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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获,真会叫人变成神经病。”
我想说“你根本是神经病”,可是随即想到,它的行为如此不正常,可能正是长时
间从事同一个工作而毫无成就的结果,这就很值得同情了。
所以我就忍住了没有说什么。生念祖说到这里,忽然瞪大了眼望著我,我以为他又
要说什么难听的话了,不过他却没有,他叹了一声,才道:“在我努力了十多年而毫无
结果,心灰意冷之际,有人告诉我,一个叫卫斯理的人,曾经有过相同的经历,而且曾
经把这个经历记述出来。”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多年之前记述的那个叫《地图》的故事。
他当然对于我的这个经历很熟悉的了。
所以我道:“我的那个经历,和你们现在的情形虽然有些相似,可是有最大的不同
点 我得到的那幅地图是有比例说明的,开始我们一直以为是四万比一,根据这个比
例的大小去寻找,没有结果。后来才知道比例原来是四百比一,这才发现地图所画的地
方原来足一个花园而已。”
我说到这里,略停了一停,然后加强语气:“所以作为一幅地图,最重要的一点是
它的比例。这幅地图没有说明比例的大小,它可能是一个面积几百平方公里的岛屿,也
可能只是一个只有几百平方公尺的小地方,所以根本无法找到它。”
生念祖鼓掌:“说得好!我在看过了你的记述之后,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我放弃
了寻找,这令得我极其沮丧,所以变得……变得……精神恍惚,连做梦也不安生!”
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很是正常。他们三人刚才的表现像是已经找到了地图上的那
个地方,所以我不插嘴,等他说下去。
果然他在伤感了一阵子之后,双手挥舞,高兴起来:“不过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完
全无意之中,却给我们有了重大的发现!”
我从他的话中可以肯定他的确有了发现,可是却无法想像所谓“无意之中”是什么
意思。
所以我还是不出声,等他做进一步的说明。
生念祖倒很有自知之明,他向董事长指了一指:“还是由他来说比较好 我说了
你也不会相信。”
我不置可否,董事长吸了一口气:“说出来真是令人难以相信,我们集团属下的一
个地产发展计画在京城有庞大的改建计画,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规划 ”
他说到这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头:“请长话短说,如果你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
未免不著边际。”
我之所以忍不住这样说,实在是由于我无法把我们正在讨论的话题和他的京城改建
计画联系起来 两者之间,可以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其没有关系的程度,和长江边
上有人跳了一下,与南美洲的天气不会有关一样。
董事长停了一停,生念祖拍著手又笑起来:“就是要从那个改建计画说起 ”他
的老毛病又来了:“谅你也想不到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连!”
他说了之后,神情洋洋自得,我闷哼了一声:“不会有任何关连 如果有,只是
你自以为是而已!”
生念祖指著我哈哈大笑,像是我说的话可笑之至,我只是冷冷地望著他。董事长说
得很委婉:“不妨听他说下去。”
我冷笑:“只怕他笑岔了气,从此说不出话来!”
生念祖一面笑,一面道:“很多人都说卫斯理自以为是,果然不错。”
我刚才还很同情他精神状态不正常,现在又不禁冒火,刚想责斥,老人家已经代我
说话,向生念祖道:“你不把事情说明白了,卫先生怎么会知道?”
董事长也接著道:“说也没有用,要把我们已经取到的证据拿出来。”
我心中大是疑惑:看他们的情形,像是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找到了地图
上的那个地方。
这实在是没有可能的事,为了听他们如何自圆其说,我暂且按下怒意。
生念祖手舞足蹈,洋洋自得:“先别忙取证据出来,还是要从那个京城的改建计画
说起!”
这时候我不怒反笑:“你就慢慢地说吧!”
他以为可以吊我的胃口,来尽情满足他戏弄我的欲望。谁知道我向来最不吃这一套
,所以我这句话一出口,调头向外就走。老人家一伸手,没有抓住我,可是我却又转回
身来,因为在这时候身后传来“咕咚”一下巨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头看去,才知道原来董事长忍无可忍,用力推了生念祖一下,生念祖实在料不到
董事长会出手,所以出其不意,被推得向后跌倒,撞翻了一张茶几。
生念祖一挺身跳了起来,哇哇大叫:“你为什么打我?”
董事长撩臂揎拳,也大声叫道:“我刚才没有打你,现在才打!”
