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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雁强忍羞意,拉着吴超然的手,一脚踏上了游船。
但当李雪雁另一脚也要上船的时候,吴超然偷偷右脚一用力,游船顿时猛地一晃。
“唉哟——”李雪雁惊呼一声,措不及防间就失去了平衡,看看就要掉在水中。
超人适时而至,吴超然闪电般右手一抄李雪雁细软的纤腰,直抱了个软玉温香,心中那叫一个爽。
“放,放开我。”李雪雁惊魂初定,立时大羞,连忙拼命挣扎,游船顿时晃个不停。
“唉,别乱动,再动船就翻了。”吴超然佯作大惊。
吃了一吓,李雪雁顿时不敢再乱动,吴超然狡计得逞,脸上忍不住笑得开心无比。
“你、你是故意的。”李雪雁多聪明,一看就明白了,羞恼之下一口就狠狠咬在吴超然的肩头。
“哎哟——”吴超然一时痛得吡牙咧嘴,声音却温柔无比:“雪雁,我喜欢你,你想咬就咬吧。”
这句话,仿佛有着惊人的杀伤力,怀中,李雪雁柔软的身子猛然一颤,咬住肩头的樱桃小口也慢慢松开。
吴超然情知趁热打铁的道理,他将嘴唇凑近李雪雁那香软的耳陲,轻轻一吻:“雪雁,接受我吧。”
“超然。”李雪雁顿时意乱情迷,整个身体瘫软得几乎融化在吴超然宽广的怀抱中。
一时间,两人相拥而立,久久不语,直如荷兰池边一片美丽的风景。
“真羡慕这些年轻人啊。”已届中年的老板看得笑容满面:“想当年,我也是这么风华正茂来着。”
良久,还是吴超然先醒过神来,柔声道:“走,我们开船。”
“嗯。”李雪雁脸色羞红,一副千依百顺的样子。
于是,二人坐将下来,踏动水轮,游船便向池水中间缓缓驶去。
李雪雁轻轻地将头靠在吴超然的肩膀,脸色沉醉而娇羞,显得幸福无比。
古语云:男追女,隔层墙,女追男,隔层纸,如今郎有情、妾有意,那便连纸都省了,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游船轻轻地地池水中荡漾,热恋中的两个年轻人幸福地依偎在一起,虽然久久无语,却又胜似千言万语。
渐渐地,游船漂到了池水中间,被大片亭亭玉立的荷花所包围,清新浓郁的香气越加让人沉醉无比。
忽然,吴超然心中一动,他探手摘下一朵刚刚迸蒂的白荷,细心地插入李雪雁的鬓角,乐呵呵地道:“真漂亮。”
“坏蛋、大坏蛋。”李雪雁娇羞的瞪了吴超然一眼,那眼角间的妩媚胜似春风无限,让吴超然心神一荡。
一时间,某人只有傻笑的份了。
“瞧你傻笑那样!”李美女没好气地道:“让你得逞了,高兴吧?”
“高兴。”某人猛点头,一脸的得瑟。
“呸,不要脸。”李雪雁嗔道:“走啦,时间快到了。”
“好、好。”吴超然终于回过神来,有些依依不舍的驱动游船向来路驶去。
上了岸,付了船资,在老板暖昧的目光中,两人亲密地依偎着,随步而去。
此刻,去哪不重要,只要两颗热恋的心能在一起,就胜似一切。
不经意间,两人走到一片热闹的地方,有点糖人的,捏面人的,耍魔术的,演杂技的,原来是来到了‘民俗一条街’。
吴超然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走,雪雁,咱们看点糖人去。”
“好啊。”李雪雁也很有兴趣:“让老板给咱俩也点两个。”
“我也是这样想的。”吴超然哈哈大笑,二人牵着手,穿过熙攘的人流,来到了热闹的糖人摊前。
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师傅正在聚精会神的点着糖人,那一双巧手真是出神入化,只短短几分钟,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糖人便纷纷诞生。
“老师傅,”吴超然来了精神:“给我们俩也点个糖人吧。”
“好。”老人微笑着,只微微瞥了一眼两人,那一双巧手便如飞舞动,还没等吴超然看得过瘾,两个糖人已经点好了。
老人递过糖人,吴超然和李雪雁仔细一看,真是惟妙惟肖,巧夺天工。
“太像了。”两个人赞叹着:“老师傅,您的手艺真好。”
“谢谢,承惠,十块钱。”老人一脸的自豪和满足。
付了钱,两个年轻人拿着糖人,一路走一路看,竟都是舍不得吃掉。
忽然间,两人将糖人并在了一起,相视而笑。
这一刻,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正文∶第三十七章◇魅影临近(上)
就在二人甜密无比的时候,一阵悠远的哟喝声传入耳帘:“测祸福,问姻缘,卜前程,相富贵,算命喽——”
二人抬头一看,便见一位五六十岁的慈祥老人,一袭道衣,手执相卦,正迎面而来。
吴超然心中一动,悄声道:“走,咱们去问个姻缘。”
李雪雁顿时大羞,急忙往后躲:“不、我不去。”
“走吗。”吴超然不依,硬拉着纤手。
没奈何,李美女只好移步前行,但俏脸羞得如同艳丽的朝阳。
“道长,给我们二人算一卦姻缘吧。”来到老道面前,吴超然招呼道。
“好,好,好。”生意上门,老道高兴非常:“请,这边来。”
三人来到空阔的地方,老道抚着胡须,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算姻缘,需要生辰属相,两位年轻人,报上来吧。”
“属马,六月初六。”吴超然很爽快地报上。
李雪雁却是扭捏了半天,才小声道:“我也属马,九月初九。”
“好,十分好。”老道有些意外地赞叹道:“你们二人都生在吉时,主此生鸿运当头,必然不富既贵。”
“没问这个,问姻缘呢。”吴超然有些急了。
“呵呵,莫心急,听我道来。”老道乐了:“你们二人属相相同,为不生不克之相,就是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姻缘联系一般。
不过,从生辰上看,男属火,纯阳,女属水,纯阴,此却是天生佳偶之相,极为难得。综合来看,你们此生必为夫妻,且能恩爱偕老。”
“好,好。”吴超然大喜,好兆头啊。
李雪雁却是羞红了脸,心中却是美滋滋的。
“恭喜二位。”老道笑容满面:“以后,子孙满堂之时,可不要忘了贫道。”
“忘不了。”吴超然一乐,掏出五十块钱就递了出去:“够了吧?”
