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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4年第03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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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亦害怕上当,就说要看什么要求。心想,于之在此,量你也不敢怎样。
  没想到,接下来谢亦就被关了“的士”一张牌都没跑出去。谢亦叫道:”你们肯定耍了阴谋!联合起来算计我。“便要看两家的牌。看来看去,她确实没有一次出牌的机会。
  董哲说这一次惩罚要升级,还没等谢亦醒悟过来,他就扳住她的下巴吻了下去,他的舌头霸道地、强有力地伸进了谢亦的嘴里,谢亦只觉得自己像一滩泥一样,不争气地滑进了董哲的臂弯里……不知不觉中,她回应了他的舌头,血液像奔涌的潮水,一浪一浪地拍打着她的心脏,终于冲出堤岸,淹没了她的呼吸。当她终于从这种失去理智的疯狂中清醒过来时,于之已侧过身去,正在埋头在拨弄影碟机的按钮,悠扬的音乐响起,是一曲轻柔的华尔兹。谢亦心里不禁恨恨的,恨自己的不由自主,恨眼前这两个男人的恶作剧,尤其是董哲,他一开始就在设计打败她,征服她。她咬牙切齿地说:”你设计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董哲不愠不恼,毫不掩饰地用一双温情的眼睛注视着谢亦,他说:”我吻了你,我不赖帐。我给你立个字据好吗?你可以拿着这个字据任意处置我。”
  “那你就立一张:”谢亦生气地喊道。
  董哲果真掏出了笔,在一张纸上写道:我吻了谢亦,用舌头。因为我喜欢她。又看了看一直抿着嘴在一旁偷笑的于之,继续写道:于之作证。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署上年月日,郑重其实地送给谢亦。
  谢亦只觉得哭笑不得,她将字据收起来,大声说:”我要复印两份,一份寄给你们台长,一份寄给你老婆。”这样说时,谢亦发现自己已经一点也不生气了。
  董哲说:”随便你。我喜欢你,五年前如果我没有枪毙另一个女人,我肯定不会让你像现在这样,从我怀里走开,永远不会。“那种自信的眼神似乎在向谢亦表明:我已经失去了让你做妻子的机会,不能再失去让你做情人的机会。
  而谢亦作为董哲情人的角色,也就在这一刻被注定了。
  现在,谢亦站在窗口,心里有种冰凉的悲哀感。实际上,这悲哀并不是出自董哲的失约,而是对自身的伶悯与蔑视。这种蔑视在她的不断强化中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她怎么可以这样毫无自尊地爱一个并不优秀、有妻子而且分明只是为了征服她和占有她的男人呢?而她,无论以怎样怀恨和诅咒的心情想着那个男人,以及那个男人对自己演绎出的荒唐爱情时,只要他一出现,她就会立即臣服在他的温情下。她用最虔诚的心情等持他。用最放浪的姿势迎接他,用最无耻的动作和他做爱,总之,与他在一起时,她总是极尽所有的疯狂与放荡、卑贱与奴性。所有曾经有过的骄傲与尊严,曾经用最严肃的态度对待的那些对意义的追寻,都在那个小手男人的不经意和随意之中被肢解了。这难道就是爱情的真正内涵?
  夜幕在谢亦的胡思乱想中悄然下垂。路灯亮起时,谢亦离开了她的窗口。她将窗子严严实实地关上,将窗帘严实地合好,她不想开灯,房间里的光线很晦暗,甚至暗得都有点儿像午夜时分,这种感觉的提前来临使她感到恐惧。她不禁缩紧了有些僵硬的身子,将自己的身体融入到房间的幽暗里。
  傍晚的市声从窗缝里钻进来,像利刃一样割伤了谢亦的耳朵,此时又是一个车流与人流的高峰。在这个周末的夜晚,人们怀着不同的渴望,在匆匆地赶往自己的家或在匆匆地逃往家外,一些场所开始了它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分。
  缩在黑暗中的谢亦感到了胃的剧痛,她的肚子终于开始造反了,她从床头的饼干盒里摸出几块饼干,有一下没一下地嚼起来。暖壶里的水早就凉了,她就着夜光喝了一点就躺下了。
  黑暗中,谢亦打了两个喷嚏,冰凉的额头渐渐有种疼痛的感觉,疼痛越来越清晰,她想自己是感冒了。车流渐少了,人声淡去,谢亦想起高中物理学中的一个概念:Ro。Ro代表分子间的距离处于平衡状态时。她想,这种距离状态也是人最需要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其实就是物理学中的两个分子。所谓爱情,在多数情形下,其实就是一道不等式。
  那种Ro的状态是很难达到的。没有责任与义务、互不伤害、互不干扰、没有痛苦也没有约束的感情是构不成真正的爱情的,那只是一种游戏,是死亡的另一种形式。
  她回想起自己与董哲相识的全过程,觉得一切都像是一个阴谋。她既是这个阴谋的受害者,又是执行这个阴谋的同谋者。从严格意义上说,她并不爱董哲,她被他吸引,是因为他身上那种毫不掩饰的邪恶力量和对女人天生的征服欲。正是这种邪恶最大程度地激发了她身体的欲望。生命中这种可怕的邪恶,不正是我们浑然无觉而又与生俱来的罪吗?
