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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小的船舱里七八个少女蹲做一团,神色悲怆,嘤嘤而泣。听闻动静,她们先后抬起头,随意打量了摩耶和早未一番,又埋头哀泣起来。但虽说是泣,却不闻她们哭出实在的声音,只见一个个圆润的锦肩频频抽搐,风华正茂的俏脸尽掩映在泪光之中。
摩耶总算有些明白飞段所谓“劫色”的内涵了——这不是,人口拐卖么……
哦不,准确说,不是拐卖良家少女么?
刷的一瞬,摩耶觉得整个世界都黑了,心坎拔凉拔凉的……
感觉到所在的船只已经起程了。飞段正在舱外和角都嚷嚷个不停。
“摩酱,她们和你那位‘小迪’好像是一伙的?”早未往摩耶身上贴近了一些,扭头和她咬耳朵。
穿着打扮就摆在这,摩耶想否认都难,只好点头。
早未的疑惑之色更浓了,“他们专搞人口拐卖的啊?”
“……”晴天霹雳,摩耶瞬间风中凌乱了。
——飞段啊飞段,看你干的好事,晓都被人以为是专搞人口拐卖的了……
“那个……”好歹蝎和迪达拉也管过她一段时间的吃喝,摩耶觉得要是不帮他们解释解释实在有愧良知,“他们的活儿挺杂的,现在主要就看接的什么任务,只要给的钱多,啥都干的。”
“他们就这么缺钱啊?”早未一瞪眼睛。
“呃……”摩耶发现自己词不达意的老毛病又犯了,怎么就越解释越糊涂呢……
按时段来看,现在鹿丸连中忍都还没当上,也就是说,晓还没开始捕捉尾兽,目前还处于敛财阶段。
当然不能这么和早未说,那么换个角度表达,他们现在不就是处于只要给钱杀人放火啥都包办的阶段么?
以为摩耶的沉默代表默认,早未的眸子倏地一下亮了,几股愤愤的小火苗飞窜,“摩酱,这种为钱啥都干的男人不要也罢,以后嫁了他他也不会疼您的!既然他扔下您,您也就别再想他了,这种男人,早断早好!”
摩耶愣住,呆呆注视着早未。
怎么话题又扯回迪达拉上了?
不再想他吗?
要是真有这么容易就好了。离开望月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不要挂念,可脑子里总是不听话地冒出和他有关的问题——
千柚能阻止望月岚佑吗?如果不能,那是不是代表绝和青玉的立场仍然对立?迪达拉那么倔,矛盾该怎么化解?就算事情圆满了结,那他的身体怎么样了?解药的事蝎有没有办法了?
“喂喂,你们俩还嘀咕什么呢?老老实实坐好!”
飞段烦躁地一把撩起船舱小门上的粗布帘,稍稍一低头,避开对他而言有些矮的门梁走了进来。看这副吃瘪的表情,八成是和角都斗嘴败阵了。
那群少女见飞段,吓得往身后的木板上缩。
摩耶使劲儿一拽早未的衣角,两人扑通一下老老实实坐到了脚下的草席上。
早未被不明不白地强迫坐下,当即一头雾水,凑近摩耶耳根,压低嗓音问道:“您为何这么怕他?刚才不让我动手,现在又……”
“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啊。”摩耶一脸认真,诚心希望早未相信她,“总之,他们这伙人很强,你现在又带着什么忍术都不会的我,和他们交手一点儿胜算也没有。”
“一根筋就想着赚钱的一伙人能有多……”
“呃……他们缺钱只是暂时的,事实上他们都是……”摩耶顿了顿,把声音又压低了几调,“各国的超S叛忍……”
早未的眸子蓦地张大,“超S……”
“嘘——”摩耶慌忙伸手捂住早未的嘴。不经意地一抬眸,恰见飞段正站在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们。心咯噔了一下,慌忙抽回捂在早未嘴上的手。早未见摩耶这样,缩回脖子,稍稍抬起头。
飞段双手抱胸,悠然地望着两人完成一系列动作,剑眉一竖:“聊够了?”
摩耶暗自吞了口唾沫,点点头。
早未面无表情,眸中微带几分漠视。
“我说你们当来做客的啊这么悠哉?!整天叽叽喳喳的真不愧是女人!”说着,他忽地转过头去,满目凶光直指那群仍在嘤嘤而泣的少女,“还有你们!哭哭哭烦不烦啊再哭爷就把你们扔出去喂鱼!”
那群姑娘哗一下愣住了,窄小的船舱一瞬间万马齐喑。
摩耶一听,刚才灰暗下来的心唰一下亮了,恨不能马上扑过去抓住飞段的衣角说:爷,您现在就把我扔出去喂鱼吧!
“不对!”
飞段的这两个字立即扑灭了摩耶的希望之火。只见他挤了挤眉,一副恍然醒悟的样子,“话说这是河不是海啊鱼吃不了人啊……咳,收回刚才的话啊,总之你们谁要是再吵,爷就代表邪神大人灭了你们!”
这次效果很好,不止外界无声,连摩耶那滔滔不绝罗里吧嗦的内心也无声了。
一舱的姑娘彻底没了音,飞段的自尊心似乎得到极大的满足,嘴角微微一扬。
“欸,我说……你打算把我们怎么着?”
