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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一颤,苍白的小脸儿上眼睛里立刻流出泪来,“求你了,帮帮我兄长吧!”
“……”
靠,他就是一只禽兽,帮着你这个小孩儿还是看在曾经认出他来的份儿上。
余浩狼眉一皱,紧跟着扭头往外看去。
小孩儿也看到了余浩的异样,忙不迭的钻出密道。
刚钻出去,小孩儿的眼睛一亮,“在这里,这里——”
急促的脚步喘息到了近前,小孩儿先钻了进来,紧跟着进来的是恒隽,恒隽的怀里抱着的正是方大公子。
四人进到密道。
密道道口封合。短暂的漆黑之后,很快亮起了盈盈的蓝光。
在密道里的石壁上,竟镶嵌着青金石。
恒隽有些惊讶,只是此刻也顾不上。
本来他是拦着那个金衣女子的,可忽然来了好几个黑衣人,他也只能放走了那个女子,而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样,那个女子死在了师尊的手下。
只是和那几个黑衣人缠斗就花费了不少的工夫,要是再留在那里,恐怕最后他也要交代啦。
现在他虽然把方大公子救了下来,可方大公子先前用了“玉焚”,也不过强弩之末。
“兄长,兄长!你醒醒,我是小三儿,我是月儿啊!”
小孩儿哭的厉害,一把鼻涕一把泪,几乎喘不上气来。
已经是油尽灯枯的方大公子咳了口血,哀怜的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反手抓住了旁边的恒隽,“恒,兄弟,是,我,对不,住你……”
“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你还有什么要告诉令弟的?”恒隽道。
听到恒隽这样说,小孩儿只哭的更厉害了。
方大公子凄笑了声,把腰上挂着的玉诀扯了下来,放到了恒隽的手里。
青碧的颜色散发着淡淡的亮芒,照亮了方家三公子脸上的泪痕。
“辛苦,恒兄弟拿着这个,上,流崧山,自有,人安,排小三儿!”
恒隽愣愣的看着手里碧绿的玉诀,说不出话来。
方大公子此时已经顾不得看恒隽的脸色,艰难的看向那个孩子,
“三儿,方家有你,就还在……”
话音未落,气息已诀。
“兄长——”
痛呼声响彻密道,凄惨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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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过后。
天地之间一片莹白,似乎天地万物的污垢都被那一场连夜的大雪掩埋不见。
县城外的村庄湮在这一片的大雪之中,露出此其比邻的村屋一角。
山林树木凋落,大雪压枝。
直入一幅绝好的山水墨画。
画间,白曼无人的村路上,一人一狗孤零零的走着。
正是恒隽和余浩。
恒隽的肩膀上还一个睡着的小孩儿,寒风吹过,孩子的面孔通红一片,红肿的眼皮紧闭着,小嘴儿里喃喃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哭了一晚上,刚才才睡着。
余浩瞅了眼睡着的小孩儿,幽绿的狼眼瞅着前方,寒凉的天色中,口中吐出的气息带起一团气雾。
“师尊,真要送他去流崧山?”恒隽忽的问。
“……”
余浩白了这货一眼。
要不然昨儿晚上他从县里跑回山林,又从山林跑回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交代狼群一下,他要出远门?顺便的安排了那个独自在山林中受冻的胖子……才几天不见,那个胖子就瘦了一圈儿,要是他不看一眼,说不定等他们从流崧山回来就只能看到一堆白骨了。
虽然恒隽的个头现在比自己师尊要高,可眼角一直瞄着师尊的恒隽还是发现了师尊表情的不屑,意识到自己又多说了废话。当即打了个哈哈,“是弟子糊涂了,温轩和小清影也在流崧山,就是为了探望他们也要走这一遭啊!”
——就只想到这些?
这回,余浩连眼角都不想给半分。
瞧着师尊的举动,恒隽眼中一亮,“师尊的意思是要借势?”
第六十二章 师尊受苦了
“……”
余浩的狼眼微微一凝,点了点头。
见状,恒隽松了口气,“就说师尊不会是因为温轩师弟——好不容把温轩师弟和小清影送走,又怎么突然去找他们!”
“其实弟子在牢里也想过了,方家是为了张老丈家的《五禽戏》才强抢囡囡。也动了想要灭了张家的念头。可因为有弟子们在,方家并没有得手。只是当时弟子以为师尊要弟子不用功法是为了掩人耳目,后来弟子进了方家才想到或许师尊的真正目的是要混肴视听——师尊不知道那些人和方宅是友或敌,就故意的误导方家,而方家也果然上当,在以为弟子是门内弟子之后就同意弟子暂寄,哪怕是后来明知道弟子的身份,也同意弟子留下来!”
“尤其是在知道弟子习得张家的五禽戏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要我教习,可见方家和那波不知何宗门的人并不合。不然那位大公子也不会急着增进!”
要知道五禽戏是修习之基,即便是比一般的门内弟子高出一招,也足以傲视。
“大公子急着习得五禽戏,是因为方家危。那个大教习陷害我是不想我在侧帮着大公子!!”