“够了,够了。”老道乐得眼睛都眯上了一条缝。
“那好,我们走了。”吴超然一拉李雪雁,便要兴冲冲离去。
“等一等。”老道不经意间一看吴超然额头,忽然心中一惊。
“怎么,道长,还有事吗?”吴超然一愣。
“小哥,你可是丑时生的?”老道问得突兀。
“是啊,你怎么知道?”吴超然有些奇怪。
“不妙啊。”老道脸色阴沉:“小哥,适才我突然注意到,你额头虎纹相冲,印堂发黑,恐怕近日必有祸事。
适才,我又问了你生时,为丑时,对应今日小暑,更为大凶、主有仇家来寻。小哥,近日切须谨慎啊。”
吴超然神色一惊,刚才他问姻缘,纯属只是找个乐,没想到竟引出这番话来。
说实在的,以前他根本不相信算命,但经张长河一事后,他知道,相师之中,也有真正通测天机的奇士。
那么,这个道士究竟是真有本事,还是信口胡说?吴超然一时沉默不语。
“道长,”一旁的李雪雁听得凶险,有些着急:“那怎么可以化解啊?”
“惭愧。贫道艺只如此,看不透天机,只能靠小哥自己了。”
老道为难地摇摇头。
“不过,小哥非为早夭之相,且额有虎纹,霸道主杀,当非常人。只要谨慎行事,应该可以逢凶大吉,过此难关。”
“超然——”虽然将信将疑,但李雪雁仍是十分担心,这便是关心则乱。
“傻丫头,”吴超然笑了:“算命吗,图个乐而矣,你怎么当真了。”
“人家担心你吗!”李雪雁嗔道。
“好了,你到那边等我一会,我有点事问道长。”吴超然轻轻捏了捏玉手。
李雪雁有些犹豫,显然是想留下来听听。
“去吧,没事的,我只是问问道长还要注意什么,担心你听了乱担心而矣。”
“好。”李雪雁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乖乖到一边去了。
“小哥,还有什么事?只要贫道知道,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道一脸严肃。
吴超然微微一笑,口中说出了一句语:“神眼窥天机,妙手掌乾坤。卜尽天下事,阴阳我为尊。”
这句话,刻于‘卜令’背面,吴超然猜测,可能是‘卜门’号令相师的一句暗语。
老道果然神色一变,惊喜交加地道:“你,你是——”
“我乃‘卜门’第一百四十五代掌门,姓吴,名超然。”吴超然低声一笑:“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不敢,贫道一诚子,峨眉山玄贞观道士。”老道神情激动,恭声道:“昔年,家师有幸,曾得‘卜门’一位前辈传授一二天机,受惠至今。”
“噢,真是太巧了。”吴超然大喜:“道长也是我‘卜门’中人?”
“惭愧。”一诚子遗憾地摇摇头:“‘卜门’收徒,一向对天资要求极高,当年家师资质有限,虽得传授一二天机,却亦末曾有幸录入‘卜门’门墙。”
“原来是这样。”吴超然点点头,心道:这窥探天机之事,确实需要极高的天赋。‘卜门’凋零如此,一是因为时代,二也可能就是收徒极难。
这时,一诚子犹豫了一下道:“敢问一下,适才感觉,吴掌门似乎并不精通相易之道,这是何故?”
的确,这不能不让冷静下来的一诚子有些怀疑。
吴超然长叹一声,苦笑道:“一言难尽啊。前日,上代张长河掌门遭歹人寻仇,小可偶遇,救援不及,以致遗恨。
临终时,张掌门将‘卜门’托付于我。但小可本非‘卜门’中人,对相易之道更是一窍不通,真是受之有愧。”
一诚子大惊,痛心疾首道:“为何如此!为何如此!难道,‘卜门’千古绝学,就此失传?这岂不是天地之恨!”
“这倒没有。”吴超然连忙道:“本门历代心得,均在《金篆玉函》一书,张掌门已传授于我。只是近日屡有变故,我还没空去取来参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