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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会为了特别的邮票而自相残杀。”
警官揉着他的鼻子:“它现在看起来怎么样?”他急切地问道。
“维利,”埃勒里回答,“它看起来肿肿的——而且不一样。”
他们在接近河边的一幢古老的棕色石屋内见到了阿弗瑞·本尼森,他是个温文尔雅的人。
“不,我没有看到那份邀请函,”本尼森说道,“你知道,我在两周前雇用了这个自称为威廉·普南柯的人,他帮我整理我的收藏以及任何一个收藏家都会有的大量信件。那个人懂邮票,没错。两个星期来他对我的帮助很大。一定是他截下了威敏兄弟的邀请函。他看到有这个机会进入他们的办公室,他去了,并自称是阿弗瑞·本尼森……”那个收藏家耸耸肩,“就是这么简单,人相信,对这么一个无耻的人来说。”
“当然喽,从抢案的那天早上后你就没有再听到他的消息了?”
“当然没有。他达到他的目的就滚了。”
“那到底他帮你做什么事,本尼森先生?”
“集邮助理的例行工作——分类、编目录、裱贴、回信。受雇于我的两周内,我跟他住在这里。”本尼森不表示赞成地微笑,“你看,我是个单身汉——独自住在这个大房子里。我真的很高兴有他作伴,虽然他是个古怪的家伙。”
“古怪的家伙?”
“嗯,”本尼森说道,“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他私人的东西很少,而且我发现那些东西两天前都不见了。他好像不喜欢人。每次有我的朋友或是收藏家来访,他就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去,好像不喜欢和别人混地一起。”
“所以就没有别人能够补充说明他的长相?”
“很不幸,没有。他是个相当高的人,我应该说有相当年纪了。不过他那深色眼镜和大把的黑胡子使他不论到哪里都很突出。”
埃勒里在椅子上伸个大懒腰:“我对他这个人的习惯特别有兴趣,本尼森先生。个人特质经常是用来辨识罪犯的一个无瑕的工具,这位维利警官可以说明给你听。请努力地想想吧,这个人是不是表现过任何奇怪的习惯?”
本尼森抿着嘴唇专心地思考,他的脸庞发亮了:“老天爷,有了!他吸鼻烟。”
埃勒里和维利警官对望一眼。
“很有意思,”埃勒里微笑着说道,“我父亲也是——奎因警官,你知道的——我从孩童时代起就很喜欢看吸鼻烟者的动作。普南柯是否经常吸鼻烟?”
“我不能确切地说,奎因先生,”本尼森皱着眉头回答,“事实上,他跟我在一起的两个星期内我只看过一次,而我几乎整天都和他在这个房间里工作。那是在上星期,我恰好出去一会儿,回来时我看到他拿着一个雕花的小盒子,用手指头拿出一点东西来吸,他很快地把盒子收起来,好像他不希望我看到——天知道,其实我并不在乎,只要他不在这里抽烟就可以了。我这里曾经因为一个助手抽烟而引起火灾,我可不希望再有一次。”
埃勒里的脸有了光泽,他坐起来并不停地用手指去弄他的夹鼻眼镜:“你不知道那个人的地址吧?”他慢慢地问道。
“不,我不知道。恐怕我雇用他的时候没有适当的防范。”收藏家叹息道,“我很幸运他没有从我这里偷走任何东西,我的收藏值不少钱呢。”
“毋庸置疑,”埃勒里以愉快的声音说道,他站起身,“我可不可以借用你的电话,本尼森先生?”
“当然可以。”
埃勒里查阅电话簿然后打了几个电话,他的声调是如此地低以至于本尼森和维利警官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等他放下电话后,他说:“如果你能拨出一个小时,本尼森先生,我想邀请你跟我们到市区走一趟。”
本尼森似乎很惊讶,但他微笑并说道:“我很乐意。”说着去拿他的外套。
埃勒里招了一辆计程车,三人被载往四十九街。到小书店门口时,他说声道歉就匆匆入内,一会儿就跟着老乌尼克一起出来,老乌尼克用颤抖的手把书店的门锁上。
到达威敏的办公室时,他们发现汉弗利以及乌尼克的顾客哈茨利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很高兴你们能来,”埃勒里欣喜地对他们说,“午安,威敏先生。一个小小的会议,我想我们能够把这件事理出头绪来。哈哈!”
佛德烈·威敏抓着他的头;亚伯特·威敏全身武装地坐在墙角,戴着绿色的眼镜,点了点头。
“我们还得等一下,”埃勒里说,“我也请了彼得斯先生和希区曼先生来,你们坐下吧。”
他们在大多数的时间内都是沉默的,也没有什么不安。埃勒里在办公室内漫步,好奇地观赏着墙上的稀有邮票,自己轻声地吹着口哨。没有人说话。维利警官以怀疑的眼光看着他。然后门开了,彼得斯和希区曼同时现身。他们在门口停了一会儿,看看彼此,耸耸肩,然后走进来。希区曼脸上有不快之色。
“什么事情啊,奎因先生?”他说道,“我很忙。”
“不是一个很独特的情况,”埃勒里微笑道,“啊,彼得斯先生,你好。我想不用再做介绍了……请坐,各位先生!”他以比较尖锐的声音说道,他们坐下来了。
门又打开了,一个短小、白发、像鸟一样的人窥视着他们。维利警官似乎很惊异,但埃勒里愉快地点着头:“进来,爸爸,进来!你正好赶上第一场表演。”
理查德·奎因警官竖起他的小头,精明地看着聚集在一起的人,然后关上他身后的门:“如此电话召唤是在搞什么鬼啊,儿子?”
