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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这么说,但却隐瞒了她偷盗相庭的钥匙,又配了后备钥匙,乘相庭不在家时干的事实,只是说偶尔拉开抽屉时看到的。
“我按那号码打了电话,可没有人接。”
“可万一对方有人接你打算说什么?”
阿俵两眼瞪得溜圆,鼻翼煽动着,醉眼悻悻地反问道。
“那我可没有好好想。我不过是问问相庭先生在不在,可电话没打通—一”“真的?
这可太奇怪了—一下一个公司呢?“
“啊,享荣矿业。地址好像是在八丁崛。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办事员,说经理外出了不在公司,有事她可以转告,说完也挂上了。”
阿俵呆呆地看着阿惠,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可是,这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星期六是休息日,公司一般会休息的,可说这个号码不用了,就是这个公司被取消了。”
“……”
“就像相庭先生本人说的那样,矿产资源属于国家资源,但不可能把偌大的一个国家的旮旮旯旯儿都查遍。这样就不免挂一漏万。于是有许多的热心人便去探寻。其中就有许多社会地位很高的人也从事这项工作。由于多种原因,这些人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名字,有时便‘制造’一个合适的法人,对外进行使用。调查一结束,这个‘法人团体’便结束了,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
“可矿山工程师不是才干这种事吗?”
此时此刻,阿惠的头脑里又浮现出在钓谷的矿山旧址悬崖下摔死的叫土井的男性矿山工程师的事情来。
“哈哈哈!”
阿俵拍打着膝盖笑了起来:“原来你不明白这一点啊!我问你,相庭先生是矿山工程师吗?——而且,矿山工程师也会有最好和最差之分。一般的矿山工程师,很容易给人一种不好的印象,这些人常常欺骗投资者说某某山里有什么矿产资源,而实际什么也没有。当然其中也有有良心的工程师,但他们也是在为投资者服务,有时调查也有错误,也不好和本质恶劣的人区别开来。
为此,相庭先生便自已出资金从事调查、开发等一体化经营,现在的鹿儿岛的金矿和秋田的铜矿就属于这种情况……“于是阿惠便回忆起自己还没有看到这两个公司的名片。
但是,即使是这样,阿惠心中的猜疑也多少有了点地减轻。一件事一件事虽然说是偶然的。但自己也并不能提出任何有力的反证来。
于是,阿惠的内心开始对自己产生了自责……“无论如何也不要有什么担心了。阿惠,还是要带着上了幸运之船的心情好好生活吧!”
阿俵用一种郑重其事的笑看着阿惠的脸。
“说起来相庭先生的事情毕竟是经过了一流的侦探社进行了调查的呀!而且那个调查再详细不过了。就像我说的那样,他一旦成了有这么大产业的人物。生活中就不得不扮演多种角色,过着与一般人不同的复杂的生活。如果你一一问到的话,就是靠解释也不可能完全理解的。反正你现在已经是一位大资本家的女儿了,以后你慢慢就明白了。”
“——那么。你的车买了吗?”
“埃我打算买一辆‘塞力卡’的新车。”
“贵不贵?”
“加上税金共350万日元,不便宜,可我盼了好久了,反正我特别想买下来。”
“可是这钱……”
“当然要贷款的了。别担心,现在利息很低,正好可以买。”
“可我们结婚也要花钱呢!”
虽然无法正式入籍,但两个人已经经常自然而然地谈到“结婚”这一词了。
“啊,那当然了,我在青山那一带找到了一处比较高级的公寓了。”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吧,阿俵的声音也因过于兴奋而高了起来。
“老子就要搬进去了,就像被阿惠养活着一样。那是一套两居室的房间,面积可不小呢!”
“可你现在不是还住在六张草席大小的公寓里呢吗?”
“我马上要和独身时代告别了,而且要过上富人的生活了!我们用空手创造了爱,再也不是贫民百姓了!”
“我们不是可以大把大把地自由花钱了吗?”这是他几天前说过的话。
这句话时时在阿惠的脑海中出现,使她感到一种不祥的预兆似的。
“我说,一敏先生。听我慢慢说,别慌慌张张的。”
阿惠改变了语调。这句话果然有效,她看到了阿俵那充满了醉意的眸子里渐渐地定住了眼神后才又再次开口说道:“你说到相庭先生的什么财产,他可是连一分钱都没有给我。
我虽然是他的养女,可实施继承权是很遥远的事情。我想我不能等着他养活我,我还要自食其力地生活呀!“
“……”
“一旦可以自由地使用他的财产时就不必担心这一点了。相庭先生的身体很健康,你我成家后住在一起,他也只会支付生活费,而决不会马上给一大笔财产的!”
