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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叶不禁轻笑一声,“喂喂,潋滟,不要老把我扯进来,你的能力就算没有我也会发光的,真是,好象我是你的救世主似的。”
“什么是救世主?”刚进门的天一方刚好听到最后一句话,问道。
“呃——”秦叶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好奇宝宝的问题,上帝,真是的,“这个等会再解释,马车安顿好了?”要是有一点差池,那个“干妈”可是会掐死她的。
“那当然。”天一方答道。“这位姑娘是?”基于异性相吸的原理,天大公子自然对厅里唯一的这位美女非常有兴趣。
水潋滟朝他微一颔首,“水潋滟。”
“潋滟,好名字。”他赞道,仿佛忘了他们此行就是来找一个名叫潋滟的女子。
秦叶不禁“扑哧”一笑,“天兄啊,你还真是,见了女孩子就像蜜蜂见了蜜。”
“这个比喻好。”可可笑道,“还真是贴切呢。”
他们这边的话题转移,恰好解开了那边水云天和潋滟间微显尴尬的气氛。
“对了,水盟主,你抓潋滟来究竟是为什么事呢?”秦叶问道。
水云天回神,面容逐渐凝重,“还望秦公子随我进内堂,容水某向公子解释。”
“我们不可以去么?”天一方问。
可可挑眉:“天少爷,你的好奇心还不是一般的重呢。”
水云天微一犹豫,说道:“算了,各位都来吧,我本来就没想隐瞒。”
于是,五人随着水云天走进内堂,白总管已在这里等候,见他们进来,忙迎上来,手中捧着一个长盒。
水云天打开盒子,却是一副卷轴,他解开系在卷轴上的绳子,缓缓展开,“各位请看。”
“客叔!”秦叶、可可和潋滟不禁叫出声来,“不对,不是客叔。”秦叶皱眉。
画像上之人与客叔竟有七八分相像,一样的细长眼睛,宽阔额头,却偏偏似前秦叶所说的宽头凤目,气质潇洒,当真可入得美男子之流,画像中人身着儒衫,目光温润,嘴角含笑,袖袍微卷,一手拿着半开的书卷,尽得风流之相,虽只是一副画像,竟如此吸引人的目光,如此男子,不知真人是如何的非凡风姿。
“唉,真想不到,客叔的样子在另一个人身上竟然真是绝世美男子,长在客叔身上还真是糟蹋了。”秦叶叹气,她恋恋地再看了眼画像中的男子,嗯,这不能怪她,欣赏美丽的事物是她一个“小小”的爱好而已。
“父亲,你怎么会有这个画像呢,这画像,怕是有三四十年历史了吧,那时客叔有出生么?”潋滟仔细看了看,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画像有这么久?”水云天讶道。
潋滟微笑,“看这纸质,若没有这点眼光,要怎么帮公子打理古未斋呢。”那可是古董店呵。
水云天深深看了潋滟一眼,叹道:“潋滟,你果然,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潋滟了。”
“那个,水盟主,你还未解释,这个画像中人究竟是谁呢!”秦叶说道,显然,她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那个人,我知道。”一直沉默的宿流光忽然说道,声音清脆。
秦叶转过头,看到他低着头,垂在额前的发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他的表情,秦叶只是觉得,似乎,那片阴影中,冰霜如雪。宿流光终于抬头,眼神却清淡,“他是翦夜。”
“翦夜?好名字。”秦叶轻笑,她深深看了流光一眼,“是宿翦夜么?”
流光一怔,苦笑道,“原本是,但他犯了大错,终究,他已无法拥有谷中的姓氏了。”
水云天终于听出点门道来了,他迟疑道:“这位公子,竟然也是那个谷中之人么?”
流光回眸:“画中之人,正是我的祖父。”他看向画中之人,神情却是少见的复杂。
“什么?”这回轮到水云天惊讶了。
秦叶微笑道:“水盟主,你还未说请潋滟来究竟所未何事?”
水云天叹气:“正是为这幅画像,画中之人与公子府中大总管秦客如此相象。”他看了一旁宿流光一眼,迟疑道:“这画中之人,正是拙荆之父。”
秦叶讶然,不会吧,那水夫人难道是客叔的姐姐还是妹子啊?
水云天续道:“我少时被义母收养,这副画便是义母所画,便是望我找到这画中之人,她与他已有整整三十五年未见,而如今,义母于世已无多少时光,在弥留之际只盼还能见他一面。”
“哦,原来是为此,是想从潋滟这里打听客叔的事啊。”可可恍然道。
宿流光却又低头,秦叶坐在他的身旁,隐隐听到那一声冷笑,好低好低,低到让她差点以为那是她的幻觉。
“流光……”她迟疑地叫道。
流光抬头,笑容却是如往昔一般的温和无异。
秦叶轻轻地叹气,看向他深邃的眼,那里有什么,她不知道,直觉让她不要去探究,但她真的不想看他那清澈的笑,那样微弯的唇角,不知为什么,会有那么让人心疼的感觉?
