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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没有进林森房间搔扰他。她恨不得起床,垂青施惠,忸怩作态,百般撩拨,她就不信林森是不吃腥的猫,猫哪有不馋的?她钻出被子,赤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哪怕是猥亵下流,她也要对林森闹腾一番。可是她不能啊,那样她不成了女流氓了吗?她只好上床,重新钻进被子,脑子里默默地想着——人参姑娘,军事基地;野狼沟,军事基地……
第04章罂粟花的故事
1
林森知道刀子刺进小腹当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但必须抢救及时,如果那人原来有点什么病,或是抢救不及时内脏出血过多,还是有生命危险的。万一那人死了,事情可就闹大了。这算是正当防卫吗?应该不算,他太过分了。如果是防卫过当,少说也得判几年。他这几天提心吊胆,就连业务也不敢跑了,他怕遇上那伙歹徒,更怕突然被警察抓走。他想躲一躲,避避风头,看看那人是死是活。这几天,他最盼望的就是听到那人还活着的消息。他除了在电视上看西南新闻和春城新闻外,再就是买报纸看,没别的信息渠道。
王嘉怡吃过早饭就上班去了。魏伟一个人去西山区那边转转,熟悉一下各医药公司的位置。林森不敢走远了,只敢到楼下的西坝路上买份晚报,想从上面查找有关那天他在北站行凶的事。天气阴沉沉的,就像林森的心情一样。
回到楼上,他边想边看报纸,忽然一条消息映入他的眼帘:几天前在火车北站发生一起械斗,其中一男子腹部被刺一刀,经抢救已脱离生命危险……
林森终于放松了,他放下报纸,准备去市中心转转,不然都要郁闷死了。他穿好西装,开了门向楼下走去。一阵淡淡的香风向他袭来,紧接着他看见一位姑娘明亮但却忧伤的大眼睛。她穿着浅灰色的西装,腰收得很细;她有修长的腿,丰满的臀,圆圆的乳房,纤腰楚楚;她的白衬领翻在外面,衬托着她那娇嫩的鸭蛋形的脸;她长发披肩,高鼻梁,有着丰润高贵的嘴唇;她玉肤苍白,手指纤纤。这不是他的梦中情人吗?怎么脸色如此苍白?他做梦都想与这种类型的姑娘相爱,可没想到当她真正出现时,却是个病西施!不,这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是虽然娇小但却是健康的姑娘。
两人正在对视,忽然她紧锁双眉,一副痛苦的样子,显得更加脆弱,脚步变得艰难,看样子弱不禁风,如同在风雨中飘摇的野草。林森向墙边靠去,以防碰倒了那位姑娘,可那姑娘还是倒了,确切说是向扶手下蹲坐下去。在她下滑的一瞬间,林森用力扶住了她。姑娘觉得眼前漆黑,浑身乏力,只好趴在林森怀里喘息一下。虽然她是病态的,但她的身体仍是那么温柔,仍能使林森的心怦怦跳个不停。他焦急地问:“你要去谁家,我送你上去吧。”
姑娘没有说话,只是向上指了指,她可能懒于说话,也可能无力言语了。林森扶她向上走去,刚来到二楼,姑娘就指了指王嘉怡的家门。林森想,她可能是王嘉怡的亲戚或朋友,就用钥匙开了门。姑娘用疑惑的目光望了他一眼,之后被他扶到沙发上坐下了。林森为她接了杯水,她喝完水休息了片刻,然后疑惑地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在王嘉怡家租房子的,我叫林森。你是王嘉怡的什么人?”
“我是她公司的会计,我叫李若丹。”
林森还想问什么,李若丹忽然浑身颤抖,面部扭曲。她痛苦万分,开始在沙发上翻滚。此时的李若丹姑娘,全身像无数的小虫子在肉里钻一样奇痒,同时骨头里产生一种无法忍受的疼痛。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不知道是哭还是病症。林森过去扶住她,她的双手抓住林森的衣服,将钮扣拽掉了两个。她的面色越来越苍白,身体好似冰冷紧缩。她一直抓紧林森的衣服,用乞求的目光望着他,仿佛想说什么,但她最终忍住了,没有说出乞求林森的话。
“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林森说着就向外拉她,她却死死地向后拖着。过了很久,对林森来说就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那女人的痛苦始终充溢在室内。他对这个女人又焦虑担心又无可奈何,他帮不上忙,更不能替她痛苦。他从未见过如此痛苦的女人,以至于他紧张得有点颤抖。渐渐的她的症状有所缓解,林森的情绪也有所放松。林森坐在沙发上扶住她,她趴在林森的怀里痛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她起身走进卫生间洗脸去了。林森坐在那里没动,他的脑子在搜寻着什么,他觉得李若丹可能是吸毒的。那么她找王嘉怡干什么?难道说王嘉怡能卖给她毒品?
