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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和年轻人对赌。而且他们在输了之后,居然出手强抢。由此可知,小木盒中的
东西,对他们的吸引力有多大,令得他们失去了常性。
总而言之,小木盒中的东西,一定是惊天动地,非同小可的珍贵,价值连城。
小说中还提到了波斯胡人对奇珍异宝有高度的鉴赏辨别的能力。关于波斯胡人这种
能力,在历代的小说笔记之中,多有提到。其中有很多极富传奇性,例如一个看来像是
乌龟壳般的东西,波斯胡人就知道那是龙的九个儿子其中一个的外壳,里面有夜明珠。
又例如一个叫化子的破棉被,波斯胡人知道被子里有一只虱子王等等。也不知道波斯胡
人这种本领从何而来,总之波斯胡人有知道宝贝的能耐。
而小说中耐人寻味的另一处,是那年轻人的神秘,那年轻人不但武艺超群,而且居
然用金刚钻来做暗器,阔气无比,正是武侠小说中的典型人物 永远有用不完的金钱
,而钱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小说并没有明确的说明是发生在什么时代,但肯定是在还有皇帝的年代,因为其间
提到了“九门提督”这个官衔。这个官,官阶并不高,可是权力很大,也是武侠小说中
常见的人物。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说这篇小说情节的来源了。
记不清楚确切的日子,总之是春天,是紫藤花盛开的时候,在我住所的附近,有一
棵老紫藤,每年春天,开花季节,紫藤花怒放,远远望去,犹如一团紫色的云彩,瑰丽
绝伦。在它近前,则清香沁人,令人心神俱畅。
在这段日子中,我和白素每天都会在紫藤花前,欣赏一番。
那天早上,白素一早就出去,只有我一个人在紫藤花前站了片刻,深深吸了几口气
,转过身来,就看到贴近我身后,站著一个人。
那人其实离我还有将近两公尺的距离,但是对我这个长期从事冒险生活的人来说,
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了如同紧贴著我的背脊一样。
而且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悄没声地来到了我身后的,所以更使我立刻处于极
其紧张的状态。
我在前面说过,说故事给我听的人很讨厌,这第一个印象,是主要的原因 那人
一声不响,也不知道在我后面站了多久,岂非令人讨厌之至。
所以找当时望向他的眼光,毫不掩饰,充满了敌意。
而在我看清了这人的面貌之后,心中的厌恶之意,又增加了几分。只见其人不但獐
头鼠目,而且还留了稀稀落落的两撇小胡髭,看来格外令人觉得可厌。
我打量他,他也打量我,他在看我的时候,小眼珠滴溜溜不断地转动。使我想起“
眸子正则其心正”这句话 若是根据这句话来判断,其人之心术不正,可说至于极点
!
他看来年纪和我差不多,可是一开口,所说的话却不中听之极,更增加他的讨厌程
度。
他似笑非笑,声如破锣,还向我指了一指,这才道:“你就是卫斯理吧!”
对付这种连起码的礼貌都不懂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兜脸给他一拳。
不过我的修养算是不错,不会那样做。当然我的修养也没有好到会去理睬他的程度
,我不再望他,半转身,向家门走去。
我才走了两步,眼前一花,那人已经在我身前,拦住了我的去路。其人身法快绝,
分明有极高的武术造诣,这倒是人不可貌相。
我立刻站定身子,只见他右手一翻,像是要向我出手,我非但不吃惊,反倒高兴
其人虽无过犯,却面目可憎,无缘无故,不能打他一顿出气,他居然向我先动手,岂
非正中下怀!
所以一见他右手一翻之后,向我伸来,我立刻出手,抓向他的手腕。
他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看到他手中拿著一张名片,那张名片比普通的来得大,是
深蓝色的纸,上面只有一个白色的字:“白”。
一看到这张名片,我抓出去的手,硬生生收了回来 由于我出手又快又狠,希望
一下子就能抓住对方,把他摔出去,所以用的力道很大,突然之间,要收回来,很不容
易,虽然在刹那之间,还是做到了,可是身子不免向后退了一步,显得相当狼狈。
那家伙显然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用一种十分可恶的神情,向我笑了一下,我
心中虽然很有气,可是却无法发作。
因为我一眼就看出他手中那张,是白老大所用的名片。
那名片独一无二,白老大对它很是自负,他自从被江湖上尊称为“老大”之后,就
不再使用名字,所以名片上只有一个“白”字。他常说:“国民政府主席的名片上,也
有三个字,只有我的名片,才是一个字!”
