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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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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妈哄我说爷爷要去很远的地方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快去喊一声他。

其他伯伯姑姑们也都让我喊爷爷,可是我发现这个小小的屋子里还有一个陌生人在,他穿着白色的长褂,手上拿着一个棍子,躲在角落里。

我看见了他,相信他也看见了我,因为我看见他冲着我笑了笑。

虽然我是个男孩子,而且还很调皮,但是觉得这儿有陌生人在,喊爷爷就有点难为情,喊不出口,便说道:“我不喊,你们老是喜欢逗我玩。”

大人们还在一个劲的劝我,我看到爷爷很吃力的把头偏过来想看看我,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堂哥也放学回来了。他比我大,所以大人们就让他喊,那个堂哥很是听话的喊了一声“爷爷”,然后我就看见爷爷的轻轻晃动了一下,但是眼睛还睁的很大。

接着叔叔伯伯们就开始哭起来了,很伤心的哭。我扫了一眼,那个穿白长褂的人已经站了起来,朝爷爷的床边走去。

这时我阿妈一把按住我的头让我跪下给爷爷磕头,我便照做了,等我起来的时候,那个白长褂的人已经不见了,然后我便和那个年长点的哥哥出去玩儿了。

刚出大门,我便看见爷爷了!

爷爷跟在一个穿着白长褂的人走上了伯伯家门口的那道桥,我想喊的,可是哥哥手中的皮球吸引了我的眼睛,我接过皮球一想,对啊,刚才阿妈是说爷爷要走了啊,他这不是刚好出去了么。

年少的我,何曾有想过,这桥上的是爷爷,那房间里躺着的又会是谁呢?

恐惧这个词汇对于小孩子来说是陌生的,因为我从来不觉得死人有什么好害怕的。当爷爷那口黑漆漆的大棺材被人抬出来放置在灵堂里的时候,有很多比我大的孩子纷纷攘攘着害怕,唯独我没有感觉,因为那玩意是我经常躲迷藏的时候用来藏身的。只要我躲在那里面,就从来不会有人能找到我,但是我也隐约的知道这东西不能瞎玩,所以也从来不肯说自己是躲在哪里。

后来,我就再一次的见到了查文斌,他才走过桥,一身道袍的打扮我便认出来了。一边还在地上打着滚的我立马站了起来然后跑过去喊道:“文斌叔好!”

他看着我,也挺亲切,帮我拍打了身上的灰尘说道:“哟,小忆啊,你怎么还在外面玩呢,快进去给你爷爷烧香,对了头磕过没有?”

“磕过了,文斌叔你怎么来了。”我问道,因为查文斌手里有一柄宝剑,我特喜欢。那个年代的男孩子哪有什么像样的玩具,玩的最多的便是阿爸用木头给我削的大刀和竹子削的宝剑罢了,可是查文斌手里那柄由七颗宝石点缀的可是真宝剑,小时候我可眼馋了,认为他就是那传说中的大侠,所以很是崇拜。

他捏了捏我的小脸蛋说道:“我来送送你爷爷。”

这时候刚好有指客的看见他了,连忙迎了出来,请他到里面去。

我嘴里便咕嘟了一声:“爷爷不是已经走了么,都沿着公路走好远了,你还来送什么。”

查文斌大概是听见我的话,便停了下来,重新蹲在我面前问道:“你说什么?能跟我再说一遍吗?”

这时,有很多的人围着我看,有亲戚也有村里的人,我不习惯这种被围观的感觉,觉得很丢人,便大声说道:“我看见爷爷跟在一个穿白衣服的人后面走到桥那头的大马路上去了。”

有些老人当时就开始指着我议论开了,这时我妈也在人群里,马上冲了过来打了我一个巴掌,然后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小孩子,乱讲话。”

我立马就不干了,这么多人,阿妈居然打我,我这人从小自尊心就很强,当我看见有些小伙伴还在对着我哄笑的时候,我立马扯高了嗓门喊道:“本来就是嘛,我刚才还看见那个穿白衣服的人就在屋子里呢,就坐在二婶婶的边上!”然后嘴巴“哇”得一张,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我妈抬头一看,我二婶婶那个脸已经成了猪肝色,便扬起巴掌继续准备扇,却被查文斌一把拦住说道:“别怪他,这孩子说的是实话。”

当时查文斌的话,在我们那儿有着绝对的权威,谁都不会去反驳他讲的话,他也很少讲话。从此我能见到鬼的传言,便私下传播开了,有的人说是因为我还是小孩子火焰低,有的人则说是跟那一天我的八字相冲有关系,但是查文斌则说那是因为我的眼睛和别人有些不同。

爷爷的葬礼是由查文斌来一手操办的,我记得的东西已经不太多了,只是依稀记得下棺的时候,查文斌又对我看了一眼。

再后来,我听大人们聊天说,那一次爷爷的棺材位被人动过了,会旺老小家,也就是我阿爸,八个子女中能得到爷爷最多的庇护。

我们家的老房子那一小段总共有三户人家:分别我家,还有四伯伯和五伯伯,呈一个品字形,我家在最上面,两位伯伯家在下面。那会儿有两道桥,分别是从四伯家过能去我家,还有一道便是从五伯家走,但是五伯伯家那条路实在小的可怜,那时候运点米啊柴啊都走不了。

