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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济南-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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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来自聊城某村,毕业回到原籍在某国企混了几年便辞职,开起了网吧游戏厅什么的,前一段时间据说帮别人操作上大学的事,就是传说中的“内部录取”。

        你小子跑哪去了,电话一直关机!我狠命地讨伐他。

        别提了,出了点事。胡科疲惫地说,在武汉校园里找接头人时,被便衣给抓住了。

        我靠,那不麻烦了!我问道。

        胡科笑着说:问题也不大,我装傻充楞,打死也不承认操作学生的事。扛了几天,接头人便把我营救出来了。

        那最后操作成了吗?

        成了,走的本科。胡科不无得意地说。

        是吗?教育部不是查得很紧吗?我疑惑地问。

        胡科又笑了:你以为念念“八荣八耻”,这个社会就和谐了吗?盗亦有道啊!

        看来我是孤陋寡闻了!你没事就好啊,来济南我请你吃“肯德基”!

        操,还提这档子事!

        我俩都大笑。约定改天再聊。

        提起第一次吃“肯德基”来,那可是我俩的一大糗事。

        当时学校里对贫困学生有专门的补助金,除了小部分名副其实地发挥了作用,大部分都被我们骗吃骗喝了。有一学期,我俩利用声泪俱下的《申请书》再次得手,决定去吃顿好的。商量了好久最后决定去吃肯德基。那时KFC刚刚登陆济南,对我们来自小地方的穷学生还是新鲜事物。

        到了KFC,我俩装模作样地坐下来。

        胡科对着旁边的服务员说:“小姐,我们两位。”

        服务员“哦”了一声,走开了。一会,又绕回这个桌子,胡科又说:“小姐,我们两位!”服务员说:“知道了!你有什么事吗?”

        胡科牛烘烘地说:“点菜啊!”

        服务员:“我们这里都是自己去柜台点的,我不能收现金的。”

        胡科脸红了一下:“哦,真麻烦!”

        于是去前台点菜。

        胡科问:“你们店有鸡吗?”

        服务员(一脸疑惑):“啊,有啊。有上校鸡块、奥尔良烤翅、香辣鸡翅……”

        胡科问:“都是怎么做的啊?”

        服务员(一脸惊惶):“对不起,无可奉告啊。这些都是商业秘密。”

        胡科正色道:“我是说这些鸡是怎么烹饪的?”

        服务员:“是油炸的啊。”

        胡科:“那有煮的吗?油炸的容易发胖!”

        服务员(怔了一下):“实在对不起,我们这的师父没有会做的。”胡科(不耐烦):“既然没有煮的,那我们就不吃鸡了!给我来盘红

        烧茄子吧?”

        服务员(爆汗):“对不起先生,我们这不卖红烧茄子。”

        胡科(有点急了):“那,葱烧豆腐总该有吧?!”

        服务员(一脸无奈):“实在对不起,我们只卖上面标的。”

        我看不下去了,拉着胡科就走:“咱不在这家破店吃了,什么都没有也敢开店?早晚得黄了它,咱还是喝拉面去吧!”

        然后,我俩愤愤地离开了KFC……

        时隔多年,这桩糗事还常常让我俩无地自容。

        忙活完了难兄,我又想起了难弟—周铮。

        也真叫猪头肉的乌鸦嘴说着了,自打他老爹去世后,周铮的仕途形势开始急转直下,再加上“一朝天子一朝臣”官场怪圈,他便被甩出了官场,到煤气公司谋了个第六副总的职位,郁闷度日。几次相邀见面聊聊都没如愿,现在我自己也弄得“风萧萧兮易水寒”,倒是有点“同病相怜”感觉,不妨见他一面吧。

        煤气公司周铮办公室。

        周铮懒散地瘫坐在老板椅上,精神和以前大不一样。呵欠连天地招呼我:自己倒水喝,咱老同学就别玩虚的啦。

        我摆摆手:状态不对啊,昨晚又到哪疯去了?

        周铮:和几个牌场上的“职业杀手”过招去了,又扔进去不少,真他妈刺激!

        周铮盯着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颓废?

        我撇撇嘴:岂止是一点!

        周铮叹口气:哎,你原来在金融圈里混还比较单纯。我这几年在政府里,再到这里,可真是鸡飞狗跳、一地鸡毛啊!

        我疑惑地问:怎么啦,你现在不挺好吗?

        周铮蔫蔫地说:好个屁,痛苦挣扎罢了。我就像院里那棵孤独的广玉兰树,与他们这伙人是格格不入。

        你是不是原来玩虚的玩惯了,乍一接触具体事务不适应了?你得放下官架子。我分析道。

        周铮直了直身子,叹口气说:可能吧。我在政府跟着几任市长当秘书混了几年,发现跟我们上学那会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什么为人民服务,完全是为了他们的好恶服务!记得刚跟那个王副市长时,老头就给我说,小子来,跟着我,稿子写不写无所谓,只要在酒场上把酒给我温好就行,我胃不好。操!那人在位时得罪不少人,这退下来了,连玩牌都没有人罗罗他,还经常挨嗤:你个臭牌,你不会玩就抓紧回家抱孙子去!后来跟的李市长当时多牛B,因为违规批地皮的事,还不是弄个政协副主席了事。都是命运多舛呀!

