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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清朝的太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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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光,这个时候再去找戴桐,说不准会把他也无谓的牵扯进来。

“这样办,”萧然沉思了一会,道:“这两天店铺的装修不是没做完么?趁着这个当,你让工人在灶间、仓房或是别的什么隐秘的地方砌出一间秘室,除了留出两千两银子放在柜台,其余的全都藏到秘室里去。”

“啊?”雨来有点惊讶,“怎么柜台上要留出那么多?”

“嘿嘿,这就叫做此地无银。记住,秘室要稳妥,除了你之外,不要告诉任何人,也包括我在内,明白么?还有,把所有的帐簿全都销毁。以后再有往来的帐目,不必留底!”

雨来还不完全明白怎么回事,但看他神色凝重,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忽然又诡异的一笑:“没有明帐我也有办法,你忘了我是不识字的吗?”

“哦,你小子!”萧然恍然大悟。这家伙画的那些鬼画符的东西,别人想破脑袋也是看不懂的,倒真难为他自己怎么记得住。

说到这里雨来一拍脑门:“我倒差点忘了,今儿咱们还收了一大笔礼金呢!”忙不迭的取过来,这一清点竟有五千两之多!整个一条街上稍微有点规模的商铺,十之六七都送来了份子。

事以至此,萧然想想再藏下去恐怕也没什么必要。既然人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捅到内务府去,那自己也就索性的装不知道。信步走下楼来,正赶上一拨顾客散去,大厅里倒一下清闲了不少。正饶有兴趣的盯着那些漂亮的员工MM,就听见一个粗大的嗓门高叫:“萧老弟,萧老弟在吗?哈哈,老哥可是让你坑苦啦!老哥七个老婆,倒有六个买了你那什么卡,剩下那一个没抢到,在家里跟我是不依不饶哇!没奈何,老哥只有厚着脸皮来求你啦!”

萧然眉头一皱,不用瞧也知道准是荀敬来了。回身想躲,荀敬却已经一脚跨进门来,一手抓着萧然胳膊,一手使劲抹着脑门上的汗珠子:“老弟这买卖做的还真是,整条街都给你堵死啦!你不知道老哥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挤进来。”也不让萧然还口,自顾自的道:“我说老弟你可真不够意思,做买卖瞒着别人还罢了,连我老荀也不告诉,分明是瞧不起老哥!不管啊,一会春秋楼,说什么也得好好罚你几杯!”

萧然只有苦笑。按说詹事府好歹也都算文人,独独这个荀敬,怎么瞧着都没有半点的文雅风骨,而且还自来熟。难不成是走后门进去的?

“荀大哥你太客气了,我一个太监,哪敢做什么买卖?这是一个同乡开的,我不过是来瞧一眼道个喜而已!”

荀敬当然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凑到他耳边道:“老弟你也不用怕,这事我都知道了。虽有大清律例,公公不能在京城做买卖,但现在大家都是睁一眼闭一眼,谁管这闲事?据我老荀所知,宫里陈胜文陈总管,尚膳监首领曲松,哪个不是偷偷做着买卖!内务府都懒得查。再说了,老哥现在是什么身份?督察院行走!奇 …書∧ 網你放心好了,但凡有事,老荀替你兜着就是。”

给他这么一说,萧然还真是稍稍放了点心。想了想又道:“荀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做买卖的?”

荀敬神秘一笑,道:“跟我走,你自然就明白了!”

两人出了店门,外面仍然是人山人还。左边的小白脸正在“哼哼哈嘿”卖力的唱着双截棍,右边依然是晃动的一排雪白的大腿。两人今天都没穿官服,看热闹的老百姓也就没人肯主动让路。好容易挤出了胡同口,才看到了荀敬的轿子,二人上轿径奔春秋楼来。一进二楼雅间,萧然顿时楞了,里面端坐着一个官,赫然却是那国子监祭酒兰轻卓!

难道消息竟是他放出去的?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萧然忽然又有了脊背发凉的感觉,因为他想起了“爷”曾稍给他的一句话:这个国子监兰祭酒,他的能量很大!……

兰轻卓见了萧然,微笑着站起身,拱手道:“萧老弟发财,恭喜恭喜!也不便到府上去,只好在此略备薄酒,全当是给你做贺啦!”

尽管上回一起喝过酒,但萧然对他并没有太深的印象。这人长的非常普通,也没什么架子,说起话来平平淡淡慢条斯理的,估计脱了官服就很难有人能想到他竟是个四品大员。

萧然不敢怠慢,连忙还了礼。荀敬是那种大咧咧的脾气,但这时也规规矩矩的打了半揖。这是因为他挂着三品的衔,向比他官级低的招呼,半揖已经是非常尊敬了。萧然也就隐约的回想起来,那天虽然兰轻卓没说太多话,但是在场的所有人见了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三人添了酒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会子闲话。萧然当然不会傻到主动去追问对方,既然他把自己约到了这,那一定是有什么话要交代的。

果然酒过三巡,兰轻卓道:“那日南苑试枪,萧老弟甚得圣眷。真是看不出来,原来老弟你对枪械还颇有研究。现在洋夷闹的厉害,据说他们的火枪火炮都要超出咱们大清朝一截,所以僧王和胜保连吃了几场败仗,胜保的脸上好象还挨了一枪。以萧老弟来看,洋夷的火器真的有那么厉害么?”

