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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偏头,却见佟五姐正盯着自己,走过去道:“妹妹慢些走”,扯了她的手,二人并行,躲过唐大爷纠缠。
花厅摆酒,今儿佟家从外面请了厨子,准备两桌子饭菜。男女各一席,
都是自家亲眷,商家小户也没多避讳。
酒席宴上,唐凤生不时用眼撩拨佟姨娘,佟姨娘装作看不见,正襟危坐,急得唐凤生只差亲身到她席上,碍于当着人面,礼法脸面还是要顾的。
吃了会酒,佟姨娘觉着头晕,也是为了躲唐表兄,便由丫鬟明杏扶着回后面耳房歇着。
正值暮春时候,困人天气,庭中寂静无声,下人们都在前厅侍候。
房门上挂着竹帘,佟姨娘竹塌上歇觉,春眠不觉。
这时,前厅趁人不备,溜出一人,华裾一晃,一男子修长的身影左右看看无人,匆匆迈步进了后院,穿过夹道,闪身入耳房。
8专吃窝边草
佟姨娘困意袭来,渐入春梦,迷迷糊糊,觉得脸上有点痒,她用手拂了拂,忽又觉身。下两股间黏腻,似有外力挤压揉搓,她合拢双股,转而口中被堵个严实,气儿亦喘得不畅。
扰了清梦,她不觉厌烦,极不情愿眼睛微迷了条缝,朦胧中模糊一影子,她讶然睁大了眼,对上一张惑人的邪魅的俊美绝伦的脸,一只男人鱼白的手伸向她的酥胸,正欲轻薄。
佟姨娘一惊非同小可,猛地伸手推开他,骨碌一下子坐起身来,唬了唐凤生一跳,道:“表妹今个是怎么了?”
唐凤生一门心思想与之亲近,表妹娇软如花,风流婉转,睡梦中恰一似天仙美人,勾起他心火,先自酥了半边,急欲出火,就也顾不得是佟家内宅,前厅正筵客。
佟姨娘一把扯开帐子,赤足跳下地,低头瞥见底衣半敞,春光一片,忙用手掩了衣襟,涨红脸,厉色道:“表兄请放尊重,不然我吵嚷起来,大家都没脸”。
唐风生一脸疑惑不敢相信,上前一步,佟姨娘却朝后退了两步,惊慌道:“你别过来,不然我喊人了”。
唐凤生站住,眉心拧了个结,不满道:“表妹这是做什么?“
旋即释然,灿然一笑,道:“为兄明白了,是表妹不满意为兄这段日子没露面,你贾家我是不敢在去,若去,表妹夫还不吃了我,可算今个有这等机会,你我何不风流快活一番,一解我相思之苦“。
说罢,就要上前,佟姨娘背抵在桌子上,手朝后一划拉,一个针线笸箩,摸到里面有一把剪刀,她顺势抄起,举至胸前,剪刀锋尖朝外,对着唐表兄,瞪目道:“你敢过来,休怪我无情”。
唐凤生看她真急了,知道表妹的脾气,不敢用强,慌忙后退道:“表妹这是做什么,你不愿意说就是,何苦这般?”
佟姨娘为绝了后患,疾言厉色道:“从今往后你在敢靠近我一步,我……”,说罢,恶狠狠地朝他胯。下盯视一眼,唐凤生听她这冷飕飕的话,朝自己身。下看去,不觉双股夹紧了,摇手道:“表妹别冲动,我不靠近你便是”。
佟姨娘又晃了晃手中剪刀,怒喝道:“滚”。
唐凤生吓得倒退至门口,看表妹娥眉轻蹙,银牙咬着朱唇,含羞带怒小模样越发招人怜爱。
垂涎表妹美色,犹自不甘,淫。邪地道:“表妹,让表兄好好疼爱一番,我二人乐一乐,强似你守空房”。
佟姨娘咬着牙根,道:“我岂是那墙花路柳,任你采摘。”剪刀在空中划了个弧形。
唐凤生恨得哼了声,甩了句:“总有你求着我那日”,怒冲冲自后门出去了。
佟姨娘心落地,紧张得攥剪刀的手心都出了汗,她不禁后怕,方才唐凤生若硬来,难道自己真的捅了他?外人会传她招蜂引蝶,那可就身败名裂。
这才喘了口气,隔扇门猛地被撞开,进来几人。
原来是明杏并两个跟她出门干练的管家媳妇。
明杏没顾上看佟姨娘,却四处找寻,帐子里,床底下,统统看了个遍。
佟姨娘在几人撞进门时,惊魂未定,手里提着剪刀,忘了放下,呆呆的发愣,看那两个媳妇盯着她看,其中一个年纪稍轻的惊慌地指着她的手,期期艾艾道:“姨……娘,快……放下”。
她这才惊觉,手臂却自然落下,去剪衣裳上一根线头。
然后,冷冷地看着几人。
两个媳妇早发现气氛不对,略显尴尬,站在原地。
那里明杏尚不知觉,犹自翻腾,过会,屋子里出奇地静,她方察觉出不对,四下里瞅瞅,见众人都盯着她看,佟姨娘目光冰寒,刺得她浑身一激灵,脊背冒了凉风,有点失措地阖上掀开的柜子,脸色煞白。
佟姨娘挑了下唇角,嘲讽地看着她道:“翻够了吗?还要看哪?尽管看好了”。
明杏亲眼看见唐大爷进了佟姨娘的屋子,掩上门,猴急地钻进帐子里。
明杏扒着门缝往里瞧,床上垂下亮纱帐儿。那帐门儿在那里抖动,静听有些气喘喘的声儿。
窗子照着日光映着帐子,见床里面二人身子叠在一起,佟姨娘低低哼唧了几声,缠绵入骨,明杏便把脸飞红了,心里突突的跳了起来,朝着门里啐了两口,转身出了院子,找人去了。
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眨眼人便没了,捉奸捉双,即便亲眼所见,没有奸夫,苦无证据,到头来弄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明杏意识到事情不妙,双膝一软,‘咕咚’跪下,连连叩头道:“奴婢该死,打扰姨娘歇着,原是奴婢看一只猫进来,怕扰了姨娘,才带人捉出去”。
佟姨娘稳稳坐在窗前一把榨榛木交背椅上,闲闲地摆弄凤仙花染就粉红的长指甲,道:“是找猫啊,我以为兴师动众是找什么人?”
