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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肆心中警铃大作:嗷嗷嗷嗷,果然是鸿门宴啊!
谁心事
澹台照和宋秋延站在醉君楼的门口,看着君无笑满面春风地从楼下下来,走出门去,经过他们身边时,还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澹台照心下生疑,按说,君无笑现在应该正在和风肆吃饭,然后接受风肆的道歉啊!可,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心情还好的诡异!
宋秋延也很是疑惑,可不动声色,依旧笑容温和,谦恭有礼地对澹台照说:“定昼王,请!”
澹台照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颔首。风姿之夺目,引了这街上与楼内众人侧目。
澹台照是被宋秋延拉来的,宋秋延说的很客气,就是请他吃个饭,说是有事相商。
宋秋延是被风肆求来的,风肆说的很不客气,就是如果宋秋延不答应帮忙,她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宋秋延不怕威胁,可是,虽然和风肆才认识几天,但是风肆的恶劣品质实在已经到了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水平了!而且,风肆的才学他倒是真佩服,帮个小忙也无伤大雅!
醉君楼是澹台照的产业。
所以,君无笑和风肆一到这里,他就知道了,他不是傻子,宋秋延和他关系一般,这回主动来找他,意思他当然猜得到!说实话,这个孩子既然不是十四的孩子,那么他实在不想管。
可是,为什么还是来了呢?
澹台照与宋秋延刚刚沿着木质楼梯走上二楼,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嚎叫,其中还夹杂着哭骂声:“嗷嗷嗷嗷,疼死了!谈长舟你住手!”
那一刹那,宋秋延傻了,谈长舟大人怎么又扯了进来?
可是,他身边的澹台照却什么也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就向发出声源地冲去那个房间,用力一推就推开了门!
门内,杯盘碟盏碎了一地,桌椅也东倒西歪。
红衣的少女狼狈的被按倒在地上,红衣的少年一脸不耐烦的将一些白色的药膏抹在少女的右耳垂上。而少女的右耳垂上,一颗红色的金刚石耳钉耀眼夺目。
门内的两人,门外的两人,一时间,都傻了一刻,这一瞬便静止了,连空气似乎都忘了流动。
下一刻,风肆立刻狼狈地跌跌撞撞地扑住澹台照,哭的放肆又伤心,“呜哇哇”地说:“舅舅,我,谈长舟欺负我!”
这句话,自动被澹台照翻译成风肆因太喘说成了:“救救,我,谈长舟欺负我!”
风肆的确因为抽嗒说话有些卡,但是,卡的地方,澹台照弄错了。
宋秋延立刻转身,走出了房间,径直走入对面的雅间,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将门“砰”地一声关上,以示他坚定的立场——他,什么也没看见!
风肆还在哭,扑在澹台照身上,好似一只抽筋发抖的小猫,只教人心疼,只教人爱怜。
谈长舟微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一言不发。可是,从他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风肆惨兮兮地背影。
澹台照默然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将风肆抱起来,风肆微微发抖,哭个不停,但只是低低地抽泣。澹台照看着谈长舟,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和无奈,说:“长舟,对女孩子,不是这个样子的!”
澹台照说这句话的时候,谈长舟刚好看见,风肆的脊背因僵硬而没有发抖了一刻。
澹台照抱着风肆出去了。
谈长舟摊开手,一颗殷红如血的金刚石躺在手心,做成耳钉的模样。
定昼王府。
绯倾看着澹台照抱着那个红衣的少女进了卧房。那少女,她再熟悉不过,救她于水火之中的风肆大人。
她心中一紧,却挂着温柔善解人意地笑容问:“王爷,奴婢可帮得上?”
澹台照愣了片刻,想了想,说:“准备一盆热水,一会儿你帮风大人清洗一下手、脸。”
绯倾低着头领了话去,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小婢捧着一盆热水跟在绯倾的身后从长廊慢慢走了过来。
风肆霸着澹台照的床,已经不怎么哭了。
澹台照立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为难。
绯倾低头抿唇一笑,转身对小婢说:“交给我吧!”
小婢眨了眨眼,笑的有些意味深长,说:“绯倾姐,全府的人可都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绯倾接过水盆,低低一笑,嗔道:“坏丫头!”
绯倾端着水盆,一步一步都走的很淑女、很端庄。她是人,普通的人,所以,有一些想法,由不得她。进定昼王府的第一次天,她就被一堆好奇的声音包围了,因为她是这么久以来定昼王第一次主动带回府的主子,虽然关系不明确,主不主,仆不仆,但是几乎全府的人都拿她当未来夫人看待了。
她本来,什么也不敢想的。
可是,越是接近,越是相处,她就越,开始想入非非。
定昼王向来只知道不要命的处理政务,夜里经常睡的极晚。
定昼王对每个女子都谦谦有礼、温文尔雅,却始终孤身一人。
定昼王从来不曾主动带过女子回来,那么,她,既然是这一个特例,那么……
绯倾甩掉脑子里的想法,加快了脚步。
“王爷。”绯倾柔柔地唤了一声。
澹台照让开,慢慢地说:“你进去吧。”
风肆坐在床上,抱着被子,脸上泪痕已干,神色也正常了些,那种可怜兮兮地柔弱感觉去了大半。
其实,风肆没有这么弱。
谈长舟竟然给她打耳洞虽然她没有想到,却还不至于让她痛成那个样子。
但是,人在极度害怕的时候,疼痛会被无限放大。
谈长舟拿出那一对璀璨的红色金刚石耳钉时,风肆怕了,怕的无以复加。
那一对金刚石,赫然是当初谈长舟送给她结果又被她扯断了的那串手链上最大的两颗!
