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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深刻的印象。按照他们的证词,在韩放大喊大叫之前,他们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现,并且十分希望将这种状态继续延续下去。
看来安苍弼他们得自食其力了。
“既然如此,咱们先搜索一下走廊,找找看钓线的另一端在哪儿。”
彭树的提议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只是走廊太黑,根本不可能进行搜索。于是杨浪茗和白晓提议找些蜡烛来照明。这个时候,包括当事人,谁都没有料到这竟成为一切急转直下的开端。
安建议:“那咱们先回厨房,我记得备用蜡烛放在那儿。”
晴雨:“用房间里的也行。不需要回厨房。”
安苍弼:“自己房间的蜡烛一会儿可能还会用到。不如直接拿新的。”
“我去。”
“等等。”
安苍弼拦住自告奋勇的彭树。
“其实呢……我先前有些疑问,正好趁拿蜡烛的机会一并解决了。”
“有什么问题在这儿一样能解决。”
“哦?难道谢小姐有什么必须的理由不能去厨房?”
“我倒觉得您不应该有必须的理由去厨房。”
晴雨以毫无逼迫感的态度说出将安苍弼逼入死角的话语。
两人陷入一阵僵持。
但是她只有一个人。
米儿后来回想,如果这个时候谁能帮晴雨困住安苍弼,也学事情就不会那样了。那时的她,却因为某种理由选择和其他人一起旁观。
“可惜,我确实有。魏笙让我想起一些有关李平死亡的疑点,相信对解开魏笙尸体会动这个疑案有所帮助。”
到这个份上,晴雨也只能微笑了。
所以,之后经历的那些东西,也许都算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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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张床单盖住姑且认为是魏笙的遗体后,彭树、杨浪茗、白晓、赵克非、晴雨、米儿、丽莎跟随安苍弼下到一楼。另外韩放也跟在后面,一惊一乍,疑神疑鬼。
感觉安苍弼走得比平常慢。
米儿正奇怪这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杨浪茗打了个大哈欠,然后贴在她耳边:“……我都快睡着了。”
的确,现在每个人都已经身心俱疲了吧。对刺激的敏感性和忍耐度都大幅下跌,不然韩放怎么招来那么多白眼。
多亏杨浪茗,米儿感觉放松不少。
“谢谢。”
“用不着。”即使在这种事态中杨仍然保持爽朗的笑容,多少有点毛骨悚然,“反正一会儿安先生肯定能弄出点东西让咱们清醒。”
“嗯。是啊……”
总之希望自己这辈子与尸体的邂逅就此打住。我不想再认识新的了。
米儿诚心地祈祷,随大流一同步入厨房。
“好了。揭晓谜底吧。”
不着急回复众人的期待,安苍弼在挤了九个人而显得狭小的厨房内来回慢慢踱步,仔细审视厨房的每一个角落。
“厨房……”
“是的安先生这是厨房,”赵克非道,“没人把它当成厕所。快说吧。”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厨房?”
虽然表现各异,人们还是流露出听下去的兴趣。
“李平被杀后移尸,为什么选在厨房?”
超越半数的人面面相觑,发出“这……”的音节。
安仍旧未停止踱步。
“还有你们考虑过没有,刚才那具焦尸,应该就是魏笙,他为什么被扔在二楼,当做提线木偶来把我们的韩先生吓傻?
“他们曾表示会一起行动,没有证据证明两人分开。我们先假设他们一直呆在一起,那么他们很可能一同遇害。那么,为什么要对两人如此区别对待?”
“的确可疑。但这不能作为你抛下勘察到一半的现场,拖我们来厨房的理由吧。”
“别急白晓妹妹。我马上说到。
“你们可能没注意,有关魏笙尸体出现的时机。韩方先生,您现在可以讲讲当时的经过吧。”
“可……可以。”
韩放用袖口胡乱擦擦满脸的汗。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她好歹能和人正常交流了。只不过还两腿发软站不直。
“呃……我……我是……那,那个……”
彭树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不用着急。
“好好吧。”猛吞两口唾沫,韩放总算找回点逻辑。
“嗯……我当时睡着了。做噩梦。醒了。听见有人在叫,想着到底出不出去。最后决定不出去……然后又想出去看看。我,我把门打开,然然然然然然后后听听听……听见身后有人根根根根我……我说,说话,跟我说话。我……回头,再再就就就就……”
“来两口,定定神。”
杨浪茗把抽到一半的香烟硬塞进韩放的嘴巴里。
“你确定是在跟你说话?”白晓问,“不是从别的地方传来的声音,你听错了?”
韩放像挨了一记重拳。眼泪突然流了出来。
“喂喂!大叔别哭啊。”
“太没骨气了。”
“振作点!”
