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膺,霍的站起身,想当场拆穿这伙骗子。王嘉怡本能地拉了他一下,将他拉回坐在椅子上。被王嘉怡这一拉,他立刻清醒了,人家也许不是骗子,也许那奖是真的哩。
再说如果他一个人出来制止这帮骗子,肯定会挨上一顿胖揍的,没人会帮他。如果他与那些人打起来,魏伟能帮忙吗?王嘉怡会帮忙吗?不会的,魏伟胆子太小,王嘉怡不像是那种大仁大义的女人。
车内变得非常寂静,少年要求下车,车停了,少年先下车,另外三男一女也鱼贯下车。林森再次观察这几个人,那个戴鸭舌帽的可能是头儿,从那鹰顾狼视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那个瘦高个儿虎视眈眈的,一脸的邪气;那个小个子也不是老实人,坚定的脸上露着一点点凶狠;还有那个苗条的女人,别看喊价时口沫横飞,除了喊价她多一个字也不说。
大巴车继续前行,已经是沈阳郊区了。车内变得萧索而凄惨,就连车身也仿佛在瑟瑟发抖。司机师傅和售票员始终一言不发,他们应该知道那些人的来意,倘若那些人是骗子,他们应该给乘客一点提示。他们可能是怕得罪那些人,也可能是那些人骗到钱之后给他们一些提层。如果说那些人是第一次在他们车上作案,有点不太可能。骗子们肯定是经常性的在这一带活动,他们表演得天衣无缝,炉火纯青,说明他们对这一带很了解。当然,林森如果起身揭发他们,车上的人又没有一个帮他的,那他只有被打得满面是血,还有可能满地找牙,到时候谁来替他受罪呢?魏伟性格温和,不敢与人打斗。王嘉怡,她压根就没相信这些人是骗子。这时有人大声说:“快看,那五个人上了同一辆车,准是骗子!”
车上的人向后望去,见那五个人上了一辆捷达车疾驰而去。望着渐渐远去的车影,全车的人都如梦方醒。有人终于证明了自己的怀疑,有人仿佛沉入无底黑暗的深渊。车内非常寂静,这时有人大声说:“记住车牌号!”
另外一个人说:“车牌号肯定也是假的。”
林森靠在王嘉怡身上,隐隐的感到了她的体温和富有弹性的肌体。他顿感不安,起身坐到了原来王嘉怡的位置。王嘉怡立刻感到失落,她愿意那样靠着。虽然是刚离婚,但她觉得已经很久,仿佛是过去了几年,她现在非常渴望男人的身体。魏伟的心里已经喜欢上这个苗条的女人,性感而时髦。当她向外挪动身体坐在椅子中间时,他也感到有些失落。这时,前面受骗的胖女人开始嘤嘤啜泣,继而转为呜咽。呜咽声伴着汽车轻微的马达声在车内萦绕,那呜咽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又仿佛来自每个人的心中。许多人都开始同情那个胖女人,但谁也不能代替她难过啊。
王嘉怡对那胖女人的悲伤并不同情,不就是一万元钱吗,很容易就会赚回来的。她有点讨厌这哭声,影响她的安静。她微皱双眉,心烦意乱。突然她的心思又移向那个帅哥林森,他西装革履,眉清目秀,高高的鼻子,嘴唇像画过唇线一样明朗。他脸上的线条显得坚毅、果断,特别是他那下巴,坚定有力。还有他脸上隐含的野蛮劲儿,那才是最有男人味儿呢。那一米七五的身材,健美得让她心动。她不想放过一切与他勾通的机会,于是她笑着对林森说:“谢谢你啊,要不然我要损失一万元。”
林森谦虚地说:“当时我也不敢肯定他们是骗子,万一耽误你发财,那我可担当不起,幸好我是正确的。”
她带着一点高傲神情——每当她想起自己的家庭在社会上的地位,她脸上总会显出高傲的神情——她缓缓地说:“我不缺钱,但你挽回了我的一万元钱,这朋友我交定了,我一定报答你。一个平民被挽回一万元钱会怎样?让我做一次平民吧。”
2
王嘉怡和林森、魏伟已经坐上了北京到春城的特快列车。林森在中铺,魏伟在下铺,王嘉怡在上铺。列车的速度越来越慢,现在正行驶在西南高原上。列车钻过一个山洞马上就驶向高架桥,过了高架桥立刻就进入山洞,整个路段几乎都是山洞与高架桥构成的铁路。
列车终于驶向高原平地了,并开始加速。车窗外没有被绿色植被覆盖的土是红色的,红绿相间,别有风情。据说这车上的列车员也都是选美选上来的,都在二十至二十五岁左右;身材苗条,白净漂亮,普通话讲得特标准。列车本身也豪华:空调,地毯,双层窗帘,折射灯光,就连开水箱和垃圾箱都隐藏在不锈钢墙壁内。播音员开始用甜美的声音介绍多彩的西南……
王嘉怡找出手机,准备给嫂子梦纳打电话,她刚打开手机,梦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喂,嘉怡吗,你是怎么回事,手机一直不开,多让人操心。”
