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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下面压着米儿的手臂。直到被安苍弼发现。
“嗯?祁小姐,你怎么不吃?”
“我……”
“我们自己带了食物。”晴雨代替回答。
白晓:“哦?是什么?”
“十分抱歉。我们不习惯与他人分享。”
这也太直接了。
晴雨才不管别人对她的态度,保持一贯的从容神态:“对了彭先生,您刚才不是有话没说完吗?”
彭树再度环顾表情各异地品味着古怪食物的众人,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
“算了。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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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夜血祭》是我长这么大来写的最为重口的一个故事。目前还看不太出来,但到了最后,我相信大家一定会发现,重口就是从本章开始的。说实在的我都担心整部小说因为这里的重口被禁。如果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不小心恶心到了大家,那……我也只能说句对不起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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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彷徨
更新时间2013…8…26 20:12:01 字数:3805
不知是食材还是别的因素的关系,除了OK绷之外没人要求第二碗。
“利用这个时间,我想和各位一同梳理一下今晚的事件。”
安苍弼发出倡议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回应。
“有什么好梳理的。”冯茜雯叹息道,“雪兔死了。沙鹏也死了。就这么简单。”
“重点在于,他们是怎么死的,还有为什么会死。”
安苍弼接过老婆婆端来的茶,继续道:“刚才我和彭先生对两名死者进行了简单的尸检。沙鹏的遗体只剩下骨架。至于雪兔……因为某人的关系,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那不跟没检一样。”杨浪茗叼着汤勺,慵懒地插嘴。
“的确如此。”安苍弼自嘲地笑笑,“之后我们两人沿疑似犯人的逃跑方向仔细搜索,发现了这个。”
顺着他的示意,众人这才发现墙角立着一个长条状的东西,由他和彭树两个人的外套包裹着。在老婆婆打开包裹后,一柄做工极为精致华丽的长柄斧头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斧柄长约两米,底端连接着足有成年人脑袋那么大的斧面。磨得如镜子般光亮的斧刃上没有一滴血迹,取而代之的是触目惊心的蓝紫色荧光。
“如果……这真的是凶器……”
米儿听到自己浓重的喘息声。
“那凶手……完全可以站在我们围坐的圈之外!”
“但是必须紧贴着我们的后背,斧柄需要几乎与地面平行。”安苍弼说道,“而且这柄斧子非常沉,我和彭树两个人才勉强拿得动,所以我很怀疑到底有没有人可以抡动它。另外最奇怪的是它被清洁过。我用鲁米诺溶液处理过,不管上面残存的血液是不是雪兔的,以它的形态和面积可以推断,这把斧子造成的创面与雪兔的死因十分吻合。
“斧子是在与广场边缘相接的森林发现的,就扔在围墙的墙根下。与命案发生的地点相距不超过三十米。当然,因为树木非常茂密,那里已经照不到火光,一片漆黑了。之后我和彭先生仔细检查了一下周围,虽然因为光线问题不敢肯定,但我想凶手没有留下其他任何蛛丝马迹。是吧,彭先生?”
彭树沉着地点头确认。
“直接叫我彭树就可以了。”
“好的。”
安苍弼继续道:“那么,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在当时的光照条件下,一个人,手持重达几十公斤、重量基本集中在金属斧面的长柄斧子,站在距离我们其中一个或者几个人不会超过十厘米的位置上,挥动凶器杀死正在圆圈中央跳舞的被害者。要求……”
“悄无声息,一击毙命,并且在得手后最多五秒钟之内冲进林中,从容地清洗干净凶器后再逃得无影无踪。”杨浪茗拿勺子指向安苍弼,自然而然地继承话语权,“不好意思,我个人认为那是闲扯淡。”
白晓抢着说:“但为什么留下凶器?!”
“还没确定是凶器呢。”
“我同意。可除了这把斧子,还有别的可能吗?!”
“斧子本身就不怎么可能呐。”
“肯定有深意。凶手……要暗示我们什么?!”
“或者误导我们。”安苍弼低头沉声道,没注意自己抢了白晓的话头,“这把斧子确实蹊跷,很可能是凶手欲盖弥彰。但是我们同样不能忽视它的确是凶器的可能性。我个人的意见,不能轻率地否定凶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而后逃跑的假设。”
“还会回来的。”
韩放小声嘀咕了一句。
“韩先生,您刚才说什么?”
韩放没理他,或者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跟自己说话。紧紧攥着汤碗的手筋腱毕露,偶尔猛地抖一下,泼出几滴汤水。
沉默在传染。不是无话可说,就是知而不言。
“……当然,可能性更高的假设,更不能忽视。”安苍弼不做无用的纠缠,“凶手……没有就此离开。甚至有可能……就在我们中间。”
气氛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早已心知肚明的人实在太多了。
可惜知道归知道,改变不了他们的处境。趁机大肆繁殖的沉默吞吃掉太多空气,反过来把人们的脖子勒得更紧。
“靠!!”
