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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香儿又神神密密的凑近她的小姐:“小姐,你只担心金公子一个人吗,如果万一是洛爷怎么办,你会担心吗?”
“若是洛大哥,解药就给他嘛,有什么好问的。”
“不是,香儿的意思是如果是洛爷中了毒,小姐可会这么舍命的偷解药送解药?洛爷对小姐可是没话说。”
“小丫头,你懂什么!”想了想又道:“洛大哥不会有事,爹犯不着向他下毒。”
“可是洛爷那呆子怎么就不知道出来呢,他若是能出来片刻,我们也可问明情况,托他把解药送进去了。”
“香儿,你说话越来越放肆,洛大哥怎么也成呆子了呢。”
“他本来就是呆,否则怎会肯帮姓金的!说到底还不是冲着小姐你吗,可那有什么用,小姐你又不领情,他自己又不知实实在在多下功夫努把力,还净把机会让给别人。”香儿撇撇嘴,小声嘟哝。
“死丫头又胡说!”司空雪瞪了她一眼,低声道:“洛大哥人好,哪有其他意思!”
“哼,其实小姐心里最明白。就说这个熙春客栈吧,我敢说有他守着任换谁都进不去,除了小姐你。”香儿嘴角伶俐,噼里啪啦的说得司空雪都没法招架。
青婵这一桌听得是清清楚楚,个个惊讶。金越中毒了吗?怎么会这样!青婵暗暗拉了伊凡一把,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不行、不行”伊凡连忙摆手:“要去也是我去,你可千万不能涉险。”
“怎么,林姑娘有主意?”翁郁泰问。
等青婵把打算说了,翁郁泰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法子。不过客栈不用姑娘去,太危险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没人去吗。”
“看看吧,我先去问问。”说着青婵离了座,径直走过去。
“敢问这位可是司空雪司空小姐?”
没曾想会有人问到自己,司空雪和香儿十分意外,等抬起头来看见眼前竟站着这么个美若天仙的姑娘,而且又是与自己素不相识的,那吃惊就更不用提了,一时竟都忘了回答,香儿丫鬟那对滴溜溜的眼珠也不再转了,只顾愣愣的盯着青婵。
自从自己在江湖上露面,青婵已经习惯了人们初看自己的眼光,于是含笑又问了一遍。
“正是……姑娘是?”
“林青婵。”
“啊?”香儿叫了一声,没了言语。
司空雪的眼里也明显显出诧异的神色:“你真的就是林青婵?般若夫人要见的那个姑娘?”
青婵迎着司空雪的目光轻轻一笑,挨着司空雪坐下来,拿起一个空杯大大咧咧的为自己沏了一杯龙井,“司空姑娘想去见金越对吗?”
“你怎么……”
“小姐声音那么大,我们全听到了。我们也正想去见见金越,小姐的事不妨交给我们代办。”
“我家小姐凭什么要相信你?我们自己就能把事办了,不须劳驾他人。”香儿终于回过神来。
“好厉害的丫头。”青婵笑起来,向翁郁泰那边看了看,道:“那边,白庄的人都到了,翁老道你们总该认识吧。你们是可以再等几个时辰进去,但如果金越等不了呢?”
司空雪向那边看了一眼,果然见老道戴着斗笠坐在几个陌生人中间,见自己望过来,那老道还特地摘下了斗笠笑着朝这边打了个招呼。司空雪与风雪老道只有数面之缘,却已知道老道是白庄的人了,她也深知青婵的话有道理。
“小姐忌惮自己的家丁,不敢进去。我们却担心守在里面的人不放我们进去,咱们目的一样,不是正好可以合作吗?”
“怎么合作?”
“我替你传解药,不过需要你一个信物,我就以你朋友的身份让里面的人放我去见金越。”
“瞧这话说的,金公子中了毒,本就该你们白庄人着急,现在反倒像是帮我们大忙一样,奇怪!”
“香儿,不得无理。”司空雪轻轻打断丫鬟的话
青婵却丝毫不去理会小丫头的唠叨,只望着司空雪:“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小姐意下如何?”
“这……”司空雪反复打量了青婵,像下了好大的决心一样,半天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来:“这是解药。白庄与我家现结着深仇,按理说我不该与你合作,只不过我还不大相信金大哥会是凶手,所以……”
接过解药青婵微微一笑:“放心,你的金大哥不会让你失望的。只是恐怕这样一来小姐今番就见不到金大哥了,对吗?”
