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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那个人揭下面具时,摩耶的心凉了半截。
——银紫色的中长发,冲满恨意的眸子。
“哟,好久不见,摩耶大人。”
——以及,苍老沙哑如老妇一般的嗓音。
想到是根部的人,但全然没想到又是她——闲院绪理。
摩耶以为一次任务失败的话,团藏是不会再让绪理二次执行同一件任务的。
“没想到我会这么‘阴魂不散’么?”听到摩耶的心声,她自顾自笑起来,“怪只能怪您当时没有杀掉我啊,现在后悔了吧?可惜啊,背叛团藏大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您中了他亲手下的毒,奇迹的保了命,但现在已经是个忍者学校的孩子都能干掉的废材了呢。”
看来,上次任务失败团藏非但没有惩罚她,还和她说了不少。
她的一席话让摩耶大吃一惊,连身体里那个灵魂都似乎在躁动不安,像是一只被关在牢笼里的狮子,咆哮着想要挤走摩耶的灵魂,让摩耶整个人都烦躁起来。
她听到了么……奈良摩耶。
或许团藏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她,她自以为是的一切计划,或许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恨吗?奈良摩耶。
想到这,摩耶心里划过一丝苦笑。是啊,她哪有资格要求她把力量给她。她已经没有和她协商的立场。所以才会选择依靠阿飞残忍地将她逼出体内啊。
但换一个角度看,如今这个下场也是奈良摩耶自己造成的。听绪理这么一说,让摩耶剔除了大成罪恶感——既然奈良摩耶是毒发身亡,那么她的死就不是她的灵魂闯入造成的。
而且之前也得出过结论,穿越时候她是亲眼看到奈良摩耶的灵魂已经离开身体的,那么也就是说,她的灵魂是在赖小摩进入躯体后不久又不甘心地挤进来的。
“没话说了?还是怕了?”绪理只身向她走来,用平静到可怖的语气娓娓而谈,“和我回木叶,有些事,你无论躲到哪都逃避不了。就像我哥哥的怨灵无时无刻不在你看不到的角落瞪着你一样!”
摩耶并没有被绪理用她哥哥的恐吓吓到,但心却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显然,是奈良摩耶怕了。
绪理越走越近,摩耶微微一侧身,从裤腿上的刃具包里掏出两把飞镖,瞄准绪理用力挥出。
——还好,迪达拉教她忍术时顺便让她练习了苦无和飞镖的使用,临别前还把自己身上的全塞给了她。
但很容易的,绪理一个侧身就避开了。
“不愧是摩耶大人您,就算重新学习忍术也还是个天才呐。速度不错,准确度也让我大失所料呢。”绪理拍了拍掌心,目光慵懒却带着一刻都没消失的杀意,“但是您别忘了,我会读心。”
摩耶咬了咬唇,一个纵身跳上身后的树梢。
的确,这个身体的敏捷度很好,奈良摩耶的肢体记忆还在,学起这些动作并不难。关键就在与查克拉的使用……
没办法,只能逃了……唯一会一点的火遁就是豪火球之术,可那还只是半成品。和绪理这种根部成员拼无疑使以卵击石。
主意已定,摩耶转身往晓基地的方向窜,用尽最快的速度,风雨如刀刃般肆虐地割划她的脸颊,很快,皮肤已经泛起纸一般的苍白。
身后没有动静,但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那家伙会读心,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摩耶脚尖刚刚触到一枝树梢,准备往下一枝上跳,忽然眼前一闪两道黑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哇,奈良前辈,您又变漂亮了呢!”
古铜色的肌肤烙入眼底,摩耶马上想起了这个野猫一般的女孩——朝香。
果然不只是绪理一个人么……
另一个稍高一些的身影把摩耶的目光调了过去,白皙如纸的皮肤,露脐上衣,加上两弯笑得让人心里发寒的月牙眼……佐井?!
残忍·消失
没说再见,你就悄然离去。留下我的一直在想,这不是梦吧。
——题记
翌日清晨,雨隐迎来了难得的晴天,也算是给夏日祭开了个好兆头。
阿飞踏入迪达拉的院落时,恰巧撞上火急火燎冲出来的飞段。
“阿拉,飞段前辈来找摩酱吗?”
阿飞张开双臂拦住飞段的去路,扭动着身子像在开玩笑,实际上却完全没给飞段半点离开的机会。
“新人让开。”飞段本就满脸匆忙,现下被阿飞这么一拦,脸色更差了,“赖小摩好像不见了。”
“啊咧?”阿飞一歪脑袋,面具下黑曜石般的眼睛闪过一缕红光。
“快让开啊,我得去告诉早未!”
