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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沉默了片刻,这才试探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锦绣睥了一眼,“真不真,跟你有什么关系?”
黑衣人不回答,却忽然眼内一片笑意的道,“我救你出去吧。”
锦绣戒备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要把我骗出去杀人灭口。”
黑衣人蹙眉,“杀你还需要骗吗?”
锦绣本想回嘴,可转瞬一想,便也认可了这话。
虽然今日入宫,一直坐在轿子里。可就算隔着视线,这皇宫内戒备的森严还是让她鼻息一紧。更别提那些专门保护皇帝安危的暗卫了。可眼前之人,不但轻而易举的潜进皇宫,更在门外有人把守的情况下进入这里,而且不被发现。若说他没真本事,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只是,自己就是打心眼里不想承认。
很明显,皇上已经怀疑上了自己的身份,如果被他揭穿,只怕顾家再也容不下自己。那自己还怎么去查姐姐的死因、母亲的下落呢?
自己曾经那样戏弄他,作为一个帝王,他一定恨死自己了吧
“你在想什么?”黑衣人再次靠近。
锦绣只得往床内缩了缩,拉开二人的距离,“不管你要做什么,请你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黑衣人摇摇头,“那还真是不巧啊”
“什么意思?”
“皇上把宝贝都藏在了这里,我是来做贼的,总不能空手而归啊”黑衣人说着话,人已在屋内四处翻找起来。
锦绣不敢置信的甩甩头,“你冒这么大的险,就是来偷银子的?”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黑衣人抠下几块镶在几案上的玉石揣进怀里,神秘兮兮的道,“其实,我们已经见过一次了。”
“见过?”锦绣一凛,没敢接话,她了想不起来自己跟他在哪里见过。
“怎么,想不起来了?”
锦绣板着脸,“你要是再不离开,我就喊人了。”其实,她已经想起来他是谁了。只是,自己很忙,没功夫管旁人的闲事。
黑衣人居然耸了耸肩膀,叹道,“亏得我整日里惦记着你,你交给我的信物,我可一直收着呢。就这么把我忘了,可真是狠心。”
“你胡说什么什么叫我交给你的,明明是你自己抢的好不好”锦绣一言既出,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懊悔不已。
黑衣人好笑的看着她,“原来早就想起来了啊。”
锦绣哼了声,没有理他。但心里已经不再那么排斥。
那日从客栈回去后,她便确认了黑衣人的身份,也就是近来令官府头疼不已,令朝廷颜面尽失的‘翻天大盗’。只是,她知道后也只当个故事听着。毕竟,自己与他再遇的几率几乎等于零不说,就算再遇到,这种扶危济贫的好人,自己也没理由去告发的。更何况,自己身份尴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只是,她哪里能想到,两人不但再次见面,还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果此事被皇上知道,他会不会误以为顾正孝暗中与人勾结呢?
虽然丞相对待难民一事实在欠考虑,但这并不表示皇上会接受另一个极其信任的臣子以这样的手段来打击他人。毕竟他是丞相一手扶持起来的,论亲疏,自然更偏向丞相。至于他为何对顾正孝亲赖,不过是因利势导罢了。
身为帝王,他必须平衡各股势力。让他们既互相掐着,富贵者,却不能有一个拔尖。
如果此刻自己被揭穿,顾正孝在皇帝心目中便会一文不值。而自己,则会成为顾正孝的绊脚石。依他阴冷的性格,自己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想到此处,锦绣哼道,“想起来又如何?没想起来又如何?你我所行之路不同,更当井水不犯河水才对。”
黑衣人却有些担忧的道,“外面都被我偷了个遍,朝廷又下令将难民全赶了出去。这些人没吃没喝,又生着病,晚上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吗?”
锦绣听得好笑,反问道,“这些事,你应该去告诉皇上,跟我一个宫女说有什么用。”
黑衣人走到窗边,往外瞧了瞧,这才道,“我就是来告诉皇上这件事的,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形势忽然大转,锦绣竟有些摸不着头脑。
黑衣人忙解释道,“其实我本想去国库走一趟的,哪里晓得那里戒备太森严,一直苍蝇都飞不进去。没办法,我只好给皇帝留了封信,结果信还没写完,就被守夜的侍卫发现,不得已,我就逃来了这里,结果又遇上了你,你说,咱两这缘分是不是上天注定的呢?”
