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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总之后半辈子生活在失意后悔与痛苦自责之中。”
寇仲大叫道:“痛快,这就是无义之人的下场。”
“上一辈的事情,追究谁是谁非也无太大意义。我们所做得无非是吸取前车之鉴的教训而已。江山代有人才出,这一代也是如此。你们此时的武功,除了少数人之外,也无须担心了。不过你们要知道,放眼江湖乃至天下,经管向来使强者称雄,以武论尊。但仅凭武力,没有超人的智慧和强势的心态还远远不够,没有前者顶多就是供他人利用的一件有用的工具罢了,缺失后者终其一生往往难有大成。”
“静斋的传人修炼剑典,以剑心通明为最高境界。为达到这一境界,要求修炼者心中不染一尘,故历代传人常常斩情绝欲,以求不受外物所系。阴葵派的天魔功出自《天魔策》,故其一直以魔门正统自居。天魔功也确实为天下绝顶武学,可惜《天魔策》尚且遗失不全,天魔功也是如此,可惜历代传人死守教条,不知变通。故难有大成者。不过,两种武学自有其独到之处,长期修炼,会逐渐改变修炼者的气质,外貌。达到特定的标准。因此静斋的传人和阴葵派的弟子一旦功力有成,无一不是颠倒众生的绝代妖娆 。而且巧合的是,两者气质各走极端。一个缥缈出尘,仿若临凡仙子;一个风华绝世,如同妖姬降世。静斋的绝世剑术,通明心境可察敌先机,掌握主动。
天魔功的诡奇多变,尤其是可吸蚀他人功力为己用的特性,令人防不胜防!所以,切忌与她们近身相搏。在功力相差太多的情况下,避而远之是最明智的选择。”
“大哥如此重视她们,要是她们与大哥交手,大哥如何脱身。”寇仲为难道。
任意狡笑道:“你以为我的无形剑气是白练的,一定要动手,我先以剑气取得先机,任她再厉害也还是血肉之躯,只要挨上一剑,哼哼……再不济我逃跑的实力还是有的。论轻功,你们也感受过的,天下三大宗师齐来,我也有把握逃之夭夭,全身而退。不过现在不必担心这个问题,她们还肩负着各自师门重任在身,还要忙于应付对方的挑战。没有闲暇来找我这个无名小卒的麻烦。何况,天下人这么多,她们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在暗,她们在明,即便以有心算无心,我的胜算也是大多了。”
“好了,说了这么多,也该商量一下以后的去处。你们的武艺也算是初成,差的只是历练和火候而已。所谓出世修心,入世修行。你们准备一下,明天我带你们出谷去江湖上转转。见识一下天下的各路豪杰。”
“大哥,我们第一站去哪。”急不可待的寇仲兴奋地问道。
“飞马牧场!”
第8节 牧场定计
飞马牧场位于竟陵郡西南方,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交界处的河道三角洲的沃野之上,处于十多方里的群山环抱之中。
四面环山的牧场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天然屏护,历来为牧场的自保于乱世的一大凭仗。
天然的屏障固然能有利于一时,但绝不是牢不可破。比如,往日的巍峨高耸,罕见人迹的牧场环山之上,几位不速之客正穿行在山野丛林之中,快速接近牧场。正是从环山外围翻过来的任意和双龙。
“大哥,为什么我们不从东西面的峡谷走,而要不辞辛苦的从山那边翻过来,感觉像作贼似的。如今我们的本事也不小了,还要这么偷偷摸摸,是不是太……”寇仲不解地道。
任意神秘地一笑,答道:“你猜的没错,我们这次来就是来偷一个人的。这个人的身份可不能暴露,飞马牧场的主人又和他有些暧昧关系。为了避免麻烦,只好这样了。放心吧,凭你们此刻的轻功就是牧场里的人骑马也未必赶得上,何况这里到处是山野,就是被发现往山里一钻,就万事大吉了。”
言语间,三人已到了矗立的环形山体边缘。林木遮掩中,三人往下望去。顿时被眼前美景迷住:
一块块的修葺整齐的方形田畴像地毯一样在大地上交织成一幅幅美丽的图案,予人心旷神怡之感。
田野的外围是那仿佛延伸无尽的七色草原。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翠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令人屏息赞叹。
时有轻风送过,排起大片的牧草,现出优游憩息其中的各色牛马牲畜。而远处的农庄之中,冉冉炊烟升起。田舍之间,隐隐有鸡鸣犬吠之声流传。一派舒适谧静的田园风光。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夕阳斜下的余晖中,一轮金黄落日正自堡后的天幕之中缓缓落下……“千古风流,英雄垂徕,最是——如画江山!”任意低吟浅唱,巍巍赞道。
“想不到天下还有如此仙境,要是能在这里住一辈子就好了。”寇仲难得认真地表露心声 。
徐子陵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去感受那一份舒适与安谧。于这广褒的天地间细细品味那一份独特与美丽。
“好了,现在到入夜还有一段时间。我先去准备了,你们准备接应,按计划行事。”任意最先回过神来,吩咐道。
寇仲拍着胸膛道:“大哥放心去吧,我和子陵会见机行事的。”
深夜,绝崖。星月黯淡,暗笼大地。
任意自黑暗中化身而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鲁妙子的安身之所前。但见重重夜色中,一灯如豆。一点微光自其窗内透出,在夜色之中闪烁不定,似在昭示着其内主人的风烛残年。
“来者何人,请上来一见。”一把苍老的声音从楼上传出。
对于对方的察觉,任意并没有意外。轻轻一记劈空掌力送开楼上的窗扇,然后顺着夜风自窗口飘了进去。
简室之内,以屏风隔为内外两间。外间仅有一套桌椅,圆桌方椅之侧,一古拙老者正自酌自饮,神态甚为平静。举手投足间隐现高华气质,昭示其人的不凡之处。只是形影之间,却透出一股悲凉之味。令人顿生英雄迟暮之感。
“如此轻功,小兄弟足以独步天下,不知深夜造访,有何贵干?”见到任意随风入窗,落地无声。鲁妙子也是稍为意外,不过脸色随即回复平常,顺口问道。
任意长身一躬,拱手行礼道:“晚辈任意,奉先师遗命前来拜会鲁前辈!”
