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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模样,不能再帮着他什么了。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活越胆小,尤其是在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之时。纯妃心中晓得若是争,必然是有危险的,失败之后,可能就落得跟永瑆一样的境地。如果这样,纯妃还宁愿他们能安心地当个皇子,以后再好好地当个亲王。
…
和嘉大婚当日,皇宫中甚是热闹。额驸家将准备好的“九九礼”抬至午门恭纳。之后,福隆安率族人于乾清门外行三跪九叩礼迎接。
太和殿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皇上、皇后还有皇太后在此处宴请额驸家的人。傅恒夫妇自然对这桩婚事满意,而这桩婚事也是皇后帮着促成。自然而然,他们也在心里感激那拉氏。
对于这点,也正是那拉氏要的。她本就是想凭着这事,跟富察家交好。
眼瞅着傅恒的儿子都娶到了公主,硕王府家的王爷福晋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这老天是怎么了?怎么好事都不曾落在自己家中。如今皓祯已不能行人道,若是要娶公主必定是不可能了。因为公主下嫁前还有试婚一说,到时候,富察皓祯不能人道之事必定会弄得人尽皆知。所以公主是不能娶了,而眼下,他们只能盼吟霜的肚子里能生出个一男半女。
白吟霜自从入了硕王府后,就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了。富察皓祯说想听她弹琴,她没拨几下就说自己累了,而后一脸冷冰地回了自个屋子,接着连续几日没来瞧过富察皓祯。
富察皓祯说想见白吟霜。白吟霜推脱着说自己害喜害得厉害,走动不便。富察皓祯一慌,就让人把自己抬到白吟霜的屋子里头。一进门,谁知白吟霜坐在那磕着瓜子。
一瞬间尴尬了。
富察皓祯气急败坏地朝白吟霜吼道:“吟霜,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连见都不想见我了吗?你可知道我病着的这段日子里,心里有多难受。我每日想你念你,每晚想拥着你入眠,可你呢……怎么就这么无情。我都伤得这么重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嗑瓜子!”
原本白吟霜见富察皓祯不能人道,自己以后的生活定是过得了无生色,所以整颗心就冷了下来。但她能怎样,她怀孕了,还做了富察皓祯的妾,这一切都是自己选的,所以她必须咬牙过下去。但是她咬牙之后,发现自己对富察皓祯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致,有时连一面都不想再见。富察皓祯的下半生算是毁了,而自己又未尝不是呢?所以,在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怨富察皓祯。
怨归怨,但她仍是他的妾,该好言相待时还得好言相待。
“皓祯,不是的!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得这般!大夫跟我说我肚子怀着孩子,心情应当高兴些,这样…孩子才能好。我每日未尝不是思念着你,但是我又不忍看到你……因为……因为我怕看到你之后,我就忍不住会哭……我这一哭,我又怕对孩子不好,所以…所以…皓祯,你知道吗。现在我连嗑颗瓜子都觉得这肉是苦的,很苦……很苦……”
☆、第七七章
听到白吟霜这段话;富察皓祯又再一次被感动了。他的眸子里闪着泪光,含情脉脉地对白吟霜道:“吟霜,这些你为何都不早些告诉我……以后我都不逼你了;真的都不逼你了……”
言毕,这对又深情地抱在了一起。富察皓祯没注意到白吟霜投在他怀中时;目光是冷的。白吟霜是个聪明的女人,如今她怀了富察皓祯的孩子,那是富察皓祯唯一的孩子。所以……只要她安然地生下他;在硕王府里的位置就能稳固了。
这段日子里;雪如也有来探望白吟霜。雪如不喜白吟霜,因为打她心底里认为是白吟霜害了富察皓祯,若不是她,富察皓祯也不会变成一个废人。
所以;雪如待白吟霜都是冷言相待!
“你要吃什么,喝什么就跟丫鬟们说。你现在进了王府了,跟过去不一样了,不用什么都拮据着。”说到这,雪如就端起桌子上的那碟瓜子,摇头叹气地道:“你怎么还吃这些玩意呢?吃这些能对孩子好吗?再过去,我可管不着你,可如今不一样了,你肚子里怀得可是富察家的孩子!若是有什么闪失,不是谁都能担当得起的!”
说来说去都不离孩子二字,白吟霜脸色苍白,站在那又是穿一件浅色的旗装,腹部微微的隆起,但整个人仍然显得很单薄,仿佛风一吹就能飘走般。
“福晋教训的是,吟霜都记下了。”
“记下就好了。我看你身旁的丫鬟也不多,看起来也没什么经验,回头我派几个经验老道的嬷嬷到你这服侍吧。”
白吟霜道了谢,心里并没有多感激。
翩翩和皓祥只知道皓祯纳妾了,而后每日躺在屋子里头。他们不知缘由,问小寇子等人也没问出什么来。皓祥瞧着白吟霜每日摆出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便蔑视了几分。
皓祥一直觉得是皓祯压在自己头上,不然今日的自己不止如此。这一切因为皓祯是嫡子,所以……所有好事都让他占了。老天爷实在是有些不公平。
但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大夫的嘴巴再言,也没抵挡住银子的诱惑。没多久,大夫就把富察皓祯不能人道之事泄露给了皓祥和翩翩。
翩翩听后,愁眉不展,只道皓祯是个可怜人。而皓祥无疑是最高兴的那个。这么多年来的压抑,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纾解。真没想到富察皓祯也有今日啊!
