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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岳云一脸沉思状,那秀才有些焦急,他再度向岳云躬身行礼道:“不知岳公子可否向岳元帅通报呢?”
岳云抬起头,目光扫视了一下营地外跪着的数千百姓,只见其中有少部分穿着的乃是锦衣,看衣着打扮及言谈举止应是商人,他们的神态亦最为焦急。
岳云猜测他们在本地应还有田宅行当,如要撤走,还需变卖家产。因而他们极为渴望岳家军能常留此地,保护他们免受金人欺凌。
他将商人们的表情看在眼里,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心中已有了计划。当然,这计划只要是个现代人,基本上都知道这样去做的,不过估计象岳飞这样正直清廉的武将恐怕就未动过这方面的想法了。
岳云于是便向那秀才作拱还了一礼,说道:“小将乃是粗鲁武人,刚才闻先生一心为民请命,不禁甚为佩服,因而略有失态,不知先生可否有空到小将帐中一谈呢?”
那秀才听后不禁一愣,他见岳云态度如此客气,还能说出这样一番文质彬彬的话,实是大出他意料。他对岳家军十分期盼,因而对岳家军的情况也十分了解。
在他看来,岳云虽然贵为岳飞的大儿子,而且担任了岳家军中最精锐的背嵬军统制。但实权并不太大,听说在朝廷里正式封的官位仅是一个“机宜文字”的从九品小官。
而且他虽掌最精锐的背嵬军,却无独自领兵作战的权力,远远不如他的姐夫——前军统制张宪的权力大。就算岳飞不出面,那代表岳飞出来商议的也应是和前军统制张宪、中军统制王贵等手握实权的大将,或者参议官李若虚等人才对,这岳云年纪轻轻,怎么倒来越俎代庖了呢?
不过这秀才见岳云一副诚恳的模样,星眸中透出一股诚挚的期待,倒也有些感动。而且岳云毕竟是岳飞的大儿子,说不定真是岳飞打算好好培养这位长子,因此放了不少权给他也说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他便已拿定了主意,上前躬身拜谢道:“岳公子有命,在下岂敢不从?”
说罢,他转过头对身后的百姓说道:“岳公子召我前去商议,大家暂且在此稍息片刻,待我与岳公子面谈之后再作打算吧!”
这秀才在这些百姓中似乎颇有威信,他一说之后,这些百姓虽然仍然一脸悲泣,不少人还在哭泣,但却已不再象刚才那样哭天喊娘的了。
岳云闻言也对岳雷说道:“二弟,我这就去与这位先生谈下事情。你帮我在看着吧,只须维持好秩序,勿让百姓冲进大营即可。”
岳雷听后虽然有些纳闷,暗道大哥和这酸儒有什么好谈的。百姓虽然的确其情可悯,但能否延期撤军也非自己兄弟两人可以作主的,自然应向父亲禀报才是。
只是他在背嵬军中向来听岳云的命令习惯了,而且岳云叫这书生进帐谈事情也没有违反军规。
岳雷亦只好点了点头,手持长枪喝令士兵看守好营门口,以尽职守,听由岳云将这秀才领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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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为民出头
岳云引着这秀才进了自己的大帐,顺便吩咐亲兵守好营帐门口,没有自己同意,不得放任何人进来。
“先生请坐吧!”岳云从帐蓬的角落处搬来一张椅子,端到了这秀才面前。
随后自己也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并给这秀才泡了一碗茶。
“这是我岳家军中常饮的上好盖碗茶,味道清新,先生不妨尝尝!”岳云淡淡一笑,将茶碗递给了这秀才。
然后又问道:“还未请教先生高姓大名,不知可否赐教?”
那秀才见岳云亲自给他泡茶,倒是有点受宠若惊,连声道谢,双手接过了茶碗,自报家门道:“回岳公子,在下姓王,单名一个童字,表字汉青”。
这时,他倒有些沉不住气了,急急抿了一口茶后便问道:“不知岳公子将在下引来此处,有何要事商议呢?”
岳云点了点头,将一番话在心里再度酝酿了片刻后,方剑眉微皱,作出一副忧虑的表情说道:“王先生,你也知道,家父一向爱民如子,我岳家军更有‘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之名声。对于百姓在金人治下遭受的苦难,我岳家军上下均义愤填膺,而朱仙镇的百姓要求随军南返,我们理当应允!”
王童虽然知道岳云肯定还有半截话没说,但仍是起身谢道:“岳公子对我等小民的一片深情厚意,王某代朱仙镇全体百姓谢过岳大公子了。”
“唉,王先生不必多礼。我岳家军虽然怜悯百姓,恨不得长驻中原以保百姓周全……无奈朝廷已在昨日连下圣旨和十二道金牌,要家父即刻班师回朝,前来宣旨的曹公公亦留我军大营行监督之举,逼家父立即开拔,如我军滞留不撤,即为抗旨不遵,王先生还请体谅家父的苦衷。”岳云做出一脸惋惜的表情说道。他心中不禁暗自好笑,前世咋没发现自己居然有点表演天赋呢?