“对不起嫂子,我快到春城了,见面再说吧。对了,你们别去接我,我还有点事,明天再聚。好了,就这样,再见。”她之所以不让嫂子接她,是因为她想让林森和魏伟去她那里住。她已经和他们说了这件事,林森表示不妥,而魏伟却很高兴。魏伟想,和这种离婚的女人住在同一套房子里,发生那种关系是迟早的事,越想心里越美。林森觉得住在女人家里面不方便,会引来不少闲话,也会给她增加许多麻烦的。但是初到春城,一时又租不到合适的房子,那就暂且住在她家里吧,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搬出去。
她几乎一夜没睡,失眠一直困扰着她。结婚前她就有失眠的毛病,但婚后竟神奇地好了。自从与魏聚宝离了婚,失眠重又回来了。她常常彻夜不眠,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魏聚宝的影子。她一方面思念他,一方面又恨他。每当她遇到一个能与自己交往的男人时,总是情不自禁地与魏聚宝比较一下,她认为林森胜过了魏聚宝。
她实在睡不着了,顺着扶梯下来,想和林森、魏伟玩牌。林森仍然困倦,继续睡在铺上,她只好和魏伟在下铺玩了起来。眼前这个高大健壮的东北男人,虽然没有林森那么帅气,脸上也没有一点野性,但也足够她爱慕了。她一边玩牌,一边有意无意地将柔软的脚靠向魏伟的腿。魏伟并不躲闪,而是与她越靠越紧。他出门在外很需要女人的温柔,她离婚后不再坚持贞洁。想起贞洁自己都生气,魏聚宝有了外遇她还蒙在鼓里。再也不能那么傻了,人生能有几多享乐,现在她不想放过任何机会。在她看来,新的爱情应当是突然到来的,犹如狂风骤雨,夹着电闪雷鸣——自天而降的暴风雨,把生活搅得动荡不安,把意志落叶般卷走,把整个心儿刮进无底的深渊。
林森翻来覆去睡不着,找出手机给万宝药业住西南办事处的吕志新打电话:“喂,你好,吕志新吗?我是西安杨杰的朋友,我们今天下午四点到。不用接。太客气了,吕哥再见。”
林森打完电话,探头想和下面说什么,却看见对面床铺上的一个男人,正在对过道上的一位姑娘卖弄舞厅调情的话,那姑娘满脸通红,张口结舌。魏伟和王嘉怡已将牌散放在一边,他侧卧在床上用手搂着她的蛇腰,她坐在床边用手抚摸他那丰腴的脸颊。林森风趣地说:“真是没想到,你们进展这么快。”
两人立刻松开手,羞窘地笑着,对面床铺上的那个男人见此情景也会心地笑了,那个羞得满脸通红的姑娘趁机逃到了一边。车轮发出轻微的有节奏的隆隆声,列车员继续用甜美的声音介绍着多彩的西南。早在读初中的时候,林森就向往着春城——中国的掌上明珠,现在她就在前方,正在以巨大的魅力吸引着他。那是由高原冷空气、低纬度的温暖和多情湖的水气,天赐的四季如春的美丽城市。单从气候上讲,世界上能有几个城市可与春城相媲美呢?也许伦敦可以一比,但那是别国的地方,不如在自己的祖国好。他的思绪毫无羁绊地飞驰,就像这飞驰的列车。窗外绿山红土,蓝天白云,阳光明媚,一片煦暖。
列车渐渐驶入春城,车上的人开始骚动,人们做着下车的准备。
春城火车站出站口,林森、魏伟和王嘉怡三人,拖着轮式旅行箱向外走去。刚一出站,看见一个黑黑高高有点胖的男人手举一个纸板,上写林森两字。林森忙上前叫道:“是吕哥吗?我们在这儿!”
“是林老弟吧,我等你很久了。”吕志新说完,上前与林森握手。林森望着那张黑而圆的脸,结实、丰腴,微皱眉头而笑,显出机智、善良、辛苦的复杂表情。他旁边一位也是有点黑、胖、高但却漂亮的女人也来握手,一看就是个很大方的东北大姐。吕志新介绍道:“这是我家你嫂子。”
大家一一介绍,当介绍到在车上认识的王嘉怡时,吕志新高兴地说:“这说明大家有缘,我得请妹妹吃饭呀。”
吕嫂笑着说他:“熊样。”
大家来到一个面包车旁,车窗两侧都帖有红字:通化万宝。吕志新让大家上了这辆面包车,驱车向西山区的方向驶去。
面包车驶进了西山区的梁原小区,在“民族风情园”的门前,被服务生引导着停在一个车位上。大家下车后,服务生将人们送至大门口,再由穿着白族服装的小姐引导进入大厅,找个位置坐下,坐的是又园又矮的草墩。大圆桌的中间有个洞,洞里面是一个液化气灶。小姐端上来一个鸳鸯锅:一边是三鲜汤,一边是麻辣汤,中间用一个S型的铁板隔开。长方型的大厅正面有一个一米高的铺着红地毯的舞台,随着《五朵金花》等乐曲的响起,靓妹和帅哥身着各式民族服装在台上载歌载舞。
此时魏伟感叹道:“舞台上的演员真漂亮。”
王嘉怡问:“你指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也挺帅。”魏伟如实回答。
“哎,哪个也没有林森帅!”王嘉怡叹道。
“小王最有眼光,林老弟才是第一流的帅哥呢!”吕嫂大声说,并放下筷子带头鼓掌。全桌的人都鼓起掌,于是掌声四起,邻桌也热