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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道临并不在意赚多赚少,他知道文物买卖蕴含的风险有多高,他没有任何办法为带回来的文物谋取正当出身,与其交给素不相识的拍卖行,履行各种繁琐的手续的同时不一定能获得安全和利益上的保证,还不如继续和实力雄厚、相互熟悉的宋奕铭交易,利益均沾和适当让利才是长久之计,这个道理朱道临非常清楚。
但是,如今他与宋家之间的关系变得颇为复杂,朱道临非常愿意回到当初单纯的买卖关系上,可如今牵挂太多,需要仰仗宋奕铭的地方不少,至少在买到足够的白银之前,朱道临需要继续维护现存的关系。
至于能买回多少白银才算足够,朱道临没有进一步考虑,或者说他不愿过于深入考虑。
时近中午,朱道临吃完早餐,喝完两壶特级普洱茶,又去撒了泡尿,回来呆坐良久,紧张的鉴定工作才宣告结束。
宋奕铭和宋少君以及三名老专家半跪半坐围成一圈,兴奋地端详摆放在中间茶几上的全套秘色瓷,一个个连声惊叹,热议不止。
朱道临听完他们的对话,才知道这套玩意儿是真正出自越窑的秘色瓷,目前全世界只有两套,其中一套至今仍然摆放在陕西法门寺那座专门修建的博物馆里,这几年在世界各地拍卖引起轰动的另外几件秘色瓷,与这套十二件套的秘色瓷相比根本不入流。
老专家们啧啧称叹的把全套秘色瓷包装完毕,宋奕铭终于来到朱道临对面坐下,久久凝视神色平静的朱道临,最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简单啊!比我想象的还沉得住气,不错!那两件西周晚期的青铜鼎和北朝时期的鎏金佛像虽然珍贵,但容易定价,可秘色瓷就难了,之前我只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思让你帮我找一套,没想到你真给我弄回来……现在轮到我头疼了,不知道如何给你定个价钱,连我自己现在也不知道究竟值多少。”
“你先拿回去吧,等什么时候把价格定好,什么时候再通知我也不迟。”朱道临把皮球踢回去,他可不愿少要一分钱,哪怕能给宋奕铭增加些压力也是一种收获。
宋奕铭似乎早已猜到朱道临会这么说,点点头直接说出其他三件古董的价格:“两尊青铜鼎品相都很好,鼎上几百字的铭文更为珍贵,给你5;000万美元,鎏金佛像800万美元,可以吗?”
朱道临想了想:“凑够6;000万吧,我缺钱用。”
宋奕铭不由乐了:“要是你小子缺钱用,全世界都是乞丐了,哈哈!开个玩笑别在意,6;000万就6;000万吧,下午转入你的瑞银账户。”
“您把12吨白银的货款先扣出来吧。”朱道临笑道。
宋奕铭掏出古巴雪茄慢慢把玩起来,点燃之后深深吸了两口,喷出两股辛辣的烟雾,才惬意地笑道:“担心我说话不算数?”
朱道临连忙解释:“没有的事,我只是不想把钱转来转去的,嫌麻烦。”
“好吧,十二吨白银虽然不算什么,一个二十尺集装箱就能装完,但总归是一千多近两千万美元的贵重货物,你打算怎么接货?接完货运往哪里?”宋奕铭问道。
朱道临对此非常头疼,这问题他想过很多次,一直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事到如今又不得不决定下来,所以他干脆把难题推给宋奕铭:“能不能送到这里来?”
宋奕铭连连摆手:“这可不行,你要的12吨白银已经从印尼运过来了,最迟后天上午到岸,完成报关就会送入保税仓,交割完毕,你才能拿提单办理报关转运手续,不可能让你运到这地方来。”
“除非你以香港公司的名义,缴纳足够的进口税,海关这才不管你运哪去,可这么一来,税费就是几十万美元,完了你还得为这批白银找出路,把公司的账目做好做平,否则一旦查到就得坐牢。”
“那怎么办?”
朱道临头大如斗。
他确实是没有任何办法,对于香港的进出口贸易、转口贸易和相关的关税政策一点儿也不了解,哪里有办法解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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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乾坤大挪移
香港深水湾,半山别墅区。
宋奕铭不动声色地盯着朱道临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给朱道临出个主意:“印尼那边的进出口监管不力,漏洞很多,承运这批白银的船东只要收下三五千美元,在船上就能帮你把船单改了,让这批货物从运单和装箱单中消失。”
“但前提是,你必须提前和卖方完成货款交割,然后拿卖方提供的提货单,再找艘能装运二十尺集装箱的货船前往公海,在运送白银的货船没有进入香港海域之前,把整个集装箱卸下来运走。”
“这些事我都能帮你办理,可最终你还得运走是不是?你要运到哪里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这样啊……能不能送到香港南面的某个荒岛上?”朱道临问道。
宋奕铭惊愕不已:“你的人这么牛?放到荒岛上他们就能弄走?”
