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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明显的光芒闪在她的脸庞上。“‘穿过镜子’。”
“穿过镜子,”埃勒里喃喃说着,随后又沉默下来,“那你知不知道‘穿过镜子’的副标题是什么?”
她以敬畏的声音说道:“‘爱丽斯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背诵得很好,威露斯小姐。那么我们就是被指示去穿过镜子,在另一侧找出与理查·欧文失踪有关的东西。很离奇的想法,呃?”他向前靠并率直地说,“让我回到我最原始的推论。我说镜子没有反射出夜光指针的可能理论是镜子不在那里。但是不管怎么说墙壁都是实心的,镜子本身一定是可移动的才可能被移开。这怎么可能?昨天我找了两个小时才找到镜子的秘密。”众人的眼睛惊惧地转向墙上的巨型镜子,回敬他们的则是灯泡的反射光芒,“当我发现秘密之后,我穿过了镜子,你们认为我在那里找到了什么?”
没有人回答。
埃勒里很快地走向镜子,踮起脚跟,碰了一个东西,然后整个镜子起了变化。它
在这一瞬间不再与理查·欧文想像了,“你现在可以出来了,令人敬佩的雕像演员。这推翻了诡计,一如我所预期的。这个人交给你,诺顿先生,而且如果你打算质问佳德纳太太的话,我相信你会发现她成为欧文的情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佳德纳显然是发现此事而杀了他。小心——她也昏倒了!”
“我不明白,”那天深夜,经过了长时间的静默,埃米·威露斯与埃勒里·奎因先生并肩坐在开往宾州车站的快车上。她说道,“是——”她无助地停下来,“我不明白的事太多了,奎因先生。”
“这够简单了。”埃勒里疲倦地说,一边注视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黑暗乡间景色。
“可是那个人是谁——那个戴维?”
“喔,他!我的一个戏剧界的朋友,目前‘闲着’。他是一个演员——性格演员。你不会认识他的,我想。你知道,当我的推论带领我到镜子去之后,我仔细检查,终于找到了它的秘密并打开它,我发现欧文的尸体躺在里面,穿着帽匠的戏服——”
她颤抖着:“我的胃口无法承受这么真实的一出戏。你为什么不马上宣布你的发现呢?”
“有什么好处?没有丝毫的证据可指认凶手,我需要时间来想出一个计划可让凶手自己走出来。我把尸体留在那里——”
“你是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佳德纳干的?”她问道,极为怀疑。
他耸耸肩:“当然。欧文一家住在那幢房子还不到一个月,那夹层的弹簧非常隐秘,它或许永远不会被发现,除非你知道它在那里,而且刻意去找它。不过我想起欧文本人在星期五晚上的时候曾说到是佳德纳设计‘这间住宅’的。那时候我就知道了。除了建筑师还有谁可能会知道这么一个隐藏的衣橱呢?他为什么要设计并建造这么一个隐秘的隔间我不知道,我猜想可能是符合他的某些建筑奇想。所以这一定是佳德纳。你看,”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布满尘埃的车顶,“我轻易地推演出犯罪的景象。星期五晚上当我们都解散了之后,佳德纳下来与欧文谈判关于佳德纳太太的事。他们起了争执,佳德纳杀了他。这一定是一个没有预谋的犯罪。他的第一个行动是把尸体藏起来。星期五晚上雨势很大,他不可能把尸体弄出去而不在他的睡衣上留下痕迹,于是他想起了镜子后面的隔间。他认为,把尸体藏在那里是相当安全的,等到雨停了,地干了,他再把他弄到一个永久隐藏的地方,挖个墓坑之类……当我打开小书房的门时,他正在收藏尸体,所以我才没看到时钟的投影。然后,等我到图书室后,他关上了镜子门并躲到楼上去。我很快地就出来了,所以他决定硬着头皮干下去,甚至还假装他以为我是‘欧文’要上楼来。
“不管怎样,星期六晚上他把我们迷昏了,把尸体搬出去,掩埋了,然后回来,也自己服药使他的角色看起来尽可能自然。他不知道我在星期六下午就发现尸体在镜子后面了。到星期天早上,我发现尸体不见时,我马上就知道下迷药的原因了。佳德纳把尸体埋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而且就他所知,没有蛛丝马迹显示有谋杀的发生——当然就处理掉谋杀案里最重要的证物……被害者的尸体……好啦,我找了个机会打电话给戴维告诉他该怎么做。他从某个地方找出了帽匠的戏服,设法从戏院办公室里弄到了欧文的照片,然后到这里来……当诺顿的人把你们都留在图书室里的时候,我们把他安置在橱柜里。你知道,我必须要营造悬疑的气氛,让佳德纳自己说出来,突破他的心防。他必须被迫说出他把尸体埋在哪里,而他是唯一能告诉我们的人。这成功了。”
女演员用她聪明的眼睛从侧面注视着他。埃勒里闷闷不乐地叹口气,把眼睛从她修长的双腿上移开。
“可是那最令人困惑的事,”她优雅地皱着眉头,“那些恶魔般又令人惊奇的包裹,谁寄的,老天爷?”
埃勒里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回答。终于他懒懒地,以只比火车稍微大声一点的声音说道:“是你,真的。”
“我?”她惊骇的嘴巴张得大大的。
“只是一种说话的方式,”埃勒里说道,闭上他的眼睛,“你提议借用爱丽斯一剧中的‘疯狂下午茶’让强纳森少爷开心过生日——那正是可敬的道格森的整体精神所在——启发了我一连串的灵感,你知道。只是打开橱柜说欧文的尸体在那里,或甚至找戴维来扮演欧文,那都不够。我必须和佳德纳玩心理战,先让他心里充满了疑惑,让他过一阵子之后才了解到礼物的涵义及其指示的方向……一定得先折磨他,我想。这虽是我的弱点,但打电话给我的警官父亲很容易。他派了维利警官来,我则设法把我从屋子里偷来的东西带到屋后的树林中交给维利警官……他负责其他部分,包装和后续一切。”
她坐起来并用严厉的眼神看他:“奎因先生!在最好的侦探圈里可以这样做吗?”
他疲倦地笑笑:“我不得不,你知道,戏剧,威露斯小姐。你应该能够了解这一点,用凶手所不明白的东西把他包围起来,迷惑他,使他在心智上混乱,然后挥出致命的一拳,让他应声倒地……呃,那是我邪恶一面的聪明智慧,这我承认。”
她注视着他这么久,这么静,且轻轻摇摆着她柔软的身躯,那使他感到相当不自在,他感到红晕不由自主地爬上他的脸颊。
“我可不可以请问,”他轻声地说,“是什么把那么淫荡的表情带到你那彼得·潘的脸孔上,亲爱的?没事吧?有没有什么不对?老天,你到底觉得怎么了?”
“正如爱丽斯会说的,”她温柔地说,并向他靠过来一点,“奇怪奇怪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