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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很苦,残留在我嘴里的,瑟瑟发麻——我也不想这么喂唐宁啊,谁让他喝不下去,旁边又是个只会“动嘴”的唐苇!
“唐苇,你来吧?”
“不要,看你这表情——”他自己抬手闻了闻,“真是恶心的味道,难怪唐宁昏了都要吐出来——唐宁醒着肯定也咽不下。”
我哼了哼,继续喝了一口,对上唐宁的唇,逼着他咽下。
几次之后,唐苇抚了抚身上的鸡皮疙瘩,他只觉得我的五官被这副汤药扭到了一起,幸好他刚刚聪明没有喂唐宁。
唐苇起身去桌边到了一杯茶,给我漱口。
我们一起坐在床边,唐苇很担心地反反复复看了看唐宁手上的手臂,他问我:“他这手……会不会就这么废掉?”
“不会——我不会让他做杨过。”
“做什么?”
我一耸肩:“有我在,唐宁小帅哥不会残废。”
“哦……”唐苇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很感慨……自言自语地嘀咕,“红雪……唐宁他……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
我动了动唇……唐苇后知后觉,我和唐染都发现了端倪,而他——也有那么一点点感觉:唐苇觉得唐宁对我不一般,换了他唐苇的话,他不会用这么极端的自残方式挽留我。
其实……唐苇不知道,在唐宁的心里,包藏了另一些不应该萌芽的种子,我这时候也才惊醒:唐宁可以为了留下我,不惜他的性命,若是这样的感情日益深厚……他还会干什么?
我得不到燕行云,我在痛苦地单相思——我不能让唐宁也重蹈覆辙,任着他走像我这样的路。
单恋……好苦的味道!
同屋不同床的夫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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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和唐苇守着在床边,这一家子没有打更的习惯,一般天黑了都回屋睡下,一觉睡到大天亮的那种。
对于熬夜的人来说,这样很煎熬,不知道具体的时辰,只看到窗户外头的天黑乎乎的。
唐苇坐在床边开始打瞌睡——
我拧着凉帕子,唐宁的伤口严重,到了上半夜开始发烧,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
手臂上的伤口我已经敷了药粉,祛毒的汤药也喂他喝了三次。
在我忙着的时候,有人叩门,是唐闪,他来传话:“主母,门主请你回屋一趟——”
我气哼哼地抽了抽脸颊!
堡主大人又玩什么?难道他不知道我留在这里守唐宁吗?临走前还气焰嚣张地让我好好医人呢?!
唐闪以为在屋里的我没听到,他又叩门,重复道:“主母,门主请您回房。”
我冷嗤一声:“让唐染自己睡!”
我一吼,唐苇一个瞌睡一跄,吓醒了:“谁?七叔?哪里?”
屋外唐闪又道:“主母,门主身子不适,请主母过去一下……”
唐苇揉着眼睛转向我:“怎么了?七叔喊你啊?”
我冷笑:“八成是他身上多余的东西‘不适’,谁爱去谁去——”
唐苇抽抽着脸看我,他“夸赞”道:“没见过像你这样说话恶心的女人,你若是把七叔身上多余的东西砍了,你想做寡妇么?”
“放心,姑奶奶阉了他之前,一定会先在你身上试试。”
唐苇哼了哼,他接过我手里的帕子,劝道:“你还是过去看看吧,毕竟七叔身子没好透,长老又不在,只能你两面来回多照顾着,再怎么说——七叔都是你的相公。”
“是有名无实的!”
唐苇更冷蔑地一哼,指了指我脖子上还没褪去的吻痕,罗列证据:“你骗谁呢!快去七叔那里吧!唐宁这里我看着,有事我马上过去找你。”
同屋不同床的夫妻(2)
“那副汤药等下半夜再给他喝。”
“还要嘴对嘴的喂吗?”唐苇这时候才想起还有这一茬儿……他开始后悔,唉,早知他就不劝我过去了。
我到了门口,唐闪喜出望外地看着我出来,这样他就不用回去看他主子的丑脸了。
他也很倒霉。你说吧,大深夜的,天又冷了,人都睡下了还要被唐染叫起来跑来跑去喊我过去“侍寝”一类的,简直把他当宫里的太监使唤了。
我有些替唐闪抱怨——唐染怎么自己不过来?
唐闪一路送我回到唐染的院子,正要离开,我及时挡手拦下了他,他诧异地看我:“主母还有何吩咐?”
我嘱咐道:“你再去唐宁的屋子守着病人,唐苇那人靠不住,他会偷懒睡觉,麻烦你过去守着,直到我过去和你换班。”
如果让我知道唐染无缘无故把我叫回来又不安什么好心的话,我拽上唐染,让他带我回唐宁那里!也让他知道冬天这该死的风刀子刮在脸上有多疼!