锦绣再次皱眉,她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出言轻浮之人,会是那个侠肝义胆、救危救难的侠盗。
“姑娘,时间来不急了。”黑衣人提醒道。
“那又如何?要逞英雄的人是你,我只是个小女子,无权无势,我能做些什么?小女子还很珍惜自己的生命,这位大侠,您还是请吧。”锦绣手一摆,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黑衣人看着她,忽然笑道,“我原以为你是不同的,想不到也不过如此。嗬,或许,真是我看走眼了,告辞”
黑衣人刚要动,门外却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085章:红颜祸水
085章:红颜祸水
黑衣人回身,无可奈何的道,“看来,今日只得麻烦姑娘一次了。”
门外已经亮起了无数火把,澄黄的光线从纱窗照射进来,留下无数的人影。
锦绣蹙眉,还未开口,黑衣人便一个闪身过来,两指一捏,那拇指粗细的铁链便断成了两截。
锦绣张大嘴,有些羡慕的望着他。
原来,武侠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力金刚指?要是自己也有这样的功夫,何愁不能带平儿笑傲江湖啊
“铁环贴合肌肤太紧,我怕会弄伤你,等寻到了合适的武器,再帮你除掉它。”
锦绣抬头,差一点便与他的下巴撞上,吓得身子立刻往后退去,脸上更是微微发热。偷眼瞧过去,却见他奇怪的看着自己,一霎那,锦绣心里更是烧了起来。
暗骂自己的不争气:好端端的脸红什么?
不过是见过两次,甚至于真面目都没见着,自己就能胡思乱想到……还有刚才,自己与他之间并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动作啊……简直莫名其妙。
好在屋内光线不是很好,自己这番表现并未被他瞧去,否则,这股子怪异的暧昧,只怕就成了他眼里的笑话呢。
这些念头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在锦绣脑海里消失不见。就在她想着,如何撇清关系,让误会不能再深时,映在墙头的人影已经停止晃动,取而代之的是司空见惯的开场白,“大胆逆贼,还不束手就擒?”
黑衣人倚着窗,身形未动。
锦绣揉着发疼的脚裸,道,“你要我怎么帮你?”
黑衣人有些诧异,“你不是还想多活几年吗?”
锦绣微微一笑,“你既然有本事潜入皇宫,相信脑子也不会太笨。我若真是犯了错的宫女,岂会被锁在皇帝的文华阁内?”顿了顿,锦绣咬牙道,“反正都是要死,倒不如信你一次,搏上一搏。你既然心疼难民,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吧?”
最后一句话,锦绣是看着他的眼睛说的。
她记得,如果一个人要撒谎,他的瞳孔是会不同的。既然这个人不会以真面目示人,自己只能从他的眼睛里寻些心理上的安慰。
毕竟这一次赌的,是自己的性命。
黑衣人也看着锦绣,笑道,“姑娘既然连耳坠子都给了在下做信物,姑娘厚爱,在下又怎会叫你失望呢?”
锦绣白了他一眼,冷声道,“宫内高手如云,如果你想凭借一己之力突围,根本是自寻死路。”
黑衣人笑了笑,“那姑娘有什么好建议?”
锦绣起身,从窗缝往外望了望,“皇上跟那个侍卫总管的功夫都不弱,你若想逃出去,只有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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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想不到这个‘翻天大盗’真是胆子比天还要大,在宫外盗无可盗时,竟然打起了国库的主意。幸亏被侍卫发现,否则,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徐子飞的神色在火光掩映下,显得有些凝重。
月夜瑾煜扭头看向他,“他若真是盗走了东西,朕反而觉得心安。”
“皇上…”
月夜瑾煜摆摆手,“连个贼都知道帮助难民,可你看看朕的丞相,朕的舅舅都做了些什么?如今在难民心中,朕已经成为无情无义,只知享乐,不顾百姓死活的昏君。可身为皇上,朕竟使不出一点法子。做这皇帝,竟连个贼都不如,真真是可笑。”
“皇上也是身不由己,万勿妄自菲薄。”
月夜瑾煜长长吐出口气,“顾锦绣关在哪间屋里?”
徐子飞脸上一黯,不敢再说话。
月夜瑾煜脸色一变,刚要说话,里外围住的文华阁大门就被人一脚从里面推得大开,而那个一身黑衣的‘翻天大盗’则一手掐着锦绣的脖颈,一边喝道,“全部给我往后退。”
徐子飞虽是大内侍卫总管,可他主要负责的是保护皇上的安危,而守卫皇宫的,仍属于内廷的廷尉。所以此刻回答‘翻天大盗’的并非徐子飞,而是内廷的廷尉长朗天文,也就是丞相朗查都的亲弟弟。
“放肆皇上面前,岂容你撒野快点放了这宫女,否则,定将你斩为肉泥。”
黑衣人没有理他,而是看向月夜瑾煜,问道,“你就是皇上?”
月夜瑾煜没有说话,徐子飞却斥道,“赶快放了她,皇上仁厚,或可免你一死。”
“你为什么下令将难民全赶出城?你可知这样做,只会引得天下大乱。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你是不想当这个皇帝了?”黑衣人掐着锦绣的手又紧了几分。
“你好大…”徐子飞刚想动手,却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