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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摇摇头,无奈的从床头指了指,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赫然是一方染血的帕子!
看着她们收起帕子,心无端的揪疼起来,他明明没有……
似乎知道我的疑惑,他微微摇头。
当我也梳洗完毕换上朝服随他到花厅用膳,并给兆佳福晋及其他福晋见礼时,心里忐忑不安。
“西儿以后就是我们的姐妹了,今后大家互相照应为爷排忧解难。”兆佳福晋的话说的很是正式,我只好恭声应是。
“西儿……”梅妆笑着将我扶起,朝着瓜尔佳氏跟乌苏氏点头见礼后,就拉着我坐到她的身边接受石佳氏的奉茶。
“妆儿心细,以后西儿就劳你费心照应了。”十三阿哥忽然开口,完全不管他的话落众人不一的表情。
兆佳氏表面云淡风轻,那微微捏紧的拳头泄露了她的心思,是啊,她是正妻,却让梅妆来照应我,不仅不合理也不合规矩。
瓜尔佳氏则挂着淡笑朝我点点头,手却按著一旁乌苏氏的胳膊,因为乌苏氏的不满尽数写到了脸上。
其实也难怪,梅妆没进府前她还是比较受宠的,此刻却被梅妆抢尽了风头。不甘心还是有的,只是为何她死死的瞪着我?!
我被她的目光看得一怔,忍不住握紧了梅妆的手,以至于梅妆不得不转投向十三阿哥问道“爷,可要进宫了?”
十三阿哥此刻才抬头环视四周,最后落到我的身上,勾唇一笑,暧昧不已,“西儿。该进宫谢恩了!”
我连忙起身随他进宫。康熙跟德妃早已在永寿宫等候我们,在女官的引领下十三阿哥居左稍前,向康熙行三跪九拜之礼,向德妃行二跪六拜之礼。
我则随在居右稍后,对康熙六肃三跪三拜,对德妃四肃二跪二拜。
康熙很是满意的朝德妃点点头,而德妃则招来女官将赏赐置于我面前——一尊白玉送子观音。
“谢皇阿玛、德母妃赏赐。”我生疏的称呼着眼前决定我命运的两个人,心底是说不出的酸涩。
“西格格,瞧我……”德妃猛的开口,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和蔼笑容,眼中却闪着一点精光“该是胤祥的福晋,以后常来宫中陪额娘坐坐可好?”
我纵使有千般不愿,却还不得不虚与委蛇“儿臣领命。”
“额娘如此喜欢西儿,胤祥心中着实开心。只怕要让嫂嫂弟妹吃味了。”十三阿哥说道边握了我的手,边笑着打趣道。
康熙一直作壁上观,此刻却微笑接口道“有心便好。留下一同用膳吧。”
“谢皇阿玛恩典。”我跟十三阿哥赶忙谢恩。
正要举箸,就听门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十四阿哥到!”
“啪!”手中的筷子华丽的掉落地上,引得康熙跟德妃一阵皱眉,只不过两人都不动声色。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母妃请安,母妃吉祥。”熟悉的声音带着沙哑,可是动作依旧利落干净,不见半点颓废。
“快起吧!既然来得巧就一起用吧。”康熙话一落,一旁的女官立刻上前添碗筷,而十四阿哥就在我的左手边落座。
如此近的距离,却再也无法跨越,动作僵硬的低下头,左手用力捏住自己的大腿才不让自己失了神。
这时十三阿哥那温热的手掌覆上我的,并将他的筷子放到我的右手边,眼角带着一丝鼓励的笑“西儿,用爷的。”
然后就又接过旁边人递来的筷子给我的碗里夹菜,“多吃些,瘦了爷心疼。”
他的话让身旁人的夹菜动作微僵,但是很快就恢复常态。
一顿饭吃的艰难而无味,告别康熙跟德妃回府后,我的心里仍是憋闷的很厉害,有着难言的痛苦。
我怎不知他是为了见我专门进宫?我怎不知他是忍着怎样复杂的心理看着别人对我体贴呵护?
“你在想十四弟?”十三阿哥的声音带着薄怒,可是我知道他在极力克制着。
“对不起。”我不该想他,可是我还不能放下。
大手猛地锁住我的下巴,脸色难看至极的十三阿哥,用袖子擦掉我的泪,“忘了爷说的话了?不许再为旁的男人落泪!”
我努力的眨眨眼,想要控制住自己,可是泪水就像那脱线的珠子落个不停!
“唔……”柔软的唇瓣覆上我的,不让我逃避,宣示着他的占有权。
我知道,我不能拒绝,既然心不能给他,那这身体就没有理由再拒绝!
手毅然决然的抱住他的肩膀,在他启齿而入的那刻主动回应、津液相溶。
气喘吁吁地分开,他将我扣在怀里,因带着压抑的情欲,声音变得沙哑性感,“西儿,试着爱爷好吗?”
我再次泪盈于睫,悄然点头,低声回道“好。”
“西儿,西儿……”一遍遍的轻呼,伴随着他的下巴在头顶摩挲低低发出。
“十三爷……”我想告诉他,给我时间,却被他猛地捂住嘴。
对视上他含笑的眸子,心虚的想要回避,却被他纠正道“叫爷胤祥。”
我的心如被电流滑过几不可查的颤抖着,只因为这个名字除了那生养之人,再无人唤得。
感动吗?我想唤,可是没有资格,“这不合规矩!”