  在迷迷糊糊的思想中,谢亦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一阵惊心动魄的电话铃响,吓得谢亦猛地从床上坐起,她下意识地打开床头的灯,看看腕上的表,时间已过了十一点。她猜想电话是董哲打来的,犹豫着不想接。可那台红色的电话机固执地在铃声中跳舞,顽强地响个不停。提起话筒,她惊讶地听见儿时的好友小娟的声音。
  “我睡不着,想来想去不知该给谁打电话,想到你是一个人,所以就打给你了。”小娟在那边说。
  小娟在电话里说起她的丈夫居然背着她在外面找情人,说男人们怎么那么虚伪,婚前说的是一套,婚后做的又是一套,说她的丈夫经常彻夜不归,让她在这样周末的夜晚独守空房,说到最后,竟骂起了全天下的坏女人,都是她们让这个世上不再有安全的爱情和婚姻。谢亦在这边听着,只能苍白地安慰几句。
  谁知那边小娟却说,谢亦你是没做过别人的老婆,你当然不知道被丈夫背叛的滋味,你都老大不小了,还是别挑来挑去了,赶紧找个男人嫁出去吧。
  “只要他对你好,肯天天陪你,不去外面乱来,你就结了算了。”
  谢亦不觉感到好笑。她想,女人们的逻辑多有意思。“只要他肯天天陪你,就结了算了”,不结婚,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是一个肯天天陪你的男人呢?等到结了婚,才知现实是个悖论。何况她从来就没想过要一个男人来天天陪自己,天天陪着,她还不疯么?她哑笑着挂了电话,在灯光下默默地躺着。
  她忽然想起要跟董哲说点什么,告诉他一切已结束?食指在话机上犹豫地按下那熟悉的几个键,临了又压下。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
  一丝冷风从窗子里钻进来,谢亦打了个寒颠。她拔掉电话线,把电话推到一边。用手摸模自己滚烫的额头,真的已经发烧了。吃了一把药,就将发抖的身子裹进被子里,亮着灯,从天花板上的镜子里看自己。窗外已经安静下来,偶尔有女人的高跟鞋敲击在马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在谢亦恍惚的眼神里,沉默的电话机慢慢变成一团模糊的红影。她关了灯,在黑夜里躺着。
  夜,越来越安静。静谧中,每一个声响都是那么清晰,室内的钟声,隔壁房间里那对新婚夫妻做爱的声音,远处突兀的一声婴儿啼哭,偶尔发出的一声夜行货车的长鸣,将夜的和谐尖利地划破,又如合拢的水一样忽归于宁静。
  谢亦在高烧的迷乱中度过了她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个夜晚。飞往南方S市的机票是第二天下午两点的,那是一种永远的单程票。谢亦的画在那里展出得很成功。
  


丹青行
■  聂鑫森
  这两个人可以成为好朋友,怪!
  一个是古城江南画院的专职画家林下风,今年五十岁,擅长大写意花鸟画,尤其是画姿态各异的大雄鸡名重一时。他画鸡,不以尺幅大小计算价格,而是论只,一只千元!因此,不少人称他为“鸡贩子”。他亦不恼,自刻了一方白文印“以只论价”,凡画鸡必钤此印。他的画从不赠人,不管是市委书记还是宣传部长,抑或是特要好的朋友,索画就得付钱,允许你讨价还价,但决不可能白白拿走。他有他的理论:“你不付钱,就说明我的艺术一文不值,那是看不起我,也是我自己看不起自己。”他若喜欢谁的画,必揣着钱上门去买,哪怕是同院的画家。人家不肯收,他就说:“你不收钱,我就不要你的画。你是把我视作乞儿了,我岂能受辱?市场经济,别不好意思。”
  另一个是四十八岁的马上侯,在古城的清云街开一家潇湘字画店,既收购、出卖古字画,也做当代名家的字画生意,出出入入,赚了不少的钱。但马上侯与别的商人不同,做生意时,精心策划,寸土不让,俗气得很;而在生意之外,却是儒雅博学,加上身材颀长,面白无须,锦心绣口,很有一点玉树迎风的姿仪。
  说林下风和马上侯俗不可耐,说他们视钱如命,似乎是说不过去。同事、朋友中,谁家有了红白喜事,他们必去送上包封,出手很大方。城里有什么慈善事宜,他们往往会捐上一笔钱。高兴了,常会找一家好饭馆,宴请亲朋好友,必尽兴方散。
  林下风和马上侯常在饭馆和茶楼聚会,他们对古今字画都有相当精辟的见解,谈到高兴处,往往手舞足蹈,有如顽童。
  这天中午,他们相约走进了雅风楼。
  雅风楼开在湘江边,厨子的湘菜及点心做得很有特色,红烧猪脚、清炖甲鱼、臭豆腐、爆炒肥肠、莲子羹、猪血汤、荷叶糕,都是他们喜欢吃的。白酒呢,喜欢喝“浏阳河”五星级的,爽口,且有劲道。
  他们坐在一个雅间里,窗对湘江,凉风飒飒,真是惬意得很。
  “来,干!”马上侯端起了酒杯。
  “好,一口干!”
  两只杯子碰响,然后一仰脖把酒干了个底朝天!他们开始谈诗论画。
  林下风说:“画之妙者,不离乎情,宜于诗词中抽绎情思,以诗入画,以词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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