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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阙阙惊海门的墙壁都已经坍塌下来,剩下的都陷入了无尽的火海之中。
惊海门堡垒的大门打开,海原君与羽弈书在几个惊海门弟子的簇拥下快步走出,他们看到了火光滔天的城墙,顿时都傻了眼。
一个霹雳弹越墙而过,幸好海原君缩得迅速,那个霹雳弹在他的脚下炸开了花,股股浓烟升起,要是他迟疑了片刻怕是已经变成一堆血肉模糊的碎片了。
“快退!退入堡垒之中!”眼见着一大群犹如群蝗出袭的霹雳弹铺天盖地地落下来,海原君失声地叫喊道,无数的爆裂在堡垒门前逞尽威风,炸得地上千疮百孔。
“杀啊!”一个天风帮弟子举起长枪,身后那一大群人汹涌地跟在他身后,越过火焰包裹的城墙,直接往海原君他们冲来。
几个守在前头的惊海门弟子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长枪几下刺击,他们就胸口上一滩血迹,倒地不起了。
面对着如此多的人,纵使你有绝世神功也抵挡不了,海原君与羽弈书连忙一扯动身影,逃到了堡垒深处。
势如破竹的天风帮帮众们杀声更响,抡起寒光闪烁的宝剑长刀,铁斧长枪,长驱直入,犹如开闸堤坝一样,倾泻进了惊海门的堡垒之中。
而惊海门内部,陈如风一群人已经强势地杀出,怒风剑剑光大盛,外绿里白,横扫不止,无人可挡。
“哎呀!”一大片惊海门弟子的身体被撞飞,凌厉的劲气四处划出,一下就将他们伤得遍体鳞伤。不过陈如风并无混足十成真劲,因此并那些惊海门弟子也没有丢掉小命。
江晟天背着郭通武跟在他身后,韩陵与胡九未等人也不断地迎战着那些不断杀来的惊海门弟子,四处气劲横飞,江晟天不得不注意着躲避,虽然是五个人护在他身旁,但那些气劲几乎是无孔不入,稍有不慎就会被其所伤。
天风帮的人已经杀进了惊海门深处,地上也是双方激烈厮杀过后死的伤的门人弟子,此刻也没有人有暇去顾他们的死活,纷纷浴血奋战。
霹雳弹乱抛,在那些楼梯走廊处炸开来,几个运气极坏的惊海门弟子聚在一起,被一颗霹雳弹炸得血肉横飞,他们站着的地板也不能幸免。
不断的轰鸣声,兵刃交击声狂响,在内外夹击之下,猝不及防的惊海门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颓势渐现,开始有惊海门弟子弃械投降了。
被霹雳弹炸出来的墙壁碎片溅射四周,又不知道伤了多少人。
惊海门的大厅内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尸体叠着尸体,桌椅更是变成了一堆木屑,连原本昂贵的地毯也染上了一滩血迹。
天风帮的优势越来越大,所到之处几乎是所向披靡,很快堡垒之中的绝大多数惊海门弟子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投降。
主动权完全落入了天风帮的手中,陈如风与外面突进来的天风帮队伍也成功会合了。
“海原君和羽弈书呢?”陈如风让人先带江晟天和郭通武离去后,开始着手找寻两个惊海门重要人物的踪迹。只有将他们二人除掉,惊海门才算是完完全全被征服。
一个天风帮帮众跑到陈如风跟前,大声地道:“海原君他带着残余的惊海门弟子走上了堡垒天顶,羽弈书则逃逸失踪了!”
韩陵眼中精光一闪,冷冷地道:“他不会走远的,我去追他,你们去追海原君!”
话一说完,韩陵已经身形快动,迅速地跑向惊海门的大门。
看了一眼四周几乎尽化为废墟的光景,陈如风心中暗叹一声,招了招手,领着一大群人向那条直通堡垒顶部的楼梯进发。
韩陵出了惊海门堡垒,身化闪光,迅速地跃过了余火未熄的城墙,往那片树林追去。
“想逃吗?”羽弈书正在叶影下快步疾走,不料头顶上却有一身影如大鸟飞翔而过一般,最终变成一人落在了他的面前,阻他去路。
韩陵缓缓地摘下了那个金黄的面具,冷笑着望着羽弈书。
羽弈书脸上尽是愤恨,双手紧握成拳,不甘示弱地瞪着韩陵。
“怎么样?这一次是你败了吧?”韩陵不禁面露得意,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这一次确实是我大意了,让你有机可乘。不过,你也只是在智斗这一关赢了我,不要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比试还有武斗呢。”羽弈书哼了一声道。
韩陵仰首哈哈了几声,击掌叫好,“当日你与我都只是势均力敌,今日你还想胜过我?未免有点痴人说梦了吧?”
羽弈书龇牙咧齿地道:“那么,我们今日就来一场彻底的武斗吧,胜者生,败者死,如何?”
韩陵举起手,笑道:“奉陪到底!”
