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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雨婷自言自语。萧然拼命把自己想象成一块石头。
“……张大哥,快出来吧,我那死鬼他不在!”
“???!!!”
只微微楞了那么一秒钟地时间,萧然象是给锥子扎了屁股一样嗖的从草丛里蹦了出来。两眼通红的准备随时PK。但是跟着就发现上了个大当。山崖上明明朗朗的,哪里有半个人影儿?
“啊哈,哇哈……老婆,真巧啊!我……我刚从悬崖底下爬上来的,你能信么?”
“你说呢?”
“……”
“小三子,我倒忽然想起一句话:肥水不流外人田。”
“……”
“又想起一句:贪心不足蛇吞象。”
“……”
“还有一句: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老婆!”萧然一把抓住雨婷衣袖,痛心疾首,以泪洗面,“实在是冤枉啊老婆大人。小三子一贯清清白白,洁身自好,白璧无瑕,对我主忠贞不二……哦,是忠贞不三……恩,忠贞不四!呜呜!”
雨婷再也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弯了腰,“傻子!刚刚你跟林姑娘……我都瞧见了,又没说你什么,干什么吓得那样儿?”
“啊?”萧然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立刻支棱起耳朵,“你,你不是故意冤我呢吧?难道,你同意我跟林姑娘……”心说卖糕的。总不会是林清儿这丫头早已把雨婷给收买了吧?……
“呸,死太监,想什么美事儿呢!”雨婷气得使劲儿在他额角一戳,“我是说。刚才林姑娘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真想不到这么一个武功高强地姑娘,竟也有这么凄惨的身世。唉,我心里都替她好生难过呢!……她对你那样儿,也是一时的情不自禁罢了。我又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难道还会真的因为这个跟你闹不成?”
雨婷也是个苦命的人,自小没了双亲,姐弟俩相依为命,当年从山西到河北,再到京城,受了多少苦自然不用说了。也正因为如此,对林清儿的遭际自然是深有感触,遂起了同病相怜之心。一时虽有过分的举动,但一来事出有因,二来天黑也无人瞧见,过去便算了,大可不必闹得满城风雨。
她的性格跟雪瑶、宁馨正相反,外柔内刚,颇有气度。萧然听了这一番话,感激涕零,一时想不开都恨不能顶礼膜拜了。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狂风暴雨的就是好一阵亲吻。
雨婷被他亲地娇喘连连,几乎透不过气来,好容易才挣脱他怀抱,淬道:“混没个正行儿!这大月亮地的,被人瞧见,臊也臊死了。”理了理发鬓,正色道:“不过相公,理解归理解,有句话还是要说的。雨来对林姑娘的心思,这你是知道的。我只这么一个亲人,无论如何也不想你伤了他的心。男人三妻四妾,古来有之,你若是又瞧上了哪家姑娘,我也是管不住你地。只是对林姑娘,希望你能为雨来想一想,算是我唯一求你的,你能答应我么?”
“放心吧,老婆这么开明大度,相公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么!”萧然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脸上全无羞愧之色。
第二天一早,雨婷特意亲自下厨,做了几样精致小菜,端到林清儿房中,陪她一起吃早饭。往常吃饭可都是跟萧然、宁馨四个人在一起吃的,这么一来,林清儿自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林清儿这一晚基本没怎么睡,眼前晃动的翻来覆去都是萧然的影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对一个男人动这样的心思,但是想到他那两位如花似玉地夫人,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免羞一回,愁一回,柔肠百结,缠绵悱恻。一夜之间,竟折磨的憔悴了许多。现在看雨婷有说有笑的,还不住的给自己夹菜,对昨晚地事情混不在意,不禁又是钦佩,又是羞愧。只能强作笑颜,心里却对暗暗自怜:看来这一番心思,从今往后也只能藏到了心里啦!
这大概也正是雨婷高明的地方吧。
吃过了早饭,林清儿独自去找萧然,向他辞行。看她清丽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憔悴,萧然心里也隐隐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好劝慰。也许这个时候,也只有让她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细细思量了一番,萧然又改变了主意。
林清儿下山,势必要去找曾国藩报仇。凭她一人之力,无异于飞蛾扑火,以卵击石,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另外对于曾国藩,这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杀不得的!
对于曾国藩这个人,后世的评价褒贬不一,近百年来一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镇压太平天国方面,他是名副其实的刽子手,杀人如麻。萧然还记得在《曾国藩传》中这样写道:湘军攻入南京后,实行三光政策,……分段搜杀,三日之间毙贼共十余万人,秦淮长河,尸首如麻,……三日夜火光不息。
其实这十余万“长毛”,大多是老百姓。据说当时有小儿夜啼,只要说一句“曾剃头来了”,啼声立止,可见其心狠手辣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后来又发生了天津教案,曾国藩不愿于洋人开战,主持议和,赔偿外国白46万两,并杀死、流放了不少中国同胞。当时人们都骂他是卖国贼,以致曾国藩也觉得“内咎神明,外咎清议”,一时四面楚歌。
后人说他是“开就地正法之先河”,是遗臭万年的汉奸,建国后的史学界对他更是一骂到底,斥为封建地主阶级的卫道士、地主买办阶级的精神偶像、汉奸、卖国贼等等,予以全面否定。但是凡此种种,人们却不能不承认一个事实:弱国无外交,在强权的压迫下,在皇权体制下,所谓的汉奸、卖国,既是个人的悲哀,亦是一个民族的悲哀。而事实上,中国现代史上两位著名人物毛泽东和蒋中正都高度评价过曾国藩。毛泽东说过这样一句话:“独服曾文正”。
抛开对曾国藩本人的看法不论,对萧然来说,有一点无疑是至关重要的:曾国藩是中国早期洋务运动的发起人,在中国第一场科技变革的萌芽阶段,无疑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对于当时落后的中国来说,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至关重要!
