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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歌叹气,无奈,她知道公子的心伤,所以,她仍在犹豫,要不要把那个人已经到这里好几天的消息告诉公子。公子不曾练过武,这几日他一直远远地跟着,她早已发现,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去搅乱公子的心情。
“岚歌,有什么话就说吧。”秦叶说,抬起头,闭着眼睛,让阳光将脸上的泪痕水渍一点点晒干,然后,不留痕迹。
岚歌一惊,又叹气,有什么事能瞒公子很久呢。“那个,公子,你知不知道,他几天前就……”
“谁?”秦叶淡淡地问。
岚歌垂下眼睑,“宿少谷主。”
秦叶看了她一眼,“没什么不可说的,现在,他对我而言,仅仅是陌生人而已。”什么都没有呵。
一声幽幽的叹息从林子里传了出来。
秦叶朝林子里看去。
他一身素色布衣,柔软地贴着他挺拔优美的身躯,黑发束成一束垂在左边,没有什么过多的缀饰,简单朴素。只是,他精致的眉眼,清澈的眼神,完美的口鼻,还有略带忧悒的表情,让他的周身有种高贵幽雅的气质,仿佛一个落难的贵族。他站在林中,身后树林幽暗,一步步走来,如一个从林中出来的精灵,如此清灵,如此出尘。
秦叶静静地看着他,心里翻滚的,不知是什么情绪。在这个时候,他为什么又要出现?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容子衿。”他微笑,看上去那么无邪真诚,一双澄澈的眼,落在她的身上,阳光在他的身后忽然间绚烂。
岚歌愕然地看向他,秦叶却只是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淡淡地微笑,“不管你是谁,现在我对陌生人没有兴趣。”从湖边起身,转过去面对粼粼的湖水。
“从今天开始,我只是容子衿而已,我知道,你恨着那个流光的。”他走到她的身边,“那么,让我告诉你,其实那个流光是那么害怕你的憎恨,害怕你从此都不会原谅他,所以,其实那天,他没有想伤害你重要的人。”
秦叶不语,她只是静静地听。
“其实,水姑娘并没有身中‘幽冥’。那天,流光将‘冥’打入她的体内,最终还是无法那样,他满满地心慌,觉得,要是那样,便是真的,永远没有了你的微笑。所以,犹豫了半晌,他还是将‘冥’取了出来。”容子衿淡淡地笑,“水姑娘之所以昏迷不醒,只是‘幽冥’入体,寒气未褪而已。只是,你却真的不肯再见他,在众人不在意之时偷偷离开,失去踪迹,他日夜兼程,到处寻找,却一无所获,直到后来他发现宁大人的踪迹。然后,他看着你因为他而神伤,他以为,他已经错过了……”以为,你爱上了那个人,便再不会看到别人了,以为,自己来了,却不会有任何意义了,以为,错过了,便是失去了……
秦叶垂下眼,“容,我很累呢。”流光那个名字,她是真的,叫不出口,不管如何,她忘不了那天,他淡漠冰冷的表情,她仍然知道,那时的他,什么都不愿意对她说的。
他微微一怔,笑道:“恩,好,那就要好好休息哦。”要快快的,恢复起来,他会在这里,他会陪着她,永远永远,不再背弃。
马车驶出了那个镇子,常清眉不安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宁绝眉。她从没看过他这个样子,他一直是笑的,神采飞扬,温文自信,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眼神深幽,她看不懂。
宁绝眉将眼看向窗外,却仍然忍不住,将手放在胸口的地方,他有种冲动,他要回去,他要回到秦叶的身边,他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如果,没有了她。
你滚,我这辈子,都不要再看见你。
心口忽然剧烈地疼痛起来,他不禁弯下了身子,皱眉,那痛,却依然不放过他。好痛,不如就这样死掉。真的。
现在的他,回不去了呵。
他走了,心却被留在那里,和身体生生剥离。
好痛。
“哎呀,宁大人,您怎么了?”冬梅叫唤起来。
常清眉却在这个时候,泪忽然坠下。还是不行么?她一直是个聪明的女子,她隐约地知道,离了那个璀璨的女子,他就变得不像他了,为什么,他跟她在一起,不过几天而已呵。她心底漫上浅淡的悲哀。
但是,她仍是放不开,她爱了他那么久,那么那么爱他,让她,怎么放手?
“冬梅,让宁大人好好休息吧。”她只是淡淡地吩咐,至少,现在,她要他留在她的身边,也许,到某一天,她也能像那个女子,决绝地让他离开,只是,现在的她,不行。宁愿缩在自己的壳里,安慰自己说,他至少还在自己的身边。
不知道哪天,她才可以狠下心对他说,你走吧。回到你爱的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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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为什么……”岚歌轻轻地问,“他并没有对不起你,为什么还是只愿意他是容子衿呢?”