“爷给你这个特权!”他说的认真深情,让我无法拒绝。
我再次点头之后,他再次俯身,薄唇贴着我的耳边喃喃“西儿,一定要爱上爷。永远记住,爷是你的胤祥,你是胤祥的西儿。”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让我跟胤祥不得不分开。
胤祥,放到嘴边细细的品位,只觉得一股异样的安全感笼罩住我的全身,浑身通泰以至于心难得的平静下来。
“进。”胤祥拉过我坐到一边的榻上,看着推门而入的小顺子。
小顺子一脸喜色的上前行礼回到,“恭喜爷,贺喜爷,富察侧福晋有喜了!”
轰,我刚才萌生的平静再次打破。我贪图着他的温暖,却又忘了他不是我一个人的,就跟当初十四阿哥一样,从来不是。
胤祥脸上带着难得的兴奋,猛然起身,拉过我的手就大声吩咐,“咱们这就去看看。”
那大手依旧让人感到温暖,却是让我的心莫名的酸涩。难道我的一生注定不能得到一份可以厮守的爱情?
许是感到了我的僵硬,他的笑僵在脸上,随后关切的问道“西儿,你还好吗?”
我从他的手里将手抽出,努力笑得灿烂“梅妆有喜,西儿还没恭喜爷呢。”
我自是明白这个孩子对梅妆的重要,纵然心底不舒服,还是衷心的为她感到开心的。“我们去看看姐姐。”
是了,从今以后,她是我的姐妹了,可是,我丈夫的女人怀孕,我却真心笑不出啊。纵然理性告诉我,不该嫉妒不该吃醋!不能!
小顺子似乎有些同情的看了我一眼,随后附和,“爷跟西福晋去了,富察福晋一定非常高兴。”
胤祥点点头,最后再次坚定的握住我的手,直接朝着睇尘居而去。
我们到时,梅妆正端坐在绣凳上对窗绣着花,但是嘴角甜甜的笑意传达着浓浓的喜悦。
“十三爷吉祥,侧福晋吉祥!”侍女小怜见我们进屋,连忙躬身行礼。
胤祥点头叫起,便放开了我的手,蒙上了专心绣花的梅妆的双眼,嘴角带着浅浅的温柔。
梅妆嘴角的笑弧更大,放下手中的针线,附上胤祥的手,然后轻柔的将一只手拉到她的小腹,彼此无言的感受着新生命到来的喜悦。
“怎么一刻也不消歇,都是双身子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带着淡淡责备的语气从胤祥的口中传来,非常的温柔、悦耳,怕是谁听了都会醉了。
微风吹过,他们的衣襟绞到一起就像那命运彼此缠绕,相依相随。梅妆鬓角的两络柔柔的发丝随风吹拂,把那满满的幸福传递到周围的空气之中。他们那么般配,俨如神仙眷侣。
我的脚步在他们的对视中退却,在怜儿跟小顺子复杂的目光中偏转,一点点,一点点的挪出房间,然后疾步朝着心澜苑奔去。
“小姐?”
彩儿被我迎头撞上,一把将我扶住,神情带着关切,“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吗?我的泪水掉了下来。用袖子偷偷抹掉,努力的勾出笑痕“我累了,若是十三爷来了,就请他到别的院子休息。”
然后不管彩儿如何诧异,猛的合门,将矜持关在门外,钻到床上抱头痛哭。
好累,为什么会这样子?纵使不爱,却还是做不到不在乎?只因为他曾给你点点温柔与承诺?
若是如此,过过耳不在过心了。让一切随风而逝!
哐的一声,门被踹开,胤祥神色焦急的站于门外,眼中满是担忧。但是当看到我的刹那,我明显的感到他舒了口气。
“你生气了!”
“我没有!”我倔强的看向他,然后若无其事的脱掉鞋子拉过被子盖到身上,“我只是身体不适,想要休息。爷怎么不多陪陪姐姐?”
他一步步走近,最后在床边止步,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爷觉得此刻你才需要爷陪!”
他不生气吗?为何语气里全无半点怒意?我疑惑的看向他,却被他的动作惊呆——他正径自脱着衣服,嘴角噙笑的看着我。再看向她的身后,房门俨然关得严实。
彩儿这丫头,我不是吩咐她了要他到别的院子去吗?
“你要做什么?”有些紧张的往里挪挪身子,大声质问。问完才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多么废的废话!脱衣服能干什么?!
脸颊不由得变得滚烫,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快,不知道该怎么平复自己的焦躁,赶忙侧过身子蒙上头躲避他火热的目光,最后紧紧咬住下唇,闭眼装睡!
被子被猛地拉开,接着就感到床沉了一下,接着便是他的一双手贴上我的小腹并不老实的解着我的扣子!
“你要做什么?!”再也淡定不了了,我只能试图翻身制止,却被他手臂向后一拉与他紧紧相贴。
我顿时僵硬的不敢再动,身后的他几乎滚烫,就像曾经高烧时一样。脸部温度再次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