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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认为是托孤之举,对他是莫大的信任。另外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子现在有和皇上唱对台戏的苗头,皇上本就对他不感冒早生了废黜之心,现在一旦二皇子在边境立了大功,换马便是名正言顺水到渠成。至于嫡庶,皇上就是庶子一样能继承皇位,到了这也不无可能,那时童贯就有了拥龙之功,不能不说是蔡京送给了童贯一份天大的富贵!
赵柽思来想去,搞得头大,其中关系是错中复杂,真是难以捋的清搞得明白,这让他更加体会到前世那句名人名言‘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朝臣们分分合合,打打闹闹都离不开利益的驱动,天下哪有像自己这样一心‘天下为公’的好人啊!
现在已经深入河东路腹地,各地官府得知安抚使过境,哪能不过来瞧瞧,顺便按例送上年礼,这倒省了他们的事情了,不用专程跑一趟了。于是旅途不再寂寞,每次过境的时候,都会有人前接后送,赵柽本来就讨厌这个,有时会特意改变下行军速度和路线,但是却很少能成功,这些人每每出巡公干都能恰好邂逅王爷的队伍,而且时间拿捏的极其准确,地点也选择的恰到好处,既不耽搁王爷赶路,也不会误了自己请安送礼。这让赵柽纳闷不已,以致怀疑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受过专业的追踪训练,能如此准确把握自己的行程!
王爷对沿途收受礼物的处理,又一次让大家开了眼界,yào品全部送到卫生队,吃的送到火军,钱财全部jiāo到了行营计司,设立了专项士兵基金,用于救济生活贫困的士兵家属和奖励有突出表现的士兵,而这个突出不特指战功,在训练中表现优异、工作认真负责、帮助战友、遵守纪律等等都有可能得到从一贯钱到十贯钱的奖励。
当大家对王爷的政策半信半疑的时候,很快一个叫孙宝的士兵最先得到了奖励,而他不过是每天能在宿营后替大家烤干靴子这种小事...让大家对贪财的王爷又有了个新的认识。
临近年关,大家都准备回家过年了,驿路上商旅稀少,寒风萧萧,蹄声得得,仿佛天底下只有他们这支孤军在奋勇前行。虽然行程已经过半,但是这里地形多少丘陵山地,本就崎岖难行,又遇到两场风雪,所以行军速度反倒慢了下来,不比从前。
这日一早出来,天便yīn沉沉的,好像要变天。此时,兵行进入并州地界,这里距太原府还有不过二百里,但是古时不同现代,出了州城五里便人烟稀少,何况这里靠近边界,走上几十里看不到村庄的现象很正常。赵仁见天气不好,为了赶到前边州县附近宿营中午也未休息,都是靠干粮解决了午饭。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下午刚行不过十里,便刮起了大风,接着下起雪来,坚持走了一段,风雪越来越大,雪片打的人睁不开眼,人马难行。这时探路的斥候回报,前边要穿过一片山地才能到达最近的县城,而现在这个行军速度是无法到达了。考虑到现在队伍中新兵很多,多数人没有在这种复杂地形和气象条件下行军的经历,赵仁和王爷简单商量后,决定选择一块开阔平坦的地方就近宿营。
命令下达后,斥候队立刻派出几队哨探冒着风雪寻找合适的营地,半个时辰后,斥候回报在大路附近找到一处背风的谷地,近水靠林,而且面积不小,可以下寨,此刻路上已是积雪盈尺天sè也渐晚,别无选择,大队人马立刻按照指引启程。
赵柽随中军到达谷地时,各营的位置已经划分完毕,依旧是四个战斗营分居四角,中军和辎重营居中,只是谷地狭长,长有五百步,宽却不及二百步,山坡上都是生长多年的树木。现在天气寒冷,到可以不考虑雪融后形成的山洪,密布的树林也可防止大雪形成的雪崩,一条顺山谷流淌的冰冻小河,可以提供充足的水源,三面环山形成的小盆地,挡住了肆虐的风雪,也算是个扎营的好地方。
这里地处荒山野外,虽然没有了人烟的,但是野兽肯定少不了,为了防止侵袭,营地四周大车之间的空隙也用砍倒的大树进行了堵塞,形成了一个密闭的营地。现在虽然下着大雪,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行军,安营扎寨也是轻车熟路,不到一个时辰已经立起辕mén,竖起大旗,支起了营帐,搭起了临时马厩,火军已经凿冰化水准备晚餐,各营也派人砍伐了大量的树木,点起了篝火,清理出道路,一切都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这边刚安顿好,辕mén外却传来阵阵人喊马嘶之声,一队和他们一样被风雪阻在路上,错过宿头的商队也看中了这块地方,想要进谷,却被士兵挡在了谷口。一番jiāo涉后,允许他们在辕mén外五十步的地方宿营,但是绝不准踏进军营一步。但是这只是第一拨,没多长时间又陆续来了几支商队在辕mén外宿营,聚集了有百辆大车,三四百人!