这时候,我又觉得唐闪太太太可怜了:被他的主子呼来唤去,现在又来了一个做事犀利的“主母”,吩咐他做这做那的。
临走前,我问他:“现在什么时辰?”
“回主母,过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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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门进去,屋里很安静——烛火搁在寝屋里,男人正坐在床头。
我倚在屏风处,警惕着没走近他。
“叫我回来干什么?你不知道我在医唐宁吗?”
“本座的解药呢?”
我的目光往他腹部的锦被上瞟:“干嘛?谁又把你的欲火给惹出来了?你叫错人了吧?我再让唐闪给你去外头找个解火的妓……”最后一个字没出口——带着红丝线的银针定在了我脸颊旁边的屏风里!
入木七分,扎得屏风木框“咔嚓”一下裂出声响。
唐染深邃的眸子睇来,深夜里他的眼色带着一股猛兽一样的戾气,附加上他的表情,好似在警告我:你再敢说“多余又恶心”的话试试?
同屋不同床的夫妻(3)
“切——不说就不会……没幽默感的男人……”我叨叨着,往软塌那边去。
“给本座回来!”
“你烦不烦啊?你不是要你的解药嘛!!”真奇怪,帮你去拿了,还吼我回去,天底下最难伺候的就是你!
唐染中了“霓虹蛊毒”,那解药是我额外配制的,一大罐子分别撞进了二十多个小瓷瓶里,专杀他血液里还活着的小虫子。
“喏,拿去吧。”
就为了一小瓶解药还把我叫回来?兴师动众!
给了他解药,我自己顺道去了桌边端起了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还有些温热,给自己润润唇暖暖身,刚才嘴里的药的苦味还有残留,我突然想起后面那个正在服药的,我这人吧……脑子就会在不适时的时候变成那个什么浆糊。
出于一点点的好心,我顺手又倒了一杯水,走回屏风那里,这杯茶水递到了唐染的面前。
男人用一种很奇特的目光盯着我。
我没察觉出异样:“看什么看?药苦,给你润润口不好吗?”
男人依旧抬眼看着我,刚才诧异的眼神里,不知不觉流露出一抹笑意——
唐染问我:“就这一杯?”
“难道你还要两杯子?”
“本座是问:就是这杯子?”
“有什么……不对……”糟糕!我这才想起——这是我刚刚自己喝过的,“我去给你……换……”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呢,唐染伸手一拽把我拉去了他跟前,顺手就接过了,慢慢抿上我刚刚喝水的湿润边缘……
喝白开水就像在品咖啡那样仔细……就因为他这么轻柔又安静的举止,这一刻的暧昧又像一点点小火苗烧了起来。
深色的黑瞳紧紧盯着我瞧,仿佛他对我的认识又进入了另一个他所不知的领域,这样的目光……很危险、会出火。我浑身都不自在,只能一转身,想走。
“夜深了,还去哪里?”他冷冷地喊住了我。
同屋不同床的夫妻(4)
我说:“回去守着唐宁——”
“回来安寝!”这是唐染的命令,下一刻,他的臂弯一卷又把我带上了他的床榻!
“喂……你……”
这男人是长臂猴子啊,为什么我躲得他再远他都能抓我回到他的身边。
“你睡床,本座睡软塌。”男人冷漠的目光瞅了瞅我的脸颊,这一回,他竟然愿意妥协。可我不稀罕,我说,“唐宁那里万一出什么事情呢?”
“你不是让唐闪去守着了么?他比唐苇可靠。”对于他的随从,唐染很有信心这么说,他仅是一手就压住了我想挣扎的身子,他说,“夜不宿,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若是他半个月不醒,你也半个月不睡吗?”
我躺在他的枕上看他……因为烛火的关系,被黑影遮着的男人看起来特别与众不同。
我笑着问他:“你就是为了逼我回来睡觉,才让唐闪把我叫回来的?”
“本座只要解药。”
我更觉得好笑:“那你也看到了,你的解药我都放在那边的箱子里,明晚你自己拿,别再把我喊回来了。今晚我就不客气地睡你的床——唐宁若有什么状况,你记得叫醒我啊——”我趴在他的床上踢了鞋子,顺带踹他的腿,“好了,临时夫君,去睡你的软塌吧!”
唐染的拳头捏得咯咯响,这人就爱和我唱反调:“你先睡,本座再坐一会儿。”
“你坐你的,记住你的君子协定。”我毫不客气,卷了他的被子和衣睡下……
真是莫名其妙的发展……
如果我和唐染早点定一份互不侵犯的君子约定,我也不至于要闹出走,更不会害唐宁伤重。
我卷着他的被子,听着唐染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