如血,鲜明如故。
风肆好似看见了自己那时的影像,灰色的内在,外面却涂满了斑斓的色彩。
也是,鲜明如故。
温热的毛巾贴上了脸,风肆打了个寒颤,一瞬睁开了眼。
绯倾温柔地笑着,关切地问:“风大人,水温可还好?”
风肆看着绯倾,疑惑地皱起了眉,好生眼熟啊!
下一秒,风肆僵化了。
这位美人,不就是害她得罪君无笑的那个绯倾姑娘吗?她明明塞给谈长舟了啊?怎么会在舅舅这里。
风肆大脑一团浆糊,含含糊糊地说:“好,很好。”
绯倾抿着唇,收拾了东西退出了房间,走到门口时,澹台照对绯倾笑一笑,说:“有劳了。”
绯倾回一笑,道:“王爷客气了。”
风肆坐在屋子里,只觉看花了眼,脑海中莫名浮起一句话:“天作之合!”
心里莫名就一堵。
娘说:“你舅舅是花丛中圣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她以前一直没觉得。
现在,更加,不觉得了。
风肆从床上一骨碌爬了下来,对澹台照露出八颗牙摆了一个标准笑,恭恭敬敬地说:“多谢定昼王,下官已经没事了。”
澹台照看着风肆,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其实,长舟这孩子还是蛮不错的,就是有时候懵懂了一点,生涩了一点。”
风肆一个没忍住,立刻“噗”了出来。
懵懂、生涩,这两个词竟然也能拿来形容他们天音阁那个阴狠无情的谈大师兄!
舅舅诶,你尊强!
风肆憋着笑,憋得近乎内伤地说:“澹台王爷,下官今晚还要进宫,先告辞了。”
“等等。”澹台照微微一笑,温和儒雅却有一点说不出的妖娆意:“本王今晚也要进宫,一起吧!”
迅速切换到夜晚的分割线
流月宫。
没人敢让太后和越玥公主久等。
所以,风肆坐在椅子上,保持着标准的淑女微笑。
今天晚上,来的人,呵呵,真多啊……
越玥公主和太后一开始好像只邀请了风肆,可貌似,怎么澹台王爷、皇帝陛下、谈长舟大人、君无笑小侯爷都来了。
除了那位君无笑小侯爷一有空就跑来串门,其余几个,都是忙死了的大神,平时请都请不到的人物!
太后坐在上方,让风肆好好惊艳了一把!
整个,就是谈长舟的阴柔版啊!眼波盈色勾人媚,一抹飞醉笑流辉。谈长舟好像和这位太后老大爷有什么亲戚关系,是舅甥还是什么的。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是太后娘娘那一头似雪的银发。
不扎不束,三千银雪。
风肆一看见太后,心里就有了一点古怪的感觉,好像是一种小兽,嗅到一点,熟悉的味道。
越玥公主坐在太后娘娘身边。
风肆多瞄了几眼。
很标准的坐姿……一点也不像娘口中那个乌龙公主。
越玥公主一袭鹅黄色的公主,眉间施着梅花妆,微微低着头,眼睫毛长长卷卷,皮肤很好,吹弹可破,整个人有些像个瓷娃娃。
君无笑的脸一直红红的,眼光时不时往越玥那儿飘。整个就变成了一纯情美少年。
风肆BS之,你那点儿小心眼瞒得过谁啊?
大概是气氛实在太拘谨了,太后咳了咳,慢慢地说:“今晚,是家宴,大家也不必太拘谨了!”
众人含笑应:“遵命。”
太后率先开口,打破尴尬,看向澹台照,笑吟吟地,却让人觉得魅,问:“阿照,听说你最近竟然往家里领了个姑娘?很好,你年纪也不小了,早点成家也好,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风肆举起杯茶欲饮,正好听见这句话,一下子被呛到了。
惊碎梦
见众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风肆尴尬地放下茶杯,笑笑,说:“失礼,失礼。”
越玥看着风肆,忽然开口:“风大人姓风,是和父亲姓吗?”
风肆看向越玥,微微一笑,道:“正是,不知公主有何见教?”
越玥浅笑,说:“不是,只是觉得,风大人有些像个故人。”
“啪!”
澹台照神色有些不定,手中的茶杯跌落,摔在地上,瓷片飞了一地。
刚刚好一点的气氛,又古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