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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分外痛恨自己起来,都是自己的错,才让三思不开心。三思适合无忧无虑,只适合被自己好好安在心里头呵护。三思,不适合有心事。
“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贪心了,又对三思不够相信。”
“啊?”
三思惊讶的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我,脸上有些不可置信。
“我爱三思,可我总是怕三思走了。三思也从不像情人爱人那样亲热的叫我的名字,我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三思,我错了。三思叫我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三思在我身边,不离开我就好。”
话未说完,三思就伸手搂住了我脖子,紧紧贴着我。
“爹,对不起。是我错,是我没想到这么多。”
“我从来都只觉得爹是最亲的,最欢喜的,所以觉得叫着爹,就是最安心最顺口的。我没有顾虑爹的感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三思。
心窝里,满满的,三思说我是最亲的,最爱的。
这就行了,名字有什么重要?只要三思心里,我最重要就够了。
我更用力抱紧三思。
然后听到假道士怒气冲冲的叫声:“青古,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刚才说什么?有本事你再重覆一遍!”
怀里,三思明显就身体僵硬了。
然后像可怜的小动物般看了我一眼,再像上刑场一样转过头去。
我看着三思这样,心里就更欢喜了。却也带了些痛。
三思这话,我死也满足了,可三思为了我,得罪了他这个不道德的师父了。三思,我总是给你带来麻烦。
“师父,你肯定是重听了。我没说什么。”
我一楞。
可爱的三思,给臭道士打太极。
“你竟然敢说师父重听?好,好得很!我辛辛苦苦把你捡回来,给你吃好穿好,教你本事,教你为人处世之根本,让你无忧无虑的长大成材。好吃的全让给你,好穿的都拿给你穿,就是冬天,被子都给你最厚实的盖……”
不用看,我从三思开始抖的肩都知道,三思的脸已经垮下来了。
这个臭道士,小心眼子。嫉妒三思说最爱我,最亲我,就拿出陈年往事来说三思。
一想到他这些芝麻事要说上好几天几夜,我的心,也突然就沉了下去。
最后,为了三思不受这样的苦,我低下头恭谨的给老道士道了歉,然后在他的指使下,前前后后给他的屋周围安了三十六个阵法,然后种了三个月的菜,做了三个月的饭,洗了三个月的臭衣臭袜。同样,也为他提供了三年的打麻将的赌金。
我不再坚持三思叫我的名字,因为我知道,我在三思心里,是最重要的,是连老道士都不可取代的存在。
我死而无憾。
番外二十八 趣事
我与爹搬家去西安。
这家搬得真个是鸡飞狗跳。便是只鸡,我都舍不得丢下。爹没法,只好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因家小,只准我带了阿黄去,但这些鸡,却得留下。
一只手拎着阿黄的脖子,爹一面给那些鸡喂弄碎的妖丹,对着它们道:“山大地广,我们的新家也小得很,养不了你们这许多。现在给你们点助力,让你们不比当初,自个儿好生在这大山里头练你们的道行,自己养活自己去。等我们回来,你们再回来。”
说完就拖了我走。
我们租的房子是个两层间的门面,就在朱雀南街口子的左手第四家。这门面,因为数字不是很吉利,因此租金便宜些。一楼,除开卫生间与厨房,共有两间房,外间较大,我和爹商量了摆些真真假假的古董。里间较小,我们想着拿来放杂物。二楼同样有两间房,大间的就做我们的睡房,小间的,就拿着做个客房罢。而阿黄,则把它安置在厨房里。
阿黄跟了我们有七年时间,自是沾了妖气、魔气,有些本事,不再是普通的狗了。
等我们在楼上把房间弄舒服了,下来一看,阿黄已经把整个本要当作杂物间的小房子都用爪子沾了我写符的朱砂,写上了:阿黄之家。
门上、墙上、沙发上、桌面上、角落里,甚至连天花板上都写了十来个。然后像是很慎重的还在这字旁边拍了个自己的狗掌印。
而房子四个角落里,隐隐传来一阵骚味。
然后这丫的一看到我们,就赶紧从天花板上溜下来,跑进厨房里叼了两根肉排出来放到我们面前,用爪子在桌上歪歪扭扭的写了:欢迎主人来到阿黄家做客。
我和爹你看我,我看你,只得把门外那些准备放在小房里的杂物东西偷偷收了,再也没想过把阿黄放到厨房里去。
学校开学前要军训。
爹不放心,可是我死磨着要自己一个人去,代价是回来后好生补偿他。
于是爹退步了,我背着几身换洗的衣服,动身去军训。
地方是个小陆军军事基地。
第一天,立军姿,抬头挺胸练站姿,还有长跑、掌上压之类的,对我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过是人要留三分底。我当然没出汗也硬挤出一些汗来。
大家伙到了解散的时候,都累得瘫了,嘴里不住骂:操,累死了。
然后晚饭吃得像群狼,洗澡就用冷水冲了一下,也顾不得穿衣就那样赤条条个身体最快的速度冲回宿舍去睡觉。
打完坐,大概已经凌晨四点了。
我倒身想小睡一下。突然听到刺耳的哨声响彻了宿舍。
然后有教官拿了喇叭大叫:集合!五分钟内操场集合!打好各自的行军包在操场集合!