“也没有特别刺激的事。不是谋杀,也不是你的专长。但这可能会使你感兴趣。各位先生,奎因警官。”
奎因警官咕哝着坐了下来,拿出他的陈旧鼻烟盒,大口地吸了起来。
埃勒里沉着地站在椅子圈的中心,望着每一张好奇的脸孔:“黑便士的抢案,提供了一个不无聊的故事。我刻意地说‘提供’,因为这个案子已经破了。”
“这是不是就是我在总局听到的那个邮票抢案?”奎因警官问道。
“是的。”
“破案了?”本尼森问道,“我不认为我听懂了,奎因先生。你找到普南柯了吗?”
埃勒里随意地挥挥手臂。
“我从来没有那么乐观地想要抓住威廉·普南柯先生。你知道,他戴深色眼镜,有着黑胡子。现在,任何略懂犯罪侦查学的人都可以告诉你,一般人以表面的细节来指认脸孔。黑胡子引人注意,深色眼镜加深印象。事实上,这位哈茨利先生,乌尼克就说他的观察能力很差,可是他还是能从昏暗的街灯下看出攻击他的人有黑胡子并戴深色眼镜。但这些都只是基本的,并不特别机灵。我们可以合理地假设普南柯希望这些特殊的面部特征被牢记。我相信他有伪装,而那胡须可能是假的,并且他也可能平日不戴深色眼镜。”
大家都点头。
“这是这个罪犯三个心理特征中第一而且是最简单的一项。”埃勒里微笑并突然转向奎因警官,“爸爸,你是个资深的鼻烟吸食者。你每天要吸几次?”
警官奎因眨眨眼睛:“喔,大概每半个小时一次,有时候就像你抽烟那么频繁。”
“正是。现在,本尼森先生告诉我,在普南柯先生住在他家里的两个星期内,他们两人每天并肩工作,可是他只看过普南柯吸过一次鼻烟。由这里我们得到一个最具启发性和建议性和事实。”
由众人脸上的空洞表情可以看出来,在这一点上,他们不但没有看到启发性的光芒,反而留在全然的黑暗之中。只有奎因警官例外,他点了点头,在他的椅子中转动身体,并开始冷静地研究每一张在他眼前的脸孔。
埃勒里点了一根香烟:“很好,”他说着,驱散了一些烟,“这样我们就有了第二个心理上的因素。第三点则是普南柯在一个相当公开的场所攻击佛德烈·威敏先生,明显意图要偷窃一枚值钱的邮票。在这样的状况之下,任何窃贼最在意的就是速度。威敏先生只不过被吓呆了——他随时可能清醒过来大声喊叫,或许会有客户走进来,亚伯特·威敏先生可能出其不意地回来——”
“等一下,儿子,”奎因警官说道,“我知道一共有两枚叫什么名字的邮票。我想看看还在这里的那一枚。”
埃勒里点点头:“是不是可以请你们哪一位去拿。”
佛德烈·威敏站起来走到保险箱去,按了号码锁打开门,在里面弄了一会儿,才带着装着第二枚黑便士的皮盒子回来。奎因警官好奇地检视那枚厚厚的小纸片,一张价值三万元的旧纸片,他像埃勒里一样感到肃然起敬。
当他听到埃勒里对维利警官说:“警官,我可不可以借用你的左轮枪?”他差点把邮票弄掉下去。
维利的大手在臀部的口袋中摸索,然后拿出一柄长管的警用左轮枪。埃勒里拿着它仔细地掂着重量。然后他用手指握住枪托的部位,走向房间中央那个被弄坏的柜子。
“请看,各位先生——详细说明我的第三个论点——普南柯用了一根铁棒来开这个柜子,而为了要撬开盒子,他发现必须把铁棒插进盖子和前面的盒面四次,所以有四个明显的记号留在盖子下方。
“现在,你们可以看到,这个柜子是用薄玻璃做成的,而且它上了锁,黑便士放在里面盖好的皮盒子中。据我推测,普南柯大概就站在这里,手里拿着铁棒。你们各位想想看,一个要争取时间的贼,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会怎么做?”
众人目瞪口呆。奎因警官的嘴闭得紧紧的,一抹微笑荡漾在维利警官宽阔的脸庞上。
“这很清楚,”埃勒里说道,“看着我。我是普南柯。我手上的左轮枪是那根铁撬板。我站在柜子前面……”他的双眼在夹鼻眼镜后面发亮了,然后他把左轮枪高高举过他的头。接着,他把枪管朝着柜子上的薄玻璃砸下去。亚伯特·威敏发出一声尖叫,佛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