司空雪诧异地瞧了瞧这个一眼能看穿人心思的美人儿,两个脸颊一时发起烫来。见青婵仍盯着自己,心想是要信物吧,便从头上拔下一支凤钗。青婵正要接时冷不防有人抢先拿了去,抬头一看原来是伊凡。
“还是我去吧,客栈里的情况尚不清楚,万一有变我好应付些。”见过司空雪后,伊凡一边解释一边向青婵要那包解药。
“不,章大哥,你去不如我去得好……”
伊凡还想坚持却被司空雪打断了。
“章公子,我看还是由林姑娘去比较好,拿着我这支钗洛大哥应该不会为难她,可是换你就说不定了。”
见两人都一脸不解的模样,坐在一边的香儿先笑了:“这话没错,洛爷就是这么个怪人。对你他一定是冷冰冰的,傲慢得不得了”香儿笑嘻嘻地指着伊凡,接着又指了指青婵:“但对姑娘家呢就好多了。所以章公子就别去碰壁的好,再说你拿着我们家小姐的钗,洛爷更不会给你好脸色。”
话已到此伊凡也没有办法,只是一再嘱咐青婵自己多加小心。青婵一面点头一面又转身问司空雪:“小姐有话要带吗?”
分明有千言万语凝在喉头,然而司空雪只长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姑娘自己小心些,进去了只管找洛大哥就是,他叫洛东涯,洛阳的洛、东方的东、天涯的涯!”
正文 第二十三节
熙春客栈里静得厉害,所有门和窗上的竹帘一律低低的垂挂着,光线黯淡得很,只有一种奇异的幽香静静浮在几乎凝固了的空气中,透出几分神秘。这个时候这里本该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才对,翁老道不是说了吗,这是京城里生意最好的一家客栈,可是这会儿……住在京城的人总是特别的乖觉,稍稍一嗅就知这片街如今不太平,他们什么没见过,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宁肯绕一个大弯儿也决不上这儿来瞎凑热闹。
轻轻挑开竹帘,待视力稍一平稳青婵就见对门桌儿边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那人身上裹着件褐色的粗麻布长袍,头上也束着粗布头巾,铁塔一般一声不响的低头坐着,手里抱着个小酒坛子,身边还摆着三四个大的。听到竹帘的摇晃声,大汉不情愿的抬起头来,见了青婵,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青婵也立刻扫了他一眼:棕黄色的皮肤,又粗又浓的眉,一脸络腮胡子却是短短的修理的挺干净,年纪应该只有二十五六吧,然而眉眼间的沧桑使他看上去足有三十好几了。眼睛很大,黑漆漆的很亮很精神但并不凶狠尖厉。见到自己后那双眼睛除了最初闪动过一丝诧异,便再不见一点波澜,只是淡淡的盯住自己如同这屋里的空气一样平静。显然在没弄清情况之前他还不准备说什么也不准备做什么。见他如此,青婵也索性懒得开口,自顾自的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客栈里显得更静了,良久,才听那大汉极不情愿的说了句:“姑娘走错地方了,这里如今不揽生意。”
声音低沉略有些沙哑,却是很有磁性。
“你分明知道我不是来住店的,我来找人,找洛东涯洛大侠。”
“我并不认识你。”声音仍然压得很低而且极不情愿。
“可你一定认识司空雪小姐。”青婵微微一笑递上了司空雪的凤钗:“门口有司空家的家丁,小姐进不来,所以只得托我进来。”
“来找金越的?来晚了。”洛东涯口气淡淡的,将钗又还给了青婵。
“怎么!……”青婵心上一惊,蹭的站了起来,声音也不觉提高了许多。
“轻点!”洛东涯压低了嗓音十分严厉道:“家师正在房里清修,若吵着她老人家不是玩的!趁她还不知道,我放你出去,马上走!让司空小姐也不必再来了。”
“金越到底怎么了?”
“他已经出去了,你还不准备走!”
“出去了?他没有……”青婵转了转眼珠,将话咽了回去:“那么我要见见和他一起的两个人。”
“不可能。”一口否决的同时洛东涯眼里闪过几丝狐疑。
“我非得见他们不可,司空小姐有话要我亲口转告。”
“她亲自来也不行!”
“那么我便不走了,”说着,青婵重新坐下,挑衅似的望着洛东涯:“我会一直吵到你师父出来为止。”
“不怕死就请便。”洛东涯抱着酒坛子猛灌了几口,懒得再理青婵。
“刘——”还未等这一声喊出来,嘴已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抬眼看,洛东涯的两道浓眉已拧到了一块儿。
“不要命了!”洛东涯压着嗓音狠狠道:“以为我唬你么!”
挣脱他的手,青婵长长吐了口气,真是个粗鲁汉子,快被他憋死了!“没办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怎样,可以带我去了吗?”
“你——”洛东涯睁大了眼睛,盯着面前这个灿若春花的姑娘。司空雪哪来这么个帮手,她是真不怕死呢还是拿稳了自己不会伤害她而且不会让她白白送掉性命?
洛东涯盯了青婵良久,猜测着她的来意,刚刚试她时似乎身上并没有功夫。
“你到底是谁,真是司空雪让你来的?干嘛要见他们?”
“还能有假吗?司空小姐不相信金公子会害她的哥哥所以让我向他们打听些事,以证实她的猜测。至于究竟是什么事呢恕我无可奉告,想打听自己去小姐那儿打听去——否则我干嘛要往这个吓死人的鬼地方跑!”
“吓人?我看你一点儿也不知道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