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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在座之人的脸色均生变化,却又觉得韩陵之言并非不无道理。
+网}“实际上,我们只是觉得文子成手握联盟的力量很强大,但是说不准,他们可能只是一只虚张声势的无牙老虎呢?说不定我们的实力更在他们的联盟之上,不硬碰一下,谁知谁厉害?如果文子成敢碰我们在先,必定是他理亏,到时候若我们真的无力对抗,再找千剑门出头也未为晚也。”韩陵侃侃地说道,一众人也是听得心服口服。
“不白先生确是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是具体的行动又该如何开展?”胡九未说道。
韩陵自信地嘴角一扬,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出来,似乎早已在他心中形成了全盘的计划:“我们只需以静制动,帮中一切如常运行。若我估计无误,文子成若是有心要报复我们天风帮,也会选择在夜晚下手。日光日白,他们绝不敢当着千剑门的面公然侵犯我们天风帮。所以,我们只有在夜间派遣人巡逻,时刻戒备着。文子成必定认为我们是毫无准备,要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偏偏我们要反制于他,让他们错估我们,到时候必定能出奇制胜了。”
像是为一盘复杂的棋局解释着其每一步的布局一样,陈如风和江晟天都听得津津入神,连连点头。胡九未、刘宏与柴元朗三人更是对这位神秘的“不白先生”心中的敬佩又加重了几分。
很快,陈如风与江晟天开始着手按照韩陵所言的筹备,随时应付文子成这只狡诈的老虎一下背后的猛扑。表面上看来天风帮还是风平浪静,一切与往常无异。但在暗地里已经是加紧了对帮众的操练和对精英的培养,甚至在夜里的巡逻也是小心谨慎,像是做贼一般不让人发现,按韩陵所说,这是请君入瓮之计,这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要狠毒,这只蝉可能把螳螂给反吞了。
夜晚,陈如风与江晟天也是未眠,在这等非常时刻,他们不敢有所松懈。就算是他们要睡,恐怕也不得安眠。
不知道文子成何时会率领他的联盟前来报复,他们一天不来,陈如风与江晟天就无法安寝。
灯火昏暗,不断地晃动着二人的睡意,偏偏紧绷着的精神让二人处于欲睡还醒的状态之中,很是辛苦难撑。
长夜漫漫,既无事干,陈如风干脆就翻起了账本来。面对着墨黑的字,只能让他更感昏昏欲睡。他的脑海之中一个声音不断地呐喊着:“不能睡,睡了文子成就打到过来了。”这又让他头一振,就像是被人狠狠地一扯头发一样,重新抬了起来。
翻着一页页的账本,陈如风本也无心细看,只是作打发时间之用。
“咦……奇怪了。”陈如风竟不经意地看出了账本里的一些端倪,一旁的江晟天心虚地将脸别往一旁,装作听不见陈如风的惊疑之声。
“喂,晟天,你看看,怎么这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笔这么大的支出呢?”陈如风将账本递到江晟天面前,这下子可轮不到江晟天不看了。他的眼中虚光大发,心焦不安地掠了一眼,强行挤出了一丝疑惑。
“对啊,怎么会多出这样一笔巨额支出呢?又没有注明是哪里的……怕是购买了兵械漏了记录吧。”江晟天自然知道那笔不明的支出流往何处,还不是落入了李林甫的怀兜里了,这笔可是当日江晟天答应下的一成“保护费”。
陈如风眉头深皱,说道:“兵械购置之事一向是由刘宏负责的,我去问一问他到底是不是漏记了。”
江晟天一听,这可是万万不得之事啊!顿时就吓得虚汗直流,思绪大乱。此事一旦让陈如风知道,他不将他砍死才怪,他一向就不愿向李林甫屈服,偏偏江晟天这种所作所为是向李林甫阿谀奉承之举,必然会惹来陈如风极大的不满。
第五章:教子之方
“呃……”江晟天不断地掏着心中的词藻,竭力要阻止陈如风去问刘宏,一旦问出了真相出来,可真是后果不堪设想了。“这么晚了刘宏都睡了,而且最近我们都在防备着天羽帮他们,不要在这个时候为了这些事打扰他的心神吧?”
陈如风这一听才停下动作,深深地凝视着那本摊在桌子上的账本。
江晟天的心,就像那缭乱晃动的灯火一样,不安地颤抖着。
黄色的火光一下一下地耀在了江晟天惶恐不安的脸上,幸好陈如风并无发现他此时的神色有异,要不然必定能猜出此事与江晟天有莫大的联系。
“时候不早了,我看文子成他今晚是不会出手的了,我们还是睡吧。”陈如风将账本缓缓地合上,江晟天这才将心中悬吊着的大石一下子放到了地上,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待此事完结后,我必查究到底,看看这笔糊涂账到底源出何处。”陈如风凝重地说道,闻陈如风此言江晟天又是一怔,呆呆地望着陈如风走到床边,一个翻身就躺了上去。
江晟天这才发现,自己瞒着陈如风做了许多许多事。一旦不知哪日东窗事发,自己是否还能坦荡荡地直面他?
