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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猫的名字这么欠拍啊……
“爸,你又骂人,罚!”小女孩儿一面说一面在桌上抖着腿,“我不要听了,不要听了,你再说下去我就!”小女孩儿拿小手赌着耳朵,我就是不听,就是不听……
Tommy捂着脸转圈……这已经是他第一百二十回在屋子里转圈。好像还是改不了骂人这个毛病。至少在小孩儿面前,他得控制一下自己的嘴。
“爸!”
“嗯?”
“爸?”
“说!”
“于叔叔呢?”
“你不是上个月才见过他。”
“噢……”
钟孝礼突然觉得很安静。照往常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儿会不停地询问,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去什么地方了,为什么还不到时间啊……每次钟孝礼只想把头蒙进枕头里,不听孩子的不迭不休,想起回到香港是五年以前,从那一天开始,他用尽手段做了香港仁义社分社的大哥,渐渐地漂白了一半自己的营生,钟孝礼还是那个钟孝礼,Tommy还是会习惯性地勾起唇狡黠地笑,还是会握着匕首在佛龛前划开自己的腕子,写带血的盟约。
只是有两点变了。
一个是换了交易的对象。
一个是戒了烟。
对于于佑和,他自认为他不欠他的。可能也只有那件事于佑和始终耿耿于怀,自己的女儿叫着别的男子爸爸,喊着自己于叔叔,哼……他诡黠地笑了笑,那笑里带着满意,温哥华那一年真是风生水起,巨变风云,当真是你死我活,说起来于佑和也不算是是什么正人君子,最后一场豪赌他竟然赌的是Tommy的善良。
这不是恰恰告诉老天你和大地换个方式存在一样滑稽可笑。
不过,他赢了。
所以,钟孝礼离开温哥华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带走了夏天。
换个方式继续生存。我们是难友,那么女儿也分一半给我好了。钟孝礼觉得那场堵决中他输的还不算惨。至少,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也是他难以忘怀的东西。
“爸!”
“嗯?”
“来啊……”
天天在叠飞机。
“喂,你个小东西!”Tommy敲着孩子的额头,“叠点女孩子应该叠的,什么星星啦,纸鹤啦,宝塔啦……竟弄些这炮啦,枪啦,乱七八糟,这都什么啊,四不像……”
“那个是你折的啊!老爸……”女孩儿继续折着飞机,“我折一百个飞机,叔叔就回来一次,现在才31个,还有……”夏天看着他,眼里尽是渴望——‘怎么还有那么多啊?!”
“走……”钟孝礼一把把夏天抱在肩膀上,“去给那家伙打电话!他要是不来看你,你就说……就说我死了!”
午夜深深的安静中,于佑和被电话声吵醒。喂,天天啊!怎么了?
说实话,孩子每叫一声叔叔,于佑和就一肚子火。天天啊,他怎么了?
夏天在那边吞吞吐吐,又哭又闹。于佑和转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慢慢地坐起身来,他怎么了!乖,别哭了,钟孝礼怎么了?
死了?
那边。Tommy一直在边上摆手,靠,这算什么,仁义社的大哥这样也太没谱了。
快死了?
于佑和把电话转到左耳,慢慢地靠在床板上,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啊?
于佑和笑了笑,孩子终究是不会撒谎,看来这些年钟孝礼答应的都做到了。他没有让孩子过打打杀杀的生活,这是他答应他的,其实想来,他还是想他们的。毕竟五年不算短了,于佑和始终欠钟孝礼一个人情。五年前若不是他,想必自己已经不在了。带走夏天也是逼不得以,毕竟当年的他们真的都退无可退。
还有这两个人。
那段想都不愿去想的东西。
仿佛深埋在地心的火焰,一触即发。
现在,于佑和笑了笑,拿起电话拨通秘书的手机,“喂,麻烦一张去香港的机票,明天就走!”
“……呃!不用往返的,单程就好了,正好香港那边公司也等着我去处理,可能要过一阵子再回来……”
放了电话他突然睡不着了。起身换了衣服,出门的时候他想起了窗台的仙人掌仿佛一个月没浇过水了,他又走回去浇水。浇得有点多了,漫出来,淌了一地,他低头笑了笑,不知道把这东西养死了,天天会不会骂我……
唉,小姑娘怎么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是……他拧了柠袖口,决定去买两身童装当成礼物。路过玩具店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5年前的那个雨夜,那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于佑和停下车,记忆倒转的过快,他闭眼缓了一缓……
这么早玩具店还没有开门,但是依稀中他看到琳琅满目的柜台中穿梭着早起上货的服务生,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门口的圣诞老人呵呵地笑了笑,哦,对了,后天是平安夜!
