那股怒气忽的就消散了。
  后悔与愤怒已经没用,他如今只能先接旨,再另行想办法。
  年轻的王爷接过了王祜手中的圣旨,从容而冷静道:“不知陛下要我们何时启程?”
  维桑循着他的声音,慢慢找到他的脸,他的眼神已经明锐而坚定,仿佛早就这知道这件事……她忽然有些怀疑,是他……一直在骗自己么?
  身边的交谈声忽远忽近,她只知道自己被人搀扶起来,最后是王祜站在自己面前,笑容刺眼:“侯爷,郡主,请尽早启程。”
  江载初伴着他离开了侯府。
  维桑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梦,呆呆看着父亲,只说了一句话:“阿爹,我不嫁狗皇帝!”
  韩壅看着面色苍白的女儿,先前他虽不愿女儿与皇家联姻,只是她是真心喜欢宁王,那么,嫁便嫁了。可如今,事情却急转直下成了这般局面——川蜀饿殍遍地,白发苍苍的父母们因为皇帝发起的无谓战争失去了孩子,他却还要把女儿送给那人么?
  韩壅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是夜,父亲的情况稍稍稳定了下来,维桑趴在桌边守着,听到有人轻轻敲门。
  侍女忙问道:“谁?”
  “萧让。”
  维桑一下子惊醒过来,亲自去将门打开,“萧将军,怎么现在过来?”
  “侯爷没事么?”萧让风尘仆仆地向内张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我刚听说赐婚的事,特意赶回来的。”
  维桑苦笑了下,不知该说什么。
  大夫开了张极温和的方子,说的是和给阿嫂把脉时一样的话,尽人事而已……眼看府里没了主心骨,她甚至分不出精力去考虑婚事。
  “府中的事交给我,郡主……还是准备婚事吧。”萧让抿了抿唇,轻声劝道。
  “我不会嫁给皇帝的。”维桑平静地说,在她的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若是父亲与阿嫂不测,左右是没了牵挂,她便不惜抗旨,也绝不会嫁给皇帝。
  “郡主,你要嫁给皇帝。”萧让眉目不动,他的一身银色铠甲,站在漆黑的夜中,略略反射出月光,神情异常肃穆。
  “你疯了么?那个皇帝——”维桑冷冷笑了笑,“我宁可死。”
  “你死了,世孙怎么办?”
  蓦然间一盆冷水泼下来,维桑只觉得自己浑身僵硬住,是啊,她死了,阿爹和阿嫂死了,阿庄怎么办?
  “如今川蜀饥民遍地,随时可能会有□。一旦起了动乱,朝廷虽打不过匈奴,可是镇压这里,却是易如反掌。郡主,你忍心看着这里的子民因为活不下去而被杀么?”
  维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呼进胸腔的气息那样冰凉,吐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暖意。
  她该怎么办?
  委曲求全地嫁给皇帝?
  她怎么肯嫁给皇帝?又怎么能嫁给他?
  迷迷瞪瞪的时候,盔甲轻响,萧让单膝下跪,低头道:“郡主,为川蜀苍生计,为世孙计,末将恳请您,嫁给皇帝。”
  维桑并未去扶他,只笑了笑,笑容苍茫得近乎透明:“你要我去讨好他,善待子民么?”
  “不,皇帝生性狡诈多疑,他永远不会把我们蜀人当做真正的人看。”萧让沉声道,“但郡主你可以做到一件事。”
  他紧紧盯着一脸茫然无措的维桑,示意她俯下身,缓缓说了一番话。
  维桑一字一句听完,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被这夜风给冰冻住了,踉跄着后退一步,几乎要跌倒在地上,下意识道:“你疯了么?!”
  “若是末将疯了,也是被他们逼疯的。”萧让唇角的笑意冰凉,“为了我大蜀,为了世孙,我愿为饵,万死不辞。郡主,你呢?”
  维桑神情恍惚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将军,声音微微颤抖:“可他,他是无辜的。”
  萧让收起那丝冷笑,步步紧逼:“朝堂纷争,乱世之祸,没有人是无辜的。”
  维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无形的手用力地攥住了,只是喘不过气来。
  府外打更的人经过,寂静的冬夜,敲锣的声响分外惊心动魄,如同雷鸣。而伴随雷鸣的,是屋内侍女惊呼声:“侯爷!侯爷走了!”
  维桑眼前一黑,软软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婚约(七)
  元熙五年元月十六日,蜀侯韩壅薨。
  三日后,世子妃病逝。
  世孙韩东澜年五岁,继任蜀侯,时蜀地民不聊生,□丛生。
  元月二十三日,韩氏在锦州城东门外相国寺进行法事,为亡者超度,嘉卉郡主代蜀侯主持。这一日天气晴好,绵延了多日的风雪止了,因这一场盛大的法事,数里之外可闻念经木鱼声,慈悲而柔和。
  维桑跪在蒲团上,素衣白裳,轻声默念《地藏菩萨本愿经》,念珠在指尖一粒粒的滚落,周而复始,身边萦绕着白檀木淡淡的香味……
  “……是诸不如意事,渐渐消灭,即得安乐……”
  不知时光走了几何,这地狱般的七天时间,她头一次感到平静下来。
  “郡主。”随侍跨进殿门,俯下身道,“枯荣大师刚刚禅定出关。”
  维桑将最后一段念完,方才提着裙裾站起来,“请人通传,就说我想见一见大师。”
  枯荣大师的方丈院却是在大相国寺后的碧玺山上,那条通往山上的小径少有人,积雪未化,松枝满地,两侧又是竹影丛丛,清静之极。
  走了一炷香时间,方才见到黑瓦白墙的小院。
  维桑整理衣衫,轻轻叩响了木门。
  “郡主请进。”
  偌大的一间居室里,空荡冷清,只在中央放置了两个蒲团,枯荣大师面壁坐着,只露给她一个穿着僧衣的干瘦背影。
  维桑双手合十,躬身行了一礼,方才盘膝坐在蒲团上。
  父亲生前与枯荣大师是好友,常来此处下棋参禅,或许当日,父亲也在此处这般坐着……
  维桑心口一酸,又强自忍住,忽听大师开口说道:“郡主的名讳,是唤作维桑吧?”
  “是。”
  “你出生后,侯爷很是高兴,与我商讨取什么名字方才合衬。”
  维桑安静听着。
  “维桑与梓,必恭敬止……”大师叹息道,“侯爷那时说,愿你始终记得这片故土。”
  维桑只觉得自己眼间渐渐泛起了水泽。她自然知道父亲给自己取这个名字的含义,也知道父亲对自己的期许……
  维桑深深吸了口气,这一趟,她是专程来请教大师的。
  “大师,有一件事,我始终困惑无解。大我与小我,皆是爱……又该如何取舍呢?”
  “这一场人生的漫漫长路,无人可代替你走完。”大师轻声叹息道,“郡主,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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