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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地磨光他们的库房,到时候时机适当,再找个借口一举灭了他们。现在我们切莫能心急!”
这一番话虽是有点贬低了惊海门说如今惊海门难以与天风帮抗争,海原君心中有点不喜,却又将几句怨言吞回肚子之中。无可否认羽弈书所言实有道理,他也只能忍一时之火气,慢慢地逐步推垮天风帮了。
就在惊海门的堡垒之中密谋对付天风帮的计策之时,另一方面在天风帮中也开始紧张地商讨着接下来如何应对着惊海门的反击。
以惊海门的人的智慧,绝不可能不会想到刺杀之事是他们天风帮背后划使的。他们又怎会如此忍气吞声,不作出任何反击之举呢?
“我们已经成功铲除去了惊海门的核心实力,现在该是能跟其正面交锋了吧?”江晟天望着座上的一众人说道。
韩陵已不如往日一般静立在一旁,只是负责旁听而不言。他今日坐在座上,深邃的双目里不断地射出阵阵的精光。
陈如风默言不语,目光落到了韩陵身上,显然是将话语权交给了他。
韩陵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随即向众人语道:“我们确实是除掉了惊海门的大部分实力,但毕竟他们还有着雄厚的根底,我们现在还是不宜与其硬拼的。”
“但是,他们必定不会就此罢休的。”陈如风担忧地说道。
“我们现在要立刻停止所有的护卫生意,将所有堂口关停。”韩陵忽然说道,令在座的人都为之惊诧,他们齐齐望向韩陵,还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
但韩陵的表情却是郑重无比,“惊海门既然猜到了这一连串的刺杀是我们天风帮幕后布置,必然就会暗地里针对我们的护卫生意进行打击。为了避免无谓的损失,所以我们必须停止手上所有的护卫生意,关闭堂口。”
胡久未心知这样做必定会影响天风帮的库房,到时候可就是关系到全部天风帮帮众的生计问题了,立刻就开口道:“这样的话我们天风帮就等于断掉了收入来源了,长此下去的话也无法维持整个帮派的运转。”
陈如风和江晟天听得胡久未这样说,二人都眉头一皱,对韩陵提出的计策有所疑虑。在聘请地影会杀手那处已经花费不少了,而且前一段时间受惊海门的逼迫,护卫生意的收入也是微薄得可怜。现在库房之中已经所剩无几了,还要在此时停了护卫的生意,无疑于是雪上加霜。
“这一个我自然是清楚。但唯今之策也只能如此,否则我们绝对是有亏无赚,我们现在就等着惊海门先出手,这样我们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予以他们反击了。若是我们主动正面打击惊海门,天下盟必然会出手阻止我们之间的纷争的。”韩陵说道,他所言的就是要按兵不动,待惊海门发难,他们就能合理地实施反击,一举将惊海门击破,免绝后患。
胡久未脸色一沉,不置可否地道:“按照不白先生所说,若他们一直都没有对我们天风帮的实际行动,我们岂不是血本无归?”
韩陵微微一笑,“你说得没有错,现在就是跟惊海门比拼耐性的时候了。谁先动手,谁就是败者。”
众人一时语塞,每人心里难免对韩陵这一法子有异想天开的看法,偏偏此时也无人能想出比韩陵所说更为行之有效的对策,便只能按照韩陵所说的去做。
第五十章:龙争虎斗(中)
大街之上,沿途摆卖的贩摊今日生意极为鼎盛,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断地人来人往,打量着街上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思忖着那一样是价廉物美,好捡个便宜。
一片热闹的气氛洋溢在大街之中,一个个小贩都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看着自己摊档一件又一件的商品卖了出去,心中赞着今日可是个好日子啊。
就在所有人动笼罩在沸腾之中时,却有一股不协调的气势仿佛流淌的毒液一般缓缓地靠近,逐渐地将一切人声,又高变低,最后变得鸦雀无声。惶恐不安的情绪,开始在大街上的每一个人心中滋长着。
一些小贩已经手脚慌乱地开始收拾自己的摊档,迅速地消失在小巷之中。很快,连带着那些街上流连的路人也一同走得个一干二净。一条大街,只是在刹那之间,便由人气旺盛变成了死寂凋零的一片。
沉重的脚步声在大街上响起,犹如一大铁锤砸到地面上一样。
一群肥腰粗臂、满脸凶神恶煞的大汉故意加重了脚步,浑身都散发着奸恶霸道的气息。他们是这一带臭名昭著的流氓恶棍,人一见到他们自然是一溜烟地退避到千里之外,谁靠近他们谁可就霉运当头了。平常他们所经过之处,也是鸡飞狗走,并无什么好事发生的。
今日他们这群队伍之中,却多出了几个生疏的面孔,那些人板着面,蓄意收敛着自己的杀气,论凶恶不及那些当惯了地头小霸王的人,不过那份功力可就是远在他们之上了。
他们正是惊海门的弟子,暗暗潜藏在这支流氓队伍之中。
一群人横行无忌地往前走,带头的那个恶霸狠狠地一个脚趾头将拦路的一竹篮筐踢走,似乎要更显自己的威风霸道。
很快,他们走到了一间房屋之外,那间房屋也是大门紧闭,门上贴着一张纸,写着几个斗大的字:“东主有喜。”
这一个便是天风帮在此地的堂口,一早就已经将人撤走了,只剩下一间空空如也的堂口。
那个领头的恶霸望着门上的纸条呆了一呆,转过身来,用询问的眼色望了那些潜藏在队伍之中的惊海门弟子一眼,那些弟子示意地点了点头。那带头恶霸便目露凶气,暴喝一声,脚发大力,一下将堂口的门踢开。
啪!
