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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者如此干脆果断,秦锋和武颜都露出了几分吃惊之色,看来这老者必定是经过风浪之人。
下一刻,秦锋身形一动,出现在老者背后,并伸出右手按在老者凌乱的头顶上。
此刻他的识海中映现出数年前母亲、弟妹和鄯叔的相貌,然后用一丝神念将图像复制,向老者脑中传送过去。
为了确保不伤害老者的脑海,他将两个神念合二为一,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那一丝携带图像的神念。
他自认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辈,所以多耗费一些神念能不损伤老者脑海的话,他还是很乐意去做的。
武颜见秦锋将手掌贴在老者头顶,眼睛微闭,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着轻微的颤抖。
见此,武颜眉头越皱越紧不自觉的轻咬下唇,眼中满是担心之色。
一盏茶功夫后,秦锋终于将手掌从老者的头顶挪开,眉头依然紧皱。
当他的神念进入老者脑海后发现其脑海眼中枯萎十分严重,若不及时得到疗养的话,用不了两年功夫就会驾鹤西去。
也是为了不伤害到老者脑海,他才一直小心翼翼用了如此长时间。
一个呼吸后,老者也睁开了眼睛,脸上却流露出古怪之色,带着几分诧异问道:“仙师大人是要寻找那几人吗?”此刻几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已像烙印一般刻在老者脑中。
“难道老先生有什么消息。”秦锋一听,马上一脸喜色迫不及待地问道。
“难怪老朽看你有些眼熟,原来是故人之后。”这时,老者站起身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秦锋数遍之后,才带着一丝惆怅开口说道。
“老先生将那几人消息尽管说来,在下一定给老先生满意报酬。”秦锋满脸激动之色,急切万分地问道。
老者摆摆手,眼中露出几许追忆之色,良久之后,开口说道:“一日,图像中的那名少妇来到老朽的墨宝轩中,出售一张宗师级别的水墨画。从那以后老夫算是结识了此女,她身边还有两个小孩,与一个护卫模样的人。
但仅仅过了一个月功夫,那少妇出现的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又过了一月功夫,朝廷锦衣卫总管竟然来到本城,带着从我墨宝轩流传出去的水墨画来找人,所找之人正是画中的那个妇人。
那幅水墨画正是那妇人所作,从老朽墨宝轩流传出去的。但老朽却说不出作画之人身在何方,于是被没收了全部家当,且不允许公开作画。”足足一盏茶功夫,老者才将数年前的故事讲完。
秦锋的脸色蓦然变得阴沉了下来,双拳紧握,眼中燃烧着愤怒之火。
没有银两生活的话鄯叔会去名门望族中取一些回来,但他母亲是大儒之后死守儒家之礼,从来不用不干不净的财物。
因此他母亲长长作画卖钱,每个地方呆上一个月左右,就会马上转移地方。
导致父亲被害,一家人过上这种颠肺流离的生活,其源头却是龙鳞剑。
经过在九黎渊半年来的了解,以及对当时事情的判断,朝廷肯定有人想要得到龙鳞剑,他父亲不允,才导致这样的悲剧发生。
可龙鳞剑到底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呢,朝廷竟然因此不惜陷害忠良,就连边关也不顾了。
“当年连累老先生了,小子代为赔罪。不过那几人最后去了何处,老先生可有消息?”秦锋止住了心中的怒火,先是诚恳的表示歉意,在恭敬的发问。
“赔罪倒是不必了,老朽这几年没有了琐事叨扰,却是因祸得福,画技已进入出神入化之境。”老先生摆摆手,露出一副释然之色讲道。
老先生的话说来简单,但其经营了数十年的生意毁于一旦,且永生不能公开作画,只能孤芳自赏,其中艰辛凄凉可想而知。
武颜听着老先生释然地话语、凄凉惆怅地神色、饱经沧桑地双眼。她目中罩上一层水雾,怕秦锋看见出丑,赶紧转过身去将眼泪抹掉。
闻言,秦锋一言不发,静静地等待起来,他知道老者会继续往下说。
“我被抄家数月后,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写道:连累到老朽实属无意之举,若是恨她的话,可以向官府告发她在柞水城。”老者闭上了浑浊的双眼,又继续说道:“既然她实属无意之举,我怎能做那小人行径,自然没有向官府告发。”
“敢问老先生姓名,小子一定永生铭记于心。”得知老者竟为一忘年知己竟默默付出这么多,秦锋双目也罩上一层水雾,心中想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你若见到那人,可以告诉她我墨文尺从来没有怪罪过她。”老者终于睁开了眼睛,浑浊的双眼也淌下了两行浊泪。
突然,秦锋脑中灵光一闪,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神念一动,手中出现一张紫色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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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异景(第二更)
