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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快扶起来!当心着点,别弄伤了二小姐!”
“去喊大夫——去喊大夫!”
“不用喊大夫,老爷在这儿呢……”
……
场面一度混乱到了极点。
都是红蛮藤惹的祸。
庄里的人觉得自家老爷新收的这位义女很是奇怪——
比方说,这位姑娘才来那么几个时辰,老爷就决定收这位不知来历的姑娘作义女;再比方说,老爷送给她一份见面礼,不就是一棵罕见的草嘛,她可以在众目睽睽下高兴得晕倒;再再比方说,这姑娘醒来后,抱着匣子里的东西,又是笑又是哭,看着怪吓人的。
赢夫人和赢红雪陪在我屋里,看着我在床上翻腾着,就像发神经一样——
赢夫人问我什么,我没都没说,于是,她把严书生喊了进来,她觉得年轻人和年轻人之间可以放宽心地说话,所以自己退了出去,留下我们几个小儿女在房里。
赢红雪坐在床前,看着我抱着木盒子扭在床上放声大笑,她急了:“红雪妹妹,你到底是什么了,你别吓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我的……”
我抱着我的盒子滚在床上扭来扭去。
代嫁的天价陪嫁品(4)
赢红雪急着拽上了严呆子:“严郎,怎么办呀?红雪妹妹是中了什么邪气,怎么会突然变这样了?早晨给她梳妆,人还是好好的。”
“恐怕……问题在这盒子里的药草上。”
呆子不呆,他凑过来想拿开我手里的宝贝。
我猛一下窜了起来,红彤彤地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许动!我的!我的!”
“殷姑娘……你,你这反应未免太过了……这……这不是一株药草吗?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
他们不懂医理,当然不知道这东西对我有多重要!
我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狂笑,紧紧抱着盒子,坐起身子,我看着他们,说:“你们说我现在漂亮吗?”
他们俩还没做夫妻,却有了不约而同的反应,脸颊一抽,面色尴尬。
赢红雪说:“妹妹现在就很漂亮。”
呆子问:“这……漂亮不漂亮和这草有什么关系?”
“我可以用这颗草,把自己变得更漂亮……错!是借用这颗草,还我原来的漂亮脸蛋,比现在漂亮百倍千倍……啊哈哈哈哈……”女王尊荣的大笑!
“比现在更漂亮?”他俩面面相觑。
严书生习惯性地泼我冷水:“殷姑娘,你现在已经算漂亮了……”
“但这不是我原本的脸!我要叫那个男人后悔甩了我!”——典型的后现代孩子的报复心理。
他们俩又听不懂了:“那个男人……是唐家堡的堡主?”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他们只以为唐染是我生命中的主题曲,从头至尾。其实……在此期间还有燕行云做了一下我初恋的小插曲。
严书生陪着我们说些有的没的,很快,我们三个年纪相仿的从昨日的救命恩人,又演变成了今日的挚交好友。
我出门在外,也没认识几个人,也罢——多认识几个,将来也不枉自己在江湖上漂一回。
我们聊到投机,索性学着江湖上的男人玩什么结拜。
整容不成,差点毁容(1)
赢红雪也想拜来着,被我拉住了,我说:“你们日后要拜天地的,现在拜了就成了兄妹,那是乱伦。反正你已经是我姐姐了,逃不掉的,我和这呆子拜,我做他妹妹,将来你不做我姐姐,但还是我嫂嫂。”
赢红雪顿时烧红了脸,只有呆子在一旁傻笑。
就像我一直说的,老天冥冥之中就是有安排的,我和他们这一对夫妻感情好,日后,我和我未来夫君的很多地方都拜他们仗义相助了一把——这,就是缘分呐。
桌上,没有香炉没有高香,只有一支香水黄百合,凑合着能用——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严行云今日与殷红雪结义为异性兄妹……”
唯有我在心里冷嗤……
这一幕怎么那么像燕行云非要做我哥哥一样呢?真是诡异啊……
在唐门的人来迎亲之前,我在赢府已经算得上半个主子。
赢家的人对我和颜悦色,下面的奴仆对我也算和气,我没有做主子的架子,他们就觉得我这人好相处,午后的间隙,几个老婆子约我过去说事:
她们一说我太和气了,将来嫁过去,嫁的是一宗之主,是未来唐门的主母,这么和善的脾气,去了那个大家族是会被欺负的,当然……也不能太悍,悍妇在这个念头也不吃香,是要被塞进竹笼浸池塘的,这样的下场和偷汉子的差不多。
这时候我才发现……对哦,我要“嫁”的是唐染,是唐家堡的大boss,我真要成了他的夫人,那就是唐门的主母,这名号挺威风的。
只不过……我都拿到我要的红蛮藤了,我还去唐门干什么?
