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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雯点点头,指着星际图说:“我在想,史前的太阳系中,冥王星和它的卫星查龙很可能都是海王星的卫星,这就是为什么这幅星际图中没有冥王星的缘故。魔星经过海王星轨道时,以它巨大的引力将海王星拖到现在的位置,冥王星和查龙还有其它的冥外小行星由于在远海点,就留在了原处,冥王星和查龙隔得比较近,在失去海王星这个中心后,这对‘难兄难弟’就互相旋转起来,形成了所谓的第九大行星。至于其它的冥外小行星,也有可能是海王星和魔星相互作用遗留的碎片。”
“你的想法有道理!当初发现海王星时,是通过计算它对天王星的摄动作用,然后再按计算位置观测到的,冥王星则是计算它对海王星的摄动作用观测到的。事实上,冥王星这么小,根本不可能对海王星产生什么摄动作用,这幅星际图上那颗魔星倒还差不多。而且冥王星是九大行星中行星与卫星之比最大的,这一直是天文史上的一件疑案,根据你的假说是可以满意地解释这个谜团的。”
第二十节
( )
(二十)
我仍然担心雅雯会谈恋爱,令我不安的迹象越来越多了,特别是校园里一伙自命为品花大师的坏胚们将雅雯列为本校的五朵金花之一后,更令我如坐针毡。
其实张老二和荆老四常在我耳边说,这两三年雅雯是越来越漂亮了,我则是久处幽兰之室不闻其香,反而不觉得。雅雯也曾经跟我抱怨说两年多没干活,手上的老茧都快掉光了,担心以后回家了干不得家务活。我也着实细心留神观察了一下,尽管雅雯不施铅华,却皎若朝霞,翩若惊鸿,果真在女大学生中罕有其匹,难怪会引来那么多的裙下客。
这天果然我一直悬心的意外发生了,雅雯没来上课!当我走进教室时,发现雅雯不在前排就座,我的头皮当即就是一阵发紧,腿直发软。我强打精神安慰自己说也许雅雯起晚了,没事的,不会有事的,谁没有打盹的时候,这两天她又忙,在所难免的。然而直到上完了第一节课,雅雯仍不见露面,我头上的冷汗立即冒了出来。
在学校里,如果某个女生忽然开始逃课了,她十有八九堕入爱河了。平日里女同学是最守纪律的群体,但如果一谈上恋爱就完全不一样了,一个个晕头晕脑、疯疯颠颠的,什么出格的事都敢做,一切清规戒律全抛到太平洋去了,仿佛这个世界上除了爱,其它事物一概不存在了。
雅雯以前可是从没有缺过课的,难道说她已经被人泡上了?一想到雅雯此刻可能正拥在某个男士的臂弯里,我的心马上一阵阵地紧缩,遍体生寒,仿佛突然被扔进了千年寒窟里。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有根刺骨的寒针,正一下一下地戳着我脆弱的心。
我猛然发觉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残酷啊,为什么没有一个好心人预先告诉我雅雯已经恋爱了?让我毫无遮拦、毫无准备地遭受如此狂暴的捶击。所有的人都抛弃了我,所有的人都在瞒骗我,所有的人都在准备看我的笑话!整个上午我完全浸泡在无望的痛苦中,老师讲的什么课,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我的感官已经无法接受任何其它的信息。
我很想问问谁,雅雯为什么没有来上课,但我更恐惧得到这样的回答:原来你还不知道,雅雯已经和某某好上了!一起逛公园去了什么的。我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现实,还是不知道真相的好,我还可以麻痹一下自己,也许雅雯去开会了,或者团委有什么临时性的工作等等,但理智告诉我,我所列举的理由是多么的荒唐可笑。
中午,我草草地扒了两口饭,就和衣躺到床上去了,煮成一锅粥的心情稍稍有所平静。我转念一想,老子曾有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也说不定是件好事呢,能让我从此解脱出来,省得我一天到晚总是忑忐不安,心乱如麻,什么书也看不进去,什么事也干不成,满脑子念头都围着雅雯有没有在谈恋爱上打转。
其实雅雯谈朋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她的一个很普通的同学而已,雅雯的同学多着呢,小学、初中、高中不都有同学,她爱不爱谈恋爱,爱和谁恋爱完全是她个人的私事,与我毫不相干。
我一个成绩如此优秀、有望成为大天文学家或者大科学家,总之有着大好前途的青年,怎能沉溺于这莫明其妙的泥潭中?被这样一件区区小事搅得我饭也吃不进,觉也睡不好,课也上不好?真乃岂有此理!
我理应鼓足勇气去问一问,这样的现实我总有一天得面对的,雅雯总是要结婚生孩子,这是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如此,我就应该去直面惨淡的现实,放下包袱,轻装上阵,人生的路还远着呢!