强烈的杀气瞬间从二人身上涌发,彷如无形的大掌将这一片叶林狠狠地压制着。
“不妨告诉你,我一早就谋划着如何鲸吞掉你惊海门,只是愁于没有出手的机会。想不到你们居然就先按耐不住对我们动手,我们就有合理的理由还手了。你们惊海门是在自取灭亡。”韩陵笑着道,极尽挑衅之意。
羽弈书已经气得七窍生烟,暴喝一声,化作一道残影往韩陵掠去。
第五十八掌:穷途末路
堡垒顶部,是一片阔大的露台。阳光直射,耀目的光线令人撑不开眼皮来。
海原君领着身后的残兵败将,与陈如风对视着,脸上尽是不屈不挠,誓要血战到底。
陈如风将怒风剑插到地上,眼睛扫过他身后那一群瑟瑟缩缩、似想战又不敢战的惊海门弟子,相比起自己身后战意高昂的天风帮帮众,他们根本就是一张不堪一击的薄纸。
“你不对人狠心,你就难以生存。”
“只要够狠,你方能够站到最高处。一个不够心狠手辣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但是,因为这样,就要对别人赶尽杀绝,逼人家进死境吗?”
“成大事,不能有妇人之仁!”
陈如风看着意志坚定的海原君与他身后那群像躲在老母鸡身后的小鸡一样的惊海门弟子,内心不断地挣扎着。
是杀?还是不杀?
但是,一旦放走了他们,自己就前功尽弃了。尤其是海原君,他必定会使出各种手段来报复天风帮,这个祸患留不得。
终于,陈如风下定决心,拔起怒风剑,指着海原君,剑身上绿光与白光相间滑过,大声道:“海原君,你有本事就与我单打独斗一场,若你胜我,我便放你们走。否则,你就留下性命来罢!”
海原君狠咬牙关,瞥了一下自己身后那些瑟缩发抖的弟子。如果自己畏缩不应战的话,这些弟子必定会认为自己大势已去,也再无忠诚可言。相反,如果自己在这一战胜了陈如风的话,可就有了翻身之机了。
反正都是死,不如赌了这一战!
主意已决,海原君迈出一步来,袖子隐约有真气释出,鼓胀了起来,一股庞大如怒潮的气势往陈如风袭去,陈如风也不甘示弱地抖出一丝细细轻慢的柔水之气,偏偏这阵感觉上去弱不禁风的柔水之气,能够挡住海原君那怒潮般的气势,还要借力打力地将那股气势反推往海原君。
海原君一时心惊,他先前早已听说过关于陈如风的种种传闻,身兼缥缈功与善水流,两种不同的真气相互融合一体,能合能分,玄妙至极。起初他也不大相信,今日这才真实地感受到了他的强横。
“反正我都是穷途末路之人了!让我拼了这条性命,来跟你一战吧!”海原君暴吼道,声势十分骇人,连陈如风身后那一群天风帮帮众都不禁倒退了一步。
陈如风怒风剑虚空划出几道剑影,冷冷地看着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海原君,道:“海门主,请出招!”
海原君也不过多谦让,双掌开始运聚气劲,宛如置身在大海狂潮的中心,碧蓝色的气劲仿佛大海之中的漩涡一样凝集在他的掌前,变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气旋。
“破浪神掌!”海原君一声大喝,双掌前推,一时间,还让人错觉是有巨龙从深海之中腾跃而出,卷起了千层巨浪,呼啸着从海原君的双掌之中翻涌而起,这千层巨浪又倏地糅合成一团龙卷水柱,破空而去,直冲往陈如风。
这一道掌劲,一发不可收拾,半空的空气也被击碎成水滴,融进了那条浪柱之中。
陈如风眼中闪过精光,御起怒风剑奋身迎上,怒风剑上剑光剧盛,白芒暴涨,但相比起海原君那破浪神掌,其势确实逊色了许多。
一剑刺进那道浪柱之中,一圈一圈的水纹从怒风剑上溢出,陈如风感到身受重撼,像是将剑强行插入一座大山里头,尽管有柔水之力的借力打力的奇效,却依然对海原君的掌劲吃不消。
但他此时根本不能有一丝手松,否则那浪花暴破一般的掌劲就会乘势而上,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掉。
“呀!”陈如风暴喝一声,催持真气,笼罩萦绕在剑上的那团白光再次涨大,偏偏无法在与浪柱的较量上占据优势。
随着时间推移,陈如风只感到自己的手腕越来越吃力,怒风剑上传来一股接一股的力劲,不断地加重着剑尖上的负担。
“难道……这破浪神掌是能够层层地将气劲叠加到这一浪柱之中,逐渐地增强其真力?”陈如风心中暗惊,这种循序渐进加大掌力的方法,确实能够克制自己柔水之气的借力打力之法,能卸去第一层的气劲,却不能卸去那叠加而来的二三四层。
长持下去,自己必然吃亏。陈如风心念急转,苦苦寻索着破解之法。
天风帮与惊海门的人都屏紧了大气,眼都不敢眨一下,纷纷往后退步,让出偌大的空间来给二人对决。
真气激发出来的光芒过于耀眼,令人根本无法看清楚二人此时的神情。否则他们就能看得到陈如风苦苦支撑的表情了。
海原君嘴角扬起,他感到那股反抗自己的气劲已经越来越弱了,只要一直保持着这种状况,自己必胜无疑。
正当他得意之际,一股强大的气劲却反冲而来。
绿光大作,一团风暴开始急速地旋转着,从怒风剑上汹涌吐出,像一把把翻动着的利刃一样,不断地切割着那一条浪柱,如同白蚁蛀墙一般,须臾之间就将它绞成了水末。
海原君痛哼了一声,被那余劲未了的风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