不管别人怎么安慰或是冷嘲热讽,韩放都止不住泪水。那是一种痛苦的无声的泪水。到后来眼泪鼻水汗液在他那个谢顶的脑袋上完全打成一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其他人只好干瞪眼瞅着他用那两片袖子在脸上糊墙似的东抹一把西抹一把,尽量躲得远远的。
终于,随着一声嘶哑的哽咽,老男人放声大叫。
“他说……我的儿子没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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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开花才会结果(二)
更新时间2013…9…3 17:41:28 字数:3247
“他说……我的儿子没救啦……”
然后,洪水决堤式的痛哭。
“……说什么你还真信啊。”
明明白晓只是嘟囔一句,韩放竟然螳螂虾似的弹射起来,揪住白晓的裙子:“是真的!!是真的!!真的啊!!真的啊啊啊!!”
赵克非一脚踹开他,把有点吓到了的白晓带到一边。其他人则默默注视着滚倒在地,西瓜虫般蜷成一团痛哭不止,时不时对着地狠狠地捶打、虚弱地抓挠的父亲。有些厌恶,又有些怜悯。
被泪水泡涨了的时间行动迟缓。待到韩放稍微平息,人们已感觉自己空耗了一天一夜。
“这么说,你一回头就看见他,立即发出惨叫是吗?”
尽量温柔的询问,得到姑且算作肯定的回应。
“尸体怎么会说话这一点我们待会儿再考虑。也就是说,我们刚讨论到魏笙哪儿去了,魏笙的尸体就跑出来告诉我们它在哪儿。这会不会……太巧了?”
“喂!”彭树立即反驳,“我不是凶手!”
“不,不,没说你……”
安又开始踱步。
“让我想想……”
沉默地看着这家伙在地上一圈圈地转,一旁的晴雨似笑非笑。让人感觉她觉得可笑,又懒得笑。
简单来说,就是看见得了便宜还想卖乖的白痴了的表情。
“侦探大人。”她倏然开口,“我想请问你,侦探可以佩戴枪支么?”
“枪支?!什么枪?!”
人们以为自己听错了。在这个怪力乱神的阴影大行其道的密闭村庄,出现枪支这样充满现代感的机械?真不和谐。
不理会彭树,晴雨面向一脸愕然的安苍弼,抱着肩膀道:“如果您忘了,我可以提醒一下。中国的侦探行业是从律师分化而来的,真正成为一项合法职业受国家认可的时间不超过十年。和军人与警察不同,他们没有任何合法持枪的机会。即使此行的从业者们由于工作的危险性而在这个问题上与政府抗争多年,至少现在相应的法律规定仍然必须遵守。
“那么,安先生,您的枪是哪来的?”
“枪?!你说清楚点,什么枪!”又有一个人重复之前的疑惑。
“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这个?”
“因为我不想坐以待毙。”
回复杨浪茗之后,晴雨继续道:“实不相瞒,我着实靠了点运气才得以完整地站在这里。之前在餐室差一点儿安先生就得手了。”
接着,晴雨简要叙述了在餐室遭遇枪击的经过。
人群开始骚动。
看来比起米克兰特,还是手枪更货真价实些。
安苍弼的脸色很难看。
一个企图射杀别人,而且是从背后开枪的家伙,无论他的目的多么光明磊落,他都必然遭到质疑。
如果人的心是拔河比赛绳子中间的红绸,在此之前一直悬停在对手胜利的分界线附近,晴雨的一席话貌似成功地将它拉向自己这边。她甚至能听见人心之墙产生裂隙时簌簌落灰的声音。这不是单纯的比喻。
虽然这不是她真实的目的,但是一来不爽被随便泼脏水,二来做戏要做真。当然不得不说,她享受人心所向的感觉,尤其在这个时候这种感觉,或者说趋势,更显得弥足珍贵。
她必须要让人们相信,她是无辜的。
不。不。承认吧。本来只要沉默就好了,只要让他继续诬陷下去,你的目的就达到了。这么做其实正使得你偏离自己的目标,驱使你说出那些话替自己辩解的是别的东西
晴雨暗自观察每一个人的脸。她沉住气,仔细体察每一个人的心。但是越那么做,她越不安。
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她感觉得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理论上她应该已经握住了在场这些人的心灵的缰绳,而且表面上看似乎的确如此。但是,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不知不觉间,她紧咬住下唇。而当她再度望向安苍弼那张有问题的脸的时候,不详的预感陡然冲至顶峰。
那家伙竟然平静了?!
他本该百口莫辩才对。
为何此刻他如此坦荡,甚至……算得上大义凌然?!
“好吧。我承认,携带枪支的确属实。但那把枪是我的雇主,丽莎小姐的双亲考虑到这次任务的危险性提供的,只有一个弹夹。关于私带枪支会有的处罚等这件事结束后我自会去领受,但是现在,现在!我为什么开枪,各位还不清楚吗?!”
安苍弼恳切地说道。
撒谎。
那把枪根本不是什么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