秦叶微笑:“岚歌你知不知道,只有他是容子衿,我才可以和他一起。流莹谷中的人,是不可以和谷外之人在一起的,这也是萧紫流不能和湘姐一起的原因。只要他是宿流光的一天,我跟他,就没有可能。”
“那他,说自己是容子衿,是什么意思?”岚歌皱眉。
一声轻笑从门外传来,“意思是,我要像叔叔一样,离开流莹谷。”容子衿从门外走来,带着灿烂清澈的笑意。
“容。”秦叶看向他,终于,露出了几天来的第一个微笑,这样的他,才可以相信是么?最后,难道他才是她真正的归人?她不知道,当初,她来到这里,最期盼先找到自己的是谁,但也许,心中,仍然希望是他吧,虽然,他那样辜负了她。
流光不过是一闪而逝的光彩,唯有青青子衿,才可沉吟至今呵。
“其实,因为祖父的关系,我和父亲本来也差点不能拥有谷中的姓氏,叔叔也是。我十八岁之前,没被选为少谷主的时候,一直是叫容子衿的,跟我母亲姓。”容子衿微笑,“流光,不过是谷中长老赐予的名字,连我自己,都对它那么陌生的。”
秦叶瞥他一眼,“哎,不如我叫你容容好不好?”忽然想起现代的时候看的小说,一个孤傲冷然的男子竟然被她很喜欢的那个主角叫成容容,嘻嘻,超可爱的。
岚歌听到她的话差点跌倒,当然,她承认,容容是很可爱啦,不过,不过不适合用在一个大男人身上吧……
果然,容子衿也是一副愕然的样子,却忽然闷笑起来,“那我呢,叫你什么?涤涤,哈哈,好象弟弟呢……”
秦叶无奈,为什么都喜欢叫她小涤呢,好象晓得这个名字就和她比较亲近一样,真是幼、稚!“不然索性叫亲爱的涤,好不好?”秦叶翻了个白眼,说道。
容子衿笑,“那好,你要是叫我容容,我就叫你亲爱的涤,好不好?”
秦叶被他叫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呃,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叫你容吧,至于你,只要不这么叫我就好。”叶子啦,叶雪啦,随便叫,就算他叫夫人也可以接受,呃,就算是小涤,也勉强可以听……
岚歌大笑,“就这么叫嘛,多有意思!”
秦叶瞪她一眼,“小歌,你找死吗?”
岚歌止住笑,“喂喂,公子,别这么叫,难听死了!”叫岚岚都比这个好听!
秦叶冷哼,“你也知道?”
容子衿笑道:“你们到这里都多久了呵,恐怕叔叔他们,也要到了。”
秦叶忽然沉默下来,“容,你,见过可可吗?”
容子衿默然,“你,知道了?”
秦叶的眼神迷离,“你知道吗,我一直,把可可当作自己的妹妹的,如果,她就像一个快乐的小丫头,天真活泼,有一点卤莽,有一点泼辣,但真的可爱。”
容子衿叹气,“行了,不要想这种事了。”他深深看了秦叶一眼,“我不得不说,小涤,你真的很聪明呢。”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子,那么睿智而淡定。
秦叶忽然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嘿嘿,不说这些事了,走,我们林子里玩去。”说罢拉着仍然处在愕然中的容子衿跑掉。
岚歌在后面跺脚,“喂喂,你们两个,说话不要说一半嘛,可可姐怎么了,不要说得那么莫名其妙好不好!”
秦叶回首,“笨岚歌,不准跟来,我跟容要去约会!”
岚歌气结,就这样的一个公子,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喜欢她,连她自己,都时常为她担心为她气恼的,不值得,哼!见色忘友!
阳光真好。秦叶跑到林子里的空地上,虽已近秋,仍然有一片柔软的草地,阳光洒落,忽然,她有一种冲动。
脱下鞋袜,不在乎容子衿惊讶的目光,走到那片草地上,如同中世纪优雅的贵妇,轻轻拎起裙摆,行了一个曲膝礼。
哼起天鹅湖的音乐,她忽然想跳早已忘却在脑海的芭蕾,曾经,她也在妈妈的逼迫下,学了几年,虽然,从来都不像绘画那样得她的心,却也坚持了下来。
踮脚,跳跃,旋转。
那么优雅而高贵,如天鹅在水中悠然地嬉戏。
容子衿讶然地看着,在这一刻,不需要任何的语言。
阳光落在她的身上,笑容惬意而璀璨,那么轻松,那么美丽。
秦叶忽然向他瞥来一眼,含笑带嗔的一眼,却不禁让他的心一颤。
她忽然说道:“来,你也脱鞋子。”
容子衿有点尴尬,但是,是绝对拒绝不了她的要求的,也赤脚踏上草地,她忽然挽住他的手,忽然,心狂跳起来,仿佛整个林子,就剩他的心跳。
扑通扑通……
秦叶哼起蓝色多瑙河的音乐,拉着容子衿的手,旋转,前走,后退,跳起她曾经钟爱的圆舞曲。
容子衿从没有接触过这种舞蹈,只觉得她离自己好近好近,她的脚,快要踏到自己的脚,她的呼吸,拂在他的脸上,好炙热。
秦叶知道,他从不知道圆舞曲的舞步,只是因为武功高强,一次次灵活地避开自己踩过去的脚,乍一看,倒也有模有样,呵,真聪明,不过一会的工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