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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真的好久不见了啊……”君王轻轻叹气,以前的时候,看见她安宁平和的脸庞,自然有种让人心情平静的力量,总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特别是她笑的时候,仿佛连周遭的人都受她感染。
“还请皇上恕罪,草民因那仇家的缘故,只身躲避,直到今日才来见皇上。”秦叶低着头,说道。
皇帝沉默了一会,即而说道:“秦卿不用隐瞒,那所谓的仇家,不是秦卿的仇家吧,而是朕的,是么?宁爱卿也是因此而……”
秦叶皱起了眉,“皇上多虑了。”除此她还能说什么?皇上虽然是一个明君,但是在这方面,她不能不承认,其实皇上还是相当心狠手辣,不留后患的,若是他知道建文帝藏匿在江湖之中,怕是江湖中又一阵腥风血雨了。
皇帝低哼一声,“当朕不知道么,不就是允文他并未死去,而是逃了出去,那些逆党就拿你们这些曾经助朕的人开刀!”说罢话语里已有了狠辣之意。
秦叶苦笑,看来皇上已经知道了,也是,他们这群人做得太明目张胆了,专杀当初皇上身边的谋士,不过,很奇怪的是,建文得了江湖中人甚至是东瀛人的帮助,怎么这两年反而销声匿迹了?怕是又出什么变故了吧,谁也抵不过天灾人祸。“皇上也不必如此想,这两年四海升平,百姓安居,并未有什么事端出现,怕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哼,允文的个性朕还不了解?向来没什么远见,而且懦弱怕事,就算他手下逆党惹出什么事端,他恐怕也是不答应的,就怕被朕发现,连命都不保了!”皇帝冷冷说道,“怕是又逃得更远了吧!我看他怎么逃得出朕的手掌心!”
秦叶心中一动,忽然想起很早以前历史老师说的野史,难道真是如此?“皇上可是听说他已逃往海外?”
皇帝惊讶地挑眉,“秦卿怎会知晓?”这件事他可没有告诉任何人呢!
果然!秦叶笑了,“皇上必想找个信任的人来办这件事吧?”
皇帝讶然看着秦叶,“以前朕就发现秦卿很多时候能够未卜先知,果然神奇,不错,秦卿可是知道朕已经准备派郑和远下西洋,打听这群叛逆的下落?”
秦叶叹气,果然,老师就说过,历史上有一说明成祖之所以派郑和下西洋就是为了找到建文帝的下落,顺带显扬国威,果然如此,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告诉皇上建文跑到海外去了,啊,她知道是谁了,为了不将祸水引向江湖,那个人肯定会这么说吧?正得皇上信任的段大将军,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就算如此,皇上还是没打算放弃。
“皇上,如果不介意我如今一介草民,就让臣来办这件事吧!”秦叶说道。
皇帝看向她,“秦卿,你忽然来见朕,其实就是为了这件事吧?”皇帝亦是聪明人,为什么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船队要出发之前来找自己,恐怕就是为了出海这件事。
“是。”秦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秦卿可知这一路颠簸,而且出海危险性也极大,秦卿一介文人,恐怕不大适合。”皇帝说道,实在不应该让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秦卿去冒这个险啊。
“皇上,臣既然决定了来找皇上,就已然决定一定要去海外了,还请皇上成全。”秦叶恭敬地跪下。
皇帝沉吟许久,“可以告诉朕,为何要去么?”
“……皇上就当,臣是去为宁大人报仇好了……”秦叶艰涩地说,实在不想拿大人当这个借口,大人啊,如果你的仇人真在那里,我必然是会替你去的吧?可是,那个仇人却先你一步被弑杀在那个镇子里,让我连仇恨,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好吧……秦卿,你一定要安全地回来,朕在这里等着你。”皇帝答道。
“是。”秦叶低着头微笑,对不起,皇上,请原谅我的最后一次,欺君……
“为什么?”一个突兀的声音在秦叶身后响起。
秦叶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段大少爷,好久不见。”她微笑着转身,端起最完美的笑。直到今日,依然觉得对他有所亏欠,更何况他一直不肯放弃地找了自己将近两年。
段苛一身藏青衣冠,未着朝服却身处皇宫,足可以看见皇帝对他的信任,也难怪他说建文可能跑到海外去了皇帝立刻就相信了,一点都没有怀疑。不过段大将军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毕竟郑和下西洋评价都是好的。
“我问你为什么对我避而不见,”他挑眉,知道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找她,“而今天,又忽然跑来见皇上?”
秦叶叹气,就知道避不过了,如果自己来见皇上的话,凭现今段大少爷在朝中的势力,必然很快就被他知道了,果然……“你想让我怎么说呢,段大少爷?”
