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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完颜彝,生为女真人,死也为女真鬼。太子殿下既然怀疑末将,末将也只能……”
“只能怎样?”杨康冷笑着问道。
完颜彝道:“只能向太子殿下明志了!”
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柄弯刀,杨康眼眸一眯,身边的彭连虎等人,也都精神紧绷,只要这完颜彝有一丝对杨康不利的动作,他们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扑杀此人。
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完颜彝抽出了弯刀之后,竟然默然半晌,虎目流泪,旋即又决然道:“夫人,完颜白,完颜黑!你们过来!”
“夫君。”一个长相颇为美丽的蒙古妇人骑马越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六七岁的小孩,长相和完颜彝,竟有七八分的相似。
完颜彝道:“这是我大金国太子殿下,还不下马见礼?”说着自己当先下马,推金山倒玉柱一拜到底,道:“末将完颜彝参见太子殿下!”
身后的蒙古妇人和完颜白、完颜黑也随着丈夫和父亲下拜,叩见太子。
完颜彝抬起头,道:“太子殿下,我当初在蒙古娶妻生子,确实是安着让铁木真放松警惕的意思,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十年夫妻恩爱,父子血浓于水?”
“我的两个孩子,长子叫完颜白,次子叫完颜黑。是表我不忘故国,不忘我们女真人崛起于白山黑水之间,不忘先祖的意思!”
“本来此次我想将他们带回大金国,让他们为大金国,建功立业的。”
“只是现在看来,他们却是没有这个资格了。身负蒙古人的血统,便是他们的原罪,注定不容于我们大金!”
说着豁然站起,提起弯刀,嘶声道:“夫人,为夫保全大金国之后,再来陪你!”
弯刀决然刺出,捅进了妇人的心脏。妇人嘴角溢血,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身体缓缓倒下,她到死也只是疑惑,只是不信,而无丝毫的怨恨。
两个孩子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抱着母亲的尸体,大哭大喊。
杨康面色惨白,其余众人也是心有戚戚,梅超风更是神色愤怒,若非陈玄风拉着她,都要找杨康和完颜彝算账了。
完颜彝道:“太子殿下,我夫人是无罪的,罪过在我。但这两个孩子,他们身上的血脉便有罪,更是非死不可了。”
说着不待杨康说话,便一刀一个,刺穿了两个孩子幼小的身体,完颜白和完颜黑正扑倒在母亲的尸体上,只觉得背后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甚至来不及回头看一眼,是谁杀了自己。
也许这样也是一种幸福,免得他们看到杀自己的仇人,竟是自己的父亲。
完颜彝看着地上躺着的三具尸体,忽然间泪如雨下,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好半晌他才爬了起来,在杨康面前跪下,道:“太子殿下,末将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将我夫人和孩子的尸体,带回大金国安葬。”(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兄弟相杀死莫怨
杨康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完颜彝在蒙古十年,行事又过于可疑,他身为大金太子,不可能轻易地就信任完颜彝。
“古之名将,吴起杀妻明志。今日完颜将军此举,可比吴起。”杨康的声音冷冰冰似乎没有感情,“但是完颜将军,眼前放着蒙古的金刀驸马你不杀,只杀妇孺,又算什么明志?”
完颜彝闻言,从地上站起,顺着杨康所指的方向看去,见郭靖正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自己,神情复杂,说不出是钦佩还是痛恨。
“金刀驸马,你本也是汉人。为何如死拼死地保护铁木真?”完颜彝也冷冷地看着郭靖,道:“今夜若非是你,只怕铁木真项上人头已经被摘下了。如此一来,非但大金,就连大宋,也去掉了当头大患。”
“金刀驸马能征惯战,勇武过人,谋略超群,难道连这一点也不明白么?”
郭靖默然,而后勉力一笑,道:“完颜彝,你背叛了大汗,还想来蛊惑我么?”
“我郭靖自幼在蒙古出生,在蒙古长大,虽是汉人,但与蒙古人又有何异?”
“倒是完颜彝你,身受大汗重恩,不仅密谋勾结金国,刺杀大汗,而且火烧连营,阻止大军捉拿刺客,若是被我捉住,你百死难赎其罪!”
完颜彝哈哈笑道:“金刀驸马,我本来还敬重你的才能,今日才知,你根本就是一个数典忘祖的小人!”
“今日算你运气不好,我这里六七百将士,全是西域战俘,没一个是蒙古人,他们可不会顾及你金刀驸马的身份!”
说着猛然大喝:“将士们听令,杀死郭靖者。重重有赏!”
“是!”完颜彝麾下的将士听令,立刻一齐放箭,齐刷刷地朝郭靖射去。
郭靖早有防备,狸翻蛇行,捉住一名西域战俘,挡在身前。万箭射来,也难以伤他。
“大伙儿上,蒙古人正在救火,一时之间,是赶不到的,现在正好杀了此人!”杨康也对身旁的彭连虎等人下令。
虽然郭靖先前曾放他一马,但是这种事情,杨康自问自己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两国敌对,什么个人渊源。都得放在一边。
霎时间彭连虎、梁子翁、灵智上人等人齐齐向郭靖冲去,他们先前在郭靖手中吃了不少的亏,眼下自然不会放过郭靖。
郭靖看着杨康,怒道:“杨……”
“闭嘴!”杨康哪能让他说出自己的名字,连忙大喝,道:“你是蒙古金刀驸马,我是金国太子,你要杀我。我不怨你,我要杀你。你也没什么可怨的!”
