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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说到这,感觉有点微微的扯了,但我知道,我父亲这个时候,不会拿这种事忽悠我。
我跟容麒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听着。
接下来,当然就是我父亲,跟慕容绝,还有刘能元的事情了。
那次因为我妈已经怀了我,所以呆在苏家屯,并没有跟着去,我父亲也是受人之邀,回来的时候,因为跟慕容绝他们,小半年没见。
难免喝上几杯小酒。
到底说那个时候年轻,一喝酒就误事,把回去的汽车票子给搞丢了。
刘能元正好当地有个朋友,他就借了一辆二手的农用小三轮车,说要送我父亲回去,慕容绝是孤儿,典型的处处无家,处处家的人,就也要跟着去。
不过后来,经过慕容绝的亲自口述。
他非要去的理由,并不是无处可去,而是因为……他长这么大还没坐过三轮车呢,新鲜。
于是刘能元开着那辆二手三轮农用车,穿着难得出趟门,才会换上的,的确良裤子,我父亲怀里还揣着,给我妈买的城里饼干,那一头乱发,吹的跟爆炸杀马特似的。
风风火火的开始了回乡路。
想想那个时代,颇有种二逼青年欢乐多的滋味。
不过意外就发生了天黑以后。
二手三轮车光荣的病倒了,刘能元会几手修车的,不过没工具,三人也是望眼欲穿,不过好在附近就有个村子,他们打算去找老乡帮忙。
那个年代比较淳朴,也没什么坏人。
老乡什么的,一般还是愿意帮忙的。
可谁承想,他们照着最近的一户人家,当当当,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开门,可这家明明有人啊,咋回事,怕我们是土匪还不成。
第一户人家敲不开。
他们又去敲第二户,可还是,明明有人,就是不开门。
慕容绝恼了,“算了,既然人家不愿意帮我们外地人,就别敲了,不行咱们在车底下凑合一夜。”
当时是夏天,露天睡觉对他们来说,简直家常便饭。
正说着,我父亲突然感觉一股阴沉的气息,在向他们缓缓靠近,等在一反应,就见刘能元的后脖颈子上,此刻正紧紧贴着一个身穿红嫁衣,却浑身湿淋淋的女人。
说女人不合适,该说小姑娘才对。
若是寻常人看到这一幕,估计得下的肝颤。
但我父亲,慕容绝还有刘能元,都是玄门子弟,哪能这么就给吓着了。
刘能元当即一个组合拳,头也没回,拳头就打了上去,同时手里还多出一张镇邪符,一般小鬼,看这阵势,一般都会落荒而逃。
可那一身嫁衣,湿淋淋的姑娘,没有逃,给刘能元打了一拳后,张嘴就发出了一声,似夜莺又似悲哭的,尖锐大叫,叫的人莫名的头皮发麻。
这竟是一具已经死掉的行尸,诡异的行尸。
如果放到现在,我父亲一根手指头就戳倒了,不过当时他们三个都是半大的小伙子,虽说资质好,但架不住年轻没什么经验呀。
慕容绝带头,哇呀呀一声大喊。
颇有种破马张飞的气势,三个人群而攻之,又是拳头又是大脚板子,连带着各色咒符,齐齐拍下。
要么说人多力量大,这行尸很快就给我父亲他们三个给制服了。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至少给贴了十几道咒符。
这个时候,那些一个个紧闭的大门,这才开了,就见一个脸色蜡黄的瘦瘦的中年人,从门缝探出头来,见那行尸躺地了,而我父亲三个人。
各个威风凛凛,气贯长虹的。
崭新的的确良裤子,在夜风中微微的抖动。
当即差点没给跪了。
“高人救命呀。”
当即把我父亲他们引进了门,好吃好喝的待着。
这哪个地方,没个阴阳灾,我父亲是玄门中人,早的见怪不怪了,甚至还有点高兴,闹鬼好啊,这才有了他们的用武之地,说不定还能弄点路费回去。
不过我父亲他们很快发现了这个村子的古怪之处。
包括那个请他们进价的中年人,这个村子里的很多人,说话都刻意遮遮掩掩的。
甚至那个中年人,似乎想把那个穿着嫁衣的女行尸的事,告诉我父亲他们,可是张嘴张到一半,村长过来了,得知我父亲他们制服了行尸后。
表面上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但我父亲他们却听明白了,这村长似乎是来警告这中年人,不要乱说话。
所以对于这穿着嫁衣的女行尸,我父亲他们当时还是一知半解,只知道,就这几天的事,这个女行尸冒出来,一到夜里,就挨家挨户的敲门。
起先,有人不知道是女行尸敲门,还以为来客人了,就把门打开。
结果一打开,竟发现门前,立着一个湿漉漉的,穿着大红嫁衣,脸色煞白,头发糊了半张脸的女行尸,那还不吓的哭爹喊娘,最后那一家人,都遭了秧。
都被那女行尸活活咬断了脖子。
之后每到夜里,那女行尸就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又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
但谁还敢开呀。
正想着,要不要找个这方面的高人,给治了,不想我父亲他们就来了。
虽然道上的规矩不是这么来的。
很多事,修道的都必须要了解清楚,才能对症下药,就怕万一做了错事,影响自己的道基,和今后的修炼。
可这个村子里的人,明摆是不会对我父亲他们,说实话了。
而我父亲他们又急着找这村里的老乡帮忙,只好也没有细究,在者说,这行尸中不是什么好东西。
治就给治了吧。
第四卷 第344章 水鬼新娘
当即,他们三个就在那个中年老乡家睡了一晚,第二天晌午,就架着那被制伏的女行尸,要彻底的烧掉。
才能一了百了。
我父亲当时是个直肠子,说干什么,就一根筋要干到底。
但慕容绝为人圆滑,刘能元很谨慎,他们还是暗中打听了起来,最后得知,那女行尸竟是这村里的姑娘。
“苏暝,这村里好端端的姑娘,穿着大红的嫁衣死了,还成了行尸,夜里还出来,挨家挨户的敲门,你不觉的这事来的蹊跷吗?我们真的要管?”
