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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庄主,小玉多谢庄主多日以来的细心照料!”她直接去见了上官庄主。
上官庄主看了看她:“姑娘这是……”
“我是来辞行的!”她道。
上官庄主猛然站起:“姑娘要走?”
“不错,山庄已经没有了我立足之地,其中缘由,小玉不说想必庄主也知道!”她面容坚定。
“这……”上官庄主皱了皱眉,“姑娘要走,老夫固然拦不得,只是,皇上和诸葛先生……”
“庄主是这里的主人,我的来去可又干别人何事,既然庄主已然应允,那小玉便告辞了!”她微微福了福身之后便转身而去。
上官庄主一脸为难,却无法阻拦,只得焦急道:“姑娘……”
“姑娘就这么走了?”玉潇然刚踏出上官庄主的门口,某人便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了庭院之中。
那人将一袭紫袍穿出无限风情来,他斜靠在院中的长青树下,玉立的身姿挺拔无双,慵懒的表情透出几分邪魅,见她走出却丝毫没有阻拦之意,只斜着眼看她。
她紧了紧袖中的手,远离那人,面无表情答道:“怎么?不能走?”
闻声而出的上官庄主见到龙延拓,正欲行礼便被其一个眼神止住了身势,只见龙延拓直直看向满脸警惕的女子,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笑意,声音带几分漫不经心:“当然不能,姑娘身无分文,一直居于山庄,如今伤势痊愈,又怎可就这样一走了之?”
“那依公子之意,誓必要阻拦民女离去了?”她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姑娘要走,自然没人拦你!”那人答得十分畅快,“只是有件事得提醒姑娘一下,致远山庄的庄主,做得可不是慈善买卖!”
上官庄主尴尬一笑。
她面色一怔,知道这人话中有话。
“是以姑娘要走也行,但至少也要把近日来吃住的银子付上吧!”那人笑意悠然,似乎早已吃定了她一般,而后看向一旁面色尴尬的上官庄主,“庄主给算上一算,这位姑娘近来花销几何,也好让姑娘付了银子早些离去!免得耽误了行程!”
“这……”上官庄主尴尬一笑,活了一大把年纪,也就在这几人面前如此尴尬过,否则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跺跺脚也是让各路达官英雄颤几颤的人物。
玉潇然气结,她哪里来的银子:“你!”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欠债还钱,是这个道理啊!”那人低首喃喃,似在自言自语,但说的话却是一字不落地传入了每个人耳中,而后面色一正,似是十分虔诚一般看了过来,“我哪里说得不对,还请姑娘指正!”
转来转去,她最终还是钻进了这人所下的套子里,面色一冷道:“我没钱!麻烦上官庄主为小玉找个杂活来,小玉以此来还债,待到钱债两清,小玉再行离去!”
“这……”上官庄主哪里敢应,他纵不知其中究竟,但也可知这两人较劲来了,只苦了他这中间人。
“应天帝身为一国之主,就这样欺负一个女子吗?”一声温润的声音响于天地,终于使唇边带笑的男子变了色,但也是快得不可察觉。
这声音温润如玉,不似龙延拓声音那般旖旎,也不似诸葛游之那般飘渺如梵音,而是犹如春风铺面一般清雅无双,有一种即便误入藕塘,也惊不飞一滩鸥鹭的软绵与温存。
想必人,也必然如这声音一般的。
果然,天际优雅飘来一道如云一般的身影,那人身姿如皓月,面容如玉雕,神情如春水,翩然而落,优雅从容,仿佛意随心动,物随人动,浑然天成,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黎明之后新起的朝阳一般温和暖人。
“傲苍太子如此悠闲,不久前还在圣华游历,今日想不到便已至我天行了!”龙延拓看着一身月白着装的男子,唇边略带一抹笑意,只是却没有什么温度。
来人自然便是慕容修文。
他浅浅一笑,温良有礼,微微颔首已示行礼,嘴上却道:“听闻早年间龙氏帝王已将致远山庄一地规划上官一族自己所有,不再归属天行国土,如此说来,此地也不算是天行国了!”
上官庄主这才从慕容修文的到来中回过神来,听到他的话立刻大惊失色:“不不不,太子殿下说笑了,这只是先皇厚爱而已,我上官家必不敢当,致远山庄永远是天行的一部分,我上官子孙也永远是天行的子民!”
慕容修文轻轻一笑,并不反驳。
龙延拓却道:“庄主过谦了,你的就是你的,圣旨如山,又怎会更改,致远山庄只属于上官家,朝廷绝不会插手于此!庄主放心,朕如今在此,便是与太子殿下一样,都是以个人名义而来,与天下事无关!”