王童听岳云这一说,立刻便意识到问题的关键便在这曹公公身上。
他于是便试探着问道:“岳公子,可否容在下向曹公公进言,述说本地百姓之疾苦,请他老人家向朝廷禀报,容岳元帅缓些时日再撤!”
岳云听后,不禁微微摇头,心道这王童虽然聪明,一下子就找准了问题的关键,不过他终究还是书生,没在官场上混过,根本不知道求人办事应该干些什么。看来还非得自己点醒他才行了。
于是,岳云以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王先生,岳某与你一见如故,有些话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如果先生就这样空手去见曹公公,他老人家八成会给你打个官腔,称这是官家旨意,他只是一宣旨公公,无权作主的……”
王童一听,便有些急了,连忙问道:“岳公子,那依你之意,该当如何呢”
岳云微微一笑道:“虽然官场上的事,岳某也未必懂很多,但却也知道一句话:‘吃别人的嘴软,拿别人的手短’。”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自古以来,男人所好者,不外乎权力、金钱、美色三样。权力,咱们是给不出来的;美色,恐怕这位曹公公未必会感兴趣。所以,咱们唯一能够打动他的,就只有在金钱方面下点功夫了。只可惜,家父生活一向清苦,略有薄财皆用于北伐之中,实无资财为民疏通打点啊!”
岳云的这番话,让王童瞠目结舌,实在有些颠覆了他对岳云的认识。他再也不认为岳云是一个只知道舞枪弄棒,冲锋陷阵的勇夫了。
王童也不是那种读死书,自命清高,视金钱如粪土的穷酸书生,之前他没想到行贿这一点,但岳云这一说,他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虽然他没做过官,却也知道当官的不贪财的还真没几个,至少他见过的金国和伪齐的官个个都是见钱眼开之辈。而宋室宫中宦官贪财之事,民间早有耳闻。宦官作为生理上有残缺之人,在美色上无法追求,仕途无望,亦无后代,所以对金钱上的贪婪更甚于常人。
于是,王童眉头一蹙,心中便已有了决断。
他当即便点了点,起身说道:“岳公子所言极是,倒是在下有些莽撞了,没想到……没想到这一层。这疏通打点之事……自当由在下来想办法。其实,在下正好认识镇中几位家中颇有田产之商人,他们对于大军南撤一事甚是关心。此刻正在营外,想来找他们筹集一些银钱应当不是难事。在下这就前去与他们商议,很快便能给岳公子一个答复!”
“好!不过此事需尽快才行,不然如若大军已经起营开拔了,就来不及了!”岳云这时亦顺水推舟,站起身准备送王童出去。
王童谢过之后,正准备告辞走出营帐。
岳云却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叫住他低声说道:“王先生,此事还需保密,疏通打点之事虽是为了百姓,我等问心无愧,但传出去总不太好。而家父又偏是一个嫉恶如仇,宁折不弯之人,如若知道我等以此法使曹公公答应大军缓期再撤,虽不会怪罪我等,但心中却会不快。所以……”
王童心下更是感动,当即便拜倒行礼道:“岳公子一片孝心,实在让在下汗颜,在下定将此事只告知几个当事商绅,并叮嘱他们保守秘密,勿泄于他人知晓。”
他告辞之后,立刻走到营门口,将几名身穿锦袍的商绅召到一僻静处开始商议起来。
王童的口才的确甚为了得,不过半个时辰就说服了这些人,然后便让这几名商绅立刻回镇上开始筹备银钱。
待到入夜之时,王童又来求见岳云,称已经筹集到了五万贯铜钱,只是不知这些钱财是否够入那曹公公法眼。
岳云惊叹于王童的办事效率,对此人的能力更是刮目相看。只是王童问筹到的钱够不够这个问题却让他犯了难,因为他也不知道这曹公公的胃口有多大,这时代的官场送礼打点应该是个什么标准。
犹豫了片刻之后,岳云便决定先用一个麻袋装上两万贯铜钱前去面见,不过其余的三万贯铜钱却装在另外一个麻袋内,放在帐外,由亲兵看管,随时恭候。他和王童则先进去和曹公公谈一谈,探探他的口风。
岳家军大营内的一处僻静营帐内,曹公公刚用过晚饭,帐外的士兵热得汗如雨下,他在帐内却是舒服之极。
这曹公公正半闭着眼睛斜躺在一张白铁制成的凉椅上。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红色丝绸内衣,将腿脚和手臂都裸露在外面,现出一身皱褶的白肉。只不过这内衣居然是做成肚兜的外形,实在让人有些瞠目结舌。
在他的身旁有三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服侍他。一个给他打扇,一个给他捶背,还有一个正端着一盆凉水给他泡脚,一丝丝冰凉顺着盆中的凉水传到脚上,再浸入体内,化解着他内心的燥热和焦虑。
他在临安可是内廷的副总领太监,在十余年前就随同宋高宗赵构一起逃亡,经历了兀术对赵构的“搜山检海”抓捕行动。和赵构算是同过甘苦,共过患难的老人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