        我嘲讽他:你小子眼里没有好人?净在这儿胡咧咧!

        周铮一撇嘴:俗话说“仆人眼里没有将军”,我太清楚他们干的事了。哼,我们这点小权利到了北京狗屁不是了。真的,当年我老爹在下面忙活撤县设市的事,和县长一块到民政部拿批文,硬被打字室里的一个小娘们卡住了,给她解决了几千块的花销发票才过了关。再说钱,我们都是小打小闹,赖昌星和那女歌星拍拖,直接给空白支票,据说那见过世面的歌星狠狠心填了500万,老赖只是哈哈一笑!

        我说:你小子,哪里听来的野史!

        周铮一撇嘴:那现在领导干部们都打麻将赌博成风是事实吧?赌博压倒一切啊!

        我劝他:你小子悠着点吧!

        周铮:放心,我绝不会贪污公款玩这个的,这点原则性还是有的。

        我说:是你的权利还不足够大吧?!

        周铮:我要真进去了,你别忘了给我去送烧鸡。

        我笑答:没问题!

        周铮叹口气:你都不知道,每天早晨,我自己躺在床上,都要像个孩子一样用一万个理由劝自己起来上班。想着又将是面对着他们一整天,一种恶心的感觉就涌上心头。单位就像个大家庭,有人想当挑担子的“长女”,有人想做最受宠的“幼子”;有人主动“上位”,有人被整“趴下”;有人被“整编”,有人被“劈翻”……,麻烦得很哪!

        小说《沧浪之水》中的小科长汤丽娟不是有句名言嘛,“别觉得大世界小世界有多大区别,一个人一辈子混得好不好,不在于他身在何处,而取决于他处理同周围几个人的关系,处理好了,就全解决了。”你把人际关系处理好就行了。我旁征博引地说。

        周铮傻笑开了:那么容易吗?

        我也傻笑开了:不是那么容易!

        旁观者清,当局者谜!我们都是“被迫的虚无主义者”,在或清或浊的“沧浪之水”中,生存动机悲哀地符号化为两组词——权力、利益!

        夜色降临了,我坐在黑暗的房间里默默地抽烟。四周的灯光都已点燃,点燃了城市的天空,天空是淡淡的紫红色,没有星星。我看着斑斑点点的灯光,假想着每个灯光后的故事,有人在悲,有人在喜,有人在毫无表情地庸碌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无论喜不喜欢,日子总要继续下去。

        城市里还有许多象我这样寂寞着,独自伤悲的人吧。不然人们脸上的表情怎会那么冷漠,大概也是厌倦了奔忙无趣的日子,迷惑却无法找到出口。不然酒吧里怎会这么多迷醉的人,在暧昧的灯光下寻找暂时的籍慰。烟与酒都是麻痹人神经的物品,在繁荣的城市里总是卖的很好。坐在窗帘后,看着城市灯火整夜通明,那个繁华的尘世与我无关,我有我的世界,窗帘后的世界,卑微而宁静。

        存活在这善于掩饰真心的尘世中,已经习惯在不同的场合说着不同的话,对不同人摆出不同的面孔。伪装是最好的武器,并学习着在这个尘世更痛快地为非作歹,挥霍情感。我们早就是这样的城市动物了,只是自己不肯相信而已。我们都成了凶猛的城市动物,相互憎恨着,却无法脱离。只有在静夜无人的角落里,才能卸掉面具,看清自己的脸,无法言语。

        空气中有腐烂的气息。


第39章情何以堪

作者:阿拉伯

        无边无际的伤悲/站在云端飘摇欲坠/下坠仿佛可以减少我的心碎/一点点麻醉/下坠仿佛可以离开你的沉醉/一点点回味却带着泪

        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整日啤酒加咖啡的日子,倒也乐得悠哉游哉。我突然发现,自己简直就像一个千年的老乌龟,背负着一个沉重的壳,竟然爬行了那么遥远的路?世上那个最老的老乌龟去了,它终于结束了旅程,生命符止于大上海黄浦江隧道的展览馆里,以标本的形式供世人瞻仰。

        我呢?

        这几天,大官人倒是善解人意,常常抽空陪陪我,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倒弄得我不好意思。因为,无论是挂职而去,还是文清的不依不饶,还是艾雪的情断意绝,都是不能触不能说的话题。就像一个个伤疤,明晃晃地杵在那儿,让人不敢去揭,怕只怕稍微一动,便是鲜血淋漓,令人目不忍睹。

        大官人只有东扯西拉地逗我开心。

        大官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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