他这一句话,便将慕容修文也带了上来。
玉潇然不动声色看了势均力敌的白衣男子和紫袍男子,心中对于终于有人可以与这可恶的紫衣人有所牵制而得意起来,但却不知这白衣人突然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一时间只觉得形式愈发混乱起来。
“上官庄主,方才我听到这位姑娘欠债于贵庄,不知多少,我来替她还掉,也好早日让这姑娘自在而去!”那人轻轻开口,谦恭有礼,倒不像个王孙公子,反而多了几分书卷气息,像个学富五车的书生,只是这人隐约之间乍现的光辉与锋芒,又让人恍惚间觉得他也像一个运筹帷幄胸怀江山的王者,这并非刻意流露,而是有些人,天生便有一种俯视众生的尊贵与脾睨。
他话音刚落,龙延拓唇边的笑意便转为了一刹那不易察觉的讥笑。
只听受人帮助本该有些欣喜的女子却冷冷道:“不必了!”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性情如她,断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施舍。
留下一地各有所思的三人。
龙延拓看着头也不回离去的玉潇然,声音刹那间回复了淡然优雅:“太子妃可好?”
旁人听去本该是问候的话,慕容修文却是浑身一顿,而后神色瞬间恢复如常,依旧谦恭有礼:“尚安,多谢应天帝挂怀!听闻应天帝天纵英才得天独厚,天下大事运筹于心,却不知为何偏偏无故失了人口,真是不该!”
针锋相对。
龙延拓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动,而后轻轻拢了拢袖口,声音依旧:“太子殿下果然也心怀天下,就连朕的事也一清二楚!”
“应天帝谬赞,皇上挂怀内子,在下关心贵府以做回应也是应该的!”慕容修文微微颔首。
锋芒毕露。
龙延拓也微微颔首还礼,眼中意味不明,幽幽道:“承蒙殿下关心,朕十分宽慰,想来到时朕大婚之际,殿下也必然第一个知道,如此,也省得朕劳民伤财再跑一趟了!”
慕容修文面色白了白,而后答得也是不慢:“皇上娶妻,那必是了不得的大事,皇后必定也万众瞩目,只提醒皇上一定要事先处理好一切若是落人话柄,那便不好了!”
势均力敌。
龙延拓想起那日面色果决的女子召告天下的誓言,唇边笑容一顿,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轻轻一笑:“朕无后也可,只是殿下可就不同了!”
慕容修文面色又是一顿,随后却是笑了笑道:“或许吧,明朝珠露,谁又知会迎上哪束金辉呢!”
龙延拓又是轻轻一笑,向外走去:“上官庄主,太子殿下远道而来,想必已经舟马劳顿了!”
“殿下请随老夫来,厢房在这边!”上官庄主立刻会意,连忙上前引路。
“有劳庄主!”慕容修文也不推脱。
玉潇然回到住处,除却一肚子火气之外,又加满心莫名其妙,本就一个皇上就十分难缠,如今又多了个太子,而且看这架势,十有**也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想来想去也不知何时自己竟惹上了这些个人物,想想以前自己顶多是杀杀土匪打打贪官,最后却落得个被人追杀的下场,自己又何曾遇到过这些人物!
她想来想去便只觉毫无头绪,便不由疑惑起来,莫非是自己真的被人修改了记忆,想到这里她却不禁冷笑自嘲,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相信这些无稽之谈,过往历历在目,谁能作假?
“小玉!”一声迟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向门口,上官凌云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样子。
她微微起身迎上:“上官大哥!”
“小玉……我……”上官凌云的面色有些苍白,双唇也有些干涸。
“上官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打断上官凌云的话,“如果你不是告诉我这些,那关于其他的,我不想听!”
上官凌云面色又白了几白,眸色微敛。
“你还是不肯说吗?”玉潇然看着她,面上俱是失望之色。
将她面上的失望收进眼底,上官凌云心口一紧,却最终笑了笑,却十分牵强:“我哪里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是想着昨日被人搅乱了婚礼,故而来看看你好不好!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他说完,不待她答话,便转身离去,脚步有些仓促。
玉潇然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面上的失望渐渐退却,双眉轻轻蹙起,眼眸深沉。
☆、第377章 拒不接旨
之前靳统领向禹皇禀报只见齐蕊进出九王府,却不知她如今人在何处,这使得禹皇对齐蕊以及齐家有种难以掌控的感觉,故而才起了给齐蕊赐婚的念头。
齐蕊进九王府时一门心思想着怡轩的亲事没有留意到外面隐在暗处的人,等到她出府后才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就设法甩掉了他们。哪成想自己上午才进家门,禹皇的人下午就到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齐氏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尚待字闺中,与新科状元唐裕堪称天造地设,今特旨赐婚。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择良辰吉日完婚,钦此。”
传旨太监念完后眼皮子抬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齐蕊傻愣着没反应,便开口催了一下:“齐姑娘,快接旨吧!”
奈何齐大小姐就是不伸手接,那太监暗恼,若不是禹皇当面嘱咐了他一番该怎么做,他早就甩脸子不耐烦了,现在却要忍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