他买了裙子,还有手套。
他以为他的小公主应该是穿着白色的纱裙在地上圈圈跳舞的那个。会像美丽的小天鹅,跳着属于自己的舞蹈。漂亮的脸蛋上永远挂着那抹灿烂的笑容,他记得小孩儿不到1岁的时候就会握着他的手指,趴在他的脸上亲亲。
这也是第一次看到钟孝礼手足无措的神情时,于佑和竟然歪着头笑了笑。他抱着小孩儿几乎不敢动作,那家伙什么时候才能不说谎,他的思维有些跳跃,于佑和靠在海湾大桥的围栏上,这些都是他们走过的地方……回忆,往往过于坦荡,似乎当年的种种烟消云散之后不复存匿,那种生死间你生我死的较量只剩下我们淡淡的喘息和生生的回味……
海风吹起他的发,停止药物治疗之后,他一直坚持复检,医生跟他说“恭喜”,癌细胞在两次手术后都没有复发,五年的生死间他轮回了几次,还好,于佑和始终是坚强的一个。午夜最终,还是有阳光的。
香港机场很喧哗。于佑和下飞机的时候显得有些累。远远的他看到夏天冲过来,撞进自己怀里。好了好了,差点就摔了,天天,有没有听爸爸的话,有没有胡闹啊?
没有啊,叔叔,爸爸做泥人的时候把手指划破了,他骂人啊!~好凶!
那就不用理他。不许跟他学骂人,听到没有!
我知道。
于佑和知道身后的人站了半天。他挑了挑眉毛,转身看着他。你好像活得好好的,不是快死了吗?我还正想去医院看你……
钟孝礼转头嗤鼻一笑,这么说,我还真应该躺在医院等你来看我,失策了……
于佑和没空跟他胡搅蛮缠。抱着天天走出机场。
温哥华有个嘉年华。很大很大……
香港有个迪斯尼乐园,很大很大……
米老鼠,
唐老鸭,
汤姆猫,
杰利鼠……
“爸,你和那只猫一个名字啊,为什么啊?”于佑和抱着夏天,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钟孝礼让正义在游乐园门口等着,不要跟来。但是他仍然担心这两个人的安全问题,到底是派人还是不派人,他皱着眉仔细地想,根本无视了那只猫和自己的关系。最后正义告诉他,摩天轮可以包下来不让别人靠近,其他的游乐设施人太多不能通融。
喂,我们就坐摩天轮吧!于佑和看着他慢慢说道。
钟孝礼恨透了这种转圈圈的东西,圆圆的,慢吞吞的,他只有闭眼不去看对面两个人高兴的表情。钟孝礼觉得他今天很失策,他就应该呆在仁义社的大堂里继续研究那个叛徒究竟是谁,他还是对折磨人比较有兴趣。这种幼稚的活动最好不要让他来参与。
“有时候,我会说谢谢,但是对你,我不会。”于佑和的手放在天天的额头,轻轻为她遮住夕阳的光线,那线条很柔美,孩子睡得很熟,他们已经在摩天轮上转了无数圈,只要这圈不会停,我们就不要停……
钟孝礼看着他,突然他有些邪恶的念想闪过。
“五年了,你三个月回来一次,没有变过,这个月好象勤奋了!”
于佑和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地把孩子放在腿上,慢慢地遮住她的眼,夕阳的光线好刺眼,好好睡一觉,他刚要低下头吻孩子的额头,却被对面人抢先一步,然后他发现自己的体温上扬,被抬头附上来了唇帖的心脏漏跳。
我希望你没有忘记我的味道,Leo……
他用手帮天天遮住阳光,继续去捉摸那两片唇叶,那个人仰起头回应,同样的骄傲不许亵渎的灵魂中隐约透着王者的霸气,摩天轮转动着,用最慢的速度从下转到上,在最高点,他们仍然咀嚼着对方的呼吸,在残喘中辗转……
那种窒息感奇妙上扬,在一片金色余辉下,蔓延,深入……
在轻轻地撕磨中,上扬,涌动……
从开始的酸涩到慢慢的宣泄,再到最后的挣扎,几乎每走一步都释放着多年的情感,仿若一瞬间爆发的海浪,平静的有些近乎歇斯底里,他们的动作很轻,接吻也很浪漫,尽量没有大的动作,天天还在睡,睡得很香……
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
平安夜呢?
我买了礼物!
我呢?
我忘了还有你了……
叔叔,你嘴巴怎么了?
被猫咬了……
什么猫?
那猫和你爸一个名字啊!
打死那只猫,竟然敢咬叔叔,不想活了……
喂喂,你们两个,我还没死呢……
殊途番外二 算!你!狠!
“于总已经盯着电脑屏幕一小时了,要不要去叫叫!”
“不要了吧,看他专注的样子蛮帅!”
“杯子都洒了两回了,不太正常啊……”
“啧啧,不太正常……”
“谁进去问问?”
“那不是找抽吗!我不敢。”
“我也不敢。”
“我也不去!”
“正义!”
“在!”正义躲在墙角数星星,准确的说是快睡着了。猛一被唤吓出了一身冷汗,却发现于佑和办公室门口挤了一群人。不排除有娘娘腔在场,基本上都是标准女性。“诶诶,你们一群人,不工作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发什么花痴?”
“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