当李若丹从卫生间走出来时,林森的眼前豁然一亮。这难道不是一流的美女吗?她如花似玉,美若天仙。她的眼睛是那么秀美,面部的皮肤虽然苍白但却光滑细腻。她那黑色的长发在肩后飘逸,发梢一直到纤细的腰。
她的脸上虽然还有一点痛苦的表情,但比刚才好多了。她从抽屉里找出针线,坐在沙发上一边为林森缝被她揪掉的钮扣,一边微笑着对他说:“谢谢你照顾我,如果不是遇到你,我……”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怎么了,你找王嘉怡有什么事?”
李若丹失望地摇了摇头说:“不说了,你帮不了我。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呢?”
李若丹再次摇了摇头,沉默了。她将缝好钮扣的衣服递给林森,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她转回身对林森说了一句深奥难懂的话:“我即使告诉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我的话。谢谢你照顾我,谢谢。其实我想说……我……再见。”
李若丹走了,在她离开时,回手轻轻地关上了门,门锁发出轻微的哗啦声,接着传来李若丹轻轻下楼的脚步声。林森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也没有送送李若丹,他被李若丹神秘的遭遇弄得很迷惘,仿佛掉进了云雾里。过了一会儿,他起身来到窗前向外张望,外面阴云堆积如山,天空中已降下豆大的雨点。许多云在向头顶这边奔腾,一场大雨就要来临。李若丹已无影无踪,可能早已坐上了公交车。
小区内有来来往往的行人,透过窗子隐约可看见大门的外面。大街上车来人往,川流不息。在这茫茫的人海中,他想知道李若丹家住哪里,有二十几岁了,有没有男朋友,究竟是有病了还是吸毒成性了。他后悔刚才没问问清楚,她也没给他机会问清楚。是爱上她了吗?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非常可怜她,同时也非常喜欢她。只听说过爱情一见钟情,友情还能一见如故吗?不知道,也许这里面有点男女方面的吸引,男女之间的感情往往是说不清也想不清的。他确实喜欢这种类型的姑娘,但不喜欢病态的。
他重新下楼,冒雨去市场买了菜,回到家里开始做菜做饭。他觉得每月交给王嘉怡三百元钱太少了,想把买菜做饭的事全包下来。事实上他也做到了,自从他们住进这里,就从未让王嘉怡买过菜做过饭。
2
魏伟中午没有回来,晚上他和王嘉怡一起回来的。林森知道,他可能去找王嘉怡了,或是他们在外面约会,中午在一起吃的饭。幸运的是,在他们赶回来之前,大雨就已经停下了,不过天还是阴沉沉的,天空中还飘着霏霏细雨,外面还是湿漉漉的。
现在林森已经做好了饭菜,大家围在桌子旁边吃边聊。
“今天有个姓李的会计来找你。”林森说。
“哦,我去县城我父母家了,手机也没电了,她可能是联系不上我才来找我的。”
林森忽然想起晚报上的消息,于是高兴地说:“我没事了,晚报上说那个被我捅了一刀的人脱离了危险。”
王嘉怡惊喜道:“没事了好啊,我带你们去旅游吧,去趟金三角,我还没去过呢。”她想尽可能地展现西南及西南近邻的美丽,以便拢住这两个男人的心。有许多外地人,在春城住了几个月或几年,最终还是回老家了。要想让外地人在这里常住,首先就要让他觉得春城比他们的家乡好。
魏伟立刻表示愿意,可林森却说:“我们还没赚到钱,等赚了钱再说吧。”
王嘉怡立刻放下筷子,假装生气地说:“你这人记性怎么这么不好,你忘了你曾经为我挽回一万元钱的损失,我还没报答你呢。旅游我请客,不用你们出钱。你为我挽回的那一万元钱,别说是去金三角,就是去太平洋也够了。”
“可是我着急做业务啊。”林森显出焦急的样子。
魏伟还没吞下口里的饭,就急不可待地说:“反正也不差这两天,先玩两天再做业务吧。”
“对么,去金三角有三日游和七日游,实在急着做业务我们可以办三日游。”王嘉怡说完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林森说:“那好吧,不过钱我们自己出。”
王嘉怡笑了,心想这帅哥还真是实在,太认真了,难道说你为我挽回那一万元钱,还不能换来一次短程旅游吗?
第二天王嘉怡就买好了去金三角旅游的机票,是飞到边境城市的,下午他们便乘飞机来到了这座城市。第二天,他们进了原始森林,看到了成群的孔雀,也看到了大象。第三天早上,他们乘车过了边境,向金三角开发区驶去。三个人在金三角玩了两天,参观了禁毒展览,看了历代种植罂粟的农民是怎样改种粮食作物的等等。还有缴获毒贩的武器,许多大毒枭的简历。这里有俄罗斯小姐的艳舞表演,有明娼暗妓。毒贩林森一个也没见到,倒是有一个冒充是军方缉私科长的人,被林森识破了,就拉着魏伟和王嘉怡离开了那人。
在金三角,林森几乎什么也没有看到。没有毒枭,没有战火纷飞,也看不到毒品。最让他难忘的,是那大片的罂粟花,还有导游小姐讲的有关罂粟花的故事……
天空中没有一丝云,空气中没有一丝风,闷热得透不过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