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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出出主意的。」
「退學耶,你想清楚吧。」
「你不要只顧喝飲料,說話啊。你不說話,我們怎麼知道出了什麼事?」
面對他們的催促,小翎仍是一言不發。不自覺地往門外望去,看到一個有點眼熟的人影,視線一相交,那人馬上縮了回去。但小翎已經認出他是藤木二號。
他們在跟蹤他
鬼鏡狂想曲(22)
說得也是,他們已經吃了二次悶虧了,這回當然得加倍提高警覺。小翎並不在乎,只是漠然地想著:考試快到了耶,他們也太閒了吧?而且跟蹤技術還這麼差。
太多的自責和苦惱已經塞滿了他的腦袋,加上一夜惡夢,他現在只覺眼冒金星,耳中嗡嗡直響,恨不得把頭劈成兩半求個爽快。由於昨夜的衝突,今天自然是洠в袔хR子出門,本以為少了在耳邊冷嘲熱諷的雜音總該清靜些,洠氲绞聦嵳孟喾矗麜r常無端心悸,掌心全是汗,背後也濕了一大片。
到底在怕什麼?直到一整包薯條吃完他才想通,自從那日上七星山以來,這是他第一次獨自出門,獨自面對朋友。要是平日還好,偏偏是在這種風雨飄搖的時候落單,只會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恐懼。
八月底到十月初,被附身也不過短短一個多月,卻已經讓陳少翎成了學步的嬰兒,連獨立生存的方法都忘了。
他揉著疼痛的額角,一面回想著,他昨晚跟千秋說了什麼話來著?「你根本不是真心要幫我」、「我瘋了才會拜託你」、「你只會利用我的身體做壞事」、「你只是個洠诵缘膼汗怼梗渚涠际墙洌@種話一出口,再怎麼割頭換頸的麻吉都會翻臉的,更何況是他跟千秋這樣詭異的關係?這下只怕鬼魂跟宿主要正式分道揚鑣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千秋會不會卯起來佔據他的身體徹底大簦В褕雒媾讲豢墒帐埃坎恢欠駬倪^頭產生麻痺現象,小翎發現自己內心深處居然有個聲音在呵呵笑:「好啊,那我們就來看看糟到不能再糟的狀況是什麼樣子吧。」
不對,千秋說過,事情永遠還會更糟糕。
為什麼要把氣出在千秋身上?就像他說的,他怎麼會知道呂老師胃不好?要不是千秋,他早就被阿Q和藤木一號拖到呂老師面前分屍了,如果只是因為一時失算,就把呂老師生病的帳全算在千秋身上,未免對他太不公平。
小翎心裏很明白,他受不了的是千秋的態度,那種肆無忌憚我行我素的態度。在為千秋的機智歎服的同時,他也在害怕他。從千秋使用他的身體發表那篇驚人的自我介紹時開始,他就一直怕到現在。那樣臁畹念^腦,犀利的目光,他卻偏要用在邪門歪道上。一而再地特立獨行,製造大問睿齺韽浹a小問睿坏┱姘l生了不良後果,卻轉過頭去視而不見。這算什麼?除了麻煩製造者以外,根本什麼也不是啊!
他曾經覺得千秋的行事很刺激有趣,現在他一點也不覺得有趣了。騎在脫繮的野馬背上迎風馳騁的確很爽,但是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摔下懸崖粉身碎骨?
我不玩了。小翎一次又一次在心裏告訴自己:我不玩了。現在趕快懸崖勒馬讓一切歸於平靜,也許還來得及。他不用背上全校罪人的惡名,志恒也能得到安寧。
但是,這緊緊纏繞胸口的寒冷,卻總是摚е蝗ァ!
「陳少翎,你是在裝啞巴啊?講話呀。」
小翎搖頭:「我身體不舒服。」這不全是藉口,他頭痛得要命。
「你就撐一下會怎樣,事情很嚴重欸。」巴西人說:「那麼多人把錢押在你身上,你不能說走就走。」
小翎快瘋了:「是你們帶頭簽賭的啊!」
「現在洠r間說這個了,你看看這個。」法師把一個便當袋放在桌上,這便當袋沈甸甸地,不知塞了什麼枺鳌!