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儿,我阿爸和四伯伯大吵了一架,农村人吵架,虽说是亲兄弟,但也撕破了脸,这种关系一直紧张了好几年才缓和。我的婶婶脾气非常躁便不准我们一家人走他们家的桥,阿爸和阿妈也不愿意再受气,便决定自己造道桥。

破土动工在那个年代那是大事儿,很多人都是要请人先来看过的。但是阿爸和阿妈说宁可相信自己的双手,就硬是用肩膀修了一条路出来,到最后就差架上一道桥。

第三百四十九章:番外篇(桥)二

为什么说我对覆盆子的记忆是最深的呢,因为在原先架桥的那个位置长了好多覆盆子,对于这玩意儿的喜爱让我对那块地方情有独钟。但是我是想去,却又不敢去,因为我去了如果被阿妈发现了,肯定得挨揍,因为覆盆子这玩意儿还有个te逼e的地方就是喜欢长在老坟头上。

那儿是一道弯,弯的里面是人家,那条路从我家门口刚好通到那个弯弯上。那个弯儿很大,有着接近九十度的转弯,而且还很阴,太阳很早便照不到那个地方了,所以那地方冬天的雪总是最晚化”“。

一个坟包的恐惧对我来说远远没有覆盆子的诱惑来的大,以前是爷爷给我摘,爷爷不在了,我便自己去摘。很多时候我都能看见有个老婆婆在那弯上坐着,我也喊过她,但是她不理我,拄着拐杖永远是在那个位置坐着。

我也不是经常能看到她,只有在一些特殊的日子她才会去那儿,我不记得村子里谁家有这么个老太太,所以便经常对我啊妈说:“妈,上头那个弯弯上坐着的老太太是谁?”

我妈刚开始还会去瞧一眼,后来便不理我了,她认为是我在胡说八道,有时候我还听见她带着哭腔跟我阿爸说:“这孩子老神神叨叨的,以后可怎么办,你也不想办法去请个人来给他看看。”

那会儿,我阿爸也去找过查文斌,但是他不在,听外婆说他去了外地,后来阿妈对于我老提的那个老太太也就当做没看见了。

大约是准备要准备要起桥的时候,阿爸才听人说查文斌回来了,便放下手头的活儿急急忙忙的去寻他,那时候的查文斌看上去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过去他看见我,总会拿手来摸摸我的头,或者捏捏我的脸蛋,似乎我对他来说有一种te逼e的感觉,但是那时候我再次看见他,他伸出的左手想要摸摸我的头却停在了空中没有落下,转而又换成了右手。

吃饭的时候,我看见他那左手有两只手指始终是被他弯曲在手掌心里不露出来,我也还跟着学样,认为那样的姿势好有趣。

查文斌替我阿爸看了这条路,说让阿爸把门口的自来水出水口从右边挪到左边来,并且在路口做一口小水池,他说这是用来引龙的。

啊爸跟查文斌说了我老在家里神神叨叨的情况,查文斌去回答阿爸,反而过来问我:“小忆啊,你看见那个婆婆的时候害怕不害怕啊?”

我嘟囔着小嘴说道:“不害怕的,只是每次喊她她都不理我。”

然后查文斌看着我便笑,然后就和阿爸说去看看那道桥的位置。

河不宽,也就五六米的样子,我们那儿是小溪,河水也很清澈,据说这河道在几十年前还是挺深的,那会儿每隔一百米便会起一道拦河坝。那会儿山里还没有像样的大路,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靠山吃人的人们不得已只能靠水路运输些资源出去,等到涨水的季节便会用来运送山里的竹子和木料,所以很多地方也都是后来人工开辟的河道。

我阿爸是兄弟姐妹里最小的一个,那时候走水路这种苦活都是大伯伯他们干的,得在河里飘上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把一串串的竹排送到那个小港口,然后拿了钱换些生活用品回来。据说在拓宽河道的时候,也曾经在两旁发现过不少老坟子,在那个不讲究的年代无主坟墓通常免不了被毁的命运。

修桥的那道弯儿到我家里差不多有七十米左右,那会儿还是土泥巴路,阿爸准备河的两旁用水泥和石块建埂,只有这种石头埂才能抵御涨水季节不被冲毁,这样的桥才会牢固。

查文斌看了位置,然后就跟我爸说:“老小啊,这个地方建桥是不错,但也有好有怀,我只是给你个建议,具体怎样,还是你自己决定。”

阿爸当时对查文斌是这么说的:“桥我是一定要建的,为了那口气也得自己建。”当年修建那道桥,我记得阿爸是管别人借了钱,那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问人开口借钱,也同样是最后一次,他常说:人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了一张脸,不能让人给瞧扁了。

查文斌指着对面那高山说道:“一定要建也可以,建了桥,你们这儿的那条龙就会顺着这条山脊一直沿到你家,我让你修的那池子就是给它喝水的。”

在我老家的对面确实是一座弯曲的高山,也不知另外一头是绵延向哪里,但是山的一脚却落在了这弯弯上,查文斌说这是龙头,本来这龙可以喝这溪里的水,但是你通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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