江晟天满心忐忑地翻了上床,将脸侧向墙的那一边,似乎无法倾诉的话语都能诉诸于其上一般。
灯火扑灭,天已是半亮之时,天空泛起了一小边鱼肚白,翠华山天风帮附近紧张了一晚神经来巡逻的帮众,也开始拖着疲累的筋骨回到了帮中。
翠华山里天风帮不远处的一山壁之上,文子成与步履冰、林乘均立于其上,以林为障,很好地遮蔽了自己的身影。
文子成一双目中暴出精芒,像两支箭一样射向天风帮的所在之处,吐着狰狞的火舌。他背负在身后的双手也握紧成拳,咯咯的关节声作响。
他的脸上挂着冷酷的笑容,又带着一点嘲讽之意,开口道:“天风帮那群蠢瓜,还真的以为我们会在夜晚偷袭他们,嘿嘿,既然如此,我就偏偏不在夜晚动手,你们都已万事做足了,我自动自觉地找上门来岂不是自讨苦吃?”
林乘均与步履冰都是怯怯地站在文子成身后,满眼畏惧地看着文子成的背影,像是盯着一只随时会发怒的狂虎,随时会转过身来扑向他们。
“我遣你们联络的高手,是否都联络上了?”文子成淡淡地问道,步履冰走上前去,弓弯身子,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了。
“禀帮主,只有‘凶神’危自威与‘病君’柳戚肯出手助阵,其余的高手……”步履冰的声线也是颤抖着,紧张至极点。
文子成蓦地一挥衣袖,打断道:“罢了,等他日我吞掉天风帮,让天羽帮擎起于江湖之上,再让那群狗眼看人低的高手追悔莫及。”说到此处,又是一阵仿佛刀般锋利的恨光从文子成眼中放出。
见帮主没有太多的震怒,林乘均与步履冰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遥远眺望着天风帮,文子成冷笑对着虚空说道:“你们这群惊弓之鸟就尽管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吧,我们就这样以逸待劳,看你们能挨得住多久。嘿嘿,等到你们筋疲力尽的那一日,我们再一举进攻,看看你们还哪里有还手之力?”
响亮的奸笑声,在林间山野之中回荡着,就连树叶都如同为之抖震。
千剑门中,顶端塔之上,泽崆云眉头深锁,似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得解。
门敲响,徐成骏推门而进,泽崆云敛起苦色,强行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来迎上徐成骏。
“宇儿他怎么样了?”泽崆云急切地问道。
徐成骏无奈一叹气,摇头道:“他还是将自己锁在房中,不肯出来练剑。”
泽崆云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笑容也瞬间消没,手指抚过额上的皱纹,一种难以言喻的苍老在他的脸上显露了出来。
自从那日梁永石带着泽宇从天风帮回来后,泽宇就大发脾气,吵闹着泽崆云宁愿将千剑交给一个外人也不给自己的儿子,对此很是不服。后来干脆就自闭门户,除常规饮食,几乎是在房中度过。就连练剑等重要之事,也概不出席。
现在泽崆云才感到当初纵容泽宇,招致今日何等的苦果。现在是忧无办法,能够将泽宇那股少爷脾气矫正过来,泽崆云觉得一切都为时已晚,泽宇性格早已定型,是心性难改的了。
他越想就越悲,觉得这个儿子就这样毁了,不由得哀愁重重。
“门主,恕我冒昧地说一句。”徐成骏试探的目光望了泽崆云一眼,泽崆云点了点头,已是一副将要被烦劳压得晕厥过去的模样了。
“宇儿有今日这般状况,门主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徐成骏肃容地说道。
泽崆云内疚地动了动身子,道:“这个我清楚,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很是后悔。但如今宇儿的脾气就像病入膏肓的病疾,实在是寻不到佳法医治啊!”
徐成骏略加思索片刻,将手从下巴移开,沉声说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看门主你肯否狠下心来。”
泽崆云闻言一愣,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徐成骏。
泽宇的房间内,他的那柄长剑被他狠狠地一脚踢到一个角落里,可怜巴巴地躺在那里。满脸怒气的泽宇望着桌子上那些已经被他吃得精光的饭菜碗碟,似乎跟他们有莫大难尽的仇怨一样。
这房间看上去还算标致,起码没有普通千剑门弟子的居所那样简陋,要知道千剑门一般的弟子都是四人合居,房舍摆设可无泽宇这房间齐全。千剑门上下对这个剑门少爷都是妒忌羡慕至极,只可惜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人,或许就是这样贪得无厌,一旦习惯了现在所拥有的,就会无限欲望地去索求自己所未得到的。
泽崆云不理会他人眼光,将一切最好的都给了他,但他却日渐骄纵起来,越来越以自我为中心。
一日泽宇不能根治掉他这个老毛病,他就愈来愈偏执顽固,骄横无度。
有脚步声传来,泽宇的眉毛狠狠地一横门口,心中怒骂道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来了。
但更令泽宇感到怒气中烧的,这个来者连门都没有敲,直接就推开了。他刚想破口大骂,但见到进来的那个人,一时间也是惊愕得话出不了口。
泽崆云的脸容僵硬若冰,似乎将诸多的情绪都掩埋了起来,不放出脸上。泽宇从来没有看见过泽崆云这般表情,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