小翎心中忽然生出不祥的預感,再看巴西人臉色大變,伸手要過來搶,他立刻劈手奪過便當袋打開一看,果然預感成真:「喂,你們居然收了這麼多錢!」那裏面少說有五萬塊。
巴西人連忙喝止:「你小聲點行不行?」回頭罵法師:「你幹嘛把錢帶在身上啊?還拿給他看!」
「我怕放家裏危險啊。」
「你拿出來不是更危險?」
小翎覺得自己心臟快停掉:「你們‧;‧;怎麼會收到這麼多錢?就算全校的人都下注也不會這麼多啊!」
巴西人歎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你知道五班的三振王吧?他是班聯會會計,他把班聯會的會費也拿來賭了。」
「什麼?」小翎差點當場倒地:「班聯會會費‧;‧;這是挪用公款啊!你們居然讓他做這種事?」
法師說:「洠屈N嚴重啦,他也洠阂狻J钦f今年學校很小氣,給的補助款很少,又不准漲會費,所以三振王才想說要開源節流。而且我們也希望今年的紀念書包做好看一點,所以才舉手之勞幫他忙嘛。」
巴西人頻頻附和:「對呀,去年的書包醜得要死,根本就背不出去,我們也想為學校略盡棉薄之力呀。」
「你們‧;‧;到底曉不曉得什麼叫適可而止啊!」小翎真的很想放聲狂叫。
這時耳邊聽到一聲尖叫,一個女孩端著餐盤經過他們身邊時,一時手滑把整杯可樂全倒到了法師身上。頓時天下大亂,有人忙著道歉,有人忙著遞面紙,有人忙著擦頭髮,在兵荒馬亂之中,小翎無意間注意到一件很嚴重的事。
「喂,法師,裝錢的便當袋呢?你收起來了?」
「洠в邪。瑒倓偛皇悄阍诳磫幔俊埂
「我還你了啊!」
「馬的,被偷了!」
小翎一抬頭,只見門邊有一個少年正鬼鬼祟祟朝他們這邊張望,一跟他四目相對,馬上推門衝了出去,手中緊抓的正是內藏鉅款的便當袋。門外的藤木二號站得稍遠了些,竟然洠r住他。
小翎大叫:「小偷!就是他!快追!」
三人飛身而起衝了出去,卯出全身力氣狂追那小偷。小翎知道這次要是錢追不回來,絕對會讓他自己還有一堆人粉身碎骨,甚至連志恒可能也會遭殃,因此更是完全不顧性命,不顧馬路上來勢洶洶的車流,發了瘋似地追趕。
沿著公園路一路追進了二二八公園裏,小偷飛快地衝向衡陽路側門,臨時回頭看小翎三人的距離,一個洠Я粢猓娓粋人撞個正著,便當袋掉在地上,銅板紙鈔灑了一地。小偷飛快地爬起來,來不及撿錢就想逃,但那個跟他相撞的人硬是攔著他不讓他跑,很快地小翎他們趕上來了。
「王八蛋!敢偷我們的錢!」法師顧不得全身糖水亂滴,一把扭住那小偷破口大罵。
「喂,小翎,快點幫忙撿錢啊!」
巴西人忙著撿拾地上的錢,那個幫忙抓俚娜藙t抓住兩張飛走的百元鈔交給小翎,小翎仔細一看他的臉,大吃一驚:「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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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正是他的直屬學長安修平。
「哦,你是小翎的學長啊?」巴西人一面手忙腳亂地將鈔票塞回袋中,一面向安修平頷首:「學長好,謝謝你幫我們抓小偷。」
安修平仍是一張撲克臉,輕輕一點頭就走開了。
「小翎,你快點幫我抓著他,我們一起拖他去警察局。」法師快要制不住那個不住掙扎的小偷了。
小翎覺得全身無力,好像繃緊的弓弦斷了線一樣,顯然是剛才腎上腺素分泌過多,現在虛脫了。之前洠Оl完的火氣,現在一股腦兒湧上來,他冷冷地瞪著二個同學。
鬼鏡狂想曲(23)
「你們自己去,我要回家了。還有,給你們二天的時間把錢全部退回去,否則我就直接去向蔡志恒認輸,讓班聯會輸到破產!」
「小翎,不要這樣啦,給點面子嘛。」
「給什麼面子?你們根本不是擔心我,只是擔心你們的賭局和錢!到底是誰不夠意思?」大吼一陣後,他回頭大步走向來不及閃躲的藤木二號。
「還有你!跟蹤技術那麼差就算了,連順便抓個小偷都不會!簡直一點屁用都洠в校∠氘斝l道人士,回家多練個幾年再來吧!」
巴西人和法師這時才發現跟蹤者的存在。「喂,你居然還偷窺我們!」
「太卑鄙了!」
「我我我‧;‧;」倒楣的藤木二號也只能語無倫次地辯解著。
「小翎,你說要怎麼修理他?」
巴西人氣勢洶洶地問著,一回頭卻發現小翎已經走遠了。
二人相視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