早未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摩耶条件反射地看去,见她的神态就好像正在茶楼里闲谈一样泰然自若。
飞段嘴角的弧度僵了一下,侧过脸斜视早未,眸中不耐烦的情绪一闪而过:“明摆着了,还能怎么着?”
“明摆着,劫色?”早未说这个词的时候脸色微微一红,但随即又一脸镇静,目光直逼飞段,“我说,你都奔三的人了,还尽打一些十几岁姑娘的主意。”
“奔……奔三?”飞段指着自己,瞠目结舌,“你说我奔三?”
摩耶瞬间觉得自己和早未在黑暗中越走越深了……
早未扫了摩耶一眼,偷偷递与她一个安慰的眼色,又把视线落回飞段上,“老牛吃嫩草。”
“啥……啥你说啥死丫头!”飞段气得跳脚,“爷才十八,十八!男人十八一枝花知道不?你见哪个奔三的男人有爷年轻有爷帅了啊?!长这么大第一次出门么你黄毛丫头……”
刚才还满心忧虑的摩耶忍不住,嘴角一抽,心里笑得前仰后合——话可不能这么说飞段君否则要是你看到蝎旦那本体那张倾国倾城的妖孽少年脸再得知人家其实都快奔四了,你会凌乱的真的!
——当然,某种意义上说,旦那保养得如此之好,还是耍了些小手段的。
“十八又如何,十八你就有精力应付我们这么多姑娘?”早未无视飞段的骂声,颐指气使地道。
飞段一瞪眼,“喂小小年纪你倒懂的不少嘛!”
好在摩耶以前也看过够量的河蟹文,此时得意立刻理解了俩人的内涵话。
不过她才不会担心这方面——就冲飞段这粗神经,哪会对这一船舱的姑娘起非分之想?对外边儿正在撑船的角都有非分只想她还更信些……
可早未这丫头,平日看来……现在怎么突然……
更神奇的是,飞段居然玩儿起“君子动口不动手”了,全然没有动武的意思?
“不过!谁说爷要睡你们了?”飞段兀地凝眉正色,低头环顾一遍周围,见所有姑娘都仰头听着他说话,才把目光落回早未身上,“爷这是要卖了你们。”
如此理直气壮,好像自己干的事有多正当似的。
摩耶顿时大松一口气——这么说,小命不会丢了。
心情回升的同时,不经意瞥见对面所在墙板角下的那几位少女香肩又开始抽搐起来,定睛一看,一个个眼里又一次泪光氤氲了。
毕竟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摩耶有些想过去劝劝她们,却突然又听早未对飞段质问道:“卖?卖到哪?”
这次没有得到飞段的回答。
似乎是已经渐渐习惯了早未的挑衅,飞段已经不再怒火冲天,难得地显得有几分冷静,高挑眉毛得意洋洋地低下头,凑近早未精致的脸蛋,“丫头你有点胆气啊,看样子是忍者?怎么着,不怕我杀了你?”
早未条件反射地把身子往后一缩,抵触地皱起眉。
“告诉你,爷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杀人。别把爷惹急了!”
早未没有再回话,紧抿着唇,扭开了头。
见状,摩耶慌忙从草席上站起来,挪了一步,拉起早未的袖肘,对飞段轻轻颔首:“对不起,我妹妹不太会说话,没有别的意思。”
摩耶没有发现,早未的脸腾一下泛起了粉霞。
飞段挑着眉把摩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又从脚到头打量上来,目光却突然在她的左手上卡住了。
摩耶疑惑飞段怎么盯着她的手看,低头准备看个究竟,飞段洪亮的大嗓门突然在她耳畔炸响:“黏土人?丫头,给我看看。”
摩耶心头猛地一紧——从刚才起就一直握在手里,居然忘记把这东西收起来了!
本能地加强力道,死死把黏土人握在手里,却又不敢施力过重,怕它受损。
可飞段那双大手就这样不客气地伸了过来,摩耶不由自主地把手往身后藏,却终归躲不过飞段的强势,手心被他一把抓住,蛮力扯到他面前,然后被强力掰开手指。
短短几秒,黏土人就睡到了飞段手里。
“哟~”视线在摩耶和黏土人之间来回扫动,飞段蓦地一笑,“还真别说,像绝了!”
“请还给我!”摩耶自知抢不到,没有把手伸过去。语气却不自觉地加重。
“哈哈,小丫头急了!看样子这东西有背景。”飞段越笑越邪,“这点年纪就谈对象了啊?少年郎送的信物?”
摩耶的脸倏一下发烫起来,紧紧皱起眉,“总之请快还给我。”
“可怜那小子,这下再也见不到媳妇儿喽,哈哈!”
“……”
“不过……这技术真不错啊,和我一朋友有的一拼。丫头,你家少年干啥的?”
摩耶当然知道飞段口中的那位“朋友”是谁,心秤然一悸,舌头开始打结,“他……他是黏土造型师……”
话毕,摩耶就想抡自己两耳光——怎么就顺应起飞段的话来了?这样一厢情愿地把迪达拉说成类似“男友”存在,实在很不要脸。
——那晚他扔下她,换个角度想,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