一言甫出,当真向生念祖脸上就是一拳 当其时也,这位金融界钜子也就谈不上
什么风度了,其情状和无赖打架并无分别。
生念祖武术造诣极高,当然不会再给董事长打中,不过董事长看来功夫也很好,一
拳不中,第二拳又到,拳出如风,两人就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他们一面打,一面还在相互詈骂,生念祖满口粗话,董事长则骂他:“叫你要做人
像人,你偏偏像个畜生,把卫斯理气走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看到了这种场面,我实在想笑,可是又不好意思。只见老人家扬起拐杖,向两人一
阵乱打,打得两人抱著头躲了开去。
老人家生气:“你们闹够了没有?”
董事长低下头去不出声,生念祖还想说什么,老人家不等他开口,拐杖挥出,“叭
”地一下,已经重重地击中了生念祖的头。生念祖张大了口,还没有出声,双眼向上一
翻,就被打得昏了过去,身子向后就倒。
这种情景,看在我的眼中,自然认为是天下奇景,可是看董事长父子二人,却像是
习以为常。生念祖昏倒在地,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根本不去理他。看来要生念祖不多口
、不坏事,把他打昏过去,是唯一的办法,真是妙不可言。
董事长向我不好意思地道:“叫你见笑了。”
我摊了摊手,没有说什么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董事长又道:“请你留步,我立刻拿证据给你看。”
他说著,很快从一个柜子中取出了一只相当大的文件夹,打开:“请来看。”
我过去一看,不禁呆了一呆。
那是 一幅地图 很现代化的地图,一看就知道是工程上使用的地图。地图上
主要的部分是一个湖泊,令我吃惊的是,那个湖泊的形状,和那幅藏宝地图上的地形,
十分近似!
古人画地图,根本不讲究,也无法做到精确,地形有五六分相似,已经是很了不起
了。而现在,我们认为是一个岛屿的形状,和那个湖泊,竟然有八九分相似,这就无法
不令人感到吃惊。
我在呆了一呆之后,第一个反应是:“这真是令人难以相信的巧合!”
董事长道:“不是巧合,这就是藏宝地图上所画的地方。”
我大摇其头:“这个小湖在京城,藏宝地图画的地方在海外,相去甚远,怎么可能
扯在一起。”
董事长吸了一口气:“这就要从头说起了。”
由于两幅地图上的图形如此相似,所以也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立刻道:“只管说。
”
董事长于是开始从头说起,他至少用了三十分钟,才把事情说完。而当他说了一半
的时候,生念祖已经醒了过来,他自行站起来,摸了摸头,又坐了下来,没有出声,看
来把他打昏过去,可以维持他相当时间的安定。
而董事长所说的一切,当真是出乎意料至于极点。
事情确然跟京城的那个改建计画有关,而且事情还是从生念祖开始的。
生念祖一直无所事事,到处闲荡,有一日荡到了京城,知道董事长在京城开会,他
就摸上了会场。
董事长一看到生念祖,知道生念祖的为人,简直像是见了鬼一样,把他推进自己的
办公室,吩咐了他不要出来,等开完了会再来招呼他。
董事长明知道生念祖会莫名其妙地闯祸,所以虽然他参加的这个会议十分重要,他
也准备草草了事。
却不料他才回到会场没有多久,就有人急急来报告,说是他的办公室之中,有人发
出极其可怕的叫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他赶快去看一看。
当时在开会的颇有几个重要的官员在,所以董事长接到了报告,尴尬之至,心中也
将生念祖恨到了极点。他匆匆赶向办公室,双手紧紧握住了拳头,准备一见到生念祖,
就先把他打昏过去再说。
等到他来到办公室门前的时候,已有很多人围在门前,而办公室之中传出的阵阵怪
叫声,听来确然十分恐怖。
董事长更是怒气冲天,打开了门,冲了进去,已经同时扬起拳来,一拳打向生念祖
的面门。
生念祖一看到董事长,就迎了上来,满脸喜容,他的叫声虽然可怕,可是这满脸喜
容却说明他心中实在高兴之极。
同时他手中还挥舞著一大张图样,董事长一眼就看出那是属于设计图的一部分,十
分重要,不能损坏,所以他把打出去的那一拳,硬生生地止住了去势,拳头已经几乎碰
上了生念祖的鼻尖。
生念祖却全然不觉得董事长要打他,大声道:“你快来看!快来看!”
他一面说,一面拍打著手中的图样。
董事长不知道生念祖又在发什么神经的,生念祖把图样摊了开来,连声道:“看!
你看!”
董事长早已看到那张图样是什么,他没好气:“有什么好看!”
生念祖吸了一口气,先过去把门关上,这才转过身来,压低了声音:“你没有看出
来,这上面的图形,正是我们多年来要找的地方!”
六、必胜石
董事长自然知道“多年来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