萧然一时吃不准他什么意思,斟酌了一下道:“兄弟我毕竟是个阉人,见识短薄,这是其一,不出宫门,不敢言政,是为其二。那天其实是在哄大阿哥玩,无意中被皇上听了去,这才命我转陈六王爷跟肃军机,其实对于枪械,我哪懂得那么多!信口开河,做不得准的。”

兰轻卓当然明白他的顾虑,拈须笑道:“老弟何必太谦!今天只有我们三个,也没有外人,我便把话直说了吧。前一阵子洋人攻下了大沽口,大臣们连上了不少折子,有的劝皇上驾幸木兰暂避风头,有的劝皇上坐镇京师,调兵勤王。现在僧王、胜保一败,洋夷势必图我京师,而皇上尚在犹豫不决。萧老弟前儿个在皇上面前力陈火器之利,无疑就是给皇上吃了个定心丸。不过这样一来,老弟可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

萧然吓了一跳,忙道:“这话儿怎么说?”

兰轻卓道:“上次在南苑,皇上颇有倚重之意,这一点,老弟自己也应该清楚。昨天早朝之时,皇上又提起了前朝三宝太监的典故,其圣意何为,那是在明白不过了。正因为提了这么一嘴,满朝大臣们几乎是吵翻了天,弄的皇上也十分尴尬,很是发了一通脾气呢!”

萧然当然知道,在明朝和清朝对于太监的政策是大相径庭。明中叶以后,太监的权力扩大,拥有出使、监军、镇守、侦察臣民等大权;而清朝吸取了前朝阉祸的教训,大大削弱了宦官的权力,尤其是雍正时期,针对太监制定了很严格的律例,不准太监干政,不准私自出宫,更不许出京,违者立斩。历史上的安德海,还是奉了慈禧的懿旨出京采办龙袍,结果一样被山东巡抚丁宝帧在济南砍了脑袋。

以目前自己的身份,就算是皇上有意推一把,也是绝对不能强出头的,否则就真的成了众矢之的。想到这里萧然捏了一把冷汗,但脸上却装做若无其事的道:“萧然何德何能,怎么敢跟三宝太监相提并论呢?万岁爷也不过是随便说上那么一嘴罢了!”

兰轻卓啜了一口酒,微笑道:“万岁金口岂是随便说的?自有圣算。依着兰某妄猜,皇上的意思不过有两条路:其一,萧老弟熟悉火器战法,必委你以重任,很有可能补八旗协管,襄办健锐营、火器营、神机营事物,以拒洋夷,保卫京师。”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萧然惊讶道:“襄办军务,那不成了监军了么?本朝祖制何敢擅改?”

兰轻卓道:“至于祖制,皇上大可赐了你慢药,然后顶个代主督阵的名,这个在古亦有先例。不过通常无论胜败,督战之后必须自鸩,这个是规矩。”

***,还不是让老子死?萧然暗暗咒骂了一句,又道:“那么另一说呢?”

兰轻卓道:“其二,行走内务府,会同工部专门研制火器。不过有道是远水解不得近渴,洋夷内犯,那是拈指之间;火器研发,却非一时之功。想来老弟纵使神仙,也难以在短时间内造出足够的火器来装备军队,这样一来,皇上还是要移驾热河。到了那时,就算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办你个贻误之罪,不为过吧?”

萧然嗡的一下头就大了。兰轻卓这话绝非危言耸听,不论皇上选择了哪条路,自己的脑袋都是保不住的。脑门上顿时泌出一层汗珠子,半天才道:“那依兰大人的意思……?”

兰轻卓拈起酒杯,意味深长的道:“兰某为官二十载,不敢说有什么见地,多少也有一些感悟。这做官就好比饮酒,有人喜欢温厚,有人喜欢甘烈。但烈酒入喉,总归让人抑郁不快,因而其性虽猛,终不得人赏识。只有入口香醇,后劲绵长,才能称的上是真正好酒。”随即又微微一笑,拍了拍萧然肩膀道:“昔年曾随皇上去过一回避暑山庄,景色倒也不错。老弟如有雅兴,何妨走走瞧瞧?”

萧然立刻明白:他是在叫我韬光养晦,趁皇上还没有拿定主意,想办法劝他尽快去热河避难。他这话说的委婉,但刚才分析的那两条路,分明就是在威胁自己。照这样看来,那一队健锐营的官兵恐怕也跟他多少有些关系。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想到这里牙根就恨的直痒痒。他最讨厌的就是受别人威胁,真想操起盘子直接扣过去。但是细一琢磨,他刚才那一番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想保住项上这颗人头,恐怕也只有这么办了,如果等到圣旨一下,那一切就太迟了。可是清朝祖训,太监不得干政,这话要是劝了过去,不是一样落个人头落地?

心里正乱做一团,兰轻卓举杯道:“来来来,今日本是萧老弟大喜的日子,咱们倒说这些劳什子做什么?今儿个道喜才是正格的。”说话之间,神色自若,好象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这人生的面白体胖,一幅和蔼模样,但城府之深,令人难测。尤其是他那几句对官场的评价,一针见血。萧然也就隐隐猜到为什么这个人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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