“一开始弟子也是怀疑大公子陷害弟子,毕竟眼睁的能杀死那个家伙的也就只有弟子,可弟子又想到先前在山上摆上阵法的那几个人,虽然所处元气不实,可五宗门之力却好像都能在他们身上看到点儿踪迹。于是弟子就大胆猜测,陷害弟子的人就是大教习。”
“大教习和那个方管事亲近,又是无垢宗弟子,弟子想,方管事身上找到的那个筒子或许就是大教习之物!尤其是前日弟子从大公子那里出来之后,那个大教习故意的试探弟子的底细就更确证了这一点!”
“昨夜弟子和那个大教习过了几招,果然那个大教习的手段就是山上布阵的那些人的术法。可见那些黑衣人亦是如此……五宗门极其护短,若是知道了门内弟子竟是满门灭绝,岂能善罢甘休!”
听着恒隽的一番话,余浩再次点了点头。
虽然是事后诸葛,也算是聪明了!
可并不仅仅是这些!
“恒隽,你忘了密道里的青金石!”
“……”
恒隽脚下一顿,脸上错愕,“师尊的意思是那个青金石矿是方家发现的?”
“同根同源!”
余浩没有回答恒隽的话,只是这样说着。
恒隽好像是没听到,喃喃的说着,“既然是方家发现的,却又是落在那波人的手里,可见方家和他们关系匪浅,就算是原本就防着,也不会这么简单的就被师尊算计了?……”
恒隽抬头看去,大雪掩盖的路上洁白无暇,几乎和天边连在一起,茫茫看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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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小镇。
客栈。
挂着厚重帘帐的大门敞开着,门口挂着的气死风灯左右的摇晃。
风声厉厉。
即便偶有犬吠传来也很快的消失无踪。
客栈内,淡淡的饭菜香弥漫。
容纳几十人的厅堂内,只有寥寥的几张桌上坐着人。
有聊天的,有喝酒的,还有一桌人只是沉默的坐在一边喝酒,一声不吭。
拎着算盘算账的展柜瞅了眼厅堂内的客人,又看看时辰。
“关上门吧!”
“好嘞,掌柜的!”
小二应了声,拿起厚重的板子就往门口走。
而也就是刚掀开帘子,小二就惊呼了声,随后急忙的后退了数步。
一个人带着斗笠的人进来,俊秀的面容笑意盈盈。只若夜色里的耀眼星辰。
“掌柜,可有客房?”
“有,有!有上房!”
掌柜的眼尖,一看就知道来者是个高明的修士,而且家资颇丰,要是没看错的话,这人身上的袍子至少价值千文。
“那就太好了!”
俊秀的男人一笑。转身冲着身后招呼,“三月,进来吧!”
“哦~!”
稚嫩的声音响起,一个小孩儿走了进来。
清亮剔透的目光,白嫩的小脸儿,举手投足俱都不凡。
掌柜的就更确定自己的眼光了,若非出自大家,这么点儿的孩子哪来的气势!
尤其是这个孩子怀里抱着的狗,虽然个头不大,可那双眼睛一看就是威风凛凛,日后便是说犬王也是应该。
看样子这家至少出了四五位的宗门弟子。
俊秀的男子看到掌柜的在看三月怀里的狗,笑了笑,一扬手,晶亮的银子甩了出来,直直的落到了掌柜的桌上。
“备好酒菜,我们在房里吃!”俊秀的男子吩咐。
“好嘞——”
掌柜的使了个眼色,小二笑容满面的领着这位俊秀的公子上楼了。
待这一大一小一狗的身影消失在楼上之后。
坐在角落里的几个人低声交谈。
“是吗?”一个人道。
“一大一小倒是像,可那狗……”
“……”
几个人相互看了眼,起身离开。
***
楼上。
随着小二离开,房门关合。
一直微笑着的三月脸色一垮,脚下也软了下。
俊秀的公子忙扶住他,“三公子,还好吧!”
三月,也就是方家的三公子,咧了咧嘴,“恒哥哥,我现在看到人就怕——”
恒隽眼中闪过怜惜,直接把他抱起来,“你先休息吧!”
三公子乖顺的点头,躺到床上就睡了。
已经跳到椅子上的余浩看了恒隽一眼——走了两天,这个孩子也累了。
恒隽点头,不止是这个孩子,连师尊也辛苦了,本来缩身成犬就已经掩了师尊的威严,现在为了防止旁人多心,现在师尊更缩小了身形,连三公子都能抱起来了。
——师尊,您受苦了!
第六十三章 在发烫
余浩沉着嘴,已经缩小的看不到丝毫狼的形象的脸上竟显出了几分呆萌。
恒隽愣了愣,赶紧的调转过头,当作什么也没看到的紧抿着嘴角,胸膛却明显的起伏不停。
“……”
余浩冷冷的睇了恒隽一眼——出去守着!
“……”
恒隽一滞,赶紧的默不吭声退出了房门。
有小二看到,奇怪的问,“客官,您怎么在门外站着?”
恒隽弯了弯唇角,尽可能的展现俊秀风华,“里面的,在睡觉!”
这一天当中最后临到关门入才来的客人,又给了那么一锭银子,几个小二都被掌柜的嘱咐了要好生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