两个媳妇素日伶俐,赶紧附和道:“明杏姑娘让奴婢帮着找猫,怕吓到姨娘”。
佟姨娘淡然一笑,笑容颇具嘲讽,道:“知道的是找猫,不知道以为贾府没规矩,闯入内宅”。
几个人听了齐齐跪下,叩头请罪道:“姨娘饶恕,奴婢造次了”。
佟姨娘冷冷声儿在空气里飘来,“都下去吧,这次我就不追究,下次如在遇见这事,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那两个媳妇下去,明杏却不敢就起,跪在那里,等主子发落。
半晌,佟姨娘撩了下眼皮,不疾不徐道:“回去后,让你老子娘领你出去,我房里不能用这么没规矩的下人,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回了二太太”。
明杏满脸羞愧,头叩到凹凸不平的青砖地面‘咚咚’作响,直磕出血来,嘴里讨饶道;“奴婢造次,主子大人大量,绕了奴婢,奴婢下次在也不敢了。”
佟姨娘嘴上说撵她出去,是震慑她,若真想撵,也得等过些时,借个由头,她不想闹得阖府都知道,让那起子饶舌的生是非,平白坏了名声。
佟姨娘凉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看也差不多了,正色道:“要我饶你不难,你只说出谁指使的?”
明杏急慌摇手道:“没人指使,是奴婢糊涂油蒙了心”。
佟姨娘冷哼了声,量也问不出什么,就道:“你且起吧,今个老太太好日子,我就不追究了,今后怎么做你好自为之”。
明杏向下叩头道:“谢主子恩典”。
佟姨娘厌恶声儿道:“下去吧!”
明杏站起身,满脸通红,额上渗出血,也不敢擦拭,羞愧地不敢抬头,倒退出去。
尚未出门,佟姨娘讪笑声传来。
却说佟大爷看酒席宴中唐家表弟没了踪影,暗道不好,忙托故出来,撩袍子疾走去后院,正赶上唐凤生从后院慌张出来,心一咯噔,怕撞见尴尬,忙就躲在廊檐垛子后。
这时,佟五姐却从厅里出来,假装去解手,二人走了个对面,唐凤生只好停住步子,佟五姐早过了及笄,通了人事,一看表兄有点狼狈自后宅出来,就明白了大半。
未开口,自己先脸红了,轻声细语道:“表兄,不在厅堂饮酒,为何去了后面?”
唐凤生无心搭理她,被她缠着问,不得不敷衍道:“找我的丫头,不知去那里玩了”。
佟五姐有点泛酸,不好点破,难得有机会看见表哥,不肯就这么走开,纹细声道:“表兄怎么不去我家玩,母亲见天念叨你”。
她是借母亲的由头,不好意思实说罢了。
唐凤生如何不明白,略低头看五姐虽姿色平常,面皮却白净,羞答答的,倒比平常多了几分颜色,怎奈他心在表妹身上,看别的女人,无情无趣,心道:四舅母可是难缠的,招惹谁也不能招惹她,嘿嘿干笑着道:“生意忙,不得空,改日去看五妹妹”。
五姐排行是从佟家这一辈女儿排下来的。
佟五姐从袖子里,摸出个荷包,攥在手心里,红着脸递过去,道:“表兄,这是我绣的,你看好不好,你若觉得好,你那有什么活计,我帮你做”。
唐凤生看她手里攥着东西,想就是荷包之类的,他还真不看这个,他家要请七八个绣娘也请得起,果不其然,五姐张开手,是一个红锦绣鸳鸯荷包,。
但不管怎样亲戚不好拂了她面子,总是女孩家,脸皮薄,弄不好寻死觅活的,亲戚面子上也不好看,就笑着接过来道:“妹妹受累了,活计不错”。
佟五姐没听出话里的敷衍,也许情深处的女子,都爱自作多情吧,喜滋滋的地道:“回头我给表哥做双鞋子”。
唐凤生倒被她的痴情有点打动,道:“妹妹不用费心,我不缺鞋子穿”。
佟五姐扯着衣角,身子扭动,道:“你家里是家里,人家的是一点心意”。
唐凤生怕在说下去,误会更深,不得脱身,忙道:“我出来有一会,该进去了,一会怕他们出来找”。
说吧,唐凤生抬脚往厅上走,五姐究竟是女孩家,不好拦着,只眼巴巴任由他去了。
看表哥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