那道弱不禁风的门就在他的蛮力之下倒在了地上,粉尘飞扬。而房屋之中,却是空荡一片,不要说人影,就连那些箱柜、桌椅,都是踪影全无。
看着一无所有的堂口,那几个潜藏的惊海门弟子也只能面面相觑,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门主交待他们要到天风帮的各个堂口处去捣乱,现在堂口里却是不存一物,他们难道要将他们的地板砸了,然后一把火烧掉它吗?这可是会惹来官府的注意啊。
无可奈何之下,那些恶霸气势汹汹地到来,也只能一脸土灰、毫无收获地返回,尤其是那些惊海门弟子更显心急,忖念着如何跟门主交待。最近门主的火气可是涨得厉害啊,他们可不敢以身尝试被那滔天怒火波及的滋味啊。
天风帮之中,帮众们如常地练着武艺。自加入了一些内家之士后,他们便有一块专门的空地来打坐调息练气,他们可是天风帮的主要力量,自然不会受到亏待。
只是在内堂的那几个人,脸上的忧色一日要比一日重。
陈如风用手揉着额头,双目紧闭,连连唉声叹气。一天比一天空小的库房,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再过多半个月后,天风帮还有没有存在的可能。
他开始有点后悔听从了韩陵的建议,不过他先前听闻天风帮的堂口处处有人欲去找他们碴子,他才略微减轻了一点悔意。
江晟天走了出来,坐在了陈如风身旁,将身体一往后靠,灰声灰气地说道:“这种境况,我们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幸好那些帮众并无察觉我们停掉了护卫生意有何不妥,否则的话……”
望着内堂外那一片空地竭力喊叫挥拳勇猛的帮众,江晟天又是不安地一动。
“我们得想个法子来,应付燃眉之急。”陈如风拍了几下额头,很是辛苦地说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问其它帮派借款?千剑门?霹家庄?跟我们关系比较好的帮派还有那几个?现在江湖上有哪个帮派不是想看着我们天风帮垮掉的,谁还会那么善心大发借款给我们呢?”江晟天的一番话令陈如风烦上加烦,他恼燥地甩了甩脑袋,晕眩的感觉却是又加重了几分。
江晟天想了半晌,道:“倒不如问霹家庄借吧,你跟霹心晴的关系……”
“不!”陈如风断然拒绝了这建议,霹心晴已经帮了他们很多了,他再要向她提出借款的请求未免太为过分。
江晟天气馁地摊了摊手,道:“那就没有其它办法了,我们就看着天风帮这样慢慢地塌下去吧。”
“一定有的,再静心想想……”陈如风用拳头不断敲着额头,像是这样做就能逼出自己的脑袋想到一个方法来。
江晟天看到他如此焦躁不安的举动,便也不再多言,干脆仰头闭上眼,陷入自己的神思去了。
就在二人双双陷入了静默之中,一个帮众却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道:“两位帮主,霹家庄庄主霹心晴求见!”
二人的反应均是一跃而起,然后相互对视一眼,怎么这才刚谈到她她这就来了呢?
而陈如风则是心中庆幸,她总算没有在夜半三更寂寥无人之时穿窗入户地跑到来他的寝房来找他了。
霹心晴脚步轻盈地走进内堂之中,二人均是端正面容,抱拳施礼。霹心晴则是目光如水般轻轻在陈如风的脸庞上流过,弄得他心神一下子涣散不齐,面上再度轻微地涨红了起来。江晟天则是稍稍一瞥陈如风,对霹心晴客客气气。
“对了,听闻你们暂停了手上的护卫生意,到底这是怎样的一回事?”霹心晴刚坐下就扬起秀眉问道。
陈如风与江晟天二人均是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开口答话。
霹心晴见二人这般反应,便装出一脸冷状,冰冰地说道:“我可是你们的合作伙伴,若是你们帮派出了什么问题,都应如实告知我。”
心中无奈一叹,二人只好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与惊海门之间的争斗一五一十地道出。
霹心晴听罢他们所言后,面色一沉,蹙起眉头道:“如此说法,你们帮派现在是毫无收入?”
江晟天一听她这样说,不禁心生紧张,担心她会断掉他们之间的合作,到时候天风帮可就真的孤立无援,必垮无疑了,连忙不迭地道:“霹庄主切莫担心,只要我们撑到惊海门主动出击之时,便可有合理的理由展开反击。在解决此事后一切的运作都会恢复正常的。”
陈如风当下就知道江晟天误会了她的意思,正要替霹心晴辩护,霹心晴已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