郭靖心中有些恻然,两人本是世交,结果却成了眼下这样不死不休的关系,当真是命运弄人啊。
眼见彭连虎等人攻来,郭靖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眼下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尽快逃走。但是六七百名西域战俘围住了他,要想脱身,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好在他久经战阵,一身武功,早已经过沙场的锤炼。在战场之中,不同于一般江湖人士,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绝大威力。
劈手躲过一杆长枪,岳无笛传授给他的枪法三绝,他早已熟捻无比,拦拿扎之下,每一枪都能轻轻松松地带走一条人命。
“郭靖,纳命来!”梁子翁一声怪叫,当先冲了上来,野狐拳法展开,就向郭靖的心口打去。
“哼!”郭靖冷哼一声,斜斜跨步,一杆长枪一拦,就将梁子翁的手臂当做枪杆一般拦截住了,顺势就要扎下。
梁子翁大惊之色,没想到郭靖的在长枪上的功夫,比起他的拳脚绝技,有过之而无不及,野狐身法急急运转,才躲避过了这要命的一枪。
随即也不敢冒进,只在周围游斗,骚扰郭靖,彭连虎和灵智上人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也不敢大意,学着梁子翁的方法,在一旁时不时发招骚扰郭靖,任由完颜彝麾下的西域战俘作为主力,围攻郭靖。
郭靖暗暗叫苦,单论功力,梁子翁等人每一个人都不在他之下,纵使自己有诸多绝技傍身,面对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在一旁窥伺偷袭,也都不敢大意,何况现在有三个人在一旁窥伺。
这就像有三支威力无比的利箭,在对准着他一般,只要他露出一丝破绽,利箭便会离弦,向他射来。
这远比已经发出的利剑,更为可怕。
郭靖只能紧绷着精神,随时防备注意着彭连虎等人的偷袭,但是这样一来,他面对西域战俘的时候,就难免分心。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周身上下,每一个角度都有敌人在攻击,兵凶战危,远比江湖搏斗更为危险。
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郭靖精通战阵,也难免负伤了,好在他内功已颇为深厚,**在将龙象般若功练到第六层后,也已颇为强大,一般的西域战俘,只能在他身上留下小伤,难以重创他。
饶是如此,郭靖心中也暗暗焦急,伤势一多,他的出手难免减缓,受的伤也自然越来越多,这是一个死循环。
正焦急间,远处一条白影奔袭而来,瞧那身法速度,非武功极高之人,难以做到。
郭靖百忙之间,瞥眼一看,见是金轮和尚,连忙大声道:“金**师,快去请救兵来,千夫长完颜彝叛逃了!”
金轮看着眼前的状况,也暗暗心惊,没想到郭靖一个人在这样的阵势之下,还能坚持如此之久,想到他是大汗的女婿和爱将,便要出手相救。
忽然心念一动,嘴上便道:“金刀驸马,你的龙象般若功,练到第几层了?”
郭靖道:“大师,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若不去请救兵,也快些逃吧!黑风双煞就在那里,你再不逃,也许就走不了啦!”
郭靖心知这和尚因为自己拒绝拜他为师,心中难免怨愤,只怕不会轻易救自己。请将不如激将,倒不如激他一激。
金轮心中一惊,转头一看,见黑风双煞果然就站在一边,目光时不时还向自己看一眼。暗忖一个陈玄风就能缠住了自己了,若是黑风双煞齐上,恐怕自己也脱不了身。
但一想到郭靖刚才那句话中,所含着的轻蔑之意,金轮就有些心浮,暗道:“我今日如不显示一番功夫,只怕真给他小瞧了。只是也不能受他激将法,便立刻出手相救。”
金轮当下说道:“金刀驸马,黑风双煞虽然不凡,但贫僧也是不惧的。”
“只是龙象般若功是我密宗护法神功,事关重大,非同小可,只要你说出你的龙象般若功是从何而来,然后再拜贫僧为师,贫僧立刻便出手救你,如何?”
郭靖的龙象般若功自然是岳无笛教给他的,这门功夫虽是笨功夫,但是对于郭靖这样既有毅力,也不乏智慧之人,却是再合适也不过的。而且这门功夫主修力量,对于郭靖征战疆场,也很有帮助,所以岳无笛再教完九阴真经后,便将龙象般若功也一并教给了郭靖。
岳无笛的存在,在郭靖的心中一直是一个秘密,除了李萍之外,谁也不知,连江南七怪都不知道,郭靖又怎么会告诉金轮,当下只能闭口不言,小心地应付着战局。
那边杨康见状,对黑风双煞道:“眼下我们还在蒙古人的地盘,还希望两位前辈出手相助一番,快点解决郭靖,我们也好快点离开。”
杨康本以为这是一件小事,黑风双煞应该不会拒绝,毕竟铁木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