他又曾向我解释:深蓝色代表海洋和天空,海天之间,唯我一白,这就是这张名片
代表的意思。
白老大为人狂傲,于此可见一斑。
而这张名片,在江湖上确然也有极高的地位,号称见名片如见人,所以白老大也绝
不轻易把名片给人。
那獐头鼠目的家伙,居然持有白老大的名片,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可恶的是,他
并不是一见面就拿出来,而是故意叫我出丑,这自然令我生气。
可是无论如何,他有白老大的名片在手,我不能不和他客气一番。
我定了定神,那时候,白老大还没有在法国南部定居,行踪飘忽不定,所以我第一
句话是:“阁下是什么时候见过老爷子的?”
那人不但说话的声音难听,腔调阴阳怪气,而且说话的时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
子,看得人恨不得给他两个耳光!
他道:“大概在一个月之前,老爷子说,去找卫斯理,把你的事情对他说说。”
我知道白老大有叫人带话的习惯,所以那人这样说,我也没有见怪,向他做了一个
手势:“请屋里坐。”
那人答应了一声 他其实只是在鼻子中发出了“嗯”的一下声响而已。总之此人
的言行,没有一样不令人讨厌,为了不浪费笔墨,以后我不再举具体的例子了。
到了屋中,我看到他还是把白老大的名片拿在手里,就自然而然伸手去接,谁知道
他一缩手,我接了一个空,这又火上加油,令我更是生气。
而且,白老大的名片在江湖上作用很大,他要是不肯把名片交出来,就会利用它去
招摇撞骗,事情可大可小。所以我立刻用严厉的眼光瞪向他。
那人倒知道我为什么如此,他道:“老爷子还要我去见几个人,这张名片还有用。
”
说著,他就迅速地把名片收了起来 他收起名片的动作,像是变魔术一样,手略
晃了一下,原来在他手中的名片,便已经不知去向。
我哼了一声,一时之间也难以判断他所说是真是假,想到白老大既然把名片交在他
的手中,其人应该有一定的可信程度,所以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见他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口中问道:“白小姐在吗?请她出来。
”
这时候我的反感已经到了极点,冷冷地道:“这里没有白小姐,只有卫夫人!”
那人像是想不到我的反应如此强烈,他略怔了一怔,却又不再提起,坐了下来:“
白老爷子说我可以把一件事说给你听听。”
本来我至少应该问一问他姓什名谁,可是由于我实在对他有说不出的讨厌,所以也
懒得问,只是挥了挥手:“说吧。”
那人就开始说,说的就是后来我化为小说的那一场赌博。
当时我一面听,一面心中在想:事情可以说很有趣,可是白老大想我听这件事的目
的又是什么呢?
那人说这场赌博的时候,和我小说中一样,也是没有时间、人物姓名等等。
他说完之后,望著我,等我的反应,我也望著他,等他做进一步的说明。两个人大
眼瞪小眼,好一会,都没有出声。
我不耐烦,首先打破沉默,问他:“说完了?”
这一问,已经很不客气,那人道:“说完了。”
我站了起来,下逐客令:“说完了,那就请吧。”
我在说的时候,还向门口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可以走了。
那人口唇掀动,像是想说什么,不过终于没有出声,向外走去。到了门口,他才转
过身来,道:“小姓生,生活的生。”
这个姓很奇怪,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姓生。不过这也不能引起我进一步的兴趣。
我学著他的样子,在鼻子里发出了一下声响,算是回应。
那人看了我一会,忽然抬头向上,大声道:“白老爷子,你料错了!”
他那种情形,分明是在做戏 在《三国演义》中就常有这种场面,当说客的说词
不为对方接受时,就会有这种行为出现,目的是要人发问,他才可以进一步发挥。
本来我也想问他白老大料错了什么,可是我既然已经看穿了他的把戏,当然不会去
配合他,所以我一声不出,看他一个人唱独脚戏,如何收科!
他在等我反应,我却双眼向天,连看也不看他,心中暗暗好笑。那人果然无法可施
,正在这时候,他却来了救星。只听得门外传来白素的声音:“家父如何错了,愿闻其
详。”
一听到白素的声音,我就知道那人可以下台,而我的精心安排也就落了空。
我向前看去,只见那人已经转过身,和白素面对面,它的动作极快,手中已经拿了
白老大的名片,恭恭敬敬向白素递去,态度和面对我的时候,有天壤之别。
而且他可恶在口称“白小姐”之同时,又立刻自我介绍:“小姓生,名念祖。”
白素先隔著他,向我使了一个眼色,同时向那人点头:“生先生的姓好僻!”
那自称生念祖的家伙,一听得白素这样问,竟然兴奋得欢欣鼓舞,一面发出赞叹之
声,一面向白素一揖到地,还没有挺直身子,就已经道:“白老爷子真是料事如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