“令师是……莫非……”鲁妙子讶道,似想到什么却又无法缺定。言辞甚是迟缓却又颇为激动。
“家师向雨田!”看到鲁妙子的犹豫不解,任意及时解释道。“家师当年苦练道心种魔大法不成,导致功力全失。乃立下宏愿,要自成一派武学,使后人不致重蹈覆辙。于是对外假言身死,穷数十年心血另辟蹊径,终于著成一部《穹苍宝典》。晚辈承先师厚爱,传与此书。家师仙去前曾提及前辈……”
“想不到雨田遭逢大挫仍有此志,相比之下,我可是颓废不少……你是来找圣舍利的吧。此物被我放在……”鲁妙子嘘唏感叹,就要吐露邪帝舍利下落。
“前辈误会了,晚辈并非为此而来。家师当年既不愿借外物之力,将此物交与前辈处理,自有深意。晚辈岂可违背师愿。再者,晚辈武功自保有余。不必借此物之助。”任意忙截断鲁妙子的诉说。
“贤侄此来……”见到任意来意非如自己所测,大惑之下,鲁妙子问道。
“当今天下,乱世已显。正是八方豪杰顿起之时,有志男儿伸张之机。先师提及前辈素有大志。晚辈此来,乃是欲邀前辈出山,共谋天下大计,一展胸中宏图之志,成就千古雄才伟业。”任意趁势提及来意。
“天下大计?”鲁妙子自嘲地一笑。“此话若在当年自能令我雀跃不已。可惜,当年雨田将圣舍利交与老夫,老夫一时糊涂,识人不明。将此物下落透露给祝玉研那蛇蝎心肠的妖妇。结果那妖妇见宝起异,生出独占之心。使尽百般手段,最后更是以武力相胁,对老夫辣手相逼。
老夫被其重伤,侥幸借地势逃遁。虽留得残命。却也负上无可治愈之死伤。无奈之下避及至此,苟延残喘至今,已是夕烛残年。自身难保,何以论天下。”言语间不尽萧条、懊悔之意。
“家师得道前,炼得不少灵丹,其中一些有起死回生之效,再造肌体之能。晚辈此次是有备而来。也顺便替先师谢前辈当年援手之德。”任意拿出一粒回天丹,恭谨地递给鲁妙子。
对自己的伤鲁妙子本早就不抱希望,但看任意神色,一片诚恳与希冀之情。还是将信将疑地接过丹药,吞了下去。任意只看到鲁妙子在服下回天丹之后,全身隐隐透出金光。约莫持续了盏茶功夫才消散而去。正揣测间,却见鲁妙子面露喜色,神情愉诧道 :“此物何名,竟有如此奇效。三十年来,我还是第一次感到身体如此充满生机,连带多年停滞功力也是大进,第一次对自己的武功与那妖妇相抗生出信心。”
任意接口道:“此乃回天丹,有逆转生死奇效。前辈如今再复雄风,可愿再出江湖,一雪前耻!”
鲁妙子欣然应允道:“上天待我不薄,在垂暮之年仍然有此转机。我自不会再虚度光阴。待我将此地事物了解后就随贤侄出山,今趟,我一定要那妖妇为她当年的作为付出代价!”
任意顺水推舟道:“家师当年穷究天下武学,对这天魔功也甚是下了一番功夫研究。据家师了解,阴癸派的天魔功本源于《天魔策》,虽是旷世奇功。但先天不足,自《天魔策》失散后本就未得周全,算不得完善无缺毫无破绽。晚辈这里有一种功法,专破此功。对前辈复仇大计应有帮助,请前辈笑纳。”
任意怀中取出早备好的秘籍《弹指神通一阳指》递了过去。鲁妙子接过去翻了几下,大喜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