“水盟主,我们从扬州一路远来,当真累了,不知可否叨扰一晚?”秦叶问道,眼神倦然。
不知是身体上的累还是心灵上的疲惫。
“公子言重了。”水云天笑道,“我这就叫原景备好客房。”
秦叶看向窗外,那里的沉沉暮色,艳霞漫天,仿若烈火,她的性子一向懒散,开始怀疑这次离京到底是福是祸。
用过水府备的晚膳,秦叶独自走出水云天特为她收拾的院落,黄昏已过,夜色也逐渐朦胧,而这也愈见天色之婉约。
“唉……”她不禁叹气。那声叹息遍缓缓弥散在夜空里。“唉……”又是一声叹息,仿佛刚刚她叹息的回声一般。
“是谁?”秦叶四顾,这明明是个男人声音,怎么回事,天,在这种晚上,这种幽然叹息是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出来啊,不出来我要叫人了。”秦叶皱眉,哼,想吓她还差那么一点点,以前她最爱看的就是恐怖片,唔,不知道那个晚上才会出现的飘来飘去的“好兄弟”究竟长什么样子啊,她好奇地再四周看看。
“我并没有恶意的。”那声音又响起来,竟然声如古曲,甚是好听。
秦叶的唇畔漫开笑意,天,一个人的声音可以好听成这样么,悠悠的,唉,真是,换个说法是,这男鬼的声音怎么这么性感啊!她感叹。“你,可以出来说话么,这样很不礼貌吧。”唔,别怪她,谁都会对有这么好听声音的人好奇的。
他轻轻的笑了,“是有些不礼貌呢,不过,我只想问一句,你刚刚是在为谁叹息呢,流光么?”
“咦?”秦叶愕然,这个男鬼,不会吧,还认识流光,“是又如何呢?”她兴致勃勃地问,好奇到两眼发光。
“呵呵。”那人又笑了,“你真那么想见我么?”
秦叶点头,看向天空,恩,今晚的月色还可以,他出来她应该可以看见。
那人似是犹豫了下,终悠悠地叹息了一声,“好吧。”
月色中,忽然出现一个人影,他却仿佛已站在那里许久。
紫色绸衣,宽袖长襟,衣摆委地,竟是仿古衣饰。高冠玉带,发长披肩,单这样站在阴影里,沐浴这月色的清晖光华,竟已有了万千的风姿绰约,温润风骨。玉环微响,待他缓步走来,秦叶才看到他的脸,不禁深吸了口气。天,该如何形容他的那种傲然清俊的容貌呢,那种眼神忧悒,却笑容清润,那种柔韧却骄傲,劲挺却彬彬的风概气质?只知,仿佛只有他,才会有那样别样清明的眉眼,只有他,会有那样倔强挺直的鼻梁,只有他,会有那样只要微笑就如同泄了一地月光般的口唇,只有他,会有那样完美到令人叹息的脸的弧线。
“没有鬼会那么漂亮吧……”她喃喃道,呆呆看着眼前的男子,唉,完美啊,完美一型的男人,绝对,他应该有三十岁了吧,这种年纪的男子才有成熟糅和他本身干净到近乎纯稚的气质,唉唉,上帝啊,让她见这种人最好先通知下嘛,好让她的心理有个准备,一下子看到心跳那么快会减寿的啊!
眼前的男子却因听了她的话而漫开笑容,那种样子,唉,又让秦叶哀哀叫了起来,拜托,笑前最好也打个招呼啊,这种样子,唉,不晓得嫦娥有没他漂亮啊,不然,就让他做月亮的形象带言人好了啊!
“你到底是谁啊?”还好,还没被迷得七晕八素,忘了这个正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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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上)
男子轻笑道:“你果然和她说的一样呢,小涤。”
秦叶的表情立刻变了,惊愕地说:“你是谁?”忽又露出恍然的表情,仔细看了他一眼:“你是那个人吧,湘姐久久不能忘的那个人。”
男子挑眉,“不是义母么,怎么又叫湘姐?”
秦叶冷哼一声,“她硬要大我一辈我有什么办法,这是她借我马车的条件。”真是幼、稚!
“她已有五年没见我了,却在去年的时候约我相见。”他低下头,唇角的笑愈发温柔,“她说,她已想通,多亏有小涤的陪伴,当时我就很好奇,小涤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叶皱眉,“请你不要和湘姐一样叫我小涤可以么?”因为,那时以前那个时候,爸爸、妈妈、爷爷、外婆。小涤,他们曾经叫,而我,已不能再拥有。
那男子又笑起来,“小涤,逃避可不是办法啊。”
秦叶瞪他一眼,说道:“你和湘姐还真默契,说的话都一样,那你们俩呢,还说我,你还是叫我叶子好了。对了,你到底是谁?”
男子微笑,“小涤,就这样叫吧,恩?”他抬头看向遥远的那轮半圆的银阙,却不回答她的问题,“你知道么,我曾经很嫉妒你,甚至曾羡慕你,呵呵,我已许久没有这种情绪了,但是,你可以那么光明正大地陪在她的身边,我却几年也见不到她一面。”他叹了口气,“本来,她执意不见我,我知道,她仍恨着我,因而不肯见我,她仍然将我记挂在心上,而上次见她,她平静地和我说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