起码,他目前还需要这位曾剃头。
所以对于林清儿报仇的举动,他是一定要阻止的。可是这些事有没有办法跟她解释清楚,正琢磨着该如何把她留下,忽然花和尚气喘吁吁的跑来了,一脸紧张的报告,说在山下县城抓住了一个细作。
萧然大吃一惊:难道这大兴山基地,这么快就被官军发现了?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今天一早,潜伏在县城的眼线发现有一个人在城中扯起了一条布幡,上面写着“萧、段、程”这三个大字。眼线大吃一惊,趁那人走出城外无人处,将其抓住,飞也似送到大兴山来。
萧然心中奇怪,连忙去看那细作。来到关押的石室时,程通跟段兴年也赶到了,三人同时吃了一惊:“宝禄!”
来人一脸风尘,形容憔悴,但俊俏的模样依稀可辨,正是宝禄无疑!看来他是找不到萧然他们,无奈才出此下策。萧然连忙将他扶起,这才发现他是被打昏了,使劲儿掐了人中,宝禄微微哼了一声,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小三子!不好了,皇上驾崩,萧府被抄,雪瑶跟王猛他们……都被抓了!”
“啊!!!……”
第7卷 绝地反击
→第063章 … 咸丰驾崩←
话分两头。且说那日萧然离了承德行宫,留下皇后一个人,总归是心里没底。如果事情真象萧然预料的那样,别说爱新觉罗的江山,就是这一干人的身家性命都保不齐能不能保全。惴惴之下,有几回忍不住去找咸丰,但是一瞧他那病怏怏的模样,几乎就是在勉强支撑,话到嘴边却也只能咽回肚子里。
不过想起萧然说过的关于懿妃,必要的时候可以靠她来撑一撑。这话说得不假,懿妃的手段跟为人,偌大的后宫没有不知道的。眼下这些个妃嫔里头,恐怕也只能倚仗她了。以往她是不常到芫甠阁那边走动的,现在却不得不对懿妃嘘寒问暖,倍加关心。
懿妃因为上次被贬了封号,多亏皇后一力维护,终于劝咸丰收回成命,心里对皇后也很是感激。这么一来,两宫走的就勤了,每日里闲谈说话,皇后也按照萧然教她的,对国事政要也留心了起来。懿妃在这方面有见地,又深知皇后素来温厚,无心政事,因此对她也没什么防备。兴之所至,也经常跟她举出一些典故,或是谈论些时局。
皇后性情温婉,但是人很聪明,每次听到这些的时候,当面混不着意,偶尔插两嘴,要么夸懿妃心思聪敏,要么就是打个岔儿说个笑话,故意的显出拙钝来。待懿妃走了之后,便将这些话都用笔记录下来,每每在灯下通览。细细品味。以往在看《纲鉴》上那些故事地时候,也多是玩味罢了,现在再翻阅的时候,却是为了学以致用。
懿妃遭贬,虽然回复了贵妃的封号,但是咸丰却坚决不许她继续进御书房批阅奏章了。皇后虽然旁敲侧击的劝过几回。但咸丰总不接茬,说急了脸就沉下来。皇后灵机一动:既然是这样,何不由我趁机将这个差事揽过来呢?一来可以学习政务,二来一旦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向懿妃请教,既显得亲近信任,又能长不少见识。
咸丰身子不豫,本就为了没完没了的奏折头疼地紧。见她肯主动来替自己打理,便如同瞌睡丢来个枕头,乐不可支。于是自此皇后得以行走御书房,每日参阅奏折,熟悉军政大事。不看不知道,这几天的奏章览下来,才知道表面上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的泱泱大清国,原来竟有这么一大摊子的烂事,也难怪皇上会头疼的连觉都睡不安稳了。
处理政务是个颇费脑力的活儿,尤其是对于皇后这样刚刚上路的新手。一个简单的问题都要反复斟酌掂量,生怕有什么地方处理地不够稳妥。每想完一遍照例用笔记下来,以备日后借鉴。遇到敏感的问题,自己先过一遍脑,再去跟懿妃商量,听一听她的见解。在心中暗暗比对。
每逢这样的时候,皇后便留了个心眼儿,当着懿妃的面儿时不时的发两句牢骚:“唉,这差事可真是难为人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