朱道临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需要我到场,再把目的地告诉他们,只是……我的人不愿意见陌生人,能不能把货送到某个荒岛上,之后其他人员船只马上离开?”
“时间最好是上半夜,如果能够这么做,我的人肯定能够轻松运走,绝对不会惊动任何人。”
“你确定?”宋奕铭不可置信地再问一句。
朱道临自信地点了点头:“我确定!只要放到我指定的地点,哪怕120吨我也能运走!”
宋奕铭缓缓站起,望向边上满脸关切的宋少君:“你都听到了?既然他愿意这么做,我只能帮他了……不过,我对这小子还是挺有信心的,这几件大型古董他们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到这地方来,想必十几吨白银对他们也不算什么难事。”
“我回去就帮他联系香港的卖家,让卖家派个人跟他跑一趟,至于最后他们是否能把货安全运回去,我就不能保证了。”
宋少君急了:“这岂不是很危险?现在是四月初,很快就会进入风暴频发的季节,万一遇到大风大浪怎么办?”
“放心吧,少君,我的人对周围海况很熟悉,他们有自己的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朱道临安慰道。
“不行不行!哪怕多交些关税,我也不能让你去冒险。”宋少君寸步不让。
朱道临头疼不已,干脆转向笑眯眯在一旁看热闹的宋奕铭:“宋先生,拜托你了,就这么定了吧!”
宋奕铭微微一笑答应下来,说了句“等我电话”就走向等候在客厅里的几位老专家,吩咐保镖们搬上箱子返回浅水湾。
宋奕铭之所以答应得这么爽快,是因为这种走私的勾当,在三面环海的香港完全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只要花点儿小钱就能促成此事。
而且宋奕铭推测,朱道临身后必定有个能力不错的团体,这个团体不是朱道临从军时的战友,就是神秘的道教人物,因此他毫不担心。
此事看起来似乎挺麻烦,但对于宋奕铭来说,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犯不着为这等小事影响到和朱道临的长期合作,退一万步说,哪怕朱道临他们出事,和他宋奕铭也没有任何关系。
送走了宋奕铭一行,宋少君气鼓鼓地返回楼上。
朱道临连忙上去解释安慰,说得口干舌燥才让姑奶奶爬起来,紧紧搂着他的腰什么都问了个遍,这才半信半疑地陪同朱道临一起查阅地图,推测宋奕铭委托的卖家会在香港海域南面的哪个小岛交货,本来说好的逛街谁都没心思去了。
次日下午五点,宋奕铭亲自把卖家领到深水湾的海洋公园码头与朱道临汇合,告诉朱道临货款他已代付,余款尽数转入朱道临的户头,然后把身材矮胖脑袋秃了大半的卖家介绍给朱道临。
姓李的卖家非常精明,也很有风度,笑容可掬地和朱道临握了个手,说上两句港味十足的客气话,就把身后皮肤黝黑没有丝毫笑容的精壮汉子介绍给朱道临:
“朱老板,这位是我的伙计叫阿超,等会儿由他开船陪你去蚊尾岛,那边几个小岛他都熟悉,五千吨的货船都能轻松靠泊,和船东打交道交给他来做,你只要负责验货收货就可以了,哈哈!听你宋叔说,你酒量很厉害,等你顺利回来,我邀请你去炮台山吃烤鹅,好好喝一杯,怎么样?”
朱道临客气致谢,主动和黝黑精壮的阿超握了个手,然后拉上担忧不已的宋少君走到一边低声安慰:“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最迟三天我就回来,到时候再好好陪你。”
“一定要多加小心,实在不行立刻回来,宁愿不要那些白银,也要安安全全地回来!”宋少君眼珠子发红了,朱道临连目的地都没告诉她,怎能不让她担心?
朱道临轻轻吻她一下,笑了笑走向码头,登上阿超驾驶的双发大快艇,驶离波涛轻涌的深水湾。
宋少君把手搭在叔叔的臂弯上,非常担忧地问道:“道临不会有危险吧?”
宋奕铭安慰道:“放心,以他的身手和背后的实力,这点儿事情还是能够胜任的,何况蚊尾岛距离深水湾也就五十公里,最迟晚上十点左右他能接到货。”
“我估计他和他的人会把一箱箱银锭打散,然后驾驶两到三艘快艇,沿着海岸向东走,在潮汕海域某个地方卸货,再通过陆路运到别的地方,等货物上了岸,就没他什么事了。”
宋奕铭说是这么说,实际上他已经和李老板商量好,等李老板公司的那艘三千吨货船把12吨白银卸到荒岛上后,阿超不会直接返回,而是往回行驶数公里后再绕过去,隐藏在北面一公里外另一个荒岛后面,观察朱道临的一举一动,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开什么船前来接货。
令宋奕铭和李老板倍感失望的是,蚊尾岛上发生的事情他们只料到一半。
晚上十一点四十分,守候在汶尾岛北面一公里外的阿超在一阵大雾过后,忽然感觉情况不对劲,驾驶快艇赶到半小时前卸下12吨白银的汶尾岛,惊愕地发现所有一切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