紫色灵符刚一出现在手中,立刻被秦锋激发开来,一闪即逝贴在墨尺规后脑勺处。
紫色灵符流光一闪,立刻从墨尺规的后脑勺中渗入,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在做什么?”武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来,见秦锋如此怪异的举动,带着几分警惕问道。
秦锋并没有理会武颜的质问,而是仔细的凝视着老者的浑浊的双眼,露出几分忐忑之色。
武颜见秦锋不理会她,脸上怒气一闪就要有所动作,可就在这个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墨尺规秽浊的双眼蓦然间变得清明起来。
与此同时,墨尺规脸上流露出舒坦万分的表情。
见此异象,武颜总算是停止了冲来的脚步,神色也变得缓和了下来,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
不过当秦锋再向武颜望去之时,对方眼中已经恢复了冷傲,表现出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眼见灵符有效,秦锋神念一动,手中出现五六张灵符,纷纷将之激发贴在墨尺规身上。
半柱香后,墨尺规浑浊的双眼也变得清明透亮,霎时间变得精神抖擞起来,就连身子也直了起来。
他刚才使用安神符、养心符、固神符等灵符,将老者的脑海彻底的疗养了一次,如此可以来墨尺规至少会增加五年寿命。
如此一来也算对墨尺规这么大付出,有一个小小地交代了。不过秦锋知道,这样还不够,毕竟墨尺规之前可没有想什么报酬,就那么默默付出了。
“武颜,我送五十张攻击灵符与十块灵石,并教你怎样使用灵符。等此事完结之后,你帮我将墨老先生带去其他州郡吧。”秦锋扭头对着武颜认真地讲道。
“哼,即便你不说,我也会如此做的。”武颜依然是一副气哼哼的神色,不过却不反驳秦锋所说之言。
“拿着。”秦锋单手一反转,从储物袋中摄出将千针符、金锥符、白刃符、金光符各摄出十张,还有十块拇指大小的灵石。
闻言,武颜表现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走了过来将厚厚一叠灵符和十块灵石拿了过去。
“这千针符的作用是……。”好一会后,秦锋终于将各种灵符的效用讲完,随后又讲起了:“你不是修士没有法力,所以要激发灵符的话,必须用灵石触到灵符的符文,然后向敌人扔过去,金光罩则是贴在自己身上。”
随后,武颜又提出了数个疑问,秦锋对之一一解答。
半个时辰后,秦锋终于做好了一切,这段时间中墨尺规静静坐着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良久之后,秦锋终于将解答了武颜的所有疑问,从饮食起居到功法修炼,无所不包无所不含。
“我们这次铲除黑风寨的把握只有五成,你若加入的话我们必胜无疑,你难道真的不在考虑一下吗?”武颜见秦锋要走,放下平地里的傲然之色,带着几许期望问道。
“半月之内我若是没有调查到任何消息的话,自会回来助你。”在武颜又一次哀求下,又有之前墨尺规的默默付出,秦锋的心终于软了几分,开始妥协起来。
若是以前的话,他根本不会考虑,毕竟这可是一不小心就会赔上性命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们半个月后在行动,你到时来这里找掌柜就能见到我,别让我失望。”武颜神色一敛,用极为信任的目光望着他讲道。
这种信任期盼的目光让秦锋感觉颇为怪异,好像不去铲除黑风寨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般。
心里发虚的秦锋向二人告罪一声,就准备立即前往柞水城,临走时却被墨尺规叫停下来。
“你此行过去寻人,必定还要画像,不如老朽直接给你画上一些如何?”墨尺规睁着一双清明的双眼向秦锋望了过来,口中缓缓讲道。
“多谢先生,小子铭记于心。”秦锋停住了脚步,向老者恭敬的施了一礼,诚恳的讲道。
闻言,老者立刻站起身来,将提着的木盒揭开,露出里面的纸墨笔砚。
见状,秦锋赶紧将桌面上的一些茶杯、茶壶之类的东西全部挪开,将盒中的几张宣纸平铺在桌面上。
墨尺规研磨、蘸墨、挥笔……
秦锋望着墨尺规手中的毛笔舞动如飞,脸上还露出一副飘然自得之色,一个貌美女子赫然出现在宣纸之上。
当秦锋望见宣纸上的女子时,眼睛又不禁变得红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宣纸上出现了少妇、男童、女童、中年男子四人。
墨尺规下笔如有神助一般,每一幅画都是一气呵成,画出的人物个个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画卷中走出来一般。
他身为符师见识到墨尺规这种画功之后,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大为钦佩起来。
这人身具灵格有名师指点的话,一定会成为一名高阶符师。可墨尺规如今已经这把年纪,即便是金仙转世也不可能在修行路上走下去了。
半柱香功夫后,秦锋终于上路了。
当他从客栈出去之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天空上稀稀落落的挂着几颗星星,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