赚一圈好玩吗?
也让一开始甩我的唐染也看看我的美貌,让他后悔自己吃袜子?
这个游戏好像越来越好玩了。
“二妹——二妹——”是严大哥在找我,他一个人来的,手里提了好些包扎的药,都是我拜托他去买的。
整容不成,差点毁容(2)
我只会写苗语,他就帮我代笔,写下了我要的药草名字。他抽了个空,把我要的大包小包都带来了。
“二妹,看看这些是不是你要的?”
我悉数全收:“谢了,严大哥。”
“你……”他还来不及说什么,我已经抱着这些宝贝飞一样地往自己屋里去。
红蛮藤,还有这些药草……
我的倾城姿色啊!
傍晚,赢夫人从裁缝铺回来,娶了那一身大红嫁衣说是要给我试穿,赢红雪拦住了她:“娘,雪妹妹在研究她的药呢,你去不宜,还是我送过去吧。”
关于我拿红蛮藤“整容”一事,她和严行云帮我守口如瓶。
搞得神神秘秘,赢家老两口看我呆着也乖,也就不多问了,按他们的意思,苗疆的姑娘行事古怪,那就由着她吧。
赢红雪捧着拿一身红嫁衣来我的住所,廊下,恰好遇见严书生——
“严郎,你把药给妹妹了吗?”
“嗯,她进屋去了,看她高兴的那劲儿……真像个孩子……”
“是啊,像个孩子,眼看后天,唐家堡的人就要来了——”
严行云走近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头:“不怕,二妹这丫头古灵精怪,没准这天底下只有她担得起唐门主母的位子,不都说一物降一物嘛,也许,二妹和唐家堡主的姻缘就是这么个说法。”
“也是,毕竟妹妹还懂什么是毒,只怕我去了……”
“别说这些丧气话了,你手里这是什么?二妹的嫁衣?”
“是——”赢红雪抬手摸了摸上面的刺绣,“做得很精致,上次裁缝给妹妹量身定制的,我这就送过去给红雪妹妹试穿。”
“我也过去,看看给她买的那些药材有没有买错——”
他们结伴而来,刚进东厢房,就听见了我凄惨的叫喊声!
严书生一惊,忙跑了过来拍我的屋门:“二妹!二妹!你怎么了?说话啊!”
“红雪——红雪妹妹——”
整容不成,差点毁容(3)
赢红雪也急了,她伏在门框上,隐约看到屋里有个身影痛苦地扭在地上,严书生见情况不妙,这文质彬彬的斯文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以自己的肩背撞上了紧闭的门扉。
门开了,他一个踉跄跟了进来!
人还没站稳,直接和赢红雪往我身边奔来:“二妹——怎么了?怎么了?”
我捂着脸,直摇头。
“妹妹,你的脸怎么了吗?你别吓我,我去喊爹爹他们——”
“别……”我忍着痛,勉强喊住了她。
我的神啊,上帝以及老天爷啊……
疼死我了……就好像活生生地拔走了我的脸皮和血肉!
我慢慢把手放下,他们两人细细看了看我的脸,诧异道:“不是没什么吗?”
“表面看不出吗?”
他们俩摇摇头,反问我:“应该看出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刚刚火灼一般的感觉,我以为自己的脸烧起来了……那样的疼痛,差点要了我的命,倾城的姿色没换来,我险些以为自己的这张脸都要保不住!
“二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
我揉着自己的脸,回头看了看桌上捣鼓的那一堆,我惊魂未定。
“你的药吗?出事了?”
我点头:“和我印象里的不一样……好像缺了什么,这药配出来,涂在脸上……脸像火烧似的疼!疼死我了……”我呲牙咧嘴,面目都拧到了一起!
赢红雪担心地看着我,她想摸摸我的脸颊看看哪里有事,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深怕碰一下,我又疼了。
严行云皱眉问我:“那……缺了什么?我再去给你找?”
奇怪的是:我就是想不起来,缺的是什么!或者……错在哪里?!
我一手捂着发烫的脸颊,一手捻着指尖:应该备的都备好了,每一道程序我都没有出错啊……到底是哪里不对了?竟然会是这种杀猪似的效果?
整容不成,差点毁容(4)
严行云扶着我起身:“想不起来就先搁着吧,二妹这模样就挺好了,别为了什么倾城之貌毁了自己的脸,有道是物极必反。现在想不起来不打紧,等你不去想它了,自然会有解决办法的。”
我点点头:这书呆子偶尔还是能说几句像样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