刘能元问我父亲。
我父亲苦恼道:“但他们不会告诉我们实情的。”
慕容绝出主意说:“你看,那盘子里有三个馒头,咱们一人拿一个跑吧?等路上中午吃。”
“……”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箭已经在弦子上了,那女行尸也已经架在火堆上了,他们只好打算,解决完这的事。
一人拿个馒头,赶紧走人。
隐隐觉的这村儿有古怪。
可就在这个时候,人群里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我父亲他们跑过去一看,是那原本已经被制住的女行尸。
突然又坐了起来,光天化日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死抓住了一个妇女的裤腿,吓的那夫妇大哭大叫。
慕容绝上去,一脚把那回光返照的女行尸踹到了一边。
那妇女得了救,激动的就大骂:“你个小贱蹄子,老娘原本还指着你给挣一份家业呢,如今可好,你犯贱偷了人,做了鬼也不消停……”
这妇女一口一个小贱蹄子骂着,特别的泼辣凶悍。
骂着骂着。
就见那躺在地上的女行尸,腹部的位置,突然鼓鼓的蠕动了起来,吓的周围村民,又是一番的惊叫。
我父亲他们虽说是玄门子弟,但这种状况也是第一次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那女行尸的肚子。
一鼓一鼓的。
突然就从下体钻出了一条,长着长须子的大怪鱼,快速的在地上扑腾了起来。
女尸生出了一条怪鱼?
那怪鱼一边扑腾,一边居然还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呜呜咽咽的,甚是可怜无助。
要知道,这世上,只有娃娃鱼,可以发出婴儿哭泣的声音,但我父亲认识娃娃鱼,这怪鱼绝对不是娃娃鱼。
一圈人正惊诧着,就听那怪鱼居然还张嘴说话了。
“呜呜呜,主上,缺一个,缺一个……媳妇……”
这鱼哭的跟孩子似得,已经很恐怖了,现在又张嘴说了话,肯定是妖精了,我父亲二话没说。
抖手拎起一根棍子,就把那怪鱼打死了。
“不可……”
谁知村长大惊失色,上前就要阻拦,可是已经晚了。
一时气的激动大骂:“这是河伯的使者,怎么可以打死,你们,你们真是闯了大祸,走走走,赶紧走。”
殊不知,这村长已经说漏了嘴。
不过再多的话,他也不说了,态度上在没了之前的客气,就是赶我父亲他们赶紧的走,临走的时候,连个馒头也没给带。
但我父亲他们不傻,还很精,一下就猜道,村长是不想他们继续知道村子里的古怪秘密了。
而人往往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
你越是不让我知道,我还越是想看看是什么,尤其还是几个好奇心膨胀的年轻人。
所以我父亲他们,表面上给赶走了,可一到晚上,他们又都悄悄的潜了回来,以他们当时的伸手。
不被发现,还是妥妥的。
不过他们才刚偷偷的入村,就听到了一阵嘤嘤的哭泣,就见村里一条古道上,一个蒙着红盖头,十五六上下的新娘子。
给村里几个壮汉抬着。
正摇摇晃晃的往村外,一条河岸上走。
白天那老村长,提着红灯笼,引着路,一边嘴上还劝道:“哭啥呀,你这是福气,能做河伯的新娘,讨得河伯的欢心,还能照拂家里,阿云就没你福气,小小年纪就跟人有了孩子,居然还瞒着,做了河伯的新娘,幸亏河伯没有震怒,不过阿云也没落得好下场,做了行尸,咬死了老刘家一家,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说到这个。
那蒙着盖头的姑娘,吓的抖了三抖。
而躲在暗处的我父亲他们,则隐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村里,居然有向河伯敬献女子的陋习。
我父亲他们可不会相信,这世上真的有河伯,充其量说不定也就是个水鬼,会几手术法,忽悠了这村里的愚昧百姓。
也不知道毁害了村里多少个年轻的小姑娘。
当即,血气方刚的他们,就起了除暴安良的心思。
尾随着,村里的送嫁队伍,很快也跟到了河岸,就见村长将那新娘,用红绳子,捆在了河岸边上的木桩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