盘腿坐在草席上的阿俵慢慢地晃了晃身子,两眼直呆呆地盯着阿惠,像考虑好了什么似地,流露出了奇异的光泽。
“很遥远的事……”
“不是吗?”
“要是有了意外呢?”
“啊?”
“——我不太清楚啊,反正我听说相庭先生好像得了什么重玻估计活不太长了。”
“这……这不可能!”
阿惠十分惊讶。
“是的。看上去很健康,而且他本人也一点没有注意到,他的疾病正在发展中。”
阿俵皱了皱眉,面部表情十分深刻。
“病?什么病?”
“是胃癌,已经转移了。”
“从哪儿听来的?”
“我从相庭先生的秘书,以及和他关系很好的人那里听来的。我们经理也讲过这件事儿。”
“什么时候?”
“有些时候了。过年后相庭先生不是做过一次健康体检吗?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就查出来了。”
“胡说——”
阿惠情不自禁地大声反驳道。她虽然不相信,但心中却剧烈地悸动起来。
1月6日和7日两天,相庭确实到筑地的综合医院进行了健康检查,那两天自己一直在跟着他。
体检结束后,相庭问完检查结果后是容光焕发地从诊察室里走出来的。
“这阵子我觉得胃有些不舒服,老是忙,早一天检查一下就好了。不过,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下我放心了!”
当时相庭是开怀大笑的。
阿惠的心里又一惊:会不会是因为到了晚期,医院没有对他讲?
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做为养女,自己是他身边唯一的亲人——也许是怕自己从表情上让相庭知道,才转告给了第三者?
然后在周围传开,传到了阿俵的耳中……?
“奇怪,我才不信呢!”
阿惠再次喃喃自语道。
不对他本人讲,他就不会住院得到治疗,这不是害了他吗?
而且,相庭从哪儿看像是个重病人?
平时根本看不出来!他每天精精神神的,气色十分好,体重也不减少,食欲旺盛,在这段时间里……对,就连他那次感冒自己都怀疑——但是,如果阿俵被人骗了呢?
相庭本人?
相庭故意把自己要病死的消息泄露给周围的人……?
那是为什么?
不知道。
那就是说阿俵的情报是准确的?
这样的事情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相庭将不久于人世,而他本人还不知道,或是他为了不使自己过于悲伤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想到这里,阿惠感到周围顿时昏暗了下来,自己的心中充满了悲痛。
“我怕你受不了这突然的打击,要不早就对你讲了。而且……今天对你讲也不晚,你要有思想准备。反正你继承巨额财产的事情。只是时间问题了。今后我们也会过得奢侈一些了。钱不钱的,就一点也不必担心了。”
阿俵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笑着说道。
这个人变了——阿惠感到心中一阵苦痛。
第六章 第二个死者
1
相庭真的是胃癌缠身了吗——?
虽然这仅仅是怀疑,但也没有可以否定的证据。尽管他每天都精力充沛地工作着,但也不排除实际上他在努力强忍着病痛,做给人们看的可能。也许是怕阿惠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阿惠这样一想,便感到相庭太可怜了,心中更加不安。
她真想对他说:“你真的得了什么重病了吗?你可以只对我一个人讲嘛!”
但是,万一相庭真的重病在身,医生怕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够而没有对他讲,那么自己说出去后反而会加重他的思想负担,使事情适得其反。
由于任何人都对“癌”字十分敏感,必须注意不要在不经意的说话中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什么都不说的话,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天不如一天地生活下去?
阿惠不断地在心中问着自己。
相庭现在常说“累了”,回家的时候也多了起来。
阿惠一看到他脱去大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粗气的样子,心里便像针扎似地难受。难道真的……但也有几次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偷偷地窥视过相庭,又感到他根本不像是得了重病的人的样子。他的脸色红润,也没有通常的消瘦,而且他的行动也比同年龄的人更富有活力。
为什么从医院再也没有传来过什么消息……?
两个星期前阿惠第一次听阿俵说相庭病了的时候,她第一个感觉就是相庭欺骗了阿俵。但后来她又认为相庭没有必要要欺骗阿俵。一个有地位、有身份的人,为什么要编一套假话说自已得了不治之症,而且不久便将与世长辞呢?
如果这样的话,不正好给他的敌手造成机会吗?
而且这样一来,即使相庭本人没有发觉会被自己的敌手利用,可他也会从别人那里听说到这样带来的不利后果吧……?
阿惠无边无沿儿地思考着。
而且她感到阿俵好像在利用这件事煽动自己对相庭的不满。
他在购买一辆足以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