*j小说骑士
第九十八章好心没好报
第九十八章好心没好报
匆匆吃过晚饭,除了巡逻上哨的士兵都躲进了帐篷,整个营地中除了巡逻队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咯吱’声,便是雪huā落在帐篷上的‘沙沙’声以及此起彼伏的口令对答。赵柽坐在寝帐中,看着火盆中爆裂的火huā,忧心重重。
“突然改变了行程,老李肯定找不到自己了!”赵柽叹了口气,负责给他们供应粮草的商队便是李峻安排的,负责前后联络,传递消息。消息晚点没事,可他们储备的粮草省着点吃也只够消耗三天的,可雪却没有停的意思,如果大雪封山,粮草接济不上,岂不要饿死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地中。
“二爷,早点休息吧,这么大的雪恐怕明天也走不了了!”赵信端着盆热水进来,抖落身上的雪huā说道。
“嗯!”赵柽木然的答应一声,就着热水洗漱了,然后又泡了脚,穿上一双干爽的máo袜子,披着锦袍盘膝坐在火盆前看着忙碌的赵信,“赵信以后这些粗活就jiāo给其他人就行了,不要总是亲自动手!”
“二爷,不用,他们那些人哪里知道怎么nòng,再说我都做惯了,也累不着!”赵信为王爷铺好被褥,又将换下的袜子洗了,靴子刷干净,放到火盆边上烘烤。
“过来烤烤,手不要冻坏喽,靴子还不脏,不用天天刷!”赵柽拉过赵信,把他的手握在手中哈了口气道。
“二爷,不要这样!”赵信扭捏了下,挣脱了,给王爷又倒了杯热茶递过来,“你是王爷,穿的当然要干净些体面些,否则不叫人笑话啊,还得说我们没有照顾好你!”
“赵信,你到王府有十年了,照顾我的起居也有四五年了,你不烦吗?还是找两个人吧,让你洗衣送饭,铺chuáng叠被终不是长久之事!”赵柽让赵信挨着他坐下问道。
“二爷是不是嫌我笨手笨脚的伺候的不周到,想赶我走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赵信恼火地瞪着王爷说道。
“你不要误会!”赵柽看他恼了,急忙解释,“和你同时进府的赵仁他们,现在最低都是指挥使了,而你说是近卫长,却还干着这伺候人的差事,我想让你去领兵,再者你年岁比我还长吧,在襄邑让你成家,说什么也不肯,我是怕既耽误了你的前程,又误了自己!”
“二爷,我说过我不想领兵打仗做大官,想着能跟在你身边就好,至于成亲,你不是也没有呢吗!王爷不成亲,哪里轮的到我们这些下人,我今年也不过十八岁,等几年再说不迟!”赵信听罢王爷的解说,叹口气说道。
“不对吧,我记得你进府时说你十一了,现在应该二十有余了,怎么又活回去了,变成十八啦?”赵柽略一琢磨,觉得不对,摇头问道。
时还不是因为怕你嫌我年岁小赶我走,才多说了几岁!”赵信没想到当年不过六、七岁的小屁孩还记得这件事,愣了一下‘羞涩’地说道。
“那你今年到底多大啦?”赵柽却不想放过,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二爷,你那么关心我的年纪干嘛,是不是有憋着坏呢!”赵信翻了个白眼拒绝回答。
“哼,敢欺瞒主人,你胆子不小啊!”赵柽放下脸来冷哼一身道,可看到赵信又瞪了回来,讪笑着说:“那你过去姓什么,家乡何处不会也忘记了吧?”赵仁他们这些人虽然也和王爷说笑,但是却从不敢放肆,偏偏这个赵信mō准了王爷的脾气,敢跟他甩脸子,闹脾气,有时还敢顶撞他,赵柽仿佛也就吃他这一套,总是迁就他,惯着他,培养出了他一幅小姐脾气。
“我原来姓萧,家是哪里却记不得了...”这是多年来,头一次有人问起他的身世,赵信忽然变得有些茫然,仔细回忆着,“我记得那里有大片的草原,成群的牛羊、奔腾的骏马,我们家好像也是大户人家,仆人家丁很多,但是有一天突然有很多的官兵冲进了家里,父亲让一个家丁背着我,从后mén骑马带着我走了,可是他却中了箭,死在了半路,我被一个途径此处的商队收留,跟着他们走了很多地方,再后来我大了一些他们又把我给卖了,就到了二爷的府中...”
“你姓萧,又有草原,那你的家乡定是辽国了,你岂不是契丹人?”赵柽惊异地问道。
“我也记不得了,可姓萧也不一定就是契丹人啊,萧媚姐姐是宋人,不也姓萧吗?”赵信偷着看了王爷一眼,有些心虚地说道。
“哦,你说的也对,可有草原的地方大宋不多,多半是边界地区,你的家人就没寻找过你吗?”赵柽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没有,我现在想多半是家中突遭变故,被灭mén了,否则也不会让家丁带我出走!”赵信脸sè黯然地说道,“不过现在我跟着二爷也很好,那些事情二爷不问,我都快忘记了,想着家中即使有人还在,这么多年没有音讯,怕是也以为我早死了!”他强笑着说道。
“唉,你也是个可怜的娃儿呀!”赵柽爱怜地mōmō赵信的头发叹口气说道,从富家子弟突然沦落成一个小厮,其中必然受了不少苦,但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