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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连一直在树林里等到深夜,随后开始向村子发起攻击,整整一个团的越军在睡梦中被我们打散。
而我们连仅仅付出一个排得代价,事后邢子涛对我有了意见,认为我是个毫无人性的杀人恶魔。
而当时我却被至高的荣誉冲昏了头,也没有和他解释我的初衷。
随着战争事态的发展,军部要求我们进攻,越北重镇省会高平,我所在的连队负责从侧翼协助友军攻城,然而我们却没有想到,越军为了缓解高平的压力,疯狂向我所在的连队进行反扑。
一阵撕天裂地的轰鸣声,我知道那是苏制m-30榴弹炮的声音,我大声喊:“快卧倒。
咚的一声巨响,一股热浪席卷而来,一个身影从我身边跃起,把我重重的压在身下,溅起的泥土将我们掩埋。
耳膜的震疼,让我很清醒过来,我知道是他救了我,而趴在我身上的邢子涛已失去知觉。
后来邢子涛负伤回到祖国,而我们整编加强连在越军的反扑中,只活下来二十三个人,我们已极高的荣誉退出越南战场。
从那以后邢子涛,在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他伤愈后就申请退伍。
而我也在几年后以正团级身份转业,和邢子涛分在同一个单位,而他还是和在部队一样,除了工作上的往来,基本上和我保持上下级关系。
直到他为了救你付出生命,也没有原谅我。不知你听完这个故事有何感想?
那一刻,我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震撼了,我突然觉的自己象一个无恶不作的恶棍。
一个为国家立过功的英雄,却间接的死在我手上,而我却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犯。
我一时语顿。曹局长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盯着我说
“韩冰,我能感觉出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悔改一路错下去。
你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了14天,这14天里你每天都在做恶梦。我想知道你嘴里喊的三叔是谁?
我猛的一个冷战说:“他是我三叔,死了几十年,是他杀了我二叔。
曹局长显然不信,他把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
“韩冰,难道在你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吗?你三叔死了几十年,你难道见过他?
你才多大,你户口上的年龄是18岁,而真实年龄却是17岁,我只想告诉你,17和18岁是生于死之间的临界点。
曹局长见我有些迷茫又继续解释:
“18岁是完全责任行为人,是负刑事责任成年人,而17岁是不负刑事责任的未成年人。如果你继续嘴硬,谁都救不了你。
而此时的我清楚的知道,和一个受党教育那么多年的干部,谈我被三叔上身,杀死我二叔是多么滑稽愚蠢甚至可笑。
曹局长见我不在说话,他显得有些激动,:
“韩冰你怎么那么幼稚,如实交代自己的罪行,我们公安机关会对你宽大处理,你年龄还小,以后的路还长。
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即使不说一个字,我们也能将你绳之于。说真的我不愿看见,邢所长为了一个杀人犯,死的不明不白,因为不值。。
曹所长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动了我的脆弱的内心,我闭上眼咬着牙龈冷冷地说:
“我抵命,我只求速死。曹局长站起身抽袖而去。
寂静的特别病房,除了监护我的李警官,就是每天来量血压和体温的医生,我躺在床上,象尸体似的一动不动,我不知道,我的家人现在怎么样。
我每天都在活在恐惧中,我害怕我病好了,会来几个警察或许象枪毙武光那样,把我五花大绑,拉到市人民广场接受审判,押上刑车执行死刑。
我整天等待着黎明,在黎明中等待着黑暗。
第47天,我终于把曹局长盼来了,他这次来显然的有些憔悴,进病房后,他开门见山的说:
“听医生说你脚伤恢复的很快,也许在过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这么多天想得这么样,有没有话要说。
听曹局长那么说,我挺释然的说:
“我二叔是我杀的”曹局长嘴角上扬,笑了起来:
“这么简单就廖了,说说为什么要杀你二叔,韩建军。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
“因为我二娘骂我妈,我打我二娘,我二叔拿椅子砸我,被我妈挡住了,我见我妈受伤,就上去打我二叔,我打不过他,就捡起掉在地上的烟灰缸打他,我没有想到会把他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曹局长托着腮帮,摆了摆手他示意我停下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流水账,什么我骂你,你打我得!
这些,我在你父母和你亲属的问话笔录里都知道,这不是重点。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从审讯椅上站起来的,还有当时你被抬上警车后,一直到医院的这段事情经过,详细的说?