整个宿舍炸开了锅。
有人说:开灯,妈的,老子都看不见啊。
有人叫:哎,我的裤子呢?
有人喊:谁他妈把我的鞋给弄没啦?
有人更着急:打包打包,完了,这豆腐怎么整啊?
然后不知谁开了门,大家全都拿着提着些东西往外挤。
等站好了队,五分钟时间已经到了。
基地四周的墙上突然打了四盏高强光的大灯,光刺得我眼不由自主的闭了一下。
再睁开,就看到教官一个个走到面前来检查了。
“你这叫穿的衣服?”
我跟别人一起齐齐看过去那个同学。
上半身的衣服领子露了一半在外面,一半则在里面,下半身,只穿了个三角短裤,脚上一双解放鞋穿错了脚。
然后被罚五十个掌上压。
我想笑又不行,只好死憋。
教官走到另外一个面前。
“立正!”
立正。
“稍息!”
呯的一声。然后是那个同学倒地叫哎哟的声音。
“你可真能啊,这么大个人,没灯连个衣也不会穿,两条腿都往一个裤管里塞。五十个掌上压。”
“教官教训得是,我就在想怎么我这裤子小了很多,腿都塞不进呢……”
“一百个掌上压。”
这同学不出声了,马上开始做掌上压。
我觉得我的嘴角抽筋得厉害。
接着的同学勉强过关。身上衣服穿好了,只是扣子扣错,然后脚上少了一只鞋。
教官走向下一个。
走了几步突然转身,然后大手伸向那个暗自松气的同学背上的包。
行军被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掉在了地上。
然后被子里躺着两本花花公子。
教官说:一百个掌上压,五十遍检讨。
我感觉到四周的呼吸都紧张得不得了。
突然有一个红本本打开了放到我面前。
一个教官说:我给你掩着点,快点笑完。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嘴角动了又动,最终没忍住。
然后被罚了一百个掌上压。
我第一天上学。
第一节课是中国古代历史。
这些,我只听过道家史上说起的一些,也就是正史上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东西,突然听到正史,只觉得很有趣。我自然也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第二节课,是英语。
我看着身边的人都走光了,想到自己刚才的课有些还没消化,于是埋头继续整理笔记。
然后感觉周围陆续有人来。铃响,开课。
讲台上,教授讲的,不是英语。是美学。
我看看课表,嗯,今天是有美学课,不过是下午的第一堂课,在三教室。
也许是提前了吧?
我坐好,认真的听,记好笔记。
……
第二天,我还是看到课表上的课,和我正在上的课一点也不对。有些,是时间与地点不对。
我觉得不对劲了。
于是偷偷下课赶紧跟在几个同学后面。
几个人正边走边在讲某人。
一个说:“你们不觉得咱们班那个伍三思像个傻子?”
一个说:“是啊,看他那样,以为是个书呆子,没想还是农村出来的,竟然胆大得很,缺了好几节课啦。刚来就这样,难怪教授有些不高兴。”
一个说:“嘿嘿,我昨天下午从一教室过时,发现他竟然在里面听法学。这可是人家国际金融专业的课哪。而且你们没见他今天也在一教室坐得工工整整的?我估计他就是一土包子,根本不知道咱们上课时课不同是要换教室,还当是初中高中那样,得上一整天的课,然后准时放学。”
其他人开始笑,然后七嘴八舌的说我是个傻冒、老土、脑袋里少长了根筋,读大学估计是给蒙上的……这之类把我贬到最低的话。
我脸热无语。
原来自己竟然不知道要换课室,难怪总觉得有几门课是课表上没有的……
这事,真个是糗大了。
又想到自己军训的事。我不由好笑。突然想,这些自己都想着好笑的趣事,等到了家,说给爹听,让他也和我一起快乐罢。
想着爹的表情,我突然觉得想快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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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五:风过云往意堪然
番外二十九 不一样
我听过三思对我说起的世界的模样,也认为那些我已经能够接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