李平狠狠地啐了一口:“还用想吗?!肯定都是那个什么狗屁族长搞的鬼!!妈的他在哪儿?!老子我……”
冯霜魏笙好不容易劝住骂个不停的李平。其他人冷眼旁观——不,是冷眼旁向观。复数的视线射向老婆婆。
彭树:“对于这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老婆婆的意见。”
正在盛肉的老婆婆放下勺子。
“呵呵。老朽没有什么好说的。”
“哦?作为他的雇员,您一口一个族长叫着,如此忠实地执行他的命令,难道就对他没有一点感想么?!”作为侦探,安苍弼一直保持理性的态度。但这次毫无疑问,他是有怒气的。
“哦。老朽仅仅是族长由家政公司雇佣来的女仆。之所以称族长为族长,并执行他的命令,完全出自客户的要求。老朽须谨言慎行,只可行所命之事,言所命之言。如果哪里照顾不周,还请各位宾客见谅。”
笑呵呵地说完,老婆婆继续进行手头的工作。颤巍巍的双手从桶里舀出肉片,以老年人呵护孙儿时特有的细致盛入碗中。一勺。又一勺。碗逐渐装满,到冒尖,最后一点儿也放不进去,形成完美的钝头锥形……
“族长不会出现。是吧。”
要不是晴雨打破沉默,在座的十几位估计到老婆婆在“造山运动”上把整桶的肉片都用光,都不带缓过来的。
伴随几声后知后觉的惊呼,老婆婆和蔼地回答谢雨小姐(晴雨化名谢雨)她已经说得很清楚,她只能透露客户允许她透露的信息。语音中夹杂对天真的孩子的爱怜。
“那么,您都被允许透露什么呢?”
如果忽略了淡漠的成分,晴雨温和有礼的言谈举止还真容易被错当成敬爱老奶奶的可爱好少年。
其他人也就这一点向老婆婆发起进攻。
“这个嘛……实在抱歉,只有一句。”
老婆婆把满当当的汤碗放到OK绷面前。
“‘无论发生什么,遗产分配都不会停止。’”
“在哪儿?!怎么才拿得到?!”
韩放此言一出,立即横遭无数白眼。他自己也发觉失言,一时间面如土色。
紧接着众人向老婆婆接连提出自己的问题。可惜包括韩放脱口而出的困惑在内,所有问题答案欠奉。老婆婆的态度一次次挑战几位年轻人尊老爱幼的道德底线。双方竟有几次剑拔弩张,要不是可怜她那副老态龙钟的身板,早有人诉诸武力撬开她的嘴巴。
实际上,对遗产分配的强调降低了他们的警惕性。它貌似在暗示,总会有人有命拿到遗产。
就在他们吵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旁边发生了点小插曲。
OK绷吃得太过带劲,冯茜雯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夺过他的碗。OK绷任凭晚饭被夺走,不哭也不闹,木滋滋,直挺挺地坐在硬邦邦的木椅子上,对周遭的战栗毫无知觉。冯茜雯为之气结,把碗狠狠一摔,严厉斥责眼前这个没良心的混蛋。她的哥哥也加入其中,和妹妹一起下意识地利用这个木头桩子逃避。
发觉从老婆婆嘴里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安苍弼等几个人便决定换个角度,从他们自己身上寻找线索。反正那老太婆也跑不了。
“……就是为了她。才要吃……”
了无生气的一句话,打破无形的屏障。
人们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
“OK绷?你什么意思?”
OK绷抬起烂椰子壳状的脑袋,转动死鱼式的眼睛,从桌子对面一干人等中刨出那个跟他讲话的,极为认真地回答道:
“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会死。”
“……胡扯。”
“不。”
OK绷灵活地转向另外一个人,那个否定他的人。
“我见到她了。她告诉我的。她说她死了。她叫我不要难过。因为我们都要死的。我们每个人,你,你,你,你,还有你你你你你你,都是要死的。我也会死。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死去的。但是她告诉我不要难过。她不要我难过。因为她很幸福。作为祭品,献给大地,化作灵魂陪伴伟大的太阳,她感到无上的荣光。只有死于战斗的战士、活人祭品或是死于生产的女人才会享受高贵的死后生活。而以其他的方式死去的人,无论高低贵贱,都要在地狱彷徨,直到在最底层向死神献上贡品后才能变成幽灵。华美的泰诺克蒂兰早在五百年前陷落,我们本来已经再也不能如此荣耀地死去。这是最后的机会。这座村庄,是伟大的惠兹罗伯底里的子民的最后堡垒。
“她感谢英明的王,用她的生命最后一次向使玉米生长和成熟的女神表达敬意。她的头是玉米粒,掉在地上,虽然不会再生长,但是没有关系!第五太阳早已终结,我们本就是毁灭的世界残存的渣滓。苟延残喘到现在,早就没有意义了!人生下来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