问谁好呢?我将雅雯的室友挨个揣摩了一遍,阿莉和阿蕙是雅雯最要好的女伴,她们一定知道事情的原委。阿莉系伶牙利齿之辈,奚落起人来恨不能把人一口气打入十八层地狱才罢休,离她还是远点好;阿蕙性情温和,说话秀秀气气的,决不会调侃人,就问她好了。恩,就这么定了!
下午,我耐着性子忍了一节课,课间休息时,我瞅准阿蕙一个人呆着的机会,赶紧溜过去,甜甜地喊了声:“阿蕙姐,怎么林雅雯今天没来上课?”
阿蕙露出了一丝笑意:“看不出你这个实心坨子还会关心人的。昨天一年级有位女同学发病了,阿雯张罗着把她送进医院,今天还在医院陪着呢,一会儿下了课,我还要给阿雯送饭去。”
“那我跟你一块儿去!”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喜悦之情很自然地流露出来了。
阿蕙诧异地问我:“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好像中了大奖似的。”
我赶紧把脸一板:“我没什么高兴的……当然下了课总是轻松些,现在上课真累人,是不是?”
我和阿蕙走进病房时,雅雯正伏在椅背上小憩,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零散在肩头背后,病人滴着吊瓶,已经熟睡了。
阿蕙走到雅雯身后,正待喊醒她,雅雯却已经醒了,抬起头见是我们,忙嘘了一声,指指床上的病人,示意我们出去说话。
我们蹑手蹑脚地出病房,阿蕙让雅雯吃饭去,由她照看病人。我和雅雯在医院寻了处干净的亭子,我把拎着的饭盒递给雅雯,雅雯揉了揉脸,歉意地笑了笑:“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有什么麻烦的,倒是你辛苦了,看你眼睛里还有血丝呢,肯定一夜没睡吧!”
“没关系,我的身体好得很,打个盹就恢复过来了。”雅雯打开饭盒,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照料病人?”我见雅雯累成这个样子,心里不由得很不满,团委又不是只有林雅雯一个干部。
“本来还有两位同学,是我让她们回去的,我一个人就够了,没必要影响这么多人的学习。嗳,对了,今天上了些什么课?”
我一听瞠目结舌,就是啊,今天都上了些什么课,我竟然完全不知道!虽然我人在教室里,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好在我这个人有些急智,赶紧打开书包——因为我每天都只把这天要上的课本装进来。
我一边清点着里面的课本,一边含含糊糊地告诉雅雯。
雅雯当然很难听明白的,“这样吧,你把你记的笔记给我看看吧。”
这回我就彻底傻眼了,吭哧瘪肚了半天,最后硬着头皮说:“今天真不凑巧,正好钢笔没水了,所以没记笔记,我是准备今天晚上整理的。”
“不要紧,我找阿蕙借也行。”雅雯没有认真追究下去,低下螓首继续吃饭。
我的心眼开始活动了,这是一个好机会,周围不会有学校的学生,可以抛出我蓄谋已久的货色。没办法,以现在的情形,再不能指望哪个班主任来做思想工作,来阻止雅雯谈恋爱,而雅雯万一坠入爱河,对我将——简直是一场弥天大祸,无论如何我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我只有赤膊上阵,亲自去给雅雯做思想工作,告诫雅雯不要上了那些坏种们的贼船,不要听信他们的甜言蜜语。只要能保证雅雯大学四年不谈恋爱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大学毕业后,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爱和谁谈就和谁谈去呗,反正我是看不到的,眼不见为净。
再说雅雯毕竟是一个纯朴的山里姑娘,哪里晓得那些猎艳高手的魅魉伎俩,如果我不想方设法做她的思想工作,去帮她筑一道篱笆起来,她就很容易误入歧途吃亏上当的。作为她的同学,特别是同桌,我有义务帮助她,可谓师出有名,光明正大。
我随意聊天似的谈起学校的一些趣闻,当然都是平日里我苦心孤诣地,有倾向性地搜罗来的有关女大学生谈恋爱上当倒霉的事儿。比较常见的是影响学业被勒令退学,还有的是因闹出丑闻被开除的,有的是偷食禁果被迫去做流产,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反被所谓的男朋友一脚踹了,另寻新欢去了。还有甚者是因为谈恋爱吃亏上当心理变异,逐步走上堕落之路的。不管在哪里,桃色新闻总是传播最快的,学校也不例外,我估计多数雅雯应该是有所耳闻的,其中有的还和雅雯身边的那帮坏胚们扯上一二,按理说有足够的说服力,特别是我又别有用心地把这档子事儿摆在一块说,够触“耳”惊心的。
末了我义愤填膺地评述说:“现在很多青年男女没有健康的婚恋观,不是以严肃认真的态度,而是以一种游戏人生的态度对待爱情——如果还称得上是爱的话,自以为潇洒,特别是有一些人以掠夺、征服别人的感情为能事,出现了一些所谓的班长、排长、连长的,视感情如儿戏,将追对像看作捕捉猎物一般,往往一旦征服旋即抛弃,然后又盯住下一个猎物。对于这类人,我们应该特别提高警惕才是,不能成为他们炫耀资本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