段苛冷哼,“存心不想给我说真话,才这样问我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冒险来见皇上?”他的确猜不透这个小女子心中在想什么,不过,他确实没有把秦叶来见皇帝的事和一个月后即将出发的出海船队联系在一起。
秦叶无辜地看着他,她可不想好好的计划被段大少爷破坏了,所以,请求皇上把她随船出海的事作为秘密,只告诉了负责船队的郑和而已。原本出海就是一件累人的活,没有哪个养尊处优的官员愿意去的,自己的出现,刚好解了皇帝的急吧?再加上,皇帝也确实很信任自己。
段苛叹气,“小涤,不要任何事都自己承担,知道么?”
秦叶微笑,“段大少爷,现在我只是秦叶而已,小涤这个名字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爱,我把它,送给了另一个人了,所以,以后你还是叫我叶子吧!”虽然这个以后也没有多久了,而且她估计段大少爷是不会听的……
果然,段苛一皱眉,“小涤,你又在搞什么鬼?”
没有搞什么鬼嘛,只是希望把所有的爱所有的幸福都给她的宝贝而已,她心爱的“弟弟”,呵呵。“段大少爷,这么久没有见,我请你吃饭吧!”她微笑着说。
呼,天气真好呢,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香气,正是美好的季节啊,尽量不去回想,两年前的这个时候,自己在干些什么,凭添感伤而已……
京城的知未楼仍然叫知未楼,秦叶有点奇怪的心酸,仿佛又见多年失去的孩子一样的感觉。看来那个宿少谷主把这里管理得很好啊,还是一如从前的样子,生意兴隆。
刚踏进去,看见的是陌生的掌柜,呵,原来的掌柜呢,被换掉了么?他可是相当尽职圆滑的一个人呢,如果是因为什么主观的原因而被换掉的话,宿少谷主实在做了一个不怎么正确的决定。
不过,这一切,又关她什么事?她自己也觉得好笑,一切都与她无关了不是么,这些钱财,这些人,不过是记忆中个过眼云烟而已。
“为什么要来这里?”段苛哼道,其实这两年他一直想把这里搞垮,毕竟,不是属于他的东西他怎么可以用得那么痛快,不过,后来一想,这也是秦叶的心血,若是毁了她也会伤心吧,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仍然不喜欢这里。
秦叶微笑,“为什么不能是这里呢,这里我最习惯也有我最喜欢吃的东西,呵,希望厨子没有换掉。”
“经营了几年的心血就白白送给了那个人,你当真舍得?”在雅座坐下后,段苛问道。
秦叶托着腮坐在窗口,朝窗外望去,继续以前的习惯,听见段苛的问话,继续微笑,只是眼里渗进莫名的情绪,“没有舍,哪来的得呢……”舍得下怎样,舍不下又怎样,不过一场空而已呵……
段苛不解,“我似乎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什么?”秦叶回头。
“建文他,已经亡故了。”段苛淡淡地说。
秦叶讶然,真是可笑的结局,不是么?“那你们这些江湖人呢?放弃了?”
“暮雪山庄和流莹谷都放弃了,对了,萧紫流出谷了,据说是为了沈湘泠,姓宿的成为了谷主,坚持不再支持什么复辟了,哼,算他聪明,建文留下的那几个孩子,我看没有一个资质好的,都不是成大事的料,可笑他那些愚忠的部下,还各自立主,要继续建什么小朝廷,我见也不成气候,便随他们去了。”段苛啜了口茶,说道。
“是么?”秦叶恍惚地想,终于,湘姐也等来了幸福么?那个人,已经是谷主了啊……
“所以,流莹谷本就用卑鄙的做法夺去了属于你的产业,现在他们根本就没有权利再拥有这里了,这里本就是你的,小涤!”段苛说道。
秦叶微笑,“算了,这些东西,本就于我,没有那么重要的。”更何况,就当是送他的离别礼物好了,这些产业又怎样,这几年她累积的财富,已经够多了,足够她的生活和养活她的宝贝了呢。
正在这个时候,点好的菜上来了,秦叶兴致勃勃地执起筷子,“快吃吧,段大少爷,闻着这熟悉的香气,我就知道厨子没有换啦!”她笑道。
告别(上)
“小姐,你走之前,真的不去见他一面?”可可叹气道,为秦叶递上一杯茶。
秦叶皱眉,“何必呢。”相见不如怀念,如果见了只是心伤,倒不如不见,怀念还比较幸福些。
“但是,如果他已经想起来了呢!”可可说道。
秦叶苦笑,“如果他想起来了,他会找到我的。”原本也是不想去回忆的,虽然仅仅只是一个细节,在那个时候,他玩笑似的说,如果自己被皇帝发现欺君的话,要怎么办,她说,那就住到一个四面是墙,没有门的房子里,谁也找不到。如果,他想起了以前的一切,那他,怎会找不到自己?
等待的两年,留在那里,只是等待故人来寻,却发现,依旧孑然一身,无人相伴。
可可看着秦叶迷离的眼神,寂然无语。
“东西都备好了吗?”许久之后,她问可可。
可可应了一声,终究忍不住,“可是,小姐,你到那里去,不怕遇见他吗?”
“不会。”秦叶笑道,“我问过段大少爷,这两年,他在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