我仔细回想:“当时我看见我爸晕倒,特别急,就使劲挣脱锁在我脚上的锁套,我就站了起来。
曹局长再一次打断我的话。“不可能,就算一个成年人,而且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都不可能,那么巧把脚踝别去插槽。
你在好好回忆回忆,当时有没有别的人靠近过你,是谁给你上的审讯椅。
我又一陷入沉思,说:“是当时出警的胖警官,我对他影响很深,因为他在警车里打过我,在审讯椅上也打过我,他好像姓程。
第十三章 立威课
曹局长,眉骨紧缩下意识的思考,随后把笔记本垫着翘起的二郎腿,开始记录。
他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了去。
“当时,在审讯室里,邢所长把我父亲喊了进来。
我父亲当时很激动,和邢所长吵了几句,邢所长告诉我父亲,我二叔被我打死的消息。
我父亲一时激动晕了过去。
我当时比较担心我父亲出意外,我就站了起来,我猛然间发现我的脚,卡进审讯椅的插槽里。
邢所长急忙把审讯椅打开,当时我的脚已经疼的连路都走不了,就被邢所长把我抬上警车。
刚出派出所,在幸福大道被一辆沙土车撞飞了,我就晕了过去。
我真的没想到我会害死邢所长。说到着,泪水默默地爬出眼眶,我把头深深的埋在被子里,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吸烟不”曹局长问我。
我努力克制情绪,点了点头。曹局长回到椅子上后说,:“韩冰,我相信我的直觉,这事绝不是你说那么简单,
“实话告诉你,有人想至于你死地。
我眼睛一亮,吐出一口烟雾。曹局长意味深长的继续说:“象你这种案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的刑事案件,我没有必要亲自来询问你。
但是我为了邢子涛,我不能让我曾经的战友死得那么不值,我必须一查到底,你的卷宗我看了几十遍,我发现一个漏洞,就是在你年龄上,有人动了手脚,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
为什么你的户口年龄是1984年,而在你的笔录上是1985年,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17和18岁是一个临界点吗?
我查过你的档案,你在育才小学的档案是1985年,而到武校后就变成了1984年。
我脱口而出,:“我的实际出生日期是1985年,当时我是从育才小学转到武校的,因为我上武校年龄不够,我父亲特意找户籍科的人改了年龄。
曹局长又问“当初是什么原因让你转学?
育才小学在区里,也算数一数二的重点小学,曹局长见我欲言又止,:
“我都和你亮底牌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我诺诺地说:“我怕你不相信我。
曹局长嘴角一扬,笑了笑猛提一口烟:
“是爷们,就别磨磨唧唧的说吧!
随后我把当初在学校里怎么吓女孩,怎么引出的灵异事件全盘托出,我从曹局长的脸上,不仅看出了不可思议表情,也看出了一种震惊。
他突然站起身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当着我的面直言不讳的在电话里说:“喂,是阳北市公安局档案室吗?我是阳东分局的曹兴民,请帮我调出2001年阳北市师范学院,项风铃被杀案的卷宗。
我马上去取。他挂上电话,:
“你说当初是你父亲通过你的叙述,写得检举信,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他毅然转身离开病房。
两天后曹局长破例,让我父亲和母亲来看我,我发现父母苍老很多,母亲一直抱着我哭泣,我心里酸酸的咬着牙,没在父母面前流下一滴眼泪。
父亲临走时说了些意味深长的话,他话的大概意思是,我未成年人的事实,已被二娘那个当社长的父亲,做得天衣无缝,唯一能救我的就是,间歇性精神分裂。
一个星期后,我被几个警察接出院,被羁押在阳北市第一监狱,我开始仔细回忆父亲说得:
“间歇性精神分裂。
刚进牢房望床上一坐,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斜眼看我一眼,说“小鬼,犯什么事进来的,懂规矩不,这位置是你坐的吗?
我抬头扫了一眼监控探头,愣愣地看着中年男人,结巴地说:“你,,,吗的,,,,x见了寡人,还不下跪,大内侍卫,把这孙子拉出去砍了。
那中年男人扬手给我一巴掌,我顿时眼冒金花,随后我整个人被提了起来,摔在地上,那个男人一边踢我一边说:“今天老子给你上一课,什么叫立规矩。
我强忍的疼痛,任由他打。
没过多久他打累了,提着我的领子说:
“小子,挺带种的,以前混哪里的,犯啥事进来的。
我嘿嘿干笑几声,舔了添嘴角的鲜血,
,,,呸,,,的一口吐在他的脸上:
“我操,你是什么变的,竟然敢打朕。
我指着旁边十几个看笑话的犯人,
“你们都tm的瞎吗?看着朕被人殴打,也不护驾。
朕要把你们满门抄斩。
那中年人,拭干脸上的血水,气急败坏的吼道:
“操你x,你给老子装疯卖傻,他俯下身抱着我头就是几个拳,然后把我往墙角摔。
正在这时一个犯人喊
“管教来了,中年男人急忙停手,整了整衣服一副无辜的样子坐在床上。
而其他犯人也象他一样,装得若无其事。
一个狱警打开门锁,看着我说问,
“这是怎么回事,打我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