飞段抓住阿飞的肩膀蛮力一推,阿飞也像是不准备反抗的意思,弱弱地往后摔了几步,随即又嘻嘻哈哈地扑过去,“等等,前辈……你把话说清楚嘛……”
“说清楚?”飞段挣扎地想要挣开他的手绳,却徒劳无功,“人都没影了说什么清楚啊!”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阿飞仰起脑袋,像个天真孩童一般无所谓地问。
“昨天下午啊,她要出去买搓衣板啥的,哥就让她快去了。”飞段撇了撇嘴。
“搓衣板?”有那么一瞬,阿飞窘了,松开手放了飞段,一个人愣愣地沉思了半晌。
恍然回神时,冲着那个渐行渐远的白发背影手舞足蹈地挥手:“前辈……阿飞也帮忙找……”
待飞段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游廊深处,阿飞指尖蓦地一松,“啪嗒”一声,手里一袋东西掉落到地上,一条白色碎花的天蓝色和服从布袋里滑落,被积水的地面沾了一片污泥。
“绝。”
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如寂静的湖面一般平整无波。
一个包裹在两片绿叶里的人从地面浮出,一黑一白两半脸上的眼睛都将实现锁定到了肮脏的和服上。已经听到刚才阿飞与飞段的对话,绝心里闪过一丝惋惜——可惜呀可惜,斑大人精心挑选的和服,你却没有福气穿上。
“找人。”
阿飞淡淡扔下一句话,随即没入了一个黑色漩涡里。
下午,空中又起了一层朦胧的雾,阿飞悠然地站在渡口旁那片森林里的某枝树干上,一手拄着插有苦无的树桩。凉风轻轻拂过,夜一般漆黑的衣袍如水波般随风摇摆。
眼前一片树群面目全非,许多粗壮的树木被从半腰折断,很大一部分树枝还有火焰灼烧过的痕迹,树桩上插有不少苦无,地面上也散落了不少飞镖。许是因为绵绵雨水的冲刷,地上只剩寥寥几片血迹。
“一番苦战么……”一个飞身从树梢上跳下,阿飞瞄准一摊淡色的血迹蹲下,伸手摸了摸,由于掺杂着雨水,还有湿气,“挺能干嘛,赖小摩。”
两片绿色叶子从地里冒出,只剩下黑绝待在里面,看到阿飞没有半点慌神,他才低声道:“木叶的人,有三个。”
“赖小摩呢?”
“受了点伤,不过保命没问题。”
缄口沉默了半晌,阿飞缓缓道:“团藏这混蛋……”
“要救人么?”黑绝漫不经心地问。
“不用。”阿飞回答得很干脆,抬起头,目光停留在木叶的那片天上,“现在还不能在他们面前太招摇。乱了计划……不值。”
“嘛……不愧是斑。”黑绝沉默片刻,庄严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少有的赞赏,“女人嘛,有的是。”
然而他这句话却没有得到阿飞的回应。像是被磁铁吸引了一般,他的视线一直痴痴停留在木叶方向的那片天空上。
在终结之谷那天,那片天是蔚蓝的。此时,身边没了她,他看到黑沉沉如铅块一般的乌云。
失落吗?说不,那是骗人的。但无论给他多少次机会,他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黑绝默默看着他,也不再多话。不知过了多久,他赫然起身。面具下血眸一闪,黑色的纹路旋转起来,顷刻间,从黑绝的视野里看,眼前又是一片平常的森林风景。
血迹,树木残枝,苦无等一切可以寻到战斗痕迹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没有人会怀疑这里发生过一场死战。
施下幻术,想骗过其余人的眼睛吗?绝默默笑了一声。
不愧是斑啊。
这次返回基地,阿飞没有用空间忍术。只是悠然如散步般慢慢晃悠,穿过人潮喧杂的街道,他似乎考虑了很多。
踏上基地空旷的游廊,太阳已经偏西,橙黄色的光辉为木质地板镀上一层温暖的色调,像是在为夏日祭夜晚的热闹做铺垫。阿飞平时前方,渐渐的,看到一个金发灼眼的少年大步流星地窜走过来。
迪达拉?阿飞心里闪过一丝惊异——果然,还是在夏日祭开始这天赶回来了么。
可惜啊可惜。
此刻的迪达拉像是一头失控的野狮,任身后的飞段怎么拖拽都牵制不住他往前跑的冲劲。
“放开!什么叫不见了?我要亲自去把她揪出来!嗯!”
“找是必须找的,不过小迪你好歹先处理一下这次任务的伤吧喂?千柚把药箱都搬过来了你不该把她晾在一边儿不是?”
“我要赖小摩给我处理,怎么着?!嗯!”
“她?嘿你傻了吧,她懂什么医术?”
“总之我要先把她找出来!今天是夏日祭,天马上就黑了啊!嗯!”
眼看迪达拉里自己越来越近,阿飞及时收住脚,张开双臂在迪达拉面前挥舞,“前辈……”
“阿飞?”迪达拉兀的听了步,眼里燃起几分希望,“找到赖小摩没有?嗯!”
阿飞一怔,视线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迪达拉。
黑色的衣袍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黏上了重重血迹,俊美的脸上还带着狼狈的伤口和污痕,显然是刚刚风风火火杀回来的,脚都没落就听到飞段说赖小摩失踪了吧。
“啊咧……前辈……”阿飞支支吾吾着,“你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换身衣服嘛……”
“你管得着啊?我问你话听没听见?嗯!”火气再次冲上迪达拉的眼眸,像是要喷涌而出一团火焰把阿飞吞没了一般。
“前辈……”阿飞突然像被一瓢冷水浇灌了全身似的,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