但老天爷在夺走某人的某样东西时,还会再给他留一丝希望,这希望,就比如是白吟霜肚子里的孩子。
皓祥能想象得到,如若没了白吟霜的孩子。福晋还有富察皓祥该是如何的崩溃。不能续香火的儿子就等同废物了!
翩翩见皓祥一脸喜色,并出言提醒,“你可千万别做傻事,皓祯毕竟是你哥哥。他已经够惨的了。”
皓祥知道自己额娘的性子,善良温顺,从来都没跟福晋争过什么,也不会违背王爷的意思。
皓祥面上笑得和善:“额娘,这事,我知道,我跟大哥毕竟是手足,我不会害他的。”
听到皓祥这么说,翩翩的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
但在富察皓祥说完这句话后的第三日,白吟霜还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那一日,白吟霜在绮香的陪伴上去赏荷。荷花盛开在湖中,湖中又有一亭子。硕王府家特地花了大把的银两修筑了一间亭子,上面雕栏画栋,精致非凡。这亭子的外观与其它达官贵人家的亭子没多大区别,但有一点却很是不同,那就是它早得高高的,其用意是想让人赏荷时,能站得高,看得远。每次人府中人欲要到上头赏荷时,必要爬这段长长的楼梯。
白吟霜一向喜欢美丽的事物,尤其是花花草草。所以,她不辞劳累地去爬那楼梯,她觉得能站在上头一赌荷花的风采,很与众不同。她也觉得自己就如同那湖中的荷花一样,只能由着风吹摆,一切都不由自己。想着想着,白吟霜的眼眶湿润了。
没几步,她就踩到了石阶上的石子,一下子,她整个人失去重心,就一脚踏空,从那陡峭的楼梯上,滚落了下去。绮香大惊失色,伸手想抓住吟霜,捞到了吟霜肩上的衣服,嗤的一声,衣服撕破了,吟霜的身子,仍然像滚球一般一路翻滚了下去。
“不要!吟霜!吟霜……”是雪如的声音,原来她也在亭子里赏花。
“天啊!”绮香跟着奔下楼。
吟霜卧在楼梯底下,那肌肤上,一朵小小的、粉红色的“梅花烙”正清晰的展现着。
“天啊!”雪如再喊了一声,整个人都呆掉了。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
…
富察皓祥很惊奇那些石子就能让白吟霜摔得流产,起初,他本就不对那些石子抱有多大的希望。只是命人在那铺上一些,可谁知白吟霜居然会兴致大发,跑去赏花。怀孕中的女人本该都是小心翼翼的,可谁知她却刚好相反,没行得几步就中招了。看来是天不帮他们,他也没有办法。
没有人对地上的那些小石子起疑,因为雪如也走过这段长梯,但她却没有摔倒。但这件事情非得揪出一人承担的话,硕王夫妇就只好怪罪到了打扫那的李老头。这个李老头三天两头地请假不干活,不怪他还真有些过不去了。于是乎,李老头就被辞退了。
富察皓祥依旧过得安稳,只要找到替罪羔羊,那他就安全了。
而雪如自从看到那朵“梅花烙”以后,就整个人都陷进疯狂般的思潮里。她又紧张,又惶恐,又害怕……各种复杂的情绪,如狂飙般吹着她,如潮水般涌着她,她心碎神伤,简直快要崩溃了。吟霜流产,再加上那朵‘梅花烙,使得雪如这几日显得很不一样。她在自己卧室中,发疯般的翻箱倒柜,找寻她那支梅花簪子。
秦姥姥忙着关窗关门,确定每扇窗都关牢了,这才奔过来,抓紧了雪如的手,紧张的说:
“冷静冷静!王爷好不容易睡下了,可别再惊醒他!簪子我收着呢,我找给你!”秦姥姥打开樟木大箱,开了红木小箱,再取出个描金绡凤的织锦小盒,打开小盒子,那个特制的梅花簪子,正静静瞪在里面。“梅花簪!”雪如拿起了簪子,紧压在自己的胸口:“就是这簪子烙上去的!一模一样啊!秦姥姥,你也看到了,你也清清楚楚看到了,是不是啊?”
“是,是,是。”秦姥姥深深吸着气,又紧张又惶恐。“但是,这可能只是个巧合,吟霜那肩上,说不定是出水痘,或者出天花什么的……留下的疤痕,正巧……有这么点儿像梅花……”
“不不不,我看得很清楚。”雪如流泪道,把簪子紧紧地贴在胸口,“要不……我们去找吟霜,对,我们马上去找吟霜再仔细瞧瞧看!”
“不行不行”秦姥姥慌忙拉着雪如:“那孩子刚刚没了孩子,你又拿着个簪子要去比对……你怎么对她说!说你要看看,她是不是你当初遗弃的女儿吗?你别忘了,旁边还有皓祯呢!不,不,不!